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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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澶對他印象很好。 論相貌,梅家?guī)孜还釉绫槐认氯チ恕?/br> 昨日表公子摔傷了腿,錢譽給表公子上藥換繃帶,也沒多說旁的,既仔細周道,又溫和,同她說話也很平易近人,沒有半分刻意高傲的樣子。 分明教養(yǎng)很好。 吃飯的時候,話也不多,不似旁人一般繞了偌大一個彎子,特意尋話同小姐說。 相對這么些人里,寶澶還真覺得錢譽好。 聽聞昨日去湖心閣,也是錢譽同小姐一處。 寶澶笑笑,小姐自幼是被國公爺捧在手心里的,京中什么樣的王孫公子沒見過,也沒見幾人入過小姐眼的。若是連小姐都喜歡,那錢譽定是也不差。 寶澶與流知不同。 寶澶年幼些,又從來在國公府中得寵,便不似流知顧慮得那般多,瞻前顧后。 流知首要想的是錢家是商賈。 寶澶首要想的便多是既然小姐喜歡喜歡錢譽,那錢譽可喜歡小姐? 故而,起初聽說錢譽兩個字,她是詫異了片刻,可她對錢譽印象本就很好,便一面舀水,一面笑瞇瞇問:“那他可喜歡小姐?” 白蘇墨原本還有些怔,被她這么一問,臉上的笑意便悄悄浮了上來。 既而莞爾頷首。 原是兩情相悅啊,寶澶又笑嘻嘻給她舀水:“多好,我們小姐有喜歡的人了,我們小姐喜歡的人也喜歡我們小姐?!?/br> 白蘇墨也笑。 寶澶又道:“那小姐喜歡錢公子什么?” 白蘇墨想了想。 最后一面用皂角抹上頭發(fā),一面同她娓娓道起,從容光寺初見錢譽起,到紫薇園遇到馬蜂他冒死帶她跳水,再到她被爺爺禁足,錢譽留字給她,最后到梅府遇到他,同他一處摸馬吊牌,一道手牽手逛驕城,還有昨日游湖心閣和釣魚之事…… 每說一事,似是笑意就寫在臉上。 其實沒說出究竟喜歡他什么,卻是說了一堆錢譽前,錢譽后。 這其中有些是寶澶知曉的,有些是寶澶不知曉的,只是這么接連聽下來,寶澶都忍不住跟著彎眸笑起來。 這便是喜歡一個人。 說起他來的時候,無需閉眼,眼前便是幅幅畫卷…… 幀幀都彌足珍貴。 寶澶一面舀水替她沖頭,一面笑著。 等遞了浴袍給她,白蘇墨接過,起身。 寶澶才想到:“可錢公子家中似是商賈……” 白蘇墨自然知曉她何意。 下一刻又聽寶澶道:“那得好好磨磨國公爺,不過國公爺這個人最不經(jīng)磨,依奴婢看,就選國公爺心情好的時候,八月中秋京中不是有騎射大會嗎?屆時一定會邀請國公爺做主裁判,國公爺就喜歡看京中的年輕后輩騎射,然后追憶一番往昔,這怕是一年內(nèi)國公爺最高興的時候,咱們就選這個時候……” “真有幾分道理?!卑滋K墨忍不住點頭。 主仆二人笑開。 而后寶澶便去整理衣裳和瑣碎的事務(wù),等折回的時候才見白蘇墨攥著那枚玉簪子睡著了。 寶澶怕簪子劃傷她。 便悄悄上前,輕手輕腳從她手中取下,卻見她臉上還掛著清淺笑意。 寶澶心中嘆道,難怪說心中裝了心上人的姑娘家最美,小姐這便是呀。 寶澶笑了笑,才熄了燈退下。 …… 今晨,見白蘇墨低頭喝粥,寶澶才又想起。 白蘇墨見她在一側(cè)笑,瞥目道:“一個人在這里笑什么?” 寶澶掩袖:“就是忽然想通了一件事?!?/br> 白蘇墨詢問般看她。 她半蹲下身來,神神秘秘道:“奴婢昨日還奇怪呢,眼下才想通!怪不得錢公子前夜里才通宵達旦,昨夜還要去垂釣,應(yīng)當(dāng)就是想同小姐一處吧。” 白蘇墨好氣好笑。 寶澶嘆道:“所以,錢公子這才是釣魚最高境界?!?/br> 白蘇墨看她。 她笑道:“姜太公釣魚啊,釣得還是小姐這條美人魚……” 白蘇墨果真是連頓早飯都是吃不好了,白蘇墨起身便追她去了。 寶澶同她在房中鬧作一團。 也由得鬧去了,時間過得便也快。 不多時,便有苑中的侍女來道,唐公子邀請各位公子小姐差不多便往偏廳去,準(zhǔn)備往麓山腳下去了。 看樣子,應(yīng)是都起了。 寶澶這才又替她整理了衣裳,換上了鞋,一道往偏廳去。 偏廳中梅家三位姑娘都未到,只見蘇晉元,梅家四個公子和錢譽在。 幾人本在一處說話,先是錢譽最先瞥目過來,眼中稍許驚艷,似是移不開目來。既而旁人都看過來,都楞了愣,既而紛紛起身。 “哇哦~”蘇晉元是最先招呼的:“表姐今天這一身好精神,果真英姿颯爽。” 