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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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輝亦會尋處安穩(wěn)之處落腳,白蘇墨也不多cao心。 雖是黃昏,馬車?yán)镆嘤杏蜔?,她能借著油燈翻書?/br> 再等些時候,馬車緩緩?fù)O隆?/br> 白蘇墨順勢望去,應(yīng)是尋了處城郊苑落。 一行一百余人,人數(shù)不算少,住客棧鮮艷,住驛館折騰一大圈,斥候安排的這處苑子便極好,城郊不遠(yuǎn)處,幾座苑子相連,亦能安排得下這么多人。 她晌午時是同陳輝提起過,想在平城多留兩日。 陳輝便妥當(dāng)料理。 苑子清凈,卻打掃得干凈。 外閣間的小榻也柔軟舒服,這應(yīng)是一路上住得最舒適之處。 芍之伺候白蘇墨換了身衣裳,陳輝亦讓人請了城中的大夫來。 望聞問切,白蘇墨在小榻上躺了些時候,大夫一面診脈,一面問了些話,白蘇墨一一應(yīng)聲,大夫又仔細(xì)把了許久的脈象,眉間有稍許波瀾。 “大夫,”白蘇墨善于識人臉色,“可是有何不妥?” “哦,”那大夫回過神來,“夫人不必?fù)?dān)心,只是夫人這脈象,老夫把了許久,也稍許有些不能肯定?!?/br> 白蘇墨略有訝異。 芍之臉色也緊張起來。 大夫趕緊搖頭,笑道:“夫人勿怪,老夫并不是此意,只是……”大夫又看了看她腹間,笑問道:“夫人這身子大約有幾月了?” 聽他這般問起,白蘇墨方想起新婚時候,日日都同錢譽(yù)在一處…… “應(yīng)是……三月,或四月了?!彼樕⒓t。 大夫笑道:“三月四月倒都無妨?!?/br> 白蘇墨和芍之都沒聽明白。 大夫捋了捋胡須,眸間笑意:“無論是三月或四月,夫人這身子都有些顯懷,依方才的脈象來看,夫人,您腹中所懷,許是雙生子或龍鳳胎……” 雙生子?龍鳳胎? 白蘇墨和芍之都愣住。 雙生子,龍鳳胎,大夫的意思是,她腹間有兩個孩子? 白蘇墨詫異。 大夫卻點(diǎn)頭:“或雙喜臨門,或龍鳳呈祥,都是吉兆啊,夫人?!?/br> 白蘇墨一時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撫上腹間,只覺心噗噗直跳著,好似一顆心都要躍出胸膛一般。 兩個……孩子? 她錯愕抬眸。 雙生子或龍鳳胎本就少見,她這幅模樣,大夫也不意外,遂又叮囑道:“老夫瞧著夫人健朗,不似身子骨單薄之人,但腹中兩子越往后怕是要越多辛苦些,婦人水腫,難以入睡多是常事,而且,雙生子或龍鳳胎都比旁人更多幾率提早出生?!?/br> 提早出生,白蘇墨和芍之都怔住。 白蘇墨掌心都已攥緊。 大夫繼續(xù)道:“老夫方才聽苑外的將軍說,夫人此行是要回京,那這一路上便是行得平坦,亦需要多加留心些,行幾日便歇幾日,如此為上。若是途中任何時候有不適,都需當(dāng)即停下,休息些時候再走。每到一處,還是同眼下一樣,尋大夫來看過,切不可馬虎大意?!?/br> 芍之連忙點(diǎn)頭。 這些她都記下了。 見她二人目露擔(dān)憂之色,大夫又寬慰道:“眼下,夫人的胎相倒是平穩(wěn),也無需過多擔(dān)心,老夫稍后開幾貼方子給到夫人安胎用,夫人趁在平城歇息這幾日多加調(diào)養(yǎng),再行上路,也更安穩(wěn)些?!?/br> 白蘇墨應(yīng)聲道謝。 大夫起身,芍之相送。 等大夫離了外閣間,白蘇墨從小榻上坐起。 兩個孩子…… 她似是還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想起大夫方才那番話,不知心頭是喜是憂多一些。 過些時候,芍之折回。 手中的托盤里,已端了煎好的藥來。 