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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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月嘆了嘆,她在京中其實熟識沒幾個,又同白蘇墨投緣,便有些可惜:“上回聽你說喜歡臘梅,我苑中便正好栽了幾株,本想等臘月的時候邀你來苑中賞梅花的?!?/br> 言語中甚是惋惜。 白蘇墨嘴角卻揚了揚:“踏青也好呀。” 沈懷月頓了頓,也跟著笑起來。 同白蘇墨在一處,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先前的愁思斂去,沈懷月笑道:“那你等回來,一道踏青。” 白蘇墨自是應(yīng)好。 沈懷月才讓身后的侍婢遞上一個錦盒,她接過,交予白蘇墨手中:“去遠(yuǎn)洲算是遠(yuǎn)門,不比短途,尤其是這冬日里,馬車外寒氣逼人,馬車內(nèi)染了炭暖就不便開窗,怕是亦暈馬車。這是早前我同爹爹一道去臨近諸國時,別國使節(jié)私下給的治暈車的方子,我爹出行都會備著,一直好用,我讓藥鋪做了一些,你先帶著,這方子也放在盒子里了,若是路上用完還可就地去撿了藥材來,免得遭罪?!?/br> 白蘇墨愣愣接過。 沈懷月送的東西與旁人不同,卻極細(xì)致入微。 白蘇墨嘆道:“懷月,你果真細(xì)致周到?!?/br> 沈懷月便笑:“早前同爹爹一道出去得多,沒少吃其中苦頭,便都留心記著了。其實你能用不上是最好的,若是真暈車了,也有備無患不是?” 白蘇墨聞言點頭。 胭脂奉了茶,兩人又說了一會子的話。 翌日便要離京,齊潤這邊不斷遣人來確認(rèn)出行的事,流知和寶澶這里都在一道做最后清點。 沈懷月知曉她苑中今日怕是忙碌,便也不久待。 “蘇墨,我會想念你的。”沈懷月平素性子偏冷些,也鮮有說這樣親厚的話,這幾月相處已不覺親近。 白蘇墨起身送她:“懷月,你可寫信與我。” 沈懷月眼前一亮:“這倒是極好,等臘月時候,我將府中的臘梅花瓣摘下,附在信中一道寄與你?!?/br> 白蘇墨嘆道:“那便是風(fēng)雅之事了。” 沈懷月笑不可抑。 …… 送走沈懷月,白蘇墨早早歇下。 明日便要起程離京,她是跟著出訪的使團(tuán)一道去的,出訪的使團(tuán)慣來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能不走夜路的便不走夜路,于是明日一早便要出發(fā),才能在黃昏前后到鄰近的城鎮(zhèn)宿下。 爺爺大半生都在軍中,軍中紀(jì)律嚴(yán)明,爺爺更要以身作則,明日是斷然不能遲的。 馬車自府中駛出,還要到城門口同出行的使節(jié)和禁軍士兵一道匯合,遲了便落人口舌了。 屋中早早熄燈,月光透過窗外清幽照了進(jìn)來,地上似是都鍍了一層銀暉一般。 十一月初九,不知錢譽那頭可是已回了燕韓京中? 月光有些刺眼,明日要早起,白蘇墨不想擾了寶澶等人,便合衣下地,想徑自去攏一攏窗簾。 行至窗邊時,卻見一輪圓月高掛。 離十五還有些時日,今夜的月亮便如此圓了? 白蘇墨心底微微動容,干脆合衣在小榻上稍坐,頭枕在手懷處,微微仰首望著那一輪圓月。 燕韓京中的月亮,可也是這番模樣? 稍許,又低眉笑笑。 她是想錢譽了。 “小姐怎么還沒睡?”寶澶聽到動靜,微微掀了簾櫳入屋內(nèi),竟見白蘇墨坐在小榻上望月。 白蘇墨忽得興起,悠悠然問道:“寶澶,你說,月亮上可有嫦娥?” “?。俊皩氬ゅe愕。 ****** “阿嚏。”錢譽鼻尖忍不住又是一嚏。 “可是一路回來,染了風(fēng)寒?“靳夫人關(guān)切。 這等關(guān)切又不似平常婦人那般夸張而形容失色,反是略微帶了些笑意,讓人心生親切。 靳夫人便是錢譽母親。 眉目里同錢譽多有幾分掛像,又多了幾分端莊親和。 