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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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墨回眸打量他。 兩人都相視一笑。 …… 錢府很大。 又走了許久,才到了流金湖前。 望著眼前偌大一個流金湖,白蘇墨心中微滯,這錢府,怕是占了水車巷的一半大都有了…… 流金湖上還有一處金寶閣,是平日錢家家中用餐的地方。 白蘇墨忍不住輕嘆一聲。 錢譽(yù)解釋道:“水生財,金為財,故而取名叫流金湖,金寶閣,則是取日進(jìn)斗金之一?!?/br> 白蘇墨笑了笑:“名字倒是應(yīng)景?!?/br> 言罷,又忽得“誒”了一聲,眸間都是好奇。 “怎么?”錢譽(yù)問。 白蘇墨轉(zhuǎn)眸看他:“麗湖白塔這么大的湖,昨日見到都結(jié)冰了,這處流金湖卻沒有結(jié)冰?” 錢譽(yù)果然笑笑:“流金湖的“流”字,便是要取流動的活水,寓意開源,有生氣,所以這湖中的水都是活水,只是入水處在冬日會加暖,湖中每隔不遠(yuǎn)處都會有加暖處,為得便是讓這湖中的水不會成冰。” 白蘇墨詫異:“那需多少處加暖?” “沒算過,反正不少?!卞X譽(yù)笑道:“可是覺得勞民傷財?” 白蘇墨笑而不答,稍許,又轉(zhuǎn)向流金湖憑欄處,應(yīng)道:“其實宮中有時為了取吉利的兆頭,也會做類似活泉之水,尤其是祭祀的時候,異曲同工罷了……” 錢譽(yù)從身后伸手擁她,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不必言辭間處處替我著想,錢家本是商家,素來都未少受非議過。這流金湖的活水本就是勞民傷財之舉,不過是家中自祖上傳下來的念想,圖個好兆頭罷了?!?/br> “知曉了?!卑滋K墨仰首,俏皮看他:“入鄉(xiāng)隨俗?!?/br> 錢譽(yù)唇角勾了勾。 這“入鄉(xiāng)隨俗”四字,聽起來尤其順耳。 自流金湖這處繼續(xù)往前,錢譽(yù)又道:“其實我娘親初到家中也不大習(xí)慣,也曾想過將這座宅子大改,可這處老宅改起來太難,到最后,娘親也只改了我住的南山苑,后來便也索性不改了,直接在城南購置了一處新宅,每月初一到十五在新宅那邊住,十五之后再回老宅這里來,平日里,這里只住了我一人?!?/br> “嗯?”白蘇墨意外,“為什么?” 錢譽(yù)應(yīng)道:“錢家是商家,講究有人氣才能生財,老宅是錢家的根基,老宅里如何都要有人住著。我自幼在家中長大,其實也未覺有何不妥,況且,終究是祖上傳下來的宅子,我是錢家長子,理應(yīng)替家中打點。我娘親自幼在靳家長大,不習(xí)慣也有是有的緣由,我爹便帶了我娘和弟弟meimei去了新宅那邊住?!?/br> 三兩句倒也將來龍去脈說了清楚,白蘇墨聽得認(rèn)真,他言罷,她問道:“那日后我們呢……” 只是這一句剛出口,剩余的便隱在喉間。 真是惱死個人了! 她怎么會自己主動說到這里的! 錢譽(yù)卻心情大好,“方才說……日后怎么?” 白蘇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才支吾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說……” 錢譽(yù)便笑,也不戳穿。 流金湖不小。 到了一處,他牽她下了數(shù)道臺階,臺階后,竟是一處小臺。 小臺上可以憑欄,也可親水。 白蘇墨憑欄往下望了望,除了能臨水照影,也未見有旁的不同之處,便才笑著回頭問他:“錢譽(yù),這里有何特別之處?” 錢譽(yù)回眸瞥她:“先前不是說要看我未來夫人嗎?這便是。” 白蘇墨微頓,既而淺淺笑了起來。 他的手未曾松開,也似道起平常之事一般,波瀾不驚。 臘月里,其實天寒,但他的掌心似有柔和的溫度,暖意不減。 白蘇墨聽他道:“娘親遠(yuǎn)嫁,我爹自是護(hù)著我娘親的,所以娘親在老宅里住不習(xí)慣,爹便同她一道搬去了新宅……” 言及此處,笑而不語。 白蘇墨追問:“所以呢?” 