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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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jīng)有快一周時間沒見過她父親了,難道是他的工程完成了嗎? 她叫了一聲爸爸,見她爸爸的臉色并不怎么好。她心里有些微微發(fā)憷,并不想去觸他著霉頭。 她悄咪咪的跑去mama房間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爸爸這是遇上麻煩了。 “聽說之前包工給他的那個書店的老板總是聯(lián)系不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工百分之八十,卻連一毛錢都沒發(fā)。” 許安然很驚訝,不是說是一家網(wǎng)紅書店嗎?他們不要名聲了? 只要一旦克扣工人工資的消息傳出去了,他們這些年積累得名聲可就全完了。 “去老板家里找也找不到嗎?” “找不到,他根本就不回家。像他們這種有錢人當然每人都有好幾套房子的?!?/br> “造孽啊!現(xiàn)在給工人發(fā)不下去工資,以后誰還愿意跟你爸干?怎么總是能碰到這種缺德玩意兒呢!” 許安然也很苦惱,五十萬的工程款雖然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也不算多,大不了就二十個智慧果的事兒??伤职忠悄貌坏竭@五十萬的工程款,接下來她一個暑假都將會活在父親的陰影之下。 晚上十點過后,她領(lǐng)取了水滴灌溉了水,又用那個鐵鍬和鋤頭分別耕耘了土地。 忽然,手機界面上又冒出來一個金燦燦的盒子。 金色的盒子,在盒子下邊寫了個:lv3 三級盒子!許安然還是第一次碰到,之前的二級盒子都給她帶來了很多驚喜,這次的三級盒子肯定不會讓她失望。 她帶著nongnong的期盼打開了這個三級盒子,一陣光芒大作,又一件道具出現(xiàn)在了屏幕之上。 【無線追蹤器】 嘿?!她覺得這個app就不應該叫什么異世界農(nóng)場app,而應該叫心想事成app。 每次都是這樣,瞌睡了就來給送枕頭,簡直不能再好。 她連忙點開背包一欄,從里邊找到了這個所謂的無線追蹤器,先查看了屬性。 【無線追蹤器: 一次性道具,只需要綁定追蹤對象的身份證號,就可以準確定位對方的位置。只可以對一人使用,有效期七天?!?/br> 許安然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這真是個好東西啊!不是找到書店老板的人嗎?有了這東西,她倒要看看他還能躲到那里去! 她立刻點了領(lǐng)取,就拿著這個黑色的小玩意兒去了客廳。 她父親還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坐在客廳里打電話,她出來的時候剛好就聽到了手機里傳來機械的女聲。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暫時無法接通,可不就是被拉黑了嗎?她這個傻父親呦,那么多冰糖雪梨都白喝了嗎? 她走了過來,“爸爸?!?/br> 許國盛連頭都沒抬,“嗯?怎么了?” 許安然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許國盛察覺到之后,微微一愣,側(cè)過臉看她。 她這個女兒從小就怕他,如果有可能恨不得離他八丈遠,怎么今天這么反常? “沒錢了?” 父親和孩子的對話基本上都是這樣,每個父親在孩子的心目中都約等于一個自動提款機。 許安然搖了搖頭,忽然問了他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爸爸,你知道你們老板的身份證號?” 許國盛皺了皺眉頭,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也可以猜到,她大約是想幫他。 但是他可不愿意他這未成年的女兒來趟這趟渾水,就說道,“這事兒你別管,我自己有辦法?!?/br> 許安然在心里默默嘆氣,怎么當父母的都這么喜歡逞強,他有辦法?真有辦法會這么一遍又一遍的打著根本就不可能打通的電話? 她第一次沒有聽她父親的話,而是說道,“爸爸,我有個朋友最近做了個小玩意兒送我,我覺得你大概能用的上。” “什么?”許國盛可不覺得什么小玩意兒能解決她目前的困境。 許安然拿了她那個小小的無線追蹤器出來,遞給了他,“爸爸,就是這個,只要在這里輸入身份證號碼,無論這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都能找到他的?!?/br> 許國盛卻皺著眉說道,“這該不會犯法吧?” 許安然搖頭,“不會,再說了,要犯法也是他們先犯法,拖欠農(nóng)民工工資本來就是已經(jīng)觸犯法律了?!?/br> “那我試試?” 當初他們簽訂合同的時候,上邊是有身份證信息的。 他回到自己房間,將當初簽訂的合同找了出來,按照上邊的身份證號碼輸入到了這個無線追蹤器上。 說起來也是神奇,這個無線追蹤器居然是個3d街景。一旦開始追蹤,甚至連到被追蹤人藏在某棟樓的某一戶的衛(wèi)生間也能找到。 