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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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然喝了一口奶茶,覺得現(xiàn)在的江博彥就像是到了凌晨十二點的灰姑娘,心酸極了。 “我送你回家?!苯┱f道。 許安然搖了搖頭,“不行,我得走回去,今天的步數(shù)還沒走夠?!?/br> “沒關(guān)系,我陪你走回去?!?/br> 在他的堅持之下,許安然只能妥協(xié),她決定接下來一定好好種蘋果,讓江博彥盡快恢復(fù)。 他這樣好的男孩子,不應(yīng)該只是生活在口罩之下。 他長的那么好看,如果恢復(fù)了一定會有大把的女孩子喜歡他,就像今天買奶茶的時候一樣,好多人在偷拍他。 這么一想,她心底莫名涌現(xiàn)出一陣酸澀。 不過很快,這種酸澀的感覺就被驚喜壓下去了。 她今天的日常任務(wù)就是出席一個宴會,很容易達成的任務(wù),但偏偏給的還是個二級禮盒。 二級禮盒里開出來的東西從來就沒讓她失望過,今天也不例外。 她居然開出來一副眼鏡,金屬框架時下最流行的那種。 她原本就很好奇,點開屬性一看,她差點高興的暈過去。 沒有眼鏡,她就是個兩米之外人畜不分的小廢物??蛇@個眼鏡它的功能居然是調(diào)節(jié)視力,如果長時間佩戴則有可能恢復(fù)自己以往的視力。 當(dāng)然只有這些還不夠,它還有一個逆天的功能,那就是它可以自動根據(jù)佩戴者的眼睛調(diào)整度數(shù)! 哈?這回連配眼鏡的錢都省了,簡直不能太棒! 她立刻將自己的黑框眼鏡換了,戴上這個新眼鏡,感覺自己的顏值又有了質(zhì)的飛躍。 她興奮的自拍了兩張,發(fā)了朋友圈。 【我的新眼鏡[圖][圖]】 許安然的朋友圈萬年長草,很多以前的朋友對她的印象始終還停留在那個又胖又丑的形象。 【模特不錯,鏈接發(fā)我一下。】 【哇,這眼鏡好看,你能戴嗎?】 【安然最好看!】這是她現(xiàn)在的同學(xué)。 …… 最后江博彥在后邊評論了一條,【黑框的好看。】 許安然沒忍住,回了他四個字,【直男審美】。 平心而論,江博彥也知道她這樣更好看,可是他還沒追到,怎么能讓別人看到?。?/br> . 晚上送走了所有賓客,江舟成氣洶洶的跑去找了江博彥。 等他再次回到家里的時候,小兒子又哭鬧個不停,他氣得一拳砸在了墻上。 “兒女都是上輩子的債!” 林美春也很煩躁,“孩子都哭一天了,你不看看是怎么回事,你兇什么?。┎粺?!” 她干脆直接把孩子放在了床上,自己在旁邊坐了下來。 手不小心按到了小恐龍的爪子,小恐龍嗷嗚一聲,嚇了兩人一跳。 但奇怪的是,她兒子居然不哭了。 她想到今天兒子似乎很喜歡這個小玩具似的,就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將小恐龍拿到他面前。 兒子伸手抓的時候又碰了一下小恐龍爪子,又是嗷嗚一聲,這小崽子居然開心的笑了起來。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不可思議,早知道一個小恐龍就能哄好,她們怎么會折磨自己一天? 江舟成靠在太妃椅上,揉了揉自己剛剛舒展的眉心,問她,“這玩具哪里來的?” “哦,對了,忘了說了,是博彥送來的禮物。” “江博彥還真的送了禮物過來?”他坐了起來。 “對啊,說起來也挺尷尬的。孩子這么多年都戴著口罩,我也有好些年沒見過她了,今天差點沒認(rèn)出來。” 江舟成的眉頭皺成一團,壞事兒了,他好像打錯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在街頭會面的時候,都愣了一下。 江博彥露在外邊的額頭青了一塊,許安然問他,“你怎么了?誰打你了?” 江博彥黑著一張臉,“還能是誰,我老子唄?!?/br> 許安然擰著眉頭,對他父親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你不是去參加宴會了嗎?他怎么還打你?” “跟暴力狂有什么道理可講?還不是嫌我下了他的面子。” 面子?!又是面子! 許安然又想到了自己爸爸,現(xiàn)在她爸爸好了許多,可以前也是這樣。因為自己又胖又丑,學(xué)習(xí)還差,讓他丟了面子。 