可臨到白蘇墨耳旁,又輕聲道:“還特別好看,你看旁邊幾個,都看呆了?!?/br> 白蘇墨睨他。 蘇晉元才輕咳兩聲,低聲朝她道:“沒辦法,誰讓我姐好看?特別是忽然穿一身這樣的衣裳,處處與往日不同?!?/br> 白蘇墨奈何:“今日不是爬山嗎?”難不成,爬山不穿爬山的衣服,要穿成同平日一樣,衣襟連訣,繡花鞋,再拿面畫扇?” 話音剛落,便見門口梅家三位姑娘結(jié)伴而來,可不是一身繡花鞋,畫扇,衣襟連訣得來了是什么? 白蘇墨微怔。 蘇晉元忍不住握拳笑了笑。 錢譽也忍不住隱晦笑了笑。 今日本是爬山,本也應(yīng)當(dāng)穿易于登山的衣裳,男子的衣裳倒還好些,不過是鞋子不同罷了,準(zhǔn)備起來也方便。只是家中的三個姑娘應(yīng)是不怎么喜歡,所以便也穿的平常衣裳,想意思意思,佯裝爬小半截便是。應(yīng)是料想白蘇墨也是如此,可也沒想到白蘇墨今日卻是實實成成來爬山的人,所以這一身輕巧的爬山服才尤為顯眼。 白蘇墨笑笑,也不多說旁的:“我去換身衣裳就來?!?/br> 言罷,瞥了寶澶一眼。 寶澶會意,跟在身后就往廳外去。 途經(jīng)錢譽時,錢譽忽然伸手,輕聲笑道:“本就是去爬山的,換衣服做什么?這一身便很好?!彼裆绯?,眼底卻噙了笑意,語氣親近。 平日里不見錢譽主動同白蘇墨親近,也似是不怎么說話,而今日,就似是改了性子,這話中都分明帶了些不尋常的意味,似是有意接近白蘇墨。 梅家四兄弟都不由將目光瞥向這幾日里似是一慣最不上心,也最不想起眼的錢譽,又忽得想到昨日游湖心亭,錢譽抽到同白蘇墨一對,莫非是此時起開始對白蘇墨生了旁的心思? 梅佑均和梅佑繁則是面面相覷。 昨夜垂釣時,錢譽就顯露過心思,借釣魚之事已行了曖昧之舉,只是當(dāng)時過后他便離開了,他們二人也拿不準(zhǔn)。 而方才,錢譽那句話分明透著親近…… 蘇晉元也嗅出不對,遂而解圍:“錢兄說的是,別換了,我看也覺得挺好?!?/br> 唐宋也是個有眼力的,即刻便笑著張羅一群人出發(fā)。 蛙苑就在麓山腳下,過去很近,便未乘馬車。此行本就是讓一群人湊一處說話的,除卻唐宋需招呼之外,旁人身邊都沒有帶小廝和丫鬟。 麓山不算高,但因麓河的緣故,水氣繚繞,若是有幸還能在山頂上見得白霧皚皚,整個麓山都似是都攏在云層里一般,宛如仙境。 登麓山后,會有乘船游湖。 梅家的三位姑娘本就是來做做樣子,隨意登到一處,便會坐下來歇著,而后便尋個時機下山乘船去的。 故而最先爬不動的便是梅家的三位姑娘,在第一處休息的地方就打起了退堂鼓。 其實就算不打退堂鼓,也斷然不會讓她三人再繼續(xù),麓山雖不高,也算有些險,安穩(wěn)的就這第一段,她們?nèi)说睦C花鞋,蠶絲衣裳,再加上手中還拿著面畫扇,再上去也不安穩(wěn)。 唐宋道:“不如三位姑娘先回去乘船,剩余的人自山頂下來再同你們匯合?” 梅家三姐妹是巴不得,故而連連點頭。 可若是讓小廝陪梅家姐妹三人下山,又有些不妥。 今日錢譽的舉動讓梅家?guī)讉€公子哥很在意,誰都不想此時下山,卻由錢譽同白蘇墨一處。最后,還是梅佑泉自告奮勇與梅家三姐妹一道,這才解了燃眉之急。 余下之人繼續(xù)爬山。 唐宋對麓山很是熟悉,每到一處景致,便細心講解,從何處望去,有何景致,哪些景致是有何種典故等等,也近乎信手拈來。 只是爬山這事本就是體力活,先前梅佑康和梅佑均還殷勤湊在白蘇墨身邊,找到時機便尋話說,不多時下來,梅佑康和梅佑均便覺體力有些不濟。 這一面上山一面說話,實在有些累人,可還都咬緊了牙關(guān),在險峻的地方伸手伸手扶白蘇墨一把。 可旁人都看得出來,白蘇墨怕是都比他二人輕松。 梅家是書香門第,非將門出身。 梅佑均和梅佑康兩人先前光顧尋機會同白蘇墨說話去了,廢了不少精神頭。 到第二處歇息處,飲了些水,再往上,梅佑康和梅佑均只能勉強跟上。 先前體力消耗得太厲害,加上平日又少有這樣爬山過,等到這一段開始,別說想扶白蘇墨,便是多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還是唐宋身邊的小廝扶著,才勉強到了第三處休息的地方。 自第三處休息之所開始,眼界便豁然開朗。 唐宋的指引下,幾乎可以看到整個麓山腳下和麓河蜿蜒。旁人都看得出白蘇墨興致很好,還能隨唐宋一道,扒開樹枝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