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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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只見托木善手中拿了三兩個袋子從苑外回來。 見陸賜敏上前,將手中的冰糖葫蘆遞給,托木善只得放下手中的袋子,一面伸手接過陸賜敏給他的冰糖葫蘆,另一手直接將她抱起。 “托木善,這冰糖葫蘆可好吃了,茶茶木大人都吃了兩串?!标戀n敏知無不言。 白蘇墨順勢望去。 這一串冰糖葫蘆足足有十個,他竟一口氣吃了兩串…… 茶茶木嘴角抽了抽,這小丫頭看著挺乖巧的,怎么倒生了這張大嘴,兩串冰糖葫蘆的事情都到處說了去,他不要面子的?。?/br> 白蘇墨似笑非笑,朝他道:“我先前那串還沒動過,要不也給你?” 茶茶木抿嘴笑笑:“我那是逗小孩兒玩呢,多大點兒小孩愛吃得玩意兒,我怎么會喜歡?” 【從小愛吃冰糖葫蘆,這事兒能隨便說嗎?】 白蘇墨忍不住笑笑。 茶茶木也跟著賠笑。 白蘇墨不再戳穿。 只是,白蘇墨眉頭微微蹙了蹙,看向托木善。 托木善抱著陸賜敏,陸賜敏正喂他吃著冰糖葫蘆,問他好不好吃,他面色如常,心底卻是【砰砰砰砰!】急促好似緊張并著要躍出胸膛般的聲音。 托木善? 白蘇墨不知他何故,亦朝茶茶木看了看,才再次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白蘇墨多看了托木善一眼。 許是有心之下,才想起托木善自先前入苑中起似是就一直在同陸賜敏互動,有意回避與她同茶茶木說話。早前她還不曾留意,只是這回…… 白蘇墨多次確認,這是托木善的心跳聲,可這心跳聲像是擔(dān)驚受怕一般,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里明明只有她和茶茶木兩人,托木善為何會如此焦慮? 只是這般焦慮還不寫在臉上,還故作鎮(zhèn)定著。 白蘇墨心中疑慮,卻見茶茶木上前蹲下,悠悠伸手去翻托木善先前放下的三兩個袋子。 托木善卻更驚慌。 【砰砰砰砰砰!】就似,有一把利劍架在他脖頸一般。 白蘇墨怔了怔,再仔細看去,只覺托木善的面色如常下,果真藏了驚慌失措。 “托木善!”恰逢茶茶木忽得大喊一聲。 托木善臉色都瞬間變了。 白蘇墨亦上前,好奇朝那袋中看去,不知那袋中放了什么,竟讓茶茶木大聲喧嘩,還讓托木善心跳都險些停止了。 只是……布料? 白蘇墨以為看錯。 白蘇墨也上前兩步,半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摸了摸這布料子,似是除卻顏色艷麗了些之外,材質(zhì)并無特別之處。 她亦未看出有何不妥。 只是茶茶木這一聲喧鬧后,托木善似是整顆心都跳得雜亂無章,慌張無比。 白蘇墨看他。 茶茶木拎起袋子上前,半是發(fā)笑,半是惱意道:“我說托木善,你說給你阿娘,阿兄,阿弟,嫂嫂和meimei買些東西回去,結(jié)果挑了這么久,就挑這些玩意兒啊?!?/br> “真沒誠意!”茶茶木是此意。 托木善愣了愣,似是才反應(yīng)過來,遂而支吾道:“我……我……我就知道他們喜歡鮮艷布料做的衣裳,平日里也不怎么能買到,就順道多拿了些……” 白蘇墨還是看他。 旁人此時是不會在心中似是劫后余生一般,感嘆一連串的巴爾話,只是這巴爾話白蘇墨并聽不懂,但她自幼聽不見,便素來善于在旁人臉上察言觀色。 托木善臉上的顏色,再加上方才心底一陣唏噓,白蘇墨并不覺得尋常。 一側(cè)的茶茶木直接將布匹朝托木善給扔了去:“你個沒出息的!” 許是被這布匹給砸疼了,托木善如往常一般抱頭喊了一聲“疼”。 結(jié)果不喊尚好,這一喊,又一躲,惹得茶茶木更來了勁,當(dāng)下干脆撿起布匹,也如往常里玩笑一般,跟著托木善就朝各處躥了去,好似非要打到他才算作罷一般。 托木善只好帶著他滿苑子跑,免得被他打倒。 見得多了,知曉他們每日一鬧,就連陸賜敏也不怪乎,朝白蘇墨嘆道:“蘇墨,他二人又打起來了?!?/br> 白蘇墨卻唯獨此回沒有應(yīng)聲。 茶茶木的聲音尚回響在苑中:“托木善,你日后可別說你跟過我,丟人??!” 也不知為何,聽到這句,托木善兀得駐足。 偏不偏,正不正,茶茶木正好一布匹打正他頭頂。 他竟也不躲。 