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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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喜歡的人叫錢譽 “許雅!” 顧淼兒和白蘇墨都不知道許金祥是何時來的。白許雅和白蘇墨方才那一句之后,許金祥便出言打斷。 “哥……”許雅轉眸看他,臉上都掛著眼淚。 一瞬間,許金祥心底微痛,卻覺不知言何。 “你方才說什么?”白蘇墨卻是盯住她不肯移目。 “你自己不知道去看嗎?”許雅厲聲道,“敬亭哥哥的腿已經能站起來了,可即便如此,國公爺防他仍如防鼠患一般,因為即便敬亭哥哥的腿好了,日后也頂多只是個能入仕的文官,連多站些時候,多走些路都異常艱難,這樣的人,怎么能做國公爺?shù)膶O女婿呢?白蘇墨,怎么不去問問國公爺,他如何對敬亭哥哥說的!” “如何說的?”白蘇墨心底好似陷入冰窖深淵。 “許雅!”許金祥牽她走。 許雅將袖甩開,“今日所幸便一并說清楚,你不是問國公爺如何對敬亭哥哥的嗎?敬亭哥哥曾是他最喜愛的學生,他曾將敬亭哥哥捧得有多高,便將他摔得有多慘!三年前,在敬亭哥哥最狼狽的時候,國公爺將沐家逼得離開京城。這三年里,連太醫(yī)都說他的腿不能好了,但敬亭哥哥每日咬牙吃了多少苦,才能如今日勉強走動。他也是世家子弟啊,便是不能再呆在軍中,想著有一日能入仕,而回京后,國公爺去看他說了什么?他若是來尋你,便斷了他入仕的路……” “夠了許雅!”許金祥上前,將她撤走。 “顧淼兒,你送白蘇墨回來?!痹S金祥又朝顧淼兒囑咐。 顧淼兒愣愣點頭。 許雅哪里肯依,卻又扭不過許金祥。 等顧淼兒回過頭來的時候,白蘇墨已一言不發(fā)。 “蘇墨……”顧淼兒知曉她心中難受。 ****** 白蘇墨不知這一路是如何回的國公府。 寶澶和流知當時離得遠,只知曉小姐似是同許小姐起了爭執(zhí)。 事后,又不敢多問起。 一路回清然苑中,白蘇墨都一言未發(fā)。 胭脂迎上前來:“表公子等小姐許久了?!?/br> 見寶澶使眼色,胭脂才愣愣退開。 等入外閣間,果真見蘇晉元跳起來:“有人說好的同我一道逛夜市的,怎么……眼下才……”蘇晉元邊說邊覺白蘇墨臉色不對,而又看向她身后的寶澶和流知二人,二人都朝他使眼色,蘇晉元才意識到不對。 遂而話鋒一轉,支吾道:“哦,對了,忽然想起還有旁的事情,表姐,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br> 言罷,又朝寶澶和流知道:“你們好好照顧?!?/br> 兩人都朝他福了福身。 蘇晉元趕緊出外閣間。 誰知剛行出不兩步,就聽身后白蘇墨的聲音:“蘇晉元,你回來?!?/br> 蘇晉元心中叫苦不迭。 只是都指名點姓叫他了,蘇晉元只得硬著頭皮轉身回來,自小到大,白蘇墨脾氣都好,他似是從未見過白蘇墨這般模樣,他也想寬慰幾句,又摸不清楚狀況,只得道:“表姐……你怎么了?早上不都還好好的?” 白蘇墨朝流知和寶澶道:“去取些酒來?!?/br> 寶澶和流知愣了愣,方才福了福身,應了句,“是”。 等寶澶和流知出了外閣間,蘇晉元在她一側落座:“表姐,你沒事吧?” 許是屋中沒有旁人了,白蘇墨才輕聲道:“我要是還聽不見多好?” 蘇晉元詫異。 白蘇墨繼續(xù)道:“我若是還聽不見,一直以為是朋友的還能繼續(xù)是朋友,也不會知曉旁的事情,也不會知道旁人因我的緣故受牽連,還是每日都如同早前一般,有一日過一日,覺得自己聽不見,旁人便對自己多為寬厚,也不必去恭維不喜歡的人……” “姐,你別嚇我……”蘇晉元心底莫名緊張,好好的,怎么會無端忽然說出這種話來! 定是出了什么要緊事! 蘇晉元又欲開口,又聽白蘇墨道:“晉元,自小到大,所有人都因為我是國公爺?shù)膶O女,又是一個聽不見的聾子,對我照顧的照顧,忍讓的忍讓。我便是不經意說了一句喜歡,便是旁人的心愛之物也要給我,還需得笑臉相迎,親自送來。原來我一直以為的,所謂的多為寬容,也不過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聽到此處,蘇晉元才明白了幾分。 恰逢流知和寶澶送了溫好的酒來。 白蘇墨是姑娘家,便是夏夜里,天氣不算寒涼,也需飲溫好的酒,這才花了些時候。 蘇晉元擺擺手。 流知和寶澶會意退出了外閣間,房門未必,便在苑中遠遠候著。 小姐同表公子一處,倒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只是今日在白芷書院,不知生了什么事,小姐不僅面無表情,一路上更是一言未發(fā),同表公子一處飲飲酒,說說話也好。 