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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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淼兒眼前一亮:“就是就是,我們本就很好!為何要屈就自己?自然值得最好的??!” 桓雨和平燕,緲言幾人聞言紛紛笑開。 錢譽(yù)眉間微舒,唇瓣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眸間隱隱一抹深邃幽藍(lán)。 第15章 好奇 如此笑聲,這回京的路途也不算漫長。 顧淼兒倒是驚奇:“竟有五洲志。” 世界之大,除卻燕韓,西秦,長風(fēng),南順,北輿和蒼月各國,尚有羌亞,巴爾等游牧民族,更遠(yuǎn)些,還有西域,以及西域以西。錢譽(yù)的馬車?yán)锞褂薪榻B各國風(fēng)土人情的書冊,《五洲志》不過其中一本。 一側(cè)還有《西秦記事》,《長風(fēng)記》,《南順民風(fēng)》,《北輿小傳》,《蒼月采風(fēng)》等等,顧淼兒逐一念出,驚異道:“借這輛馬車給我們的人,竟然會看這些書。” 顧淼兒忍不住感嘆:“能沉下心來讀這些書的人,世上統(tǒng)共都找不出幾個。我二哥是其中一個,這是我見過的第二個?!?/br> 白蘇墨一一看過顧淼兒擺出的這幾本冊子,西秦,長風(fēng),南順,北輿,蒼月都有……白蘇墨指尖微頓,唯獨(dú)沒有燕韓。 白蘇墨朝簾櫳外看了看,心中猜測:莫非,他是燕韓國中之人? 顧淼兒沒興趣追究這車的主人為何對這些書有興趣,她正好可以翻一翻打發(fā)時間才是!顧淼兒挑了那本《北輿小傳》來看,只是翻開扉頁便又是驚奇:“竟有批注。” 白蘇墨也翻開《西秦記事》,果真隔不多幾頁便有批注在,或詳細(xì),或簡略,有時一頁之中便標(biāo)記諸多,有時一連幾頁都留白。批注的大多是同各地風(fēng)土人情相關(guān)的習(xí)俗和貨物,或?qū)⒁恍┑孛匾馊α顺鰜怼?/br> 應(yīng)當(dāng)不會錯,是商人。 還是燕韓國中來蒼月的商人。 白蘇墨再次瞥目,朝簾櫳外看去。 簾櫳稀疏,隱約能看到他的身影。 昨日在大雄寶殿時,她便見過他,只覺得他說話有趣;后在容華寺廂房后苑,他伸手拽他,她也記得他眸間沉穩(wěn)凝重,將她擋在身后,用樹杈挪開那條有毒的小蛇,她那時便打量他許久;再是念恩閣不期而遇,他似是寡言,不愿同她招呼;下山時,竟在半山腰也遇見,只是方才馬車橫梁折斷,又在下山途中遇到,她恰好看到他煩躁而厭惡得瞥過目光去…… 其實(shí)她對他的印象尚好,可對方卻似是對她有些成見。 白蘇墨收回目光。 不知為何,忽得想起方才上車前,經(jīng)過他身側(cè),他未看她,她卻見他衣領(lǐng)半敞,透著平日里不曾見過的男子氣息和光景,許是,男子身上特有的風(fēng)流恣意。 她輕瞥,他衣領(lǐng)間正好有幾滴汗珠順勢流進(jìn)衣襟內(nèi)里。 他便隨意扯了扯衣領(lǐng),露出頸部一側(cè)好看的曲線。 似是有著說不清的誘惑。 白蘇墨指尖微滯,臉色微微一紅,旁人看不出來,她卻心知肚明。 她分明對他好奇…… 這一路,白蘇墨都心猿意馬。 連顧淼兒同她說話,她都時而走神。 顧淼兒道是她這兩日累了,也未留意更多。 …… 馬車在途中路過的茶鋪稍事休息,白蘇墨已靠在引枕上入睡。 流知等人見她睡著,便也沒出聲喚她。 小姐認(rèn)床,換了床夜里容易睡不好。眼下,見她呼吸均勻,應(yīng)當(dāng)睡熟,顧淼兒也輕手輕腳下了馬車。 錢譽(yù)在一旁的茶桌上一面飲茶,一面打量。 馬車上的人陸續(xù)下來,卻一直未見白蘇墨。 肖唐在身后,狠狠扯了扯他衣袖:“少東家,少東家,顧小姐過來了!” 錢譽(yù)奈何,這茶鋪一共只有三張桌子,還有兩張坐了人,顧淼兒不來此處,難不成還去另外兩桌坐? 顧淼兒果真在他對面落座。 “錢公子,多虧了你的馬車,否則我們恐怕眼下還在武陟山上,還不知道還什么時候才能回京呢!”受人恩惠,要記得將心中謝意掛在嘴邊,尤其是不熟之人。曲夫人如此教誨,顧淼兒知行合一。 錢譽(yù)笑笑,未曾多言。 寒暄了幾句,褚逢程正好折了回來,將馬交予于藍(lán),于藍(lán)幫忙飲馬。 “蘇墨呢?”不見白蘇墨,褚逢程問起。 顧淼兒笑道:“睡了,流知在車?yán)镎湛础!?/br> 褚逢程瞥目:“可是悶熱中暑?” 神色中有關(guān)切,卻又不顯懷,好似朋友一般。 顧淼兒便笑:“不是,她是認(rèn)床,換了地方就容易睡不好,正補(bǔ)覺呢?!?/br> 褚逢程這便沒有多問。 