錢譽握拳在鼻尖輕咳兩聲,而后笑道:“娘親,興許不是風(fēng)寒,許是……有佳人掛念?” ※※※※※※※※※※※※※※※※※※※※ 哎呀呀呀呀,終于露了個臉 第103章 錢父錢母 佳人…… “哦?“靳夫人識趣笑笑,竟也不多問旁事, 卻是悄聲問道:”那你可有掛念人姑娘家?“ 語氣既神秘, 又鄭重其事。 錢譽笑開,竟也不意外, 而是仰首朝她道起:“兒子很掛念她。” “哦……”靳夫人滿意頷首。 錢譽的性子她慣來最清楚, 能如此直言不諱, 又安定誠懇朝她道起,便是心中早已反復(fù)拿捏,深思熟慮之后了。 靳夫人笑笑,伸手拂了拂錢譽額前的一縷絲絨。 錢譽微怔。 應(yīng)是先前在小榻上小寐時沾染的,他竟一直未察覺。 知子莫若母。 便是無需想也知曉他在出神做些什么, 靳夫人笑了笑, 打趣道:“那娘親不擾你心中大事了,繼續(xù)便是,可記得也需早些歇息, 明日再尋個時間同娘親好好說說這佳人的事?!?/br> 言罷,朝他眨了眨眼睛。 錢譽的長相本就多隨其母些,錢譽的五官精致,靳夫人的面容更是出挑, 如此眉目一眨,倒叫錢譽幾分奈何。 靳夫人卻業(yè)已起身, 撩起簾櫳, 朝外閣間走去。 錢譽便也低眉笑了笑。 深吸一口氣, 掌心撐著小榻, 緩緩起身,復(fù)又往床榻處去。 他知曉母親今晚一定會來,便也特地等她離開后再下地。 是不想她多擔(dān)心。 他早前受的腰傷其實不輕,自蒼月回燕韓京中這一路走得實則艱辛。尤其是前半段,又要趕路,又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如今想來,連他都不知曉那段窩在馬車中的時日是如何渡過的? 似是一路走,一路上大夫和藥材都未斷過。 如此反復(fù),途中難免有耽誤。 幸有國公爺?shù)耐P(guān)文牒在身,那些耽誤的時日也陸續(xù)趕了回來。 等到回京,錢譽才曉宮變之事雖落下帷幕,京中也恢復(fù)了往昔的太平,可外戚和將軍府的余孽尚在,這京中各處還多有警戒,四下也都在搜尋外戚和將軍府的余孽。 他這一路能順利回燕韓京中,一是因為錢家的緣故,更要的是國公爺讓人cao辦的通關(guān)文牒讓他這一路上通行無阻。便是在燕韓國中,見得蒼月的這份通關(guān)文牒,都少有盤查過,比錢家在整個燕韓的聲名都更好用。 …… 思及此處,錢譽起身。 眉頭稍稍一皺,腰傷的疼痛感其實不如早前強(qiáng)烈,只是還需處處謹(jǐn)慎著。 腰上的傷馬虎不得,他跟隨外祖父在校場和軍中cao練時見多了這樣的傷,將惜不好,廢掉的都大有人在;將息得好便恢復(fù)得好,錢譽未曾大意過,這一路都是遵醫(yī)囑過來的。 傷筋動骨如何都要一百日,錢譽揉了揉腰后,還剩這最后十余日,能不讓家中的人cao心便更好。 …… 等踱步到床榻,錢譽也同樣緩緩落座。 打橫躺下,才覺腰間一緩。 這一路上雖不是風(fēng)餐露宿,可也有日夜兼程的時候,便是上好的客棧也沒有家中的踏實——見到家人安好的踏實感。 再加上內(nèi)屋中燃了檀香,錢譽躺下后,片刻便沉沉入睡了。 夢見他苑中亭臺樓閣處,輕羅幔帳,白紗之后隱隱人影攢動。 他上前,微微伸手撩起。 一張朝思暮想的臉出現(xiàn)在白紗之后,也不避諱,笑岑岑看他:“錢譽,我來看你了?!?/br> 他怔了怔。 他前腳才回燕韓,有人哪里會趕得及后腳便跟來了燕韓京中。 竟又是,做的一場荒謬的夢。 夢中,她投入他懷中。 他也伸手擁她,一聲輕嘆:“是越發(fā)魔怔了。” 她似是也聽不到他的輕嘆聲,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輕顰淺笑道:“錢譽,離京的時日,你可有想我?“ “想?!八嘧駨膬?nèi)心。 “有多想?”她惦記腳尖,攀上他后頸。 頸后便仿佛沾染了她的體溫。 明知是夢,錢譽還是喉結(jié)聳動:“日日都想……” 她便吻上他雙唇:“錢譽,我亦想你……” 呵,錢譽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