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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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夜深了,老人家應(yīng)當(dāng)都已歇下,這劉嬤嬤和馮嬤嬤兩人,一人代表梅老太太,一人代表梅老太爺和孔老夫人,本也妥當(dāng)?shù)煤堋?/br> 劉嬤嬤自然是認得白蘇墨的,白蘇墨見了劉嬤嬤也親厚。 “劉嬤嬤。” 蘇晉元扶她下了馬車,白蘇墨便朝劉嬤嬤喚了聲。 劉嬤嬤笑得合不攏嘴:“我的小姐,一路上可有累著?老夫人念你許多時候了。”這一聽便知曉梅老太太同這外孫女感情定然好,否則梅老太太身邊的管事嬤嬤便不是這幅模樣了。 蘇晉元搶話:“本是能早些到的,途中遇到一處塌方,有府衙的人在修繕,便耽誤了些時候,祖母可睡了?” 劉嬤嬤道:“歇下了,就是一直盼著公子和小姐的,先前也沒睡踏實。眼下這夜色晚了,還是明日晨間再去看老夫人吧?!?/br> 蘇晉元和白蘇墨都跟著點頭。 這廂,便輪到梅佑康朝白蘇墨道:“蘇墨,這位是祖父和祖母身邊的馮嬤嬤?!?/br> 既是代表的梅老太爺和孔老夫人,便是長輩,白蘇墨上前,福了福身:“馮嬤嬤好?!?/br> 馮嬤嬤趕緊上前扶她起身:“白小姐快請起,老太爺和老夫人囑咐老奴來此處迎候白小姐,白小姐這一路辛苦,還是早些入府歇著,明日再拜見老太爺和老夫人不遲?!?/br> 白蘇墨頷首。 梅佑康和馮嬤嬤領(lǐng)了一行人入府。 一路上,馮嬤嬤又道:“姑奶奶此番住在東苑的雍文閣內(nèi),雍文閣中有一處東暖閣,老夫人的意思是,白小姐就住在雍文閣內(nèi)的東暖閣里,還能同姑奶奶一道,有個照應(yīng)?!?/br> “老夫人自是周全?!卑滋K墨笑了笑。 馮嬤嬤這才又笑道:“至于蘇公子……” 蘇晉元已一手搭在了梅佑康的肩膀上:“馮嬤嬤,我同四哥一道住。” 見梅佑康頷首,馮嬤嬤便也不多說旁的了。 夜色已深,也不好驚動旁人。 幾人說話走路的聲音都很輕。 蘇晉元同梅佑康住一處,便是往西苑去。 馮嬤嬤和劉嬤嬤領(lǐng)了白蘇墨和寶澶,胭脂,緲言三人往東苑雍文閣去。 梅家是蒼月國中的老牌世家,這驕城又非京中,梅家在此處的府邸苑應(yīng)當(dāng)比國公府還要大上許多,又是夜路,若非馮嬤嬤領(lǐng)路,怕是都認不清路。 一路往雍文閣去,也閑話幾許,總算到了雍文閣前。 馮嬤嬤駐足:“這廂便到雍文閣了,老奴也不多送了,苑中有粗使的婆子和丫鬟,劉嬤嬤也是清楚的,若是有事便讓人喚老奴一聲即可。” “辛苦馮嬤嬤等這么晚。”白蘇墨嘴甜。 馮嬤嬤笑道:“白小姐折煞老奴了?!?/br> 送走馮嬤嬤,劉嬤嬤這才拽了白蘇墨的手:“老夫人可想念小姐得緊了,定是沒睡的,小姐讓老夫人見一見再去洗漱?” 白蘇墨道好。 外祖母的性子她最是清楚,她還在路上,外祖母哪里睡得著? 胭脂和緲言去東暖閣放置行李。 寶澶扶了白蘇墨跟了劉嬤嬤一道去。 外閣間的燈是亮著的,白蘇墨同寶澶在外閣間等。 七月天,本也不算涼,這出雍文閣布置典雅,有翠竹流水,夜里也不見得熱。 片刻,聽到內(nèi)屋有聲音,劉嬤嬤掀起簾櫳,喚了聲:“小姐?!?/br> 白蘇墨這才往內(nèi)屋去。 “外祖母!”人未到,聲先到。 梅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快過來,外祖母仔細看看!” 梅老太太未下床榻,白蘇墨上前。 梅老太太似是仔細打量了一番,不由嘆道:“我家囡囡是越長越俊了?!?/br> 爺爺給她取的小名是媚媚,可外祖母從來都是喚她囡囡或墨墨,白蘇墨已習(xí)慣。梅老太太說完,慈愛得摸了摸她的頭,不住頷首。 白蘇墨見她搭在她懷間:“外祖母,蘇墨可想你了?!?/br> 梅老太太這心中都似蜜糖融化了一般,笑呵呵道:“這下好了,日日同外祖母一處,咱多呆些時候再回去?!?/br> 白蘇墨狠狠點頭。 梅老太太眉開眼笑。 劉嬤嬤適時上前:“老夫人,這小姐也見過了,你心中可是能放心歇下了?小姐舟車勞頓,眼下剛到,還是早些洗漱完,有旁的話,明日晨間起了再說?都在這處苑子里,還怕沒時候說話?” 劉嬤嬤這話在理,白蘇墨也跟著點頭。 梅老太太無法,便也只能擺擺手,由著白蘇墨先回屋洗漱去。 