白蘇墨端起喝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頭,想起早前大夫的叮囑,遂又分了幾口飲了下去。 芍之拿了水來給她漱口。 而后是她愛吃的酸梅入口。 “方才的那位孫大夫,可是陳將軍找人尋來的?”白蘇墨忽然問起。 芍之點(diǎn)頭。 行程中夫人的事,都是陳將軍親自過問的。 先前的那位孫大夫,也是陳將軍親自盤查過后才讓入苑的。 芍之是會錯了白蘇墨的意思。 以為白蘇墨是問她孫大夫是否可靠之事。 白蘇墨笑笑,輕聲道:“你去請陳將軍來一趟。” 芍之福了福身,趕緊照做。 白蘇墨握著芍之先前給她的手帕,手帕里還有兩顆酸梅,她一顆一顆都吃了下去。 好似最終的苦味都已悉數(shù)散了去。 等酸梅吃完,陳輝亦來了外閣間中。 “夫人尋末將?”陳輝問。 白蘇墨放下手帕,喚了聲他坐。 陳輝掀起衣擺落座,白蘇墨很少過問過行程中的事,此番喚他來,陳輝想白蘇墨應(yīng)是有話要同他說。 白蘇墨便大致將先前孫大夫所說的行幾日歇幾日的緣故說與陳輝聽,陳輝一聽便明白,趕緊起身,拱手低頭道:“夫人放心,我等必護(hù)夫人安穩(wěn)?!?/br> 早前途中雖也謹(jǐn)慎,卻不知實情。 若是大夫開了口,那便是再行慢些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這路途中容不得半分閃失。 白蘇墨笑笑,應(yīng)道:“還有一事,想陳將軍幫忙……” 陳輝抬眸看她:“夫人請講。” 白蘇墨是想起剛才孫大夫所說,繼續(xù)道:“此行回京還有些路程,孫大夫是說若有不適,且行且停,我想,能否請請孫大夫同行一路,如此即便路上有不適的時候,也能有人照應(yīng)著,不至于驚慌。只是平城往返京中路途遙遠(yuǎn),怕是要勞煩往返?!?/br> 陳輝會意:“夫人放心,此事交予末將處理?!?/br> 白蘇墨頷首。 陳輝做事慣來分寸,也聰明。 她無需擔(dān)心他會強(qiáng)人所難,亦或是直接將孫大夫擄來。 果真,三日后孫大夫來復(fù)診,身后帶了另一大夫同來。 孫大夫年長些,他身后的華大夫則是三四十歲年紀(jì)上下。孫大夫是說家中有親人要照料,暫時不便離開平城太多時候,但他舉薦華大夫。 華大夫也是明城中有名的大夫,陳輝亦打聽過。 白蘇墨看向陳輝,見陳輝在一側(cè)點(diǎn)頭。 知曉陳輝已過問過,白蘇墨便也放心。 平城待過幾日,便又繼續(xù)上路南下返京。 有華大夫在,每日診脈,亦關(guān)切她的飲食,這一路確實少了不少麻煩之事。 便是有幾日,途中她稍許腹痛,華大夫也能第一時間診治。 她胎相不穩(wěn)的時候,更會干脆停下暫歇幾日。 如此,一路走走停停,一直到了五月中旬,才到運(yùn)城。 到運(yùn)城,離京中就只三兩日路程了,即便走得慢些,也最多五六日功夫。 這三兩月來的長途跋涉,也似是終于看到了盡頭。 只是到了五月中旬,白蘇墨的肚子已更顯懷了些。 即時在平地散步,也有時需撐手扶著腰間,華大夫叮囑過每日餐后都要散步稍許,對她與胎兒都有好處,她都照做。 越是日頭臨近,她心中的期盼越是多了些。 都已到了五月中旬,朝陽郡那頭還未有消息傳來,她心中自然有惦念。 雖然知曉便是已有結(jié)果,駐軍處的消息也只會先行傳到宮中,等著大街小巷知曉,已是再過后的事情。 她心中亦有期盼。 許是等她這般走走停?;鼐?,回京后不久,說不定爺爺同錢譽(yù)都安穩(wěn)回來了。 白蘇墨唇角微微勾了勾。 只要他們能平安回來…… “嘶~”白蘇墨忽然駐足。 芍之小心扶住她。 見她眉心皺了皺,腳下步子停下來,稍許,才有些松口氣道:“方才兩人一起踢我……” 芍之亦松口氣。 白蘇墨嘆道:“早前還在好奇,盼著他什么時候會踢人,眼下倒好,一起踢你的時候,都不帶提前商量的?!彼讲攀钦姹惶咛哿?。 只是聽她還有力氣打趣,芍之心底寬了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