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公子_分節(jié)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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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憂榮雨眠沒有足夠力氣的趙拓明一邊將孩子交過來,一邊在床沿榮雨眠的身邊坐下。 早已等不及的榮雨眠在穩(wěn)穩(wěn)抱住孩子后立即低頭望去。 襁褓中的孩子特別小,皮膚黑黑的,要說不好看真是很不好看。當然,對于榮雨眠來說,孩子活著比好看不好看要重要無數(shù)倍。只是—— 孩子的皮膚很光滑。 醫(yī)書中,榮雨眠閱讀過關于初生嬰兒皮膚的描述,據(jù)說剛剛出生的孩子皮膚會很皺,榮雨眠不確定一個出生三四天的孩子是不是皮膚還皺著,可他很懷疑,自己抱著的孩子是個不足月且才出生三四天的嬰兒。 另一方面,這兩日每回榮雨眠醒來,他只見到趙拓明,一定放心不下他的初霽卻沒有伺候在他身邊——為什么會這樣?是不是趙拓明擔心初霽會因為演不了戲而泄露什么秘密? 榮雨眠想要發(fā)問的。他想問趙拓明,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然而,幾次張嘴欲言,最終他都沒能發(fā)出聲音。 他的孩子究竟在哪里,這件事對他來說的確至關重要,可歸根結底,如今所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撫養(yǎng)這個孩子,事情的真相無論是怎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撫養(yǎng)這個孩子。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辜負趙拓明的心意? 榮雨眠小心著懷中的孩子,側過身子擁抱向趙拓明。他將自己的臉埋在對方肩膀上,任眼淚無聲流下。 趙拓明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緒,前者用左臂緊緊摟著他,右手輕拍他的后背。 “我們一起將這個孩子教成能自己走出一條路來的趙與榮。” ☆、第十章 1 真正令榮雨眠切身體會到自己幾乎死去這一事實的是產后那整整一個月只能臥床休養(yǎng)的經歷。 在這一個月中,他睡得多,醒得少,偶爾有點精神的時候,只抱一會兒孩子便累得不行,得睡兩天才緩得過來。期間,趙拓明幾乎天天會來瞧一瞧榮雨眠,只是他待得時間很短,經常趕不上榮雨眠醒來。有一回,榮雨眠連續(xù)好幾天沒見著人,他不禁懷疑初霽是不是在哄自己高興才如此編排,實際趙拓明壓根沒有前來。為此他關照初霽,趙拓明再來時,萬一他在睡覺,就將他喚醒。結果,初霽聽了不假思索搖頭拒絕道:“不行的不行的。晟王殿下特地跟做賊似的進屋,我們就是不想打擾公子你休養(yǎng)?!?/br> 對于初霽的說辭,榮雨眠愈發(fā)不信——他實在想象不出晟王殿下做賊的樣子。 隨著身子漸漸好轉,不再一沾枕頭就睡著的榮雨眠決定揭穿這個謊言。這日傍晚,陪了會兒與榮,在奶娘將睡著的孩子抱走后,他躺下休息。事實上他并沒有入睡,而是等著據(jù)說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過來的人。 不想,沒躺多久,房間的門真的被人推開。榮雨眠閉著眼睛聆聽動靜聲。最近總是臥病在床,他對初霽的腳步聲或與榮奶娘的腳步聲都異常熟悉。事實上,他還能分出初霽抱著與榮同沒抱與榮,或者奶娘抱著與榮同沒抱與榮的區(qū)別。不過,眼下進屋的人,腳步聲有些不同。 來人的腳步很輕很慢,聽著就讓人覺得他腳上的鞋定是精巧細致的名匠之作。 榮雨眠稍稍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朝那人望去。結果,還沒瞧清楚來人,就聽對方問道:“裝睡做什么?” 榮雨眠只能睜開眼睛。他很想知道趙拓明是怎么判斷出自己是否在裝睡的,但實在丟不起人問如此愚蠢的問題,想了想,只能若無其事反問道:“你做賊似的進來做什么?” 趙拓明聞言微微一笑,答道:“做賊進來偷人。” 榮雨眠心想這人不愧是風月高手,說起話來真不要臉。他一邊鄙視,一邊臉紅心跳。 趙拓明在床邊坐下,接著,他仔細端詳了榮雨眠一番,原本嘴角的笑意淺了幾分,卻也真實了幾分。“你的氣色好了許多。”他輕聲說道。 無論如何,榮雨眠不可能同對方討論自己臉上血色是休養(yǎng)出來的還是臊出來的,此時唯有配合著道:“我的確能感覺到精神所有恢復。” 面對這一說辭,趙拓明低頭似乎頗為認真地評估了一番,之后,他抬頭望向榮雨眠,用帶著捉狹意味的笑意宣告道:“既然如此,明天我來將你偷出去?!?/br> 就快要淪為失竊物的人不得不焦慮道:“你在胡說什么?” 趙拓明也不急著解釋,相反,他另起話題:“最近這段日子我是格外忙碌?!?/br> 聽得此言,榮雨眠心中一動。 當初他委實被逼急,才選擇威脅的手段迫使太子放過趙拓明。不過,他掌握的真相的確能撼動大局,為了壓制太子氣勢,他也把話說得狠絕。太子很清楚自己已經不絕如縷,在沒有太多時間的情況下,當時他本能接受脅迫。事后,他必然又重頭考慮過,徹底權量利害。而在完全想清楚后,他會作出怎樣的決定?他是會爽快認輸,還是干脆放手一搏? 榮雨眠不自覺注視向趙拓明。后者前段日子自然在防止太子反撲,眼下神色看來是大局已定的泰然,不過以防萬一,榮雨眠確認問道:“你忙得如何?” 趙拓明眸底流動過感慨,他低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道:“二皇兄日前決定皈依佛門?!?/br> 一時之間,榮雨眠不知自己當如何作答。 趙拓明深深凝視向他,短暫沉默后緩緩道來:“當日我見到你臉上的紅腫,曾有心向二皇兄還以顏色。事實上,自大皇兄溺亡后,我也再未將二皇兄當成手足……然而,事到如今,對于這位我的一父兄長,我終究沒能為你雪洗恥辱?!?/br> 在此之前,趙拓明未曾提過,這讓榮雨眠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注意到他臉上并不明顯的痕跡,并記掛在心。有這樣的心意便已足夠,他哪會責怪對方最終未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