錢譽(yù)含笑看她:“所以,日后便看夫人心情,夫人若是覺得尚可落腳,便同我一道留在此處,守著這處祖上傳下來的宅子;夫人若是住不習(xí)慣,我便同夫人一道搬出去?!?/br> 白蘇墨佯裝訝異:“不是說,老宅是錢家的根基,有人住才有財氣?” 錢譽(yù)風(fēng)輕云淡道:“那便讓錢文搬進(jìn)來就是?!?/br> 錢文是他弟弟。 白蘇墨笑不可抑:“方才誰說錢文自幼是在新宅長大的?你若讓他搬進(jìn)來,他可會習(xí)慣?” 錢譽(yù)認(rèn)真道:“唔,那是他的事,他若是不習(xí)慣,可以再想辦法。” 白蘇墨實在笑不過:“有兄長如此欺負(fù)弟弟的?” 錢譽(yù)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我何曾欺壓過他?都是他與錢銘一道欺壓我,我不過收取些利息罷了?!?/br> 白蘇墨倒是怔了怔,她還未見過錢銘。 錢譽(yù)似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牽著她的手順勢拽了拽,朗聲道:“走,去見錢銘,她也想見見她未來的嫂子?!?/br> 言罷,竟真是說走就走。 白蘇墨駭然:“錢譽(yù)……” 哪有這般隨性的! 剛上了臺階,便迎面撞上路過的錢家丫鬟和家丁,丫鬟和家丁見了他二人,先是愣了愣,既而都飛快反應(yīng)過來趕緊低眉行禮。 目光略有好奇得打量著白蘇墨幾眼,便是走過了,也能聽到身后的竊竊私語聲。 “少東家身邊可是京中哪家小姐?好生面生,似是未見過?” “這模樣生得好生漂亮?!?/br> “可是少東家心儀的姑娘?” “咱們少東家竟也有心儀姑娘了!” “少東家能帶到府中來的,定是日后的少夫人?!?/br> “生得真好看?!?/br> “同我們少東家登對?!?/br> …… 白蘇墨豎起耳朵,聽得臉色微紅。 其實倒不是這兩丫鬟的聲音真有這般大,況且連一側(cè)的錢譽(yù)都沒多少反應(yīng)。 白蘇墨便知她是不時連旁人的竊竊私語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了。 方才的,便應(yīng)是那兩個路過丫鬟的悄悄話罷了。 白蘇墨心中唏噓。 只是聽到少東家,登對,日后的少夫人幾個字,白蘇墨又不覺唇邊輕抿。 “自己在偷偷笑什么?”身側(cè),錢譽(yù)忽然問她。 白蘇墨從思緒中乍醒。 原本在聽完方才錢家兩個丫鬟的那翻話后,白蘇墨的臉就有些微紅,而眼下,似是在被人忽得抓了個現(xiàn)行,除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之外,便是臉漲得比早前還要紅上幾分。 錢譽(yù)更起了幾分好奇:“蘇墨,你方才在出神想什么?” 他是看見她出神了的。 白蘇墨咽了口口水,靈機(jī)一動,移了話題道:“我是說,今日不去見錢銘了……” “也是?!彼捯魟偮?,他便接道。 白蘇墨意外,抬眸看他。 卻見他轉(zhuǎn)眸看向另一側(cè)。 白蘇墨順勢看去,一側(cè)的苑落門口,正好題了“南山苑”三個字。 南山苑? 白蘇墨記得,先前錢譽(yù)似是說起過南山苑是他的寢苑……白蘇墨才忽得反應(yīng)過來,方才有人說要去見錢銘,其實本就是開玩笑的,就是想帶她來這里,才故意尋得由頭。 白蘇墨有些惱火:“錢譽(yù)!” 只是話音未落,他臉色已笑開,從身后,驀地將她打橫抱起。 白蘇墨一驚,只得攬緊他的后脖頸。 被他這么忽得凌空抱起,她心中砰砰直跳。 “去哪里!”下意識問他。 可剛問完,又滿腹悔意。 這個時候問出這句話,未免太過綺麗曖昧了些…… 錢譽(yù)卻笑:“茶室,請白姑娘飲茶?!?/br> 茶室? 白蘇墨見他笑不可抑模樣,方知是又著了他的道,可明知是著了他的道,又不好多說,多說便似是她多想一般。 白蘇墨只得咽下一口濁氣。 只是真到茶室,他放她下來,“這里便是……” 他才將開口,她卻踮起腳尖,狠狠得親上他的唇瓣,比早前他的親吻更熱烈,也更灼人。 不解恨時,還狠狠咬上了一咬。 錢譽(yù)吃痛。 可她似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就是要狠狠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