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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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墨撩起簾櫳,便見蘇晉元側(cè)臥在小榻上,連鼾聲都有了。 真不知他今晚發(fā)得什么神經(jīng)。 白蘇墨本想讓寶澶去蘇晉元房中,將他隨行的小廝喚來抗回去,可見他窩在一處,明顯是皺著眉頭入睡的,卻連鼾聲都有了。 白蘇墨只得作罷。 又讓寶澶去搬了床被子來給他蓋上,怕他著涼。 等將蘇晉元這頭處理妥當(dāng),白蘇墨才同寶澶一道回了屋內(nèi)。 蘇晉元在這頭,白蘇墨也不便沐浴。 只讓寶澶幫襯著換了聲衣裳。 早前寶澶也在船艙中,自然也瞧得先前酒宴還好好的,小姐也高興,還多飲了幾杯。可從那叫子緋的舞姬一曲跳完,身子都快貼到錢公子身上要喂酒了,小姐當(dāng)時本就飲得有些多,才會看不慣那舞姬搔首弄姿,而后來瞧那模樣,應(yīng)是梅家四公子安排的。 寶澶對梅家這幾人的印象便忽然不好了起來。 后來錢公子應(yīng)當(dāng)心中不爽利,中途離席。 表公子才同小姐坐到一處。 到最后,這好端端的酒宴就一直沉悶到了最后。 簡單洗漱,寶澶扶白蘇墨上床榻休息。 白蘇墨似是一直心中有事。 臨到寶澶替她熄燈,白蘇墨忽然伸手攔?。骸皩氬ぃ覀?nèi)ュX譽那里。” ****** 客房的外閣間內(nèi)。 白蘇墨隨意翻了翻書卷。 “肖唐,外袍。”忽得,聽屋內(nèi)喚了一聲。 白蘇墨見外閣間的衣掛上掛了一件袍子,她來尋錢譽,肖唐同寶澶怕擾他們說話,便在苑中等候。 眼下,白蘇墨取了外袍往內(nèi)屋去。 錢譽方才沐浴更衣完,從耳房中出來,衣衫整齊。只是簾櫳還未撩起,似是聽見對方腳步聲,錢譽腳下便滯住,心底惱火嘆了聲:“肖唐真是想死了……” 簾櫳還未撩起,錢譽便喚了句:“蘇墨?!?/br> 果真,是見白蘇墨拿了外袍,自外閣間撩了簾櫳進來:“你怎么知曉是我?” 白蘇墨好奇。 錢譽上前,自她手中接過外袍:“這股跌打藥酒味,這苑中還有誰身上有?” 原來是跌打藥酒…… 今日下山扭傷了腿,確實是寶澶給她涂了跌打藥酒,她自己聞多了便是不覺了。 白蘇墨便笑:“你是狗鼻子嗎?” 她果真是回回都有將他逼至尷尬境界的本事,錢譽奈何嘆息:“白蘇墨……” 她卻道:“狗狗又不是不好,狗很忠誠啊……” 言罷,笑盈盈打量他,一雙眸子好似眉目星辰,直叫人移不開目來。 錢譽下意識伸手,她回回有意無意試探,都讓他有些奈何:“蘇墨,今日我真的未多看那舞姬一眼,是她主動湊上來的……” 白蘇墨繼續(xù)看她。 她輕悠的呼吸就在眼前,不做旁的,便都份外撩人心扉,錢譽微微一嘆,垂眸道:“蘇墨,我只對你忠誠?!?/br> 他俯身,將她抵在床頭那扇雕花紋飾前親吻。 他知曉這親吻不同于往常,仍沾了幾分先前在水中未曾退去情欲,于是趁白蘇墨還未察覺,自覺在眸間掩下一絲清明。 撩起簾櫳,牽了白蘇墨回到外閣間,口中碎聲念道:“誰讓你夜里來男子住處的?” 錢譽心中唏噓。 她若是再是早來片刻,還不知曉會多尷尬! 倒了水遞于她。 白蘇墨接過,輕聲道:“你中途離席,我擔(dān)心你,便過來看看?!?/br> 錢譽微頓。 想起她一個姑娘家,自然不知曉其中緣故。 只是又想起今日喝下那杯酒的人險些是她,錢譽心有戚戚,這才道:“蘇墨,日后不相干的人給酒不能隨意喝。” 白蘇墨瞥他:“最后不還是被你搶著喝了嗎?” 知曉她會錯了意,錢譽不免惱火:“你怎知酒里沒有旁的東西?” 白蘇墨微怔。 今日在游船上,錢譽是見她要飲了那杯酒,才一飲而盡的。 而后便中途離了席,只同她說了一句“別跟來”。 而晉元似是也怕她跟去,才讓她坐在他身邊。 白蘇墨忽得明白過來。 難怪當(dāng)時游船上,除卻她和梅家三個姑娘,臉色都陰得怕人,除卻唐宋都幾乎默不作聲。那杯酒,險些被她飲下。 若是被她飲下…… 白蘇墨只覺一瞬間,臉紅到了耳根子。 