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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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范好勝一襲話,白蘇墨才知曉了爺爺和錢譽失蹤之事。范好勝當日是嚇住了,知曉自己闖了禍,既然宮中和軍中都特意封鎖了消息,就是不想在沒有確切消息之前,白蘇墨知道后會出意外。 卻不想,經(jīng)由她口中泄露了出去。 白蘇墨當日動了胎氣,太醫(yī)院的兩個太醫(yī)守了大半宿才離開。 而后便讓白蘇墨多臥床。 白蘇墨還是讓人請她翌日來苑中。 她見白蘇墨的時候,白蘇墨側(cè)身躺在屋內(nèi)的小榻上,看著手中的書卷,比她想象中的要更沉穩(wěn)和平靜些。 白蘇墨想聽事情的始末。 她便將聽到的都說與她聽。 照說地勢再險惡,若是出了意外,也應(yīng)當有蛛絲馬跡。 眼下蛛絲馬跡俱無,應(yīng)當還有生還空間。 國公爺是何人,半生戎馬,什么樣的陣仗沒有見過,便是更艱險的情況應(yīng)當都遇到過,國公爺只會比旁人更沉穩(wěn),生還的幾率更大。而錢譽,早前在騎射大會中便展露了頭角,便是放在軍中都沒幾個能比得過的。 有錢譽在,國公爺又同錢譽一處。 很難說,這兩人沒有逃出來。 若是連他二人都逃不出來沒有,那蒼月軍中還有多少人能隨機應(yīng)變? 范好勝莫名對錢譽信心。 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范好勝自幼在軍中長大,看得想得都比旁人多一些。 范將軍也是如此說。 如今雖然還沒有國公爺蹤跡,但軍中幾位封疆大吏都覺國公爺尚在,只是時日罷了。 白蘇墨亦頷首。 她相信爺爺和錢譽。 他們都答應(yīng)過她會平安回京。 她亦答應(yīng)過錢譽在京中時候要照顧好自己。 爺爺處有錢譽在。 她要做的,是安心等待。 即便…… 她也要安穩(wěn)將孩子生下來。 范好勝嘆道:“蘇墨,我陪你等,國公爺和錢譽一定能回來。” 她亦莞爾。 …… 這其間倒有一件讓顧淼兒意外的事。 她在清然苑中玩皮影戲的時候,竟見許雅的身邊的丫鬟來了清然苑中。 顧淼兒詫異,還是來給白蘇墨送佛經(jīng)抄貼的? 白蘇墨近來是有抄佛經(jīng)的嗜好,顧淼兒也知曉緣由。 王太醫(yī)、陸太醫(yī)和華大夫也都同意了,白蘇墨每日小半個時辰在案幾前伏案抄佛經(jīng)并無要緊。 白蘇墨過往不怎么信佛,只在太后生辰的時候抄過幾次佛經(jīng)。 但顧淼兒家中卻慣來信佛,也知曉抄誦佛經(jīng)能讓人靜心。 眼下國公爺和錢譽在外,白蘇墨每日抄誦佛經(jīng)是祈福,也是靜心。 但佛經(jīng)亦有抄板。 許雅讓丫鬟送來的便是有名的抄板。 顧淼兒心頭隱隱覺得似是有什么東西在冰雪初融。 而流知送去給白蘇墨,白蘇墨亦收下了。 顧淼兒更覺心中明了了幾分。 難不成…… 顧淼兒喚來寶澶問了幾句,寶澶忙不迭點頭,聽流知說,有一日晨間許小姐確實來過苑中,只是那時小姐在歇息,許小姐坐了些許時候就離開了,也似是……就來過這一次,兩人沒照面過,后來,許小姐也沒再來過苑中…… 旁的再多,寶澶也不知曉了。 只說許小姐還遣人來送過旁的小玩意兒,小姐也收下了。 這便足夠了,顧淼兒沒有多問。 待得寶澶離開,顧淼兒雙手撐在案幾上,下顎悠悠抵在手背上,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想了又想,這怎么看……都是和好的痕跡呀! 雖不知其中細節(jié),但笑意漫上顧淼兒的眼角眉梢。 沒有旁人比她更希望看到這兩人和好。 閨蜜之間,哪里沒有磕磕碰碰的時候? 