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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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將軍的獨子,一直同褚將軍在西邊戍關(guān),很少入京。聽聞褚逢程近來在西邊立了不少戰(zhàn)功,又得了陛下青睞,想留他在京中做這禁軍左前衛(wèi)副使,一時間很是風(fēng)光。 可要說最風(fēng)光的,還是傳聞國公爺相中了他,聽說國公爺有意要撮合他和白蘇墨的婚事。而這褚逢程也厲害,竟回絕了陛下讓留京的美意,執(zhí)意要回軍中,最后竟是寧國公出面留下的,多大的面子多大的臉! 這消息一放出,便惹惱了京中諸多王孫公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京中各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終日里也沒見誰服誰的,眼下倒好,倒讓一個忽然殺出來的褚逢程把白菜給拱了,京中眾人這臉可往哪兒擱??! 京中不同塞外,各個心中都跟明鏡兒似的,明里暗里的絆子都能人惡心了去,聽聞今日褚逢程還接了白蘇墨一道來,這苑中還能讓他大搖大擺領(lǐng)了白蘇墨去太后面前晃悠? 誰都在背地里準(zhǔn)備了十八般臟水,正準(zhǔn)備著連篇朝褚逢程潑來,誰知竟還是顧閱是性情中人,直接將逢程給轟走了。許金祥早前同顧閱有些過節(jié),都覺得顧閱此舉做得大快人心,更何況這苑中旁人! 于是等到褚逢程到這苑中落座,苑中眾人便一擁而起,上前來灌褚逢程的酒。 褚逢程就算是個心中有數(shù)的,也招架不住這么多人有意無意“奉承”,還未開席,已有些暈暈沉沉。但等太后一來,這些人又各個溜得飛快,只剩了褚逢程在原地有些迷迷糊糊。 太后微微攏了攏眉頭。 樹大招風(fēng),許金祥心中好笑。 男賓女賓位置在苑中正好對坐。 許金祥轉(zhuǎn)眸,將好見白蘇墨同太后請安完,太后賜座。 白蘇墨的座位緊鄰許雅。 許雅是許相之女,也是許金祥的meimei。 許雅同白蘇墨和顧淼兒兩人平素便要好,顧侍郎總道姑娘家終究要嫁人,在娘家時多留些自主于她,故而顧淼兒多自由,而許相有個終日在京中闖禍不斷的兒子許金祥,許相恨鐵不成鋼,干脆懶得管這個不成氣的兒子,改一門心思培養(yǎng)女兒許雅去了,故而許雅同白蘇墨和顧淼兒雖好,卻不如白蘇墨同顧淼兒走動這般頻繁。 眼下,白蘇墨正好在她一側(cè)落座,許雅便偏腦袋喚她:“我還道淼兒今日同你一處,今日沒見她?” 白蘇墨笑:“許是她家中有事?” 白蘇墨不在人后嚼舌根。 許雅佯裝神秘道:“她慣來是好事之徒,今日這般熱鬧怎么會不來?定是偷偷幽會情郎去了,晚些我們可得去尋尋,不能成全她好事?!?/br> 許雅打趣,白蘇墨掩袖笑笑。 流知上前給她斟茶,輕聲道:“小姐,奴婢看褚公子眼下怎么有些不對?” 白蘇墨順勢看去。 褚逢程在她斜對角第二排的位置上,褚逢程在爺爺面前慣來都是正襟危坐,此番在太后舉辦的游園午宴上卻怎么有些犯迷糊? 許雅見她看向褚逢程,便道:“先前這苑中各個都在灌他的酒呢!一窩蜂這么上來,他連喘息的功夫都沒有,能不醉?再加上一旁新入京的人,連狀況都搞不清楚,見別人去敬他酒,也都紛紛跟著,方才若不是太后親臨,只怕都被灌趴下了才是。” 白蘇墨微微攏眉:“為什么?” 許雅含蓄笑笑:“你還不知曉為什么呀?” 白蘇墨頓了頓,忽得明白過來。 恰逢此時,太后身邊的內(nèi)侍官喚了午宴開始,苑中便都紛紛安靜下來。許雅同白蘇墨也只能暫停了先前的說話。 這滿苑都是太后親邀的后輩,今日又是七夕吉日,太后自然挑了些吉利的話致辭,眾人一道舉杯,恭祝太后福澤千秋,萬壽無疆。 白蘇墨果真見褚逢程臉色越加不好。 白蘇墨目光尚未收回,見褚逢程也正好抬眸看她。 四目相視,褚逢程似是忽然胃中不適,酒氣上來,皺了皺眉頭,起身快步離去。 這樣的場合,太后尚在,若不是極難受,斷然不會中途離席。 此次游園會邀請的人數(shù)太多,男賓身邊都未帶小廝。 褚逢程起身,白蘇墨瞥目看向身側(cè)的流知。 流知會意跟了出去。 第21章 馬蜂窩 褚逢程席間離場,白蘇墨若是跟去便不妥。 苑中觥籌交錯,流知悄悄退場卻是不引人注目的。 就連一側(cè)的許雅都未留意流知動向,反倒同白蘇墨道:“蘇墨,我看對面那幾人每次舉杯都偷偷瞄你三兩眼,不知瞄了多少次了,可是你早前認(rèn)識的?” 白蘇墨順勢抬眸。 果然有幾張生面孔立即朝她舉杯,表情熱烈。 白蘇墨朝許雅道:“我不認(rèn)識這幾人?!?/br> 白蘇墨才移了目光,許雅便見那幾人頓時失落下來,紛紛變作舉杯自飲。 