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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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佑均有意思笑笑:“果子酒也能醉人?” 白蘇墨額頭三道黑線:“喝得有些急了?!?/br> 梅佑均也不戳穿,只是低眉笑了笑。 此番去得便是南院。 之前聽莊氏說起過,梅府的東西南北四院是按各個季節(jié)布置的精致,南院多是秋景,到秋日的時候顏色最是好看,眼下,尚且盛夏。 梅佑均便尋了南院湖邊的一處涼亭落座:“蘇墨,打發(fā)時間罷了,飲飲我煮的茶?” 梅佑均這句“打發(fā)時間罷了”說得極其隱晦,整個下午的時間不斷,若是干走干聊也怕是要詞窮的,不如一處煮茶飲茶來得好。 梅佑均是聰明人。 白蘇墨便道好。 喚了府中侍婢拿了煮茶的工具來。 煮茶在臨近諸國,如燕韓國中很是盛行,但在蒼月,歷史太過悠遠(yuǎn)了,便只有些百年世家還喜歡著,其實(shí)已然少見。 京中許多權(quán)貴府邸都不曾有這些風(fēng)雅之物,但梅府這樣的百年府邸便不奇怪了。 白蘇墨對煮茶其實(shí)不懂,卻仍覺是風(fēng)流文雅之事。 梅佑均提議煮茶,白蘇墨其實(shí)有興趣。 “蘇墨可會?”梅佑均說話不造作,多是行云流水。 白蘇墨也應(yīng)得通透:“不會。” 梅佑均便笑:“那我便放心了?!?/br> 分明是打趣話,白蘇墨也笑起來。 氣氛一時很是融洽。 不遠(yuǎn)處是清風(fēng)湖畔,綠柳拂堤,耳畔是梅佑均添水煮茶的聲音,水聲忽高忽低,伴著梅佑均煮茶的優(yōu)雅之舉,實(shí)在教人賞心悅目。 水要三沸。 三沸去浮沫后的第一碗便是精華。 只得了兩杯,一人一杯。 梅佑均遞于她跟前。 她端至鼻尖聞了聞,果真清雅,清雅中又透著股濃郁,同泡出的茶水不同。 聞過之后,才送至唇邊嘗了嘗。 上等的茶,要分三口品。 入口清雅潤澤,白蘇墨不由嘆道:“好茶。” 梅佑均看了看她,只是笑笑,旁的沒有多說。 又等水沸,便又起了第二碗,正好一人兩杯,香意沒有第一碗濃郁,卻是另一般全然不同的滋味。 “這杯如何?”梅佑均問。 白蘇墨想了想道:“沒想到煮出來的茶,每一口的口感都是不同。” 梅佑均又笑了起來。 白蘇墨也笑:“煮茶可難學(xué)?” 梅佑均看她:“你想學(xué)?” 白蘇墨笑:“先前見你煮茶,覺得甚是清風(fēng)文雅,若是能學(xué)到,日后應(yīng)當(dāng)也會受用?!?/br> 梅佑均眸間笑意更濃。 “佑均。”應(yīng)是先前聊得投機(jī),都未曾聽得身旁腳步聲。 眼前有人喚他,梅佑均才轉(zhuǎn)眸,見是錢譽(yù),倏然起身:“錢兄?!?/br> 白蘇墨臉上的笑意漸斂,取得代之是一抹不經(jīng)意的緋紅。 錢譽(yù)的父親同梅佑均的父親是同窗。 此番一直借住在梅府南院。 梅佑均同錢譽(yù)這幾日便已熟絡(luò)了。 白蘇墨低頭,并未看他。 “白小姐也在此處?”錢譽(yù)卻主動問,悠悠看她。 白蘇墨不得不抬眸。 梅佑均意外:“你同蘇墨認(rèn)識?” 錢譽(yù)應(yīng)道:“前日在梅老夫人處見過?!?