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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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爺子和國公爺,梅老太太,錢父錢母正在一處說話,見他們下來,都問起方才的煙火來。 其實大廳中半敞著窗戶也能全程看見,只是視野不如二樓露臺的寬闊,最后震撼的一幕應當也盡收眼底,只是不如二樓露臺處來得清晰罷了。 童童撲到謝老爺子懷中,手舞足蹈形容了一番先前看到的。 童言無忌,廳中聽得紛紛笑來。 蘇晉元也在梅老太太身邊落座,一面道:“祖母,你方才沒去二樓露臺看看,最后的一柄禮花將半面天空都照亮了。” 梅老太太笑容可掬應道:“看見了?!?/br> 白蘇墨心中有些奈何,果真,下一秒蘇晉元悄聲湊到梅老太太跟前,輕聲道:“祖母,這煙花可是表姐夫特意從羌亞尋來的,為博夫人歡喜……” 其實蘇晉元的聲音很小,旁人倒也沒聽見。 只是白蘇墨早前沒有聽覺,一眼便能看出蘇晉元的唇語。 就差額頭寫上燙金的“昭告天下”四個大字。 白蘇墨目光便朝他凌了凌。 蘇晉元微怔,很快反應過了,自己都險些忘了白蘇墨早前曾聽不見,但光看旁人口型便知曉旁人在嘀咕什么了。 蘇晉元咧嘴一笑:“我這是在夸表姐夫呢!” 蘇晉元本就巧舌如簧,再配上生動的表情,就連謝楠都忍不住笑了笑。 國公爺也瞥他一眼,端起酒杯,又同靳老將軍和謝老爺子飲了些許。 再稍晚些,夜色漸深。 童童也有些坐不住了。 童童本就年幼,這頓年夜飯再加上中途出去看煙火的時間,也算是很久了。 童童也有些困了。 只是謝家是世族大家,家中自有修養(yǎng)。今日是在錢府中做客,主人家尚未開口,若是他們先提辭行便有些不合禮數(shù)。 謝楠摟了摟童童。 靳夫人心底澄澈,便朝謝楠道:“謝大人,我看孩子有些困了,我讓周mama先送孩子去房間休息?” 謝楠笑笑,禮貌應道:“勞煩夫人?!?/br> 謝楠言罷,靳夫人先行起身,周mama趕緊隨了她一道到謝楠跟前。 童童已趴在謝楠懷中,微微有些迷眼。 方才在二樓露臺歡喜了許久,也蹦得有些累了,靳夫人關切得摸了摸童童的頭,朝謝楠道:“沒出汗便好,房中備了熱水,看要不要帶孩子沐浴后再睡?!?/br> 謝楠道了好。 靳夫人才退到一邊,謝楠抱了孩子起來,朝國公爺和謝老爺子幾人道:“老將軍,國公爺,老太太,爹,錢員外,靳夫人,我先帶童童回房了?!?/br> 眾人都紛紛點頭。 謝楠才又朝錢譽和白蘇墨道:“新婚大吉?!?/br> 白蘇墨微微抿唇。 等周mama領著謝楠離了廳中。 靳老爺子也朝錢譽幾人道:“行了,我們幾個老人家許久未見說會兒話,你們也別敢做著陪我們幾個了,尋一處玩去吧?!?/br> 靳老爺子話音一落,錢文和錢銘都笑嘻嘻坐直了看向錢父和錢母,有外祖父這句話,錢友同果真頷首笑道:“去吧?!?/br> 錢文和錢銘滿眼歡呼。 “嫂子……”錢銘朝她使眼色。 方才一路之后,錢銘便同白蘇墨熟絡了,眼下是巴不得叫上她一處。 十一二歲的姑娘哪得心思縝密,歡喜了便喜歡在一處。 靳夫人眸間略有責備:“銘兒,今日是你哥哥同嫂子的新婚……” 錢銘似是倏然會意,捂著嘴偷偷笑了笑,才道:“娘親說的是,那我同二哥哥一道去玩了。” 錢文也笑嘻嘻起身:“外祖母,爹,娘,我和meimei先出去了?!?/br> 靳夫人這才笑著頷首:“別玩太瘋了?!?/br> 兩人都連連點頭,而后又朝屋中的眾人行了行禮,這便才肩并肩往屋外去,口中還在念叨:“ 今日是年關,臨近諸國都有年關守歲的習俗。 錢文和錢銘也都大了,不像童童年幼,便也都要守歲的。 往年守歲也都是同錢父錢母,還有錢譽一道,一家在一處,有時是錢譽同他們兩人下五子棋;有時是一家人一處摸牌九,錢銘喜歡賴著哥哥一起;有時是請了皮影戲的小臺子,一看便到子時了。 今年,家中卻比往年都還要熱鬧些,更重要的是,家中有喜事,父母便也不能如往常那邊能顧及道他們。 “二哥哥,我們?nèi)ツ睦??”錢銘問。 錢文瞧了瞧身后,眼下已離了大廳,周遭也沒有人旁的人,錢文神秘道:“今晚父親和母親都有事要忙,哥哥要照顧新嫂子,也顧及不到你我,誒……二哥帶你去看樣東西?!?/br> 錢銘斂了笑意,眼中略有差異:“什么東西?” 錢文神秘道:“一只狗,走!” “狗?”錢銘尚在錯愕中,直接被錢文拖走…… 正廳中。 梅老太太也有些乏了,蘇晉元悄聲道:“祖母,我陪你先回去歇息吧?!?/br> 蘇晉元雖慣來油嘴滑舌,但這些細枝末節(jié)都拿捏得清。 