那南陽郡王府的小郡主和秦府秦丹都吵吵鬧鬧多少回,最后還是形影不離,但隔一陣又吵吵了回來,只是遇到旁人詆毀對方,都還會忍不住同那人互撕起來。 白蘇墨同許雅早前從來不吵,白芷書院那次是將顧淼兒全然嚇住了。 許雅的話說得太過,她想勸都沒有立場。 但后來許雅在宮中失態(tài),白蘇墨明顯也是緊張的。 許雅同白蘇墨的相處,與京中的旁的貴女都不同,明明相互羨慕,也相互欣賞,也能玩到一處去??梢坏┢鹆烁糸u,卻誰都不會輕易低頭,主動退讓一步。而白芷書院的事,起因是許雅,解鈴還須系鈴人,自然只能許雅來解這個局…… 想她們?nèi)俗杂自谝惶?,親密無間。但白蘇墨嫁去了燕韓,許雅也同廣弗郡王府的世子定了親,眼下廣弗郡王府的世子雖在京中,卻有一日是要回封地的,那許雅在京中能呆的時日也不多。 再往后,她們?nèi)诉€想要像早前一樣聚在一處,亦不知要多久。 顧淼兒知曉此事急不得,需循序漸進。 但好在眼下不過六月,尚有靜待之時。 顧淼兒心想,再等大半個月,許是,能邀許雅一道來清然苑中看她演皮影戲了…… ****** 時間一晃到了七月初。 顧淼兒的第一出皮影大戲已排得差不多,其實多虧了范好勝的加入。 這京中還能閑得同她一處在白蘇墨這里排皮影戲的,也大抵只能找到范好勝了。 她早前同范好勝算不得熟絡(luò)。 但在國公府這月余,卻總是能與范好勝抬頭不見低頭見。 兩人之間便也越漸熟悉起來。 她當初也是硬著頭皮邀請范好勝一道的,但許是范好勝也真是在京中呆得無趣了,竟會答應(yīng)她。 兩人還果真能湊成了一組,在清然苑中擺弄起皮影戲來。 于是范好勝連禁軍校場和馬場都少有去了,專心鉆研起皮影戲來。 皮影戲的師傅都說好的皮影戲人偶要自己繪制才更復(fù)神韻,兩人竟又開始裁剪,上色,負責各自的部分,樂此不疲。 顧淼兒才發(fā)現(xiàn)范好勝竟畫得如此栩栩如生。 范好勝也認真。 兩人不知裁剪了多少版。 白蘇墨日日看她二人,日日都在想,怕是魔怔了兩個。 范好勝也似是在騎馬射箭之外找到了旁的樂趣。 最樂意的當屬將軍夫人。 一個姑娘家,終日騎馬射箭始終不像樣子,做做皮影戲修身養(yǎng)性也好。但更讓將軍夫人欣喜的是,好勝同白蘇墨,顧淼兒一處久了,不僅玩皮影戲去了,更還被顧淼兒拉去換了一身裙子。 雖只有一日,好勝臉色也陰晴不定的,但將軍夫人確實欣喜壞了。 這回,無論如何都要讓好勝在京中多留些時候。 將軍夫人覺得,在邊關(guān),就是駐軍中的姑娘太少了。在京中,同大家玩到一處,終究也多少有了姑娘家的樣子。 將軍夫人巴不得她日日都往國公府去才好。 (第二更后盾) 入了七月,蒼月京中就似開始下火了一般,白蘇墨足不出戶都避不開酷暑炎炎。 早前沒有身孕的時候,屋內(nèi)便少不了冰解暑。 眼下,王太醫(yī)和華大夫都不讓多用,流知和寶澶、芍之只能輪流給她扇扇。 尤其到了夜間,鳴蟬了了,白蘇墨更難入睡。 王太醫(yī)說過,孩子許是會提前出生,流知、寶澶和芍之幾人都不敢馬虎了去。 夜里睡不著的時候漸多,白蘇墨白日里便多了歇息的時候。 顧淼兒也不敢多問。 私下里,范好勝心中也好奇,可是蘇墨真要生了? …… 等到七月初十,范好勝同顧淼兒的第一出皮影戲總算要開演。 煞有其事準備了十余日,還準備得頗為隆重。 地點就擺在清然苑的外閣間,也無需旁的觀眾了,就演給白蘇墨看,只是顧淼兒還邀了許雅一道,剩余的便是圍觀的粗使丫鬟和婆子,苑中頗有些熱鬧。只是白蘇墨有身孕在,怕鑼鼓吵鬧,就省了些敲敲打打,音樂也都省了,就照著臺詞和劇本,顧淼兒和范好勝在一處邊演邊念,應(yīng)是合了多遍,語氣中還有抑揚頓挫。 實在缺角色聲音的,流知,寶澶和芍之幾人都充數(shù)成了聲音群演。 寶澶稍微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