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公子_分節(jié)閱讀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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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說?”趙欣正冷冷譏笑著問道。 榮雨眠卻不搭理,他鎮(zhèn)定走到趙詢成的寶座之前,躬身作揖道:“陛下圣明,請容草民自證清白?!?/br> 居高臨下的趙詢成用令人無法覺察情緒的眼神俯視向榮雨眠,沉聲緩緩道:“榮卿但說無妨。” 很快,榮雨眠伸出左右兩只手,手背展示向趙詢成,飛來一筆道:“請陛下在左右之中二選其一?!?/br> 不明所以的趙詢成也不多問,在短暫的沉默后若無其事開口答道:“右手。” “待草民向?qū)m女借用胭脂水粉后,真相便將大白?!?/br> 宮中宮女須隨時以最好的姿態(tài)示人,她們自然都隨身攜帶修飾妝容的脂粉。榮雨眠借用了其中一位的水粉以及技藝,在自己的右手手背上畫出一道看起來年代久遠(yuǎn)的淡淡傷痕。之后,他特地挑了趙詢成身邊的宦官,以防太子的人通風(fēng)報信?!澳芊裾堖@位公公前去請那何夫人前來與我當(dāng)面對質(zhì)?” 被點(diǎn)名的宦官征詢地瞧了趙詢成一眼,在得到對方頷首后走下座臺往門外走去。不多時,他領(lǐng)著一名中年婦人以及向文星一同走入大廳。 兩人首先上前參見了趙詢成。向文星首先稟報自己在何處尋得何氏,之后又重復(fù)起趙欣正已說過的證詞。他還未說完,趙詢成便將手一擺,道:“既然何氏在場,就請何氏自己與榮卿當(dāng)面說個清楚?!?/br> 大廳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何夫人身上。 這個平民婦人在圣駕之前倒也不怯場,她轉(zhuǎn)頭往站在一旁的榮雨眠與趙拓明望去,立即,視線牢牢定在了榮雨眠的臉上。 榮雨眠在這時咳嗽起來,他伸出右手稍稍遮擋嘴巴,抬眼望向一步步走近他的何夫人。 “雨眠,真的是你。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何姨?!?/br> 如此道來的何夫人臉上并無久別重逢的喜悅,事實上,她自然知道今日自己被帶入殿堂是要起到什么作用,這讓她的裝模作樣顯得呆板生硬。不過,歸根結(jié)底,她明確指認(rèn)出榮雨眠的身份。 “你和你表哥張敬那會兒幾乎天天經(jīng)過我家門前,我記得那時候你還很年幼,但這些年過去,除了長高之外你幾乎沒怎么變化,還是標(biāo)致得像仙女兒下凡?!?/br> 聞言榮雨眠忍不住腹誹:難道虛陽之人已經(jīng)沒人權(quán)到大家都不分男女了嗎? 不過,想要反駁何夫人的話,這實在不是重點(diǎn)。榮雨眠關(guān)注在正題之上,直視向何夫人肅然道:“何夫人,圣上面前說謊是欺君之罪,請何夫人三思后再回答我的問題。” 提到“欺君之罪”四字時,始終鎮(zhèn)定的何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瑟縮,但很快,她肯定道:“民婦自然不敢在皇上面前有任何虛言?!?/br> “既然如此,何夫人,我且問你,”榮雨眠緩聲道,“若你我是舊識,你可否能給我講講往事?” 面對這個問題,何夫人意外的怔了怔。按道理,這種時候榮雨眠應(yīng)該矢口否認(rèn),而何夫人則負(fù)責(zé)咬定榮雨眠正是如今北堯大將張敬的“表弟”——誰能想到,榮雨眠會在危急關(guān)頭莫名提問如此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毫無準(zhǔn)備的何夫人頓了下才道:“我記得那時候張夫人對你比對你表哥還好,每回我見到你,你總是穿得光鮮漂亮,小敬的衣服倒是穿舊了也不換。還有一次,張夫人買了昂貴的糕點(diǎn),小敬跟在母親身邊說想吃,張夫人卻回答他說那是給你買的糕點(diǎn)。” “這是之前二皇子已經(jīng)講過的故事,向大人方才也才復(fù)述了一遍,我請何夫人講講往事自然不是希望老調(diào)重彈,而是指新的故事。何夫人說來說去始終繞著張夫人對外甥比親子好的主題,是否是因為你們只準(zhǔn)備了這些說辭,一時編排不出其他新詞?”說到這里,榮雨眠又咳嗽起來,他再次抬起右手遮擋。 