許雅朝白蘇墨笑:“那便是新入京的生面孔了,應(yīng)當(dāng)是來給太后的七夕會捧場的。眼下太后尚在苑中,各個還算矜持,稍后,只怕都要云雀般圍過來?!痹S雅似是當(dāng)下才留意,“咦,褚逢程去了何處?” 白蘇墨頓了頓。 許雅話音剛落,太后正好開口:“哀家正好乏了,今日七夕,你們在苑中好好玩吧?!?/br> 內(nèi)侍官和宮女搭手,扶太后起身。 眾人便都跟隨著起身目送。 太后在時,苑中大都拘謹(jǐn),眼下太后離場,苑中頓時熱鬧起來。既是七夕會,又有太后老人家親自撮合,有不少情投意的,或是看對眼的,便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紛紛試探心意去了。 許雅攔在白蘇墨身后,“我方才見褚逢程飲得有些多,興許在哪株紫薇花叢中吐暈過去了也說不定。你若是趁眼下走,尚且還能從這苑中脫身?!痹S雅言罷,朝她眨了眨眼,又望向一側(cè)不起眼的小門。 許雅誤會她同褚逢程,但苑中人多,白蘇墨不便解釋:“日后再同你說?!?/br> 許雅彎眸。 白蘇墨又輕瞥一眼身后:“許雅?” 她有些擔(dān)心許雅能否搞得定。 許雅笑道:“放心吧,我這里還有我哥在呢!只要我一聲令下,我哥守著,保準(zhǔn)一個都攆不出來?!?/br> 白蘇墨不耽誤。 白蘇墨前腳剛離,便果真有諸多公子哥上前,許雅一并攔下,只朝隔壁喚了聲:“哥~” 又替白蘇墨收拾殘局,許金祥十分惱火! 可這股火卻未朝著許雅,而是朝著許雅面前的人吼道:“都做什么!沒看著人姑娘家有急事嗎?都跟著人后面攆什么?我都替你們害臊!回去回去!” 許金祥可是京中出了名的紈绔子弟。 既蠻狠不講道理,還很能打。 連許相都管不住,誰愿意沒事招惹他? 于是人群中,除了一兩人同許金祥嗆嗆了兩聲,便也就這般散了。 許雅笑道:“謝謝哥?!?/br> 許金祥輕“哼”一聲,甩了甩衣袖也從小門處離去。 讓他給白蘇墨打打掩護(hù)還行,可若讓他給褚逢程那家伙收拾爛攤子,他許金祥的字典里還查不出這“仗義”二字該怎么寫? 他怎么就這么不信褚逢程醉得這么恰到好處呢? 那家伙要借醉酒行旁的事情才是真的! 先前若不是他攔著,定有不少人追去,若是他真有什么手腳,旁人便都看在眼里。這褚逢程表面上看著斯斯文文的,私底下倒是深算得很,一點都不像褚將軍的兒子。 倒是這梁子他若是同褚逢程結(jié)下,日后他在京中免不了和褚家撕破臉,若是換了旁人,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則是。 他是有毛病才去管白蘇墨的事,白蘇墨是他祖宗! 許金祥惱火! ****** “流知?!卑滋K墨花了些時候才尋到。 流知見了她,快步上前:“褚公子喝多了,在前面的茅廁吐。奴婢使了些銀子,請附近的小吏去幫忙看著些。方才那小吏回來說,褚公子吐得天昏地暗的,但是旁的話多一句都沒說。” 白蘇墨皺了皺眉頭,是褚逢程的性子。 褚逢程為人正直,但初回京中,免不了遭京中各個算計,任何時候卻都是三緘其口。 此事因她而起,白蘇墨心中愧疚:“流知,你讓馬車行到側(cè)門處等著,稍后褚逢程出來我們便從側(cè)門走,讓馬車先送褚逢程回驛館再說。” 流知頷首。 雖說小姐一人在此不妥,但褚逢程已經(jīng)吐得天昏地暗,一側(cè)還有苑中的小吏從旁照看著,小姐又機警,應(yīng)當(dāng)無事。 流知福了福身離開。 …… “褚公子,小的先前已按您的吩咐同白小姐身邊的流知姑娘說了?!毕惹暗男±粽刍貋恚笆窒喔?。 此處偏僻,只有他與褚逢程。 小吏先前就確認(rèn)過,才會將褚逢程和流知領(lǐng)來此處。 “做的好?!瘪曳瓿绦α诵?,從袖袋中掏出一錠銀元寶給他。 小吏笑瞇瞇從袖袋中掏出約四五撮旱煙袋遞給他:“褚公子放心,小的方才看過了,沿路就一小撮螞蜂窩。這些劑量足夠讓那些螞蜂繞道,只是免不了個別漏網(wǎng)的,褚公子怕是還要受個一二?!?/br> 褚逢程接過他遞來的旱煙袋,他就是要受這其中一二,才好讓白蘇墨和旁人都看見。 “這苑中今日不是有輪值的御醫(yī)嗎?”他久在西北戍邊,黃沙蔽日和沙漠蛇蝎都見過不少,這一兩只螞蜂自然無傷大雅。 小吏點頭:“是有。” 褚逢程笑笑,順道將那幾袋旱煙袋塞回袖袋中。 小吏回頭望了望:“褚公子,時候也差不多了,褚公子需折回免得旁人起疑心?!?/br> 褚逢程應(yīng)好。 見褚逢程走遠(yuǎn),小吏正準(zhǔn)備調(diào)頭先去馬蜂窩附近伺機,卻見先前茅廁一旁竟不慌不忙,走出一襲青竹色衣衫來。 小吏臉色都變了:“你!你……” 這里早前明明沒有人的,那人竟自何時起在的? 他同褚公子的話又被這人聽走了多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