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公子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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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別人知道這個虛構的故事頂多是丟人,可若被當事人趙拓明知道,后果不堪設想,所以,榮雨眠必須確保這番謊言不會離開這個房間?!罢f來我很同情晟王妃,至少我知道自己的命運,而晟王妃至今被蒙在鼓里,只怕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如何努力不得晟王殿下歡心的原因?!彼f得漫不經心,輕描淡寫,但未盡之意卻無比深遠—— 首先,比起元柳,趙拓明更喜愛江瑤月;其次,若元柳知曉趙拓明喜歡女人,江瑤月就立即成為他的眼中釘,成為他欲除之而后快的對象。 相信江瑤月一定會嚴令自己丫鬟不得將此事外傳的榮雨眠從前者的眼神中得到所有想要的效果,不再多作耽擱,他站起身來,緩緩說道:“今日我言盡于此,只希望江側妃莫要再將我當成敵人?!?/br> 榮雨眠走出房間的時候,依舊在沖擊之中的江瑤月忘記吩咐丫鬟將客人送到門口。當客人的人自己推門而出,與門外候著的初霽匯合,接著,兩人一同往西側院而歸。 其實,榮雨眠哪里知道趙拓明是喜歡女人還是虛陽?想到自己因一時氣憤之情用虛假說辭煽動江瑤月去爭寵,心下多少有些愧疚,以及對自己這種毫無男子氣度行為的羞恥感。 想了想,他對初霽詳加解說道:“初霽,你知道嗎?我曾經走南闖北,聽說過很多事情。據(jù)說,女子在懷孕期間會大量分泌某種激素,因為這種激素,母性會被大大激發(fā),從而導致性格變得與平日的自己大相徑庭——我想,虛陽之人懷孕的時候,大概也會有這種性格異變,非人力所能抗拒?!?/br> 初霽苦苦思索良久,最終他無奈告知榮雨眠道:“公子,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榮雨眠只能換一種說法,直截了當?shù)溃骸拔沂侵?,初霽你要相信,若不是肚子里有個孩子占去許多地方,我絕對是宰相肚里能撐船的大丈夫?!?/br> 2 王府貴院,波譎云詭,便連下人也甚是懂得鑒貌辨色。自元宵家宴趙拓明親自送榮雨眠回房后,榮雨眠在晟王府的日子有了明顯好轉。每日送來的膳食更豐富了些,火爐里的炭火也不再間斷,熱水終于不需自己去燒。若說榮雨眠對眼下日子還有什么不滿,那就只剩禁足令一事。然而,榮雨眠終究是少爺脾氣,怎么也拉不下臉求人,自是不肯討?zhàn)堈堏w拓明撤銷禁令。 索性隨著開春,榮雨眠那原本他還能以為發(fā)福的肚子變得愈加明顯,在意形象的榮公子縱然是憋得苦悶,也并不積極于挺著肚子到處招搖。盡管行動還算方便,這些日子榮雨眠都待在屋中以讀書打發(fā)時間。生逢亂世的人很是珍惜眼下的太平安寧,不過,亦對橫生枝節(jié)有所準備。 這一日,趙拓明命人傳話,說是請榮雨眠外出看戲。 自從榮雨眠以效忠晟王為說辭來求取自己安身立命的位置,趙拓明還尚未對他進行任何委任,不過榮雨眠自己也能料想,他的出身與性別特殊,難當重任,至多以晟王幕后謀士方式輔佐,而在尚未得到趙拓明信任前,對方自然不可能讓他接觸自己的根本,這是趙拓明從未許榮雨眠參與自己大業(yè)的主要原因。而今日趙拓明所謂請他看戲,必然事出有因,不會如此簡單。 收到傳話后,榮雨眠很快喚初霽為自己準備外出的衣物——然后,在著裝方面,他又遇到曾經赴元宵家宴的問題。 之前趙拓明送榮雨眠的那套長衫是如今榮雨眠唯一能穿得下且足夠得體的衣服,但皆因當日他一怒之下撕毀,事后又不許初霽縫補,導致眼下除了破衣服,就沒有更穿得出門的服飾。 