何夫人下意識瞧向他手背上的那道“傷痕”,忽然道,“我說這些只是因為那是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其實我們鄰居多年,自然還有很多其他故事。我記得那時候你還很小,有一日小敬帶著你在門口玩耍,結(jié)果,你不小心被路邊賣豬rou的劉大叔攤位上的刀割傷了手背,當(dāng)時鮮血如注,你疼得哇哇大哭,把小敬也嚇得一起哭了起來。當(dāng)時還是我跑過來用衣服先替你止了血?!闭f到此處,她轉(zhuǎn)頭望向趙詢成,一字字肯定道,“萬歲爺若不信民婦的話,可以查看這位大人的右手手背,那道疤一定還沒能完全消退。” “何夫人果然聰明,即便我手背是因為另外的情況而留下疤痕,眼下縱是有一百張嘴,只怕我也解釋不清楚。”榮雨眠不緊不慢抬起自己的右手,“只是,卻有一種情況只怕反而是何夫人怎么也解釋不清楚的?!闭f著,他伸手擦拭起手背上被畫出來的那道傷疤。 當(dāng)水粉顏料一點(diǎn)點(diǎn)淡去,直至痕跡徹底消失,何夫人終于臉色大變。她微微失神地盯著榮雨眠完好無瑕的右手手背看了好一會兒,隨即,垂死掙扎著強(qiáng)辯道:“你的右手的確曾經(jīng)受傷,只是那道疤再也看不出來,所以你故意在手背偽造傷痕,想誘我說出實話,卻被當(dāng)成假話?!?/br> 榮雨眠看著她,靜靜問道:“何夫人,你以為是我選擇在右手畫傷痕的嗎?” 其實已經(jīng)意識到情勢逆轉(zhuǎn)事實的何夫人終于在這一刻接受這一事實,她猛地驚醒一般轉(zhuǎn)向趙詢成,緊接著,雙膝重重跪到地上。 “請皇上恕罪!民婦是逼不得已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何氏你在胡說什么!”面對何夫人明顯的反戈,趙欣正忍不住怒斥道。 聞聲何夫人轉(zhuǎn)頭望了眼趙欣正,此人能在當(dāng)今圣上面前說謊,自然不會被趙欣正的作色嚇到,這時,她不為所動繼續(xù)向趙詢成陳情道:“皇上明察,原本民婦縱是有天大的膽也不敢在圣駕面前說謊,只是,為了此事民婦鄰居已經(jīng)有一人死于嚴(yán)刑拷打,向大人對民婦說,若無人站住來作證,只怕會有更多人遭殃,民婦實在是別無他法,為求保命才不得已犯下欺君之罪。求皇上開恩!” “你這賤婦出爾反爾,言辭還有什么可信,來人!把人給我拉下去!”曾經(jīng)的太子殿下厲聲喝道。 然而,沒有人聽令動手。 2 趙詢成望向何夫人,沉聲緩緩道:“何氏,朕命你將此事原委從頭道來?!?/br> 何夫人跪在地上細(xì)說從頭:“民婦住在黎陽久平鎮(zhèn)月牙胡同巷口,在我們這條胡同巷尾的確曾有一戶張姓人家是一個寡婦帶著一對表兄弟,那對表兄弟的小名分別是虎牙與小豆,其實除了缺個男主人,那戶家并沒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平日又特別低調(diào),加之七年前便已搬走,我們對這張家真的都不太了解,更無人知道他們的去向。不想,大半月前,忽然有官差來查我們這條胡同,抓了好多人打聽曾經(jīng)的那個張姓人家,非要我們說出這戶人家如今的下落。住在民婦家隔壁的錢老爹被審問的官差打到吐血,好不容易放回來,第二天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錢老爹的死,還有好些還被關(guān)押的家人鄰居弄得我們整條巷子人心惶惶。這時向大人來到久平鎮(zhèn),他一個個詢問了我們情況,然后對民婦說,如果查不出個叫做榮雨眠的人,那些官差是不會罷休的。所以,想要平息風(fēng)波,民婦必須得說那張姓人家的外甥叫做榮雨眠。向大人還給民婦看了一副畫卷,告訴民婦,畫卷上的人便是榮雨眠,讓民婦進(jìn)京來指認(rèn)?!?/br> 何夫人這番話說得詳細(xì),也說得很慢,期間趙欣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番張嘴欲打斷,倒也不知為何,素來暴躁的人這一次卻沉住了氣鐵青著臉任何夫人說完。待何夫人告一段落,他搶在趙詢成之前沖向文星發(fā)難道:“向文星,何氏所言是否屬實?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串通何氏欺騙當(dāng)今圣上!” 可以說他甚是果斷,眼見情況不妙,立即不再糾結(jié)榮雨眠的身份,而是首先將罪名全部推卸到別人頭上以撇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