卻把茶茶木給嚇一跳:“怎么不躲啊!” 這一布匹下去不算輕。 茶茶木趕緊上前看他。 只見托木善眼眶都紅了。 茶茶木愣?。骸罢孢@么疼啊?!?/br> 竟都疼哭了! 茶茶木一面摸摸自己的頭,一面也拿方才的布匹使勁兒敲了敲自己的頭,既而皺了皺眉頭,是有些疼,可也不至于能疼哭啊。 茶茶木有些歉意,又似是不怎么好意思扯下面子同托木善道歉,便酸溜溜道:“好了好了,真是的!越發(fā)像個姑娘了,給你布匹,讓你也打我一下,咱倆便算扯平了,好不好?” 茶茶木言罷,卻見他眼眶更紅。 茶茶木咽了口口水,撞了撞他肩膀:“別太得寸進尺了啊,你看人白蘇墨還在一旁看著呢,你可別蹬鼻子上臉啊。”茶茶木言罷,恍然大悟,“對了,忘了你是不知曉蹬鼻子上臉這等博大精深的詞匯的意思……”說罷,伸手上前攬了托木善的肩膀,一面攬著他往外走,一面道:“走走走,先去尋一處地方好好吃個午飯,然后,我?guī)闳ソo阿娘他們挑些好東西回去,可別盡帶些什么破布之類的。” 白蘇墨看著他二人的背影,眉頭皺得更緊。 陸賜敏牽了她衣袖搖了搖:“蘇墨,我們也去吧。方才回來的時候,茶茶木大人同我路過一處酒肆,就在離苑子不遠的地方,那里的人說他們那兒的豬蹄子可好吃啦。茶茶木大人說在巴爾很少有豬蹄子吃,托木善回回都偷吃,他今日晌午要帶托木善去吃豬蹄子去。” 陸賜敏的話,一字一句都落進白蘇墨心底。 …… 晌午飯的時候,白蘇墨果真見茶茶木拼命在給托木善夾豬蹄子。 而托木善今日,卻似是沒有太多胃口一般,雖也是吃著,卻未曾像陸賜敏口中說的那般,愛吃得不行。 茶茶木還在一側(cè)嘟囔著:“看來這店家騙人,還說他家的豬蹄有多好吃呢,看看,連托木善都不吃!” 換作旁日,托木善早就在一側(cè)不滿抗議了。 今日,卻埋著頭,干脆將先前不怎么動彈的豬蹄子都一股氣兒給啃完了。 看得茶茶木樂呵:“這才是托木善嘛,嘿嘿,先前可是裝的。” 托木善眼中還是有些微紅,嘴角卻又揚起了平日的笑容。 白蘇墨看了看他,心中五味雜陳。 (第二更蛛絲馬跡) 晌午飯過后,茶茶木果真履行承諾,陪著托木善一道在城中集市逛著給家中的禮物,比托木善本人還熱忱上一些。時而還同白蘇墨說:“白蘇墨你知道嗎,托木善的阿娘有一雙巧手,能做任何巧奪天工的縫補,在湖尺一帶,是出了名的心靈手巧,我有一頂帽子便是托木善的阿娘做的?!?/br> 白蘇墨笑笑。 總歸,近乎走一路買一路,茶茶木也說了一路。 說他同托木善如何認識的,如何親如兄弟,如何打成一團,他又如何欺負托木善的,說到得意處,都快眉飛色舞,做張牙舞爪狀。 托木善卻似是被他煽情般,眼眶有一半時候都是紅的。 白蘇墨都安靜聽著。 茶茶木還朝白蘇墨道:“他小時候就是這樣,動不動就哭鼻子,長大了還這樣?!?/br> 托木善終是惱了:“茶茶木大人!” “今日怎么越發(fā)小氣了。”茶茶木見好就收,“走累了,喝茶歇歇?!?/br> 晌午過后的銀州,處處透著寧靜而慵懶的味道。 已是三月下旬,各處草芽漫漫,春暖花開。 尋一處糖水鋪子歇腳,托木善帶了陸賜敏去要些點心和糖水,白蘇墨與茶茶木坐在不遠處,靜靜看著托木善帶著陸賜敏。 應(yīng)是陸賜敏要的東西太多,店家都有些記不過來。 托木善有個meimei,也是差不多年紀。 托木善應(yīng)是將陸賜敏當(dāng)做了自己meimei。 茶茶木翻開茶杯,將就倒了些涼好的溫水放在白蘇墨面前:“族中的老mama說,有身孕的人不宜飲茶,喝水最好?!?/br> 不曾想茶茶木如此細心,白蘇墨道了聲謝。 水杯捧在手中,白蘇墨心中全是托木善之事。 她認識托木善也是這幾日的事,她在思量是否要同茶茶木說起。 手中捧著水杯掂量許久,白蘇墨抬眸,還是決定說與茶茶木聽。 “茶茶木,托木善他……”白蘇墨話音未落,茶茶木卻低聲應(yīng)道:“我知道?!?/br> 白蘇墨怔住,不知他口中的“我知道”三字是何意思。 茶茶木一面翻開另一個杯子,一面往杯子里倒水,聲音里帶有少見的低沉:“我同他認識多年,白蘇墨,你能看出來,我亦能看出來。” 白蘇墨端起水杯的手凝在半空,眼中復(fù)雜意味看他。 茶茶木將茶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又斟了一杯,說道:“我一直都在想,不是他就好,只要不是托木善……” 可事與愿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