兩人對視一眼,都嘆了口氣。 外閣間內,蘇晉元斟酒。 給她斟得不到一半,又偷偷給自己斟得滿滿。 “少喝些,潤潤嗓子便是了?!碧K晉元遞于她。 白蘇墨接過,一口氣下肚,只覺喉間一片火辣。 這酒并不好喝,只是這喉間的辣意,讓人覺得短暫釋然。便又趁著蘇晉元倒酒,抓起他面前那杯一飲而盡。 “喂喂喂!”蘇晉元惱火,趕緊將酒杯搶下來:“白蘇墨,誰同你說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平日里也挺清楚的一個人啊,這不分明是故意說來氣你的話,你還通通照單全收了?你平日那聰明勁兒去哪兒了!” 蘇晉元倒是自斟一杯,一口氣下肚,頓覺舒暢許多,便道:“你是國公爺?shù)膶O女怎么了?難不成你是國公爺?shù)膶O女你便有錯?國公爺怎么了?你是國公爺孫女,國公爺不該疼你???這么說得似是祖母疼我,我也錯了似的!說這話的人,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她自己家中對她不疼不愛,未遂她心意罷了!” 蘇晉元言罷,又一杯下肚:“姐,別人對你好怎么了?我姐本來就好,我就愿意對我姐好,別人管得著嗎?口長在臉上,手長在人身上,一個人要怎么說怎么做,他自己心中怎么可能沒數(shù)?說這話的人是看不慣別人對你好,心中遂才生了嫉妒。可若要真的這么想著比來比去,這世上可比的人便多了去了,宮中的金枝玉葉少嗎?何時見旁人隨意評說的?只不過宮中的金枝玉葉說不得,羨慕嫉妒不得,便尋了你這處來說,這種話你也能往心里去!祖母和國公爺可是拿你放在心尖上疼的,這話要是被他二人聽了去,怕是都要心疼?!?/br> 白蘇墨轉眸看他。 “來來來,喝酒喝酒,別想那些糟心的事兒了,明日起來,便如浮云一般,就都不是事兒了。”蘇晉元兩杯下肚,酒癮便上來了。 白蘇墨看了看他,再想說的話也隱在喉間。 …… 兩人便在一處安靜飲酒,飲得有些晚。 最后白蘇墨趴在案幾上昏昏睡了,蘇晉元才喚了寶澶和流知進來:“先扶表姐去休息吧。” 其實一整晚,他喝得比她多了去。 只是心里裝了事情的人容易醉,他反倒清醒罷了。 臨到寶澶和流知安排妥當了,寶澶出來拿東西,蘇晉元才問道:“表姐今日不是顧淼兒一道出去的嗎?” 他自是不信先前那翻話是顧淼兒說的。 寶澶一臉為難,蘇晉元有些惱:“怎么,連我都不說!” 寶澶才福了福身道:“小姐今日在白芷書院似是同許小姐起了爭執(zhí)?!?/br> “許雅?”蘇晉元意外。 寶澶頷首。 蘇晉元忽得想到前兩日在翩城,白蘇墨便同他說起過,聽見旁人的心聲又未必是好事,譬如,過往待你好的不一定真心,待你不友善的其實反倒是熱心腸 他當時還詫異。 白蘇墨那時就提了一句許雅,而后便什么都沒說了。 今日說這番的人是許雅? 蘇晉元心中嘆氣,那便說得通了。 若是旁人,以白蘇墨的性子還真的未必在意,能讓她在意的話,也必定是在意的人說的。許雅自幼同她親厚,她同許雅,顧淼兒三人是一處長大的閨中密友。旁人說這些不打緊,若是許雅說了這番話便是誅心了。 蘇晉元看向寶澶:“櫻桃那只貓,可是許雅送給表姐的?” 寶澶不知何事,愣愣點頭。 蘇晉元心底微滯。 也未多言語,只囑咐了寶澶一聲好好照顧白蘇墨。 …… 一宿無夢。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腦子里還有昏昏沉沉,白蘇墨扶額喚了聲“寶澶”。 寶澶聞聲而入。 “小姐醒了?”語氣里都是擔心。 “什么時候了?”白蘇墨只覺睡了許久。 寶澶道:“都快晌午了?!?/br> 白蘇墨這才撐手起身,只見窗簾的一角已有陽光灑進來。 白蘇墨捏了捏眉心,覺得腦中似是還有一團漿糊。 寶澶嘆道:“昨日本是備了解酒湯,可小姐說什么都不喝,倒頭便睡了,這一宿也沒動過,連一口水都沒起來喝?!?/br> 言及此處,白蘇墨倒真覺得有些口渴了,便喚寶澶拿些水來。 寶澶倒了水給她,她一飲而盡。 寶澶又倒了一杯。 白蘇墨一連飲了三杯才覺口渴緩了些。 寶澶扶了她起身,“耳房里的水是備好的了,小姐先沐浴更衣,稍后還得去趟萬卷齋……” 白蘇墨轉眸看她。 寶澶道:“先前齊潤哥哥來了,說國公爺請小姐去一趟……”見房中沒有旁人,寶澶又悄聲道:“國公爺聽說小姐昨夜宿醉的事了,應當是叫小姐去問話的。齊潤哥哥是說,國公爺讓小姐醒了便去萬卷齋見他?!?/br> 白蘇墨平淡應了句,“知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