等白蘇墨都出了外閣間,往東暖閣去了,梅老太太臉上還是笑意。 “今日這府中的幾個,誰去接的?”梅老太太這才問起。 劉嬤嬤笑道:“是長房的四公子,梅佑康。” 梅老太太便笑:“讓老四去的?” 劉嬤嬤道:“總不能都一處去吧,那多招人閑言碎語?今晚在梅府門口,也是孔老夫人身邊的馮嬤嬤去接的,也沒讓旁人來添亂子。” “還是周全的?!泵防咸c頭。 劉嬤嬤道:“可老奴這是看不明白了,為何讓四公子來接小姐,可是梅老太爺和孔老夫人中意這四公子?” 梅老太太搖頭:“手心手背都是rou,要做也不會做得這般明顯,我看是為了周全,都商議好了的,今日老四來接,明日便是老五,后日是老六,再后日是老七,總歸,這三房,都得一碗水端平了,否則都是自家的嫡親孫子,如何好厚此薄彼?” “這也是?!眲邒叻雒防戏蛉颂上拢靶〗愕搅?,您也安心了,早些歇著,明日讓小廚房做小姐□□吃的狀元及第粥?!?/br> 梅老太太這才歡喜。 劉嬤嬤吹燈,雍文閣這頭才算歇下了。 等劉嬤嬤出來,余韶才往東暖閣去。 京中到梅府一路風(fēng)塵,沐浴的水都是早前吩咐備好的,余韶道東暖閣的時候,寶澶和胭脂在伺候白蘇墨沐浴,緲言在屋中整理東西。 見了余韶,便福了福身:“余韶jiejie?!?/br> 余韶遞上手中的錦盒:“這雍文閣中的草木多,蚊蟲也多,這是老夫人隨身帶的蚊香,倒不熏人,晚上能睡好些,稍后小姐入睡,給小姐屋中點上一盤?!?/br> 緲言笑瞇瞇接過,道了聲:“多謝余韶jiejie?!?/br> “夜深了,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庇嗌剞o別。 緲言停下手中活計,如了內(nèi)屋,借著油燈上的火苗將方才余韶送來的蚊香點了。這蚊香的香味特殊,清淡不似普通蚊香,仿佛還帶了股子檀香木的味道。 等緲言忙完,寶澶同胭脂才帶了白蘇墨出來。 沐浴過后,先前身上的疲憊似是去了多半。 白蘇墨一面擦拭頭發(fā),一面問道:“屋中是點了熏香?” 緲言應(yīng)聲:“方才老太太身邊的余韶jiejie來過,說這雍文閣中草木多,蚊蟲便也多,夜間要點了蚊香才好睡些。奴婢聞著這蚊香似是有股子檀木香的味道,清淡宜人?!?/br> 胭脂也道:“原來竟是蚊香,我還倒是點的熏香呢,如此好聞?!?/br> 寶澶笑:“老太太給的,自然是好東西。” 她素來會講話,白蘇墨笑笑。 她的頭發(fā)先前在耳房中便已擦拭得七七八八了,眼下到了內(nèi)屋,也幾乎擦干了。 這幾日舟車勞頓,寶澶,胭脂和緲言幾人也不輕松,今日到了梅府,正該好好歇下了,白蘇墨也不多留,便打發(fā)幾人也下去早些休息。 這屋中,便只有櫻桃作陪了。 白蘇墨放下擦拭頭發(fā)的毛巾,抱起櫻桃來。 寶澶還是按習(xí)慣給她留了盞夜燈。 櫻桃雖是夜貓子,但這么折騰幾日也有些困了,白蘇墨抱了它,放在小榻一側(cè)的小窩里,櫻桃便蜷著身子,打了個呵欠,瞇上眼睛了。 屋外,是寶澶,胭脂,緲言幾人的聲音,白蘇墨心底澄澈。 她若是沒睡,這幾人便是不在屋中也不能歇著。 又摸了摸櫻桃的頭,方才起身。 正欲先上床榻,滅了那盞夜燈,卻忽得瞥見床頭的柜子上似是放了一本書。 外祖母竟記得她有夜讀的習(xí)慣,連書都與她備好了? 白蘇墨驚喜。 方才沐浴,洗去了一身疲乏,其實眼下倒也不太困,正好可以看看手中的書攢些困意。另一則,便是見她夜讀,寶澶幾人就也不會干等了。 白蘇墨牽了被子,遮了腹部和胸前,以免著涼。 又側(cè)手枕著,隨意翻了翻手中的書。 這是一本普通的游記,本身并無什么特別之處,打發(fā)打發(fā)時間,用來入寐也是再貼切不過。白蘇墨隨意翻了翻,忽得,指尖微微滯了滯,連帶著坐起身來,將書返回了書冊的扉頁。扉頁上還是印刻好的鉛字,只是循著最后看去,果真能見到仿寫的幾個工整字體。 ——“在等你?!?/br> 錢譽? 白蘇墨驚喜,可又怕是看差了,又翻回來仔細瞧了瞧,不會有差。 還會有誰用這等方法給她留字? 怕是除了錢譽,都找不出第二人。 明知他不會在窗外,她還是忍不住轉(zhuǎn)眸看向窗外?可錢譽怎么知道她在梅府?還會在雍文閣的東暖閣里留這本書給她?! 白蘇墨百思不得其解。 但忽然見到錢譽的字,好似這一路來朝郡的辛苦波折都似去了九霄云外。 只覺恍恍然有些在夢里。 難道說,錢譽所謂的外出,其實也是來朝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