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含淚做攻、識字的就是文豪[星際]、(修仙np)我只是饞你的身子、[綜]我的漫畫主角轉(zhuǎn)學(xué)到了我班級、穿書前她修無情道、浮生暫寄夢中夢(NP)、傾辭呈章(1V1,H)、被鬼撩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強上暗戀男神之后(1V1H)、承受(1v1 高h)
她心中卻知感激。 眼下,能讓白蘇墨和錢譽著急出城,莫非,是國公爺病重? 因得緊張,夏秋末心中“砰砰砰”跳個不停。 只是錢譽未開口,許金祥和夏秋末又不好再追問,緘默稍許,錢譽終才嘆道:“巴爾同蒼月之間或有戰(zhàn)事,國公爺應(yīng)當掛帥出征了?!?/br> 掛帥出征,許金祥噤聲。 夏秋末伸手捂了捂嘴角。 那蘇墨……夏秋末心中都跟著一陣害怕。 蘇墨的父親便是十余年前同巴爾一戰(zhàn)時戰(zhàn)死的,才留下了家中蘇墨和國公爺兩個人。 眼下若是國公爺掛帥出征……夏秋末想不到蘇墨是何心情…… 錢譽繼續(xù)道:“戰(zhàn)事或波及四元城,兩位,安全起見,暫時回避。” 許金祥緩緩點頭。 四元城在三國的交界之處,任何兩國之間起了戰(zhàn)事,四元城都不算安穩(wěn)。原本四元城這要塞的位置也是舉足輕重的,只是這些年來戰(zhàn)事減少,四元城又有山脈做屏障…… 只是這樣的地方,一旦被攻破,便勢如破竹,長驅(qū)直下。小說娃小說網(wǎng) 即便一時半刻城池不會被攻破,但只要戰(zhàn)事一起,四元城附近都不會安穩(wěn)。若是被困城中,更難有喘息之日。 許金祥問道:“那你二人連夜離京,可是要去北部守軍處尋國公爺?” 夏秋末也看向錢譽。 錢譽沒有應(yīng)聲,卻是頷首。 夏秋末著急:“不可,錢譽你想過沒有,如果真的要打仗了,你同蘇墨此時還往邊關(guān)去,要是出了意外怎么辦?”錢譽是個商人,蘇墨是個姑娘,若是起了戰(zhàn)事,這一路便是最危險的! 夏秋末語氣越加著急:“國公爺他……本就征戰(zhàn)沙場了一輩子,國中都知曉蘇墨父親死在巴爾一事,若是真的打仗了,國公爺是一定要去的,你同蘇墨去能做什么?” 夏秋末有些語無倫次。 許金祥伸手攬她,沉聲道:“秋末,若是白蘇墨不去,才會一生都不安心?!?/br> 夏秋末僵住。 錢譽遂也沉默,兀自垂眸。 許金祥伸手攬著她,心底也似鈍器劃過。 心中卻恍然想起幾月前,沐敬亭約他小酌。 沐敬亭的腿有傷,一直在康健,天知道受了多少苦,眼下還能站起,但是大夫是叮囑過不能飲酒的。所以哪怕回到京中赴宮宴,沐敬亭都是滴酒不沾的。 他想起最初與沐敬亭認識的時候,便是他二人偷偷挖酒壇喝。 沐敬亭是京中除了名的世家子弟典范,而他,卻是另一類錦衣紈袴的典范,兩人原本也應(yīng)無多少交集,卻是在偷偷挖酒壇的時候交上了朋友。 雙方都驚奇對方不是自己眼中想象的一類人,也莫名,關(guān)系越來越好。 沐敬亭有沐敬亭他自己的閃耀圈子,他亦有他自己的狐朋狗友圈。 但他與沐敬亭卻成了京中最不為人知的秘密朋友。 相約一處騎馬喝酒,打鳥燒烤,說的都是心底的知心話,也不必考慮對方是否有負擔接受,就好似全然兩個世界的代表,和平相處,還相處得和睦。 那時最有意思便是,他總能從張三李四王麻子口中聽到沐敬亭云云,也能從他的狐朋狗友圈聽到三兩句關(guān)于沐敬亭的酸溜溜的抨擊,他都覺有意思的很。 若是沐敬亭未出意外,興許,他倆還能一直同之前一樣,每隔一段時日,便尋一處挖酒喝。他同沐敬亭說他在各處作威作福的事,沐敬亭總是個好的傾聽者。 馬場意外后,沐敬亭憋在家中誰也不見,旁人都是嘆息,他卻想的是沐敬亭同他一道挖酒壇時,那股偶爾做做壞事的忐忑,驚喜,并著少年心性。 后來因為國公爺干涉的緣故沐敬亭離了京中,離京前,沐敬亭托他照顧白蘇墨。 他便一直盡心盡力,更不讓白蘇墨知曉。 沐敬亭回京,他是最高興的一個,他回京了,他高興;他能站起來了,他高興;他見到他心中的抱負與斗志,他更高興。卻唯獨,不見了當年那個偶爾做做壞事就心懷忐忑和驚喜的少年心性。 他見到沐敬亭對白蘇墨的默默維護,見到沐敬亭在朝中的未雨綢繆,見過國公爺對沐敬亭拓平的前路,也見過沐敬亭的手段和對安平郡王府的報復(fù)…… 當初的少年,已是心智成熟,手段雷利,又懂隱忍克制。 他認識的,卻一直都是早前那個沐敬亭。 