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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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晉元訕笑:“姐,這京中你不幫我,還有誰會幫我……” 白蘇墨無語:“那你早前怎么不同我提起?” 蘇晉元討好道:“早前若是說了,你能讓我今晚邀好勝一處嗎?再說了,這晚上還是你邀請的……” 蘇晉元言罷,白蘇墨語塞,也唯有在他頭頂上一記悶拳,算是解氣。 “疼疼疼!”蘇晉元抱頭。 白蘇墨實在好笑:“你連范好勝都不怕,卻怕你姐這花拳繡腿?” “那不一樣?!碧K晉元理直氣壯。 “有什么不一樣?” “……”蘇晉元諂媚笑道:“她是范好勝啊……” 白蘇墨啼笑皆非。 …… 不多時,馬車行至國公府。 石子上前相迎。 國公府門口停了馬車,看模樣,應當是才從偏門出來候著,應當是要走了。 不是國公府的馬車。 外祖母應當沒有邀人來府中,是爺爺?shù)目腿耍?/br> 白蘇墨好奇,是什么客人,爺爺留到這個時候還沒走? 白蘇墨隨口問起:“府中是有什么人來了嗎?” 石子道:“哦,沐公子來了?!?/br> 白蘇墨腳下倏然一頓,目光便怔?。骸熬赐じ绺??” 石子不知曉旁的事情,只是早前沐公子時常出入國公府,同國公爺和小姐都很親厚。后來沐公子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斷了腿,國公府上下都很惋惜。 沐公子幾年前離了京中。 他也是頭一回見到! 竟然……石子笑道:“是沐公子,沐公子早前待大家都好,小的們方才見到沐公子的腿似是好了,都謝天謝地?!?/br> “在哪里!”白蘇墨哪里聽得進去石子說旁的。 石子趕緊道:“在月華苑的萬卷齋呢,應是要走了,都遣人來喚馬車了。” 白蘇墨腳下生風。 ※※※※※※※※※※※※※※※※※※※※ 二更來啦 明天就見到敬亭哥哥啦 第78章 敬亭哥哥 敬亭哥哥…… 白蘇墨不敢繞道近路去月華苑, 近路是小路, 沐敬亭不一定會走。馬車都在府外備好, 應是沐敬亭準備動身了,她若是走了小路興許會錯過。 三年了, 她同敬亭哥哥三年未見! 便是早前知曉他回了京中,她也不敢主動去見他。 今日是中秋夜,敬亭哥哥能來國公府拜見爺爺,便是爺爺那端松了口。 白蘇墨心底驚喜, 卻又有些不敢置信。 三年了,敬亭哥哥是否還是從前模樣? 那個在她小時候,總是將她高高舉在頭頂,帶她在人群中看皮影戲的少年, 臉上總是洋溢著歡欣的笑意,是敬亭哥哥;那個在下雨時撐傘等她,在下雪時牽她,在她騎馬時牽她的翩翩公子,是敬亭哥哥;那個從馬背上摔下來,關在房中閉門不出,一言不發(fā)的頹廢模樣,也是敬亭哥哥…… 許是越是臨近, 過往深藏在腦海中印象便如尋到缺口一般, 越漸清晰。 直至眼前一襲熟悉的白衣身影, 分明期許, 卻又猝不及防得出現(xiàn)在長廊一側, 白蘇墨不由腳下駐足,目不轉睛看他。 沐敬亭在萬卷齋同國公爺辭別,元伯親自來送。 沐敬亭與元伯許久未見,路上一直在同元伯說話,言笑間,自長廊轉角處而來,眸間映入一道清麗的身影。 沐敬亭神色便忽得滯住。 對面之人一頭薄汗,應是方才一路小跑過來。 臉上早已脫了幼時的嬰兒肥,尚留著今日入宮時濃稠明艷的妝容,明媚不可方物。眉目里,卻又依稀透著早前的模樣。 轉眼三年…… 往昔浮光掠影,沐敬亭點到為止。 稍許,如往常般,朝她莞爾。 這個笑容太過熟悉,白蘇墨只覺這三年的空白,好似在這一瞬見忽得被填滿,敬亭哥哥還是當年的敬亭哥哥,從未變過。 “敬亭哥哥……”她小跑上前。 他亦緩步迎上。 就似幼時,他入國公府,那個小小的身影也這般小跑著朝他撲來。 八月盛夏,夜風里原本參雜了些許寒意,卻都在依稀之間,似沙漏般流走,只剩了喜悅不知從何言語。 白蘇墨沖到他跟前,卻不能似早前一般與他相擁。 便駐足在他跟前,上前打量,眼中都被氤氳浸濕順著眼眶滑落,只好一面擦眼淚,還一面止不住笑意,上前扯起他衣袖,似早前撒嬌一般,只是聲音哽咽道:“你好了?” 這便是敬亭哥哥的聲音…… 溫暖而柔和。 分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問話,卻好似一語落進他的心底。 沐敬亭垂眸,似是也不再顧忌一側的元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丫頭,高了……” 他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 兩人卻都心照不宣笑笑。 元伯亦低眉笑笑。 只是白蘇墨不爭氣得邊笑邊哭,是梨花帶雨得哭,不是大哭,卻止都止不住。沐敬亭看了許久,溫和笑道:“別哭,妝都花了……” 白蘇墨發(fā)橫:“花了便花了?!?/br> 脾氣是比早前大了,沐敬亭唇畔微微勾勒,伸手擦上她眼角。 元伯不由看他一眼。 白蘇墨卻看著他笑開。 沐敬亭收手:“怎么還是這么愛哭?” 白蘇墨方才掏出手帕,一面擦干眼角,一面道:“誰說我愛哭了?” 沐敬亭忍不住笑。 白蘇墨也跟著笑。 都是聰明人,知曉何事該避開,何事該提起,都替對方著想,便都不似想象中應有的尷尬,而是會心的笑意不斷。 早前的三年仿佛成了彈指一瞬,沐敬亭并非離京,而是出了一趟遠門,如今回來,諸事亦如從前。 他再不是那個將自己關在屋中,暗無天日的沐敬亭,還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卻又更多了幾分沉穩(wěn)內斂的沐敬亭。 驀地,兩人又同時開口。 “你見過爺爺了?”“你能聽見了?” 兩人便都同時怔住,而后低眉笑笑。 沐敬亭道:“你先說。” 白蘇墨也道:“你先說。” 沐敬亭也再不推辭,看了看天色,朝她道起:“邊走邊說?” 天色已暗,他還要回沐府,馬車都已備好,此回本就是要往國公府門口去的。 白蘇墨連忙點頭。 元伯拱手,仍是一臉笑容可掬:“那小姐送送公子,老奴便不去了?!?/br> 元伯知曉她同敬亭哥哥關系要好,更許久未見,是想留空讓他們二人在一處多說會子話。 白蘇墨頷首。 沐敬亭也朝元伯拱手低頭。 元伯是國公府老人,他在府中的時候,元伯一直待他親厚如同自家長輩,沐敬亭心中一直對他敬重。 待目送元伯轉身離開,白蘇墨才同沐敬亭一道往國公府門口走去。也似心有靈犀一般,都踱步很慢。 “耳朵何時能聽見的?”沐敬亭先問。 白蘇墨應道:“七夕的時候?!?/br> 沐敬亭笑:“這也才月余,可還習慣……” 白蘇墨也笑:“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怎么習慣,流知便照秦先生說的,給我準備了耳棉,入睡的時候都要帶著耳棉入睡。后來便慢慢好了,只是自小習慣了看著旁人說話,這習慣一時也難改?!?/br> 沐敬亭唇邊一抹如水笑意。 溫文如玉。 換白蘇墨問:“敬亭哥哥,你這些年可還好?” 離京的時候,他雙腿半廢,連太醫(yī)都說醫(yī)不回來了,他如今能恢復成這樣,其中艱辛其實不用問,便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