按照光圈放大,他們準確的定位到了一個足浴中心。 那個岳老板此時就在里邊逍遙快活呢! 許國盛一陣來氣,抓起手機就給自己手下的工人打電話,“老劉,你叫上幾個弟兄,給我堵那個王八蛋去!” “是!我知道他在哪兒了!你們直接打車,我報銷,到香湯足?。 ?/br> 掛了電話,許國盛一手拿著追蹤器,一手拿著手機就要出門。 許安然連忙叫了他一聲,“爸爸!” 許國盛一邊換鞋,一邊說道,“這次多謝你,等爸爸要回錢了,再給你零花錢?!?/br> 許安然哪里是想要這點兒零花錢了? “爸爸,注意安全,不用沖動,一旦打人錢就更不好要了?!?/br> 許國盛氣的牙癢癢,但是他殘留的理智告訴他,他女兒說的對。 “好,你放心,爸爸去了一定跟他好好談談!” 好好兩個字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說完嘭的一聲關(guān)門聲響起,許國盛已經(jīng)急急匆匆地出了門。 大約是聽到了動靜,許mama也出來看了一眼,“門怎么響了?有人來了?” 許安然連忙回過頭來,“是爸爸,爸爸說是找到那個老板了,他現(xiàn)在去跟人談談?!?/br> 許mama有些擔心,“大晚上的談什么?怎么不能等到明天白天呢?這人也是個急性子。” . 許國盛出了家門就打了個車直接去了那個香湯足浴,那個王八蛋老板倒是還安安分分待在里邊。 他才剛結(jié)了賬下車,就看到幾個弟兄們圍了上來。 “老許!聽說你找到人了?” “那王八蛋在哪兒?看我們不打斷他的腿!” “就是!居然連農(nóng)民工的這點血汗錢都敢拖欠!” 許國盛還記得女兒的話,為了這么個人渣讓兄弟們半年都白干了,真的不劃算。 因此,他就說道,“行了,大家聽我的,咱們這次去主要就是嚇唬嚇唬他,不要真的打!真給人打出毛病來,你們那點兒錢夠給人看?。俊?/br> “這……”大家伙集體沉默了。 許國盛這時才接著說道,“我們目的是為了要賬,大家都別出聲,跟著我,我讓你們干什么,你們就干什么!” “好!” “聽你的!” “就看你的了,老許。” “那咱們現(xiàn)在咋辦?”其中一個人問道。 許國盛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追蹤器,見到人還在里邊,就說道,“現(xiàn)在外邊等著,他總會出來的。” 這會兒是夏天,晚上等在外邊吹著小風倒是比屋子里還舒服些,可就是蚊子有點多。 不過這些農(nóng)民工都是窮苦出身,只要一想到能要回來他們的血汗錢,這點蚊子算什么。 他們等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才從里邊出來了。 男人戴著副眼睛,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當初跟他簽合同的許國盛也是被他這副模樣給騙了。 誰能想到這么一個人,居然會是個拖欠工資的混蛋? 他如果真的沒有錢,說一聲,大家也不是不能等,可是連電話都不接了,這是怎么回事? 岳老板剛一走出香湯足浴,幾個壯漢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一愣,等他看清楚為首之人的長相時,整個人一愣,連忙轉(zhuǎn)身就想要往足浴堂里跑,卻被人攔了下來。 “許國盛!你這是要做什么?!” 許國盛這時候才開口了,“岳老板,能借一步說話嗎?” 話雖然說的客氣,但是卻一副他不愿意去也要被幫著去的架勢,根本由不得岳老板選擇。 岳老板見狀也只好妥協(xié)了,“走吧,前邊有個咖啡館,咱們?nèi)ツ抢镎f?!?/br> 被一群人這么守在路邊,他還真的挺害怕的,萬一動起手來,他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許國盛無所謂去哪里談,只要他給錢,怎么都好說,就一口答應了下來,“行?!?/br> 他們這群人除了岳老板是咖啡廳的???,其他人還真沒去過這地方,甚至他們連咖啡是什么味道都不清楚。 坐在咖啡廳里,每人捧著一杯咖啡喝的一臉嫌棄。 許國盛皺著眉頭,將當初簽的合同打開給岳老板看,“工程已經(jīng)進展到了百分之八十,按照合同約定,你們要給我們付百分之八十的工程款,我們才能收尾。岳老板該不會是不記得了吧?” 岳老板怎么可能不記得,他也沒想到這些土包子居然能這么快找到他,他輕咳一聲,然后笑了笑,“真不記得了,你也知道,我們家連鎖書店,生意又好。一忙起來,這些可就都忘了。” 許國盛說道,“您忘了也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該想起來了吧?不知道這工程款什么時候能打到我賬戶上?” 岳老板連忙保證,“明天!明天我就跟財務打電話,讓他們給你們打錢。” 許國盛和周圍的工友都松了口氣,他們顯然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容易。 “真的?”許國盛再次確定。 “千真萬確!”岳老板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這天晚上,所有人都睡了個好覺,可是第二天他們坐在銀行門口等了一天,也沒等到一條到賬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