/br> 梅佑均便想起他同姑奶奶早前在古安城見過,后來在梅府又遇見,他是燕韓人士,姑奶奶對他印象很好,時常邀他一處坐坐,那他見過白蘇墨也不稀奇。 “我同蘇墨正好在此處煮茶,錢兄,你是燕韓人士,對煮茶定然精通,可要一道?”梅佑均相邀。 既然在院中遇見,于情于理都應(yīng)相邀。 昨日太過親近,到了今日,白蘇墨忽得有些不敢看他。 心中七上不下,也不知曉希不希望他留下。 錢譽(yù)卻道:“正好,我也許久未煮茶了,只是不知是否叨擾?” 白蘇墨看他。 梅佑均笑:“自然不?!?/br> 錢譽(yù)總歸是二房的客人,梅佑均樂于招呼。 涼亭中是圓形石桌。 梅佑均先前便坐在白蘇墨對面,錢譽(yù)便在白蘇墨一側(cè)落座。 她身上有清淡的白玉蘭香氣。 很是好聞。 昨日他同她親近,鼻息間便全是這股白玉蘭香氣。 他心扉微動。 他既來,梅佑均便將煮茶一事的風(fēng)頭讓與他。 他本有心猿意馬,煮茶的時候便未曾多說話。只是一面煮茶,一面聽聽梅佑均同白蘇墨一處說話,順帶不時抬眸打量她。 她同旁人在一處時,便談吐矜持,聲音溫和,讓人如沐春風(fēng)。 似是同他一道,才是時而曖昧,時而挑釁,時而溫存,回回逼得他丟盔卸甲。 他心底似是倏然漏掉一拍。 “錢兄……”梅佑均詫異看他。 他應(yīng)是在出神,壺中的水添多,溢出將爐火熄滅。 他還是燕韓國中之人,說出去怕是要惹人笑。 錢譽(yù)歉意:“疏忽了?!?/br> 梅佑均拍了拍他肩膀,只道無事。 錢譽(yù)便正好聽白蘇墨朝梅佑均莞爾:“那今年科考,預(yù)祝高中?!?/br> 呵,錢譽(yù)飲茶,余光悠悠瞥她。 梅佑均卻道:“蘇墨,借你吉言。若是真的有幸高中,日后在京中恐怕多有勞煩,頭一遭怕是要要請?zhí)K墨帶我逛逛京中。” 白蘇墨笑:“自然。” 呵,錢譽(yù)又飲一杯。 白蘇墨看他。 他面色如常。 稍許,梅佑均又道:“對了,錢兄這幾日可有旁的安排?” 白蘇墨心底微滯,莫非,梅佑均要邀請他? 面上說不清意外還是驚喜,卻又慣來的隱藏,不怎么顯露。 錢譽(y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蘇墨。 有人的表情,他盡收眼底。 “佑均可是有事?”他反問。 梅佑均道:“府中兄弟姐妹正好明日要去一趟麓山,爬山,釣魚,聽蛙,游湖,自是人多熱鬧,錢兄若是有空,不如與我們一道,也正好見見麓山日出?” 白蘇墨抬眸看他,生怕他看不到眼中期許。 這一去要四五日不見他! “倒是不巧了?!眳s聽他口中道起。 白蘇墨指尖僵了僵,心情好似失落到冰窖谷底。 他是商人,來驕城自是生意上的事要談,自然與他們這些清閑的世家后輩不同,梅佑均也不勉強(qiáng),便道:“那錢兄若是得空了,再一道去?!?/br> 錢譽(yù)低眉應(yīng)了聲“好”。 此后,白蘇墨似是突然沒了興致,索然無味。 錢譽(yù)看了她幾眼。 稍許,便又起身:“佑均,我還有些事,先行告退?!毖粤T,又朝白蘇墨道:“白小姐,告辭。” 梅佑均知曉他事忙,也不多留。 白蘇墨淡淡瞥了瞥目,沒有應(yīng)聲。 錢譽(yù)再一走,白蘇墨只覺心情跌至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