祖母年事高了,又不似國公爺,靳老將軍,謝老爺子這等硬朗身子骨。其實前幾年起,祖母便不怎么守歲了,一是家中守歲的人多,二是祖母不怎么能熬夜,再加上今日是蘇墨成親的日子,祖母一整日都打起了精神頭,也起了大早,眼下應是乏了。 其實梅老太太也有此意,蘇晉元問起,老太太便點頭。 正好國公爺同靳老將軍,謝老爺子說完話,聽到蘇晉元這邊似是同沒老太天說話,便也回過頭來看向梅老太太。 梅老太太順勢開口道:“上了年紀不由人啦,今日譽兒和蘇墨的親事,起得早了些,眼下也有些乏了,守不了歲了,許是要先行回房休息了。” 梅老太太這般開口,桌上的錢父和錢母,錢譽和白蘇墨也都相繼起身。 既而國公爺,靳老將軍和謝老爺子也都紛紛起身。 “我送老太太回屋吧。”靳夫人上前。 “也好?!卞X友同附和。 今日看得出來,國公爺似是正有興致,還在與靳老爺子和謝老爺子一道小酌,許是許久未見了,這酒喝起來了,怕是一時半刻也結(jié)束不了,梅老太太也確實不必一直做陪著。 梅老太太是長輩,又是蘇墨的外祖母,按禮數(shù),是應靳夫人親自送一程的。 屋中也無旁的異議。 只是謝老爺子笑了笑,也忽得開口:“國公爺,靳老將軍,我也先行回去了,我那曾孫一直是我?guī)е模乙踩タ纯此藳]有。” 這一路北上燕韓,謝老爺子一直同國公爺在一處。眼下,其實是國公爺同靳老爺子敘舊,謝老爺子作陪。 謝楠已帶了童童先回去,這時候謝老爺子想去看看童童,同謝楠一道守歲倒也在情理中。 “那我去送謝老爺子?!卞X友同朝又朝國公爺和靳老將軍道:“國公爺,岳父,我同若澤去去就回?!?/br> 國公爺和靳老將軍都點了點頭。 錢友同又朝錢譽吩咐道:“譽兒,你同蘇墨陪陪國公爺和外祖母?!?/br> 錢譽和白蘇墨都應好。 蘇晉元剛攙了梅老太太準備出大廳,卻不知為何,梅老太太忽然停下。蘇晉元見她深吸一口,轉(zhuǎn)回身看向國公爺,說道:“國公爺,你多保重。” 梅老太太此話一出,廳中都愣了愣。 應是都沒反應過來,國公爺微微頓了頓。 梅老太太似是才反應過來,又特意補了句道:“今日雖是譽兒同蘇墨的大喜日子,可您這年事也高了,酒飲多了傷身……” 廳中就都紛紛反應過來。 今夜,國公爺似是一直都在飲酒,幾乎沒有間斷過。 今日是蘇墨的大喜日子。 蘇墨又是國公爺唯一的孫女,國公爺心中歡喜,貪杯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梅老太太這么一說起,眾人都覺得國公爺是飲了許多,畢竟,年事也高了…… 國公爺手中僵了僵,朝梅老太太應道:“多謝老太太關心。” 梅老太太勉強笑了笑,才朝蘇晉元道了聲:“走吧。” 連蘇晉元都沒怎么沒反應過來,片刻,才愣愣道好。 蘇晉元自幼跟在梅老太太身邊,自是知曉的,因為蘇墨爹娘去世的緣故,梅老太太同國公爺一直以來都不怎么對路。 其實也不是不對路,自國公爺將蘇墨接回京中后,梅老太太對國公爺?shù)脑寡跃臀赐_^,國公爺對梅老太太卻一直很尊重。 梅老太太很想念白蘇墨,但因歸咎國公爺?shù)木壒?,兩家并不怎么走動?/br> 尤其是自蘇墨及笄后,梅老太太便更坐不住了,覺得國公爺一味得舍不得孫女,沒怎么放心思在白蘇墨的婚事上,這期間的矛盾便越演越烈。 頂峰時候,便是直接一封書信送到了國公府,說要白蘇墨去趟朝郡,她要親自給白蘇墨在梅家的子弟中挑個夫婿。 國公爺也并無異議。 只是那趟去梅家蘇晉元也在,并不順利。 梅家是梅老太太本家,最后的所作所為也讓梅老太太奈何。 其實梅老太太心中也清楚,這些年國公爺并非沒有替白蘇墨張羅過親事,只是梅老太太這心中積攢了許久的氣總得有的放矢。 白蘇墨是國公爺?shù)膶O女,梅老太太不好直接在她面前多提。 但蘇晉元是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的。 故而,蘇晉元心中是再清楚不過梅老太太對國公爺?shù)膽B(tài)度的。 而剛才……祖母那句“國公爺,你多保重”和后來叮囑他少飲酒,在蘇晉元看來,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其實昨日兩人一道將白蘇墨的婚事倉促定了,蘇晉元便覺奇怪了,就算是國公爺同靳老將軍投緣,執(zhí)意要早早將婚事辦了,可祖母沒理由會怠慢蘇墨呀。 眼下,蘇晉元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可祖母都已轉(zhuǎn)身,他還扶著,只好也跟著轉(zhuǎn)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