男妻難為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8
陳氏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相國寺的菩提木?這東西不是不得摘取的嗎?”。 四郎道:“只是碰巧,我與相國寺的普光禪師,有幾分淵源,故而才求了這東西回來”。 小舅問他:“想求這東西也不容易,莫不成你是三跪九叩跪上去,才求下來的?”。 四郎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說話。 灼華聽著卻微微一怔。 他與這四郎應該不到這種地步,可這四郎怎么會為自己去求了這菩提木?還三跪九叩?這……可能嗎? 這四郎到底是誰? 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太過重要的東西? 四郎……?謝君南?四郎?謝君南? “謝……君南……”。 寮房床頭,一直昏迷的人,突然囈語出聲,他口中念著的名字,當即就讓床邊守著的人渾身一震:“灼華?灼華我在這里,灼華?你能聽到嗎?”。 “謝……謝……君南……”灼華依舊囈語著。 謝君南急得不行,忙抓了灼華的手緊緊握?。骸白迫A你能聽到嗎?我在這里我一直都在這里!”。 寮房外,有人匆匆進來,聽到謝君南的聲音急忙上前便問:“四郎,怎么樣?可是灼華醒了?”。 “太奶奶……”謝君南長長一嘆,努力鎮(zhèn)定:“還沒有,可是他一直在囈語”。 灼華是在囈語,他被困住了,也不知怎的,灼華昏迷著,口中卻一直在喊著他的名字,像是不認得他了,想要確認他到底是誰。 謝君南被他鬧得心都擰了起來,沒忍住直接將灼華拉起緊緊抱入懷里,卻聽灼華忽而在耳中呢喃著:“菩提……木……菩提木……你求……你……”。 謝君南明顯一怔,而后似才想起,灼華口中說的菩提木究竟為何物。 第75章打趣 相國寺一行,卻讓灼華突然陷入了昏迷,若不是之前有普光禪師前來看過,說了灼華昏睡三日之后便會無事的話,恐怕謝君南與老太君等人早都要亂了手腳,可即便如此,面對灼華這突然囈語的情況,謝君南心里依舊還是擔憂不已。 只是……灼華囈語的菩提木。 那是相國寺的一棵老古樹,據(jù)說在相國寺還沒建寺的時候,那棵菩提樹就已經(jīng)在了,歷經(jīng)多年,這菩提樹長得愈發(fā)粗壯,支根蔓延,非十五六人不得合抱此樹,后來有一書生科舉落第,在相國寺拜佛住宿的時候,觀這菩提樹生的粗大異常,一時心血來潮就在樹前雕刻了一尊大佛象,經(jīng)年累月,那佛像變得愈發(fā)光滑,再有寺中沙彌精心照顧,如今的佛像也是變得愈發(fā)徐徐如生,后來此事傳出,只引得不少香客前來一睹這大佛面容,相國寺的香火也是愈發(fā)興旺,只是一點,歷任方丈住持對那菩提樹都愛護非常,從不許人輕易折損半點樹抹枝丫,幾年前,宮中的九公主隨同太后前往相國寺拜佛,因這九公主頗為刁蠻,不顧寺中沙彌的阻攔,硬是非要去摘取菩提樹上結(jié)出的菩提果,結(jié)果從樹上摔下不說,還冒犯了佛像,那九公主有侍衛(wèi)接住,自然是沒有摔著,可是掉落地上的樹枝丫還有那一地的落葉,看起來卻有些觸目驚心,太后與方丈問詢過來的時候,那九公主還不知錯,只一味的裝哭裝得似被嚇住了一般想要推卸責任不肯認錯,結(jié)果不等太后說些什么,卻有人發(fā)現(xiàn),那大佛竟是落淚了,這一下,眾人的議論驚愕彼起彼伏,卻也是因此而激怒了那九公主,九公主一怒之下也是口出狂言,公然辱佛,此事鬧得不小,九公主雖然被太后責罰,但相國寺也曾因此而封寺半年,皇帝雖然盛怒于相國寺的舉動,但是卻也無法,更何況這封寺一事,還是普光禪師做的住,至此、皇帝也只能歇了盛怒的心思,不過也是經(jīng)此一事之后,相國寺的那棵菩提樹卻是被保護起來,不再對香客開放,更別說還想要去取它的菩提木了。 只是此刻…… 聽灼華口中囈語這菩提木,再一想到灼華的這個情況,謝君南一時間也只能把心給緊繃起來,不知這菩提木對灼華的這個身體、對他如今的情況,可有幫助? 翌日,普光禪師特意過來看望灼華的時候,謝君南便提到了菩提木一事,普光禪師聽后,只是微微搖頭:“那菩提木于有緣之人,許還有幾分用處,但對小施主卻只是有害而無利的”。 話說到這里,謝君南便也明白過來了,那菩提木就像這相國寺的佛像一般,佛法正氣過于強大,是灼華無法承受的東西,言于此,謝君南也不在想那菩提木的事,只是靜靜呆在這里,守在灼華的床邊。 好在,如普光禪師所說,到了第三日后,灼華總算是有反應了,這次他不再像之前一樣的突然囈語了,而是那眼珠轉(zhuǎn)動幾下之后,便緩緩睜開了眼。 還是那樣模糊的一片,模糊的視野,只讓灼華怔愣楞的,完全都分不清楚這里究竟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不過……轉(zhuǎn)眼時,發(fā)現(xiàn)那靠在床邊的人,雖然依舊還是模糊的模樣,不過灼華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誰。 眨眨眼,灼華深深了口氣:“這里……由是哪???”。 謝君南猛然睜眼,見灼華眸光有些渾濁地盯著自己,急忙伸手將他的手給握?。骸白迫A?灼華你可是當真醒了?可能聽到我說話了?可能看得見我了?”。 灼華先是楞了一下,而后再眨了眨眼,才發(fā)現(xiàn)之前一直模糊的視線,終于變得清晰起來:“你是……謝君南?”。 他不確定的口氣,讓謝君南心里猛然一繃,臉色當即就白了幾分。 灼華并未看見,他撐起身來坐在床頭,長長地呼了口氣,又甩了甩頭,似才徹底清晰過來。 “我方才……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夢到……”灼華拿手輕輕敲著額頭:“我好像被困在小舅發(fā)府上了,哪都去不了,還有……”還有什么? :武家的人,來此作甚? :今日是灼華出殯之日,我……想來送他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