榮雨眠正為此事為難,趙拓明的隨從恰好奉命捧著新的衣服出現(xiàn),他還替自己主子哨了一句話?!暗钕抡f,可別再隨手撕衣服了,這是皇城第一名繡的繡品,缺錢的時候可以拿去賣錢?!?/br> 榮雨眠自然不甘心被調侃,可人沒衣服穿與人在屋檐下是同一個道理,最終,只能委曲求全地讓初霽幫著自己換上這套合身的織繡錦袍。配上棉帔,倒也稍稍遮蔽了他的臃腫身形。 在初霽陪同下,榮雨眠來到王府門口坐上馬車。 登上馬車,不想貴人事忙的趙拓明已在車中等候。后者揮手表示不用初霽跟隨,這個當初趙拓明配給榮雨眠的小廝如今簡直只將榮雨眠當自己主子,遭趙拓明屏退,他很是不放心的望向榮雨眠,一臉生怕榮雨眠受到委屈的擔憂。眼見對方如此,榮雨眠忍不住輕笑著吩咐道,“回去練字,回來我要檢查功課的?!钡昧藰s雨眠指令,初霽才肯乖乖離開。 趙拓明始終默默觀察榮雨眠與初霽的互動,待兩人坐定,馬車啟程,他才若無其事道:“你與你的小廝倒是感情親厚?” “王府上下,唯有初霽真心待我。我與他親厚也是自然?!?/br> 榮雨眠有著好些許妥帖的虛應,卻不知為何,唇齒本能選擇了帶著一絲暗諷的真心話。 聞言,趙拓明神情不變地注視他良久,之后,話鋒一轉道:“原本,王府內晟王妃與側妃也算得上感情親厚?!?/br> 這一話題令榮雨眠警覺,只是表面他自然不會透漏一絲顏色?!拔夷芮频贸鰜怼!彼p描淡寫應道。 趙拓明慢慢續(xù)道:“然而,最近他們兩人的關系變得微妙,竟隱隱爭斗起來——雨眠,不知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始作俑者面不改色道:“晟王殿下的家務事,豈容我多嘴?!?/br> 趙拓明意味不明地微微笑了笑,意有所指道:“元柳與瑤月若相互斗起來,他們自再無閑暇理會其他,原本他們共同嫌厭的你便得以置身事外。本王原本還以為是你做了什么來解決自己身上的這樁麻煩事?!?/br> 在日本人面前也能談笑風生的榮雨眠豈可能著了趙拓明的道?他鎮(zhèn)定從容回道:“我與晟王妃、晟王側妃素無恩怨,晟王殿下何出此言?” 趙拓明不著痕跡瞧了榮雨眠一眼,之后,倒也輕易放過,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內部裝飾華麗的馬車還在繼續(xù)前行,厚厚的幕簾令榮雨眠瞧不見車廂外的情形,不過,通過清晰聽見的鬧市喧嘩聲,以及馬車只能緩行的速度,想也知道眼下他們正走在熱鬧的街道上。榮雨眠正好奇趙拓明準備將自己帶去哪兒,馬車忽然一個急停。 榮雨眠下意識護住自己肚子,一時也顧不得自己這個男人如此動作有多丟人。趙拓明掀開前車簾詢問車夫情況,在得知是有小孩不小心跑到街上后不再追問,但有意多交代了一句“今日小心些?!?/br> 榮雨眠暗自告知自己趙拓明的交代定與自己無關,下一刻,趙拓明轉頭望向他,問道:“你還好吧?” 這一詢問莫名令榮雨眠感到一絲狼狽,他定了定神才簡單答道:“無礙?!?/br> 趙拓明思索后忽然莞爾一笑,道:“也對,這回你并沒有砸壞別人的珍貴之物,自然不會忽然痛呼起來。” 從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榮公子,活了兩世這是頭一遭,被別人說得無言以對。 所幸,馬車在這時停了下來。 車夫過來掀開車簾,趙拓明首先下車,接著,他回身伸手來扶榮雨眠。挺著肚子的確有所不便的榮雨眠只能由趙拓明攙扶著跨出馬車車廂。站穩(wěn)后,他抬頭望去,只見趙拓明帶來所到之處果然是一處戲樓。 來到此間,榮雨眠還是第一次踏出晟王府宅邸,也不知這個大爰國是否處處繁華如此,單這一片樓宇建筑,簡直稱得上是雕梁畫棟、富麗堂皇。眼前名為“頤音閣”的戲樓足有三層之高,門口是三丈寬的玉石臺階,兩邊紅柱高高支起琉璃瓦的屋檐,飛檐翹起,別有一翻靈動點綴輝宏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