那日沐敬亭尋他飲酒,他驚喜問他,可是大夫說他的腿有起色了,可以飲酒了? 沐敬亭笑著應(yīng)是。 他那日飲了許多,卻不讓沐敬亭飲太多。 后來沐敬亭告知,在軍中謀了一份差事,要離開一段時間,他還笑著拍拍沐敬亭的肩膀,說等他回來,給他接風(fēng)洗塵。 當初他問沐敬亭去何處。 沐敬亭只簡單說了一句,北邊。 北邊,巴爾。 他當時如何沒想到! 不破巴爾誓不還朝!年少時候的幕幕,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沐敬亭,他終是走到了這一步。 許金祥攥緊了掌心,一言不發(fā),卻還是死死攬緊夏秋末。 “錢譽,那你照顧好蘇墨?!蹦┝?,他沉聲開口。 “好?!卞X譽應(yīng)聲。 ****** 稍許,流知自外閣間出來。 見她眼圈都是紅的,眾人都未點破。 錢譽道:”夏姑娘,許公子,肖唐已備好了馬車,我們稍后便要連夜離府,二位可要同蘇墨道別?“ 他一語提醒,夏秋末頷首。 許金祥同她一道去了苑中。 也由得這一出,流知免了先前的尷尬,朝錢譽福了福身,正轉(zhuǎn)身,卻被錢譽自身后喚?。骸绷髦?。“ 流知腳下微頓。 轉(zhuǎn)回身來事,卻見錢譽凝眸看她,眸間的深邃幽藍,似是要將他看清一般。 流知鼻尖微紅,聲音中還未未盡更咽,不敢輕易開口。 錢譽卻上前一步,周遭并無旁人,錢譽問道:“同蘇墨說了?” 錢譽話落,流知驚住,難以置信看他。 錢譽斂了斂目光,幽幽道:“你是沐敬亭的人?” ※※※※※※※※※※※※※※※※※※※※ 流知掉馬 第162章 捎話 流知抬眸看他, 眼中皆是不可思議。 無需她回答, 錢譽心中亦有了數(shù)。 “沐敬亭在明城駐軍處?”他干脆問。 流知遲疑點了點頭。 錢譽笑了笑, 國公爺千方百計隱瞞蘇墨戰(zhàn)事之事, 卻經(jīng)由沐敬亭處知曉行跡,算不算事與愿違? 思及此處,錢譽卻緩緩斂了笑意,流知是沐敬亭的人, 但沐敬亭為何要告訴流知他與國公爺在明城守軍處? 錢譽心中泅開絲絲漣漪。 遂向流知求證:“可是沐敬亭讓你告訴蘇墨, 國公爺在明城的?” 若是, 那沐敬亭當有多知國公爺與蘇墨的心思? 他越加好奇沐敬亭此人。 流知聽到他問話更為詫異, 頓了頓, 許是平復(fù)了情緒之后, 才道:“公子前些時候來了書信,信上說,他已赴明城守軍處。巴爾與蒼月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 國公爺有意隱瞞了小姐。若小姐日后追問起, 便可告訴她,國公爺在明城守軍處, 若小姐安穩(wěn)去了羌亞并未追問起,此事就此作罷,無需讓小姐知情,所以奴婢……“ 流知噤聲。 所以她才一直將事情藏在心中。 錢譽心中唏噓, 問起則告知, 未問起則裝作不知。 既護了她周全, 也順了國公爺意思。 但若是她想見國公爺了,卻依舊有跡可循。 這沐敬亭的心思,有多深。 錢譽目光滯了滯,流知又福了福身,繼續(xù)道:“公子說,若是日后姑爺問起,就讓奴婢轉(zhuǎn)告姑爺一聲……” 錢譽看她。 流知低頭道:“公子說,小姐和國公爺都是他的親人,小姐在公子心中是最重要的meimei,便是離京時候,都一直托人照顧。小姐平日里沒什么京中貴女的壞毛病,但自幼聽不見,要‘聽’旁人說話需得費神時時看著,眼下便是能聽到了,也改不了這類習(xí)慣,姑爺日后同小姐一處時,能說話慢些,便慢些。小姐性子溫和,不善于人起爭執(zhí),也不喜與人起爭執(zhí),若是遇有事端,還請姑爺幫小姐做惡人。小姐雖長在梅老太太和國公爺?shù)南ハ拢瑡缮鷧s未慣養(yǎng)過,小姐心中向來有主見,不易為旁人左右,小姐待姑爺與旁人不同,還望姑爺待小姐如一日……“ 良久,錢譽才開口:“可還有旁的?“ 流知搖頭:“沒有了?!?/br> 錢譽看她:”你方才這番話,可是沐敬亭也交待過,若是我問起的時候再說,若是我不問起,也無需讓我再知曉?“ 流知怔了怔,垂眸,頷了頷首。 錢譽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他是對這個沐敬亭越發(fā)好奇了…… 對蘇墨的關(guān)心流露在言詞之間,對他的叮囑,除卻最后一條也都是些看似無關(guān)緊要之處,卻處處戳心,若非將蘇墨平日的瑣碎日常記在心中,又哪能如此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