難怪方才他說酒不能亂喝,怎知酒里沒有旁的東西,也難怪錢譽會從她手中搶了那杯酒一飲而盡,更難怪,蘇晉元先前賴在外閣間不走…… 想起他先前口中那句“誰讓你夜里來男子住處的”,白蘇墨忽得咬了咬下唇,才覺似是不該來此處:“錢譽……” 錢譽見她臉色都變了,心中幾分好氣好笑,遂又惡作劇心起,俯身將她抵在書架前,溫柔喚了聲:“媚媚……” 白蘇墨背心都僵住了。 錢譽心中忍?。骸澳悄阆然厝?,有事明日再說?!?/br> “嗯?!卑滋K墨一張臉都已紅透。 看著白蘇墨同寶澶的背影快步出了苑子,錢譽嘴角勾了勾。 直至消失不見,錢譽才斂了笑意。 今日的舞姬本是梅佑康找來的,這杯酒也是梅佑康蓄意讓他飲下的,這些公卿世族家的子弟也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若不是他常年出門在外,心思比旁人更多謝,只怕今日在廳中就遭人構(gòu)陷。 這些世家子弟,人人身后都有些陰毒算計,連商賈都不如。 又有何好以世族自居的! 只是今日這杯酒若是被蘇墨飲下,錢譽想來還能心悸…… ****** 回客房路上,白蘇墨腳步有些急,寶澶見她臉色不太好看,似是在想著旁的事情,便也不好開口。 只是臨到苑門口,白蘇墨才駐足,朝她道:“明日晨間,你尋晉元的小廝一道,去碼頭那邊尋輛馬車……” 寶澶驚訝,單獨尋馬車…… “小姐,是不準(zhǔn)備同梅府的幾位公子小姐一道走了嗎?”寶澶意外。 原本約好的明日晌午后出發(fā),入夜前后回梅府。 聽小姐這意思,應(yīng)是有別的安排。 白蘇墨果真道:“明日晨間你早些去,等尋了馬車回來,我們同晉元和錢譽一道先走?!?/br> “是?!睂氬ゅe愕應(yīng)聲。雖不知發(fā)生何事,但小姐應(yīng)是對梅府心生芥蒂,這才要分開走的。今日酒宴上,梅四公子的舉動確實過火,看模樣,表公子應(yīng)是都有惱意,要說分開走,也是無可厚非的。寶澶便也未多問。 回了外閣間,蘇晉元的呼吸聲依舊均勻。 只是被子掉了一半。 寶澶上前給他蓋好。 白蘇墨心底微嘆,她此番才算明白為何晉元非要留在她這里守著,死活都不回去。梅家是外祖母的娘家,眼下又在麓山,還是些齷齪之事,蘇晉元怎好同她提?酒宴上便同她坐在一處,回了客房后也這么守在外面,便是對梅府的芥蒂和不滿。 想起晉元早前同梅佑康交好,可今日酒宴后便似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僅同梅佑康,他同梅家任何一人都未說話。 想起晉元平日里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似是心思都放在別處,真到今日,才覺晉元其實靠譜。 天涼了,白蘇墨朝寶澶道:“睡成這幅模樣,再給他加床被子?!?/br> 寶澶應(yīng)好。 白蘇墨這才撩起簾櫳,回了屋內(nèi)。 屋內(nèi)的夜燈都快燃盡,白蘇墨也無幾分睡意。 今日都曉舞姬怕是梅佑康找來的,她也一直以為是梅佑康授意舞姬在酒宴上為難錢譽,讓錢譽出丑也好,讓她對錢譽心生厭惡也好。卻不曾想,原來根本不止是為難一事,而是想讓錢譽飲了舞姬的酒,生香艷之舉。 梅家是外祖母的娘家,是百年世族,族中子弟怎么連這些卑劣的手段都能用上? 思及此處,白蘇墨是三分惱怒,又七分后怕。 的確,梅佑康是沒想到她會如此,但若是讓爺爺知曉她險些飲了那杯酒,爺爺怕是要把梅佑康的皮都給剝了。 此事若是說與外祖母聽,應(yīng)當(dāng)也要惱怒。 今日出了這事兒,她和梅家三個姑娘倒是蒙在鼓里,但錢譽也好,晉元也好,梅家兄弟幾人也好,都心知肚明,便是這層紙不捅破,只怕她同晉元,和外祖母也不會再留在梅府了。 既是如此,還不如先行離開。 免得一道回府,她心中忍不住憤怒,雙方也都尷尬。 此事同梅家相關(guān),晉元自會說與外祖母聽,屆時如何,聽外祖母安排便是了。 白蘇墨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