凡事關(guān)切,又點(diǎn)到為止,不逾矩。 這樣好的人,顧淼兒只道可惜了。 錢譽(yù)也想起先前白蘇墨在車中說起的褚逢程之事,方才一幕錢譽(yù)也盡收眼底,便微微低了低眉,唇邊隱晦笑了笑。 錢家生意遍布燕韓,他閱人無數(shù),何時看錯過? 褚逢程半攏了眉頭看他。 錢譽(yù)也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飲茶。 褚逢程忽得覺得,先前錢譽(yù)應(yīng)當(dāng)是有意戲弄他。 但錢譽(yù)全程卻都只是在飲茶,連多的一句話都沒有。 褚逢程只得瞥目。 ****** 白蘇墨是被流知輕輕搖醒的。 “小姐,到府中了?!绷髦馈?/br> 白蘇墨微微打了個呵欠,片刻,才蹙了蹙眉頭:“府中?” 平燕和緲言都已下了馬車,流知正好撩起簾櫳,可不是國公府中的清然苑嗎? 流知扶她起身。 簾櫳外不見錢譽(yù),褚逢程和顧淼兒等人身影。 流知會意:“馬車申時便回了京中,錢公子似是還有旁的事,便將馬車留下,帶小廝先走了。馬車先送顧小姐回了顧府,小姐一直睡著,回府時候于藍(lán)將馬車直接駛進(jìn)了清然苑,眼下都快黃昏了,奴婢才來喚小姐?!?/br> 她竟睡了這么久?白蘇墨意外。 流知嘆了嘆:“許是車中有這檀香木佛珠的緣故?聽聞檀香木能寧神靜息。” 白蘇墨果真見一側(cè)那串檀香木佛珠,應(yīng)是佩戴在身邊許久,只剩了清淡的檀香木味道,上馬車時都未曾有人留意,她先前正是靠著這檀香木佛珠入睡的。 趁流知扶她起身,這串檀香木佛珠自然不是顧淼兒的,白蘇墨看了看系繩上的墜子,上面刻著一個極小的“譽(yù)”字。 譽(yù)? 白蘇墨笑了笑。 他叫錢譽(yù)? ****** 流知扶白蘇墨下馬車。 尹玉來了跟前:“小姐,國公爺那頭遣人來了,說國公爺留了褚公子一道晚膳,廚房那頭正備著,國公爺讓人來請小姐一道?!?/br> 白蘇墨看向流知:“褚逢程怎么還在?” 流知似笑非笑道:“國公爺早前就讓齊潤在大門口候著,見到馬車回府,便將褚公子領(lǐng)去萬卷齋見國公爺去了,便是想走也走不掉……” 白蘇墨額頭三道黑線。 爺爺還想亂點(diǎn)鴛鴦譜。 白蘇墨朝尹玉道:“尹玉,先同爺爺說,我換身衣裳就來?!?/br> “是?!币袢セ卦?。 入了屋內(nèi),流知取了衣裳給白蘇墨更衣。 “小姐,看來國公爺很是中意褚公子?!绷髦φZ。 白蘇墨道:“爺爺喜歡褚逢程,是因為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br> 流知看她。 白蘇墨笑:“爺爺一生戎馬,便是如今在家中頤養(yǎng)天年還津津樂道邊關(guān)之事,軍中之事。京中這些個公子哥,哪個入得的爺爺?shù)难??許相的兒子,爺爺嫌他不學(xué)無術(shù);同慶郡王的兒子,他又道唯唯諾諾;秦將軍家的公子,他嫌胸?zé)o點(diǎn)墨。就褚逢程像爺爺年輕時候,爺爺自然怎么看怎么喜歡?!?/br> “這倒也是?!绷髦残π?,“不過,褚公子是真與國公爺投緣。方才聽寶澶說,昨日國公爺聽說褚公子婉拒了陛下想留他在京中做禁軍左前衛(wèi)副使時,國公爺特別高興,說我蒼月男兒就該如此!” 白蘇墨微怔。 流知又道:“然后國公爺便讓褚公子來容光寺接小姐了。” 白蘇墨遲疑:“寶澶有沒有說,褚逢程昨日為何事來的府中?” 流知道:“似是說褚將軍前回同國公爺推演的那局沙盤未完,褚將軍回去一直琢磨著,昨日終于琢磨了出來,可褚將軍在校場點(diǎn)兵抽不開身,便讓褚公子來了國公府。褚公子同國公爺一道做完了那局沙盤,國公爺很是高興,便留了褚公子一道午飯,聽說便是午飯時說到褚公子辭了禁軍左前衛(wèi)副使一職的事,國公爺贊不絕口,恰好晌午下起了暴雨,國公爺就讓褚公子來容光寺接小姐?!?/br> 難怪…… 爺爺?shù)男宰樱滋K墨其實(shí)再清楚不過。爺爺慣來尊重她的意思,自上次見過褚逢程回來,她沒有主動提及過褚逢程,爺爺也應(yīng)當(dāng)猜到其中一二,她也一直當(dāng)爺爺清楚她的心意,所以爺爺便是再喜歡褚逢程,過后的兩日也沒有多過問了,褚逢程的事在爺爺那里也應(yīng)當(dāng)告一段落。 可昨日,爺爺忽然讓褚逢程來了容光寺接她。 她還意外。 原來竟有此翻緣故! 昨日過后,爺爺應(yīng)當(dāng)是太喜歡褚逢程這個人了,覺得若是不將她同褚逢程湊成一堆,心中都實(shí)在是憾事一件,才會讓褚逢程來容光寺接她,又留了褚逢程今日在府中同她一道吃晚飯。 爺爺對她的親事向來縱容,都是她自己拿捏,這仿佛還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