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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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轉(zhuǎn)身往白蘇墨和錢譽處去,范好勝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孔明燈,罕見露了笑意。 等他折回,她已恢復先前臉色。 “你拿著,我來點火。”蘇晉元打開火星子。 卻聽她在一旁厲道:“你拿著,我來點!” 蘇晉元只得聽話交予她。 范好勝人如其名,自小好勝心重,放孔明燈這樣的事,拿著是輕松活,她便要自告奮勇點火。 蘇晉元照做。 只是伸手將孔明燈舉高,她便不用似旁人一般半蹲或俯身低頭。 范好勝心知肚明,卻佯裝不覺。 待得火將孔明燈底部的蠟塊點燃,熱氣竄到燈中,燈便緩緩騰空。 兩人都順著燈緩緩仰首。 放孔明燈的妙處,便在于你可以同身邊之人一道,親眼見到自己寫的愿望慢慢升起。而這“平安”二字雖不是她親筆寫的,心中卻大抵不過這“平安”二字。 她仰首看燈。 蘇晉元偷偷瞥目看她。 她臉上的笑容好似清風霽月,有著讓人說不出的動容。 許是發(fā)現(xiàn)他在打量自己,范好勝裝作沒有察覺。 只是余光所及之處,亦是沾染了笑意。 許久之后,孔明燈融到滿天星辰與燈光中去,終是分不清了,范好勝才收了目光,朝他看來,冷聲道:“放完了?走了……” 好似沒有太多留戀,轉(zhuǎn)身之處,卻忍不住嘴邊笑意。 待她轉(zhuǎn)身,蘇晉元也在身后撓頭傻笑。 佛祖顯靈,他今日竟同范好勝一道放了孔明燈了! 范好勝竟也沒有打斷他的腿! 蘇晉元傻呵呵笑笑。 行至半路,范好勝突然停下。 他就跟在身后,全然沒有留意,便直杠杠撞了上去。 范好勝先前眼底的笑意頃刻間蕩然無存,只剩了惱意:“你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蘇晉元語塞。 范好勝又惱道:“白蘇墨和錢譽都在,我們倆走這么快做什么!” 蘇晉元真是打落牙齒呼呼往肚子里吞。方才說放完了要走的人是她,眼下說白蘇墨和錢譽在走這么快做什么的也是她…… 他連還口的余地都沒有。 不過這才是范好勝呀。 蘇晉元歉意笑笑,應(yīng)了聲:“也是。” 范好勝心中唏噓。 分明就是她不講道理在先,不過蘇晉元卻全盤接了。 不知道是不是是個真傻的! 范好勝瞥目看去,蘇晉元果真在尋人群中白蘇墨和錢譽去了何處。 范好勝闔眸,心頭念道,果真是個傻的! 誰讓他這個時候去尋白蘇墨和錢譽了! 蠢死了! ****** 錢譽拎著孔明燈,白蘇墨寫。 他念何字,她便寫何字。 他聲音低沉好聽,字字天籟。 她字體娟秀,在孔明燈上亦寫得沉穩(wěn)有力。 孔明燈有四面,兩面留空,僅兩面留了字。 ——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他聲音落,她亦收筆。 早前她不是沒放過孔明燈,卻不如今日這般一氣呵成。 “我來?!卞X譽自她手中接過筆,放回原處。 又將孔明燈遞于她。 如此,她拎著孔明燈,他半蹲下,用火星子點蠟塊。 蠟塊點燃需要些時候,她便低眉看他。 火光將他的輪廓映得很是好看,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他順勢抬眸,目光便在一側(cè)不期而遇。 他眼底溫暖柔和,她心跳倏然露了一拍。 “要不換我?”她是心虛,才會倉惶開口轉(zhuǎn)了話題。 他哪能看不出來? 錢譽便笑:“這些事情怎么能讓姑娘家做?” 白蘇墨亦笑。 他一語,便將先前的窘迫化了去。 白蘇墨滿心歡喜。 他復又低頭,專心點了火星子。 白蘇墨忍不住再又多打量他幾眼。 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不多時,等蠟塊點燃,孔明燈開始慢慢騰空。 兩人便并肩看著那盞寫了“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孔明燈漸漸升空,好似心底的情緒忽得有了寄托,便都未移目。 而后,便是先前蘇晉元來借火星子的一幕。 白蘇墨朝那一側(cè)看去,才見范好勝竟是耐性得拎著孔明燈在原處等著。 白蘇墨笑笑。 “笑什么?”錢譽問。 白蘇墨卻應(yīng)道:“笑你啊……” 錢譽果真挑眉:“笑我什么?” 白蘇墨輕聲道:“方才那句,怕是今日都爛大街了?!?/br> 是說他先前那句太過應(yīng)景。 錢譽從善如流:“那再放一盞,你說我寫,來?!?/br> 同他一處慣來如沐春風。 白蘇墨拎著孔明燈,錢譽提筆。 她悠悠道:“第一面寫,一路平安?!?/br> 錢譽微微怔住。 心底卻倏然會意,字里行間,好似暖意由筆尖的一筆一畫,倒流進心底。 他的字跡便不似她的娟秀,而是行云流水,又蒼勁有力。 白蘇墨不覺想起早前時候,他藏在書籍里的仿寫的字,好似仍舊悅?cè)恍拈g。 第二面留空。 他轉(zhuǎn)眸看她。 白蘇墨莞爾:“紙短情長,侯君歸?!?/br> 他筆尖微滯,眼底似是盛了一輪明月星辰。 “怎么不寫了?”她忽然問。 他嘆道:“害羞了。” 白蘇墨拎著孔明燈,懵了懵。 又忽然笑出聲來。 他也忍俊。 分明應(yīng)是溫情脈脈的一幕,卻成了笑作一處。 良久,才算將這句寫完。 白蘇墨還以為他此回應(yīng)是寫得東倒西歪了,結(jié)果卻依舊蒼勁有力。 她眼中倒是驚異。 他卻輕聲:“蘇墨,我向來自制?!?/br> 白蘇墨微楞,卻不知為何,臉色倏然一紅。 他分明是有意的。 錢譽也當默認,笑著朝她道:“拎好,點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