她低著頭,難得紅了眼眶,對著江博彥輕聲說,“對不起。” 江博彥一愣,怎么自己還沒哭,她倒是先哭上了? “他打我應(yīng)該他給我道歉,你道什么歉?。俊?/br> “如果不是我拉著你先走了,你也不會被打?!痹S安然很自責(zé)。 江博彥的神色溫柔了下來,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巾,幫她擦了擦眼淚,“好啦,這怎么能怪你,我才不想上臺被人看笑話。算了,我已經(jīng)換了家里的鎖,以后他都進不了門?!?/br> 許安然這才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再打你,你就跑,別傻愣愣的站在那兒挨打。” “我知道了?!?/br> 許安然從包里找了一個她前陣子受傷買的創(chuàng)可貼,給他貼上。 雖然創(chuàng)可貼也很引人注目,可總比那么大一塊淤青要好的多。本來同學(xué)們就挺怕他的,最近好不容易有所好轉(zhuǎn),可別再給人嚇回去了。 江博彥站著不動,任由她在自己額頭上貼了個草莓圖案的創(chuàng)可貼。 許安然看著還覺得有些反差萌,一下子人物形象就軟化下來了。 江博彥這會兒才問她,“你怎么忽然想起來換眼鏡了?咱們昨天回家都下午了,你什么時候去配的?” 如果說是因為自己昨天的一句話,就讓她換了眼鏡的話,那他真想把自己給呼死…… 許安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鏡架,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我這眼鏡可厲害了,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就再也不用戴眼鏡了!” 此話一出,江博彥心中的緊迫感頓時旺盛了起來。 他必須要在她徹底摘掉眼鏡之前,把她霸占了!不給那些個小菜雞可趁之機! “你現(xiàn)在多少度?”江博彥問道。 “650.”距離上次換眼鏡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許安然覺得自己度數(shù)應(yīng)該漲了,就是她沒有來得及去測。 “嗯,也好,以后視力好了才不會遺傳給孩子?!?/br> 許安然:“……” 這位盆友,你想的未免也有些太長遠了吧?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她就是孩子! . 今天周一,原本正是校容校貌檢查的時候,可是學(xué)校門口卻一個檢查的老師都沒有。 許安然雖然有點奇怪,但還是跟著人流朝著學(xué)校里邊走去。 才剛走進去,就看到教學(xué)樓前圍了很多人,還有老師拿著大喇叭朝著樓頂喊話。 “白瑜容同學(xué),你先下來,學(xué)校會給你安排老師補課的。成績不好也不要想不開,人生的路還長著呢!” 白瑜容是許安然的同班同學(xué),平時不愛說話,每天連課間都在學(xué)習(xí)。成績也不算太差,每次成績大概就是總分580左右。 這成績完全可以保二爭一了,高考發(fā)揮的好,上個好一本也不成問題。 可是現(xiàn)在她居然想不開? 她眉頭一皺,卸下書包塞給了身邊的江博彥,“你先幫我把書包拿回去,我上去看看她!” 她順著樓梯一口氣上了頂樓,已經(jīng)有老師守在那里了。 她連忙跟老師說道,“老師,我是白瑜容的同學(xué),我叫許安然,能讓我跟她說兩句嗎?” 如果是別人上來,可能還真叫老師給拒絕了,可許安然作為年級風(fēng)云人物,老師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你勸勸她,盡量拖一拖時間,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別說什么刺激她的話。” 許安然舔了下微微有些干燥的唇,咽了口唾沫,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她走上天臺的時候,就看到白瑜容一個人坐在水泥欄桿上,其他人都離她至少五米遠,每一個敢靠近的。 許安然想了想,也坐了上去,在老師和同學(xué)們的驚呼聲中,對著那邊的白瑜容喊道,“喂,白瑜容!” 白瑜容看到她坐在自己不遠處,瞳孔一縮,似乎很驚訝,她還是很小聲的說道,“安然……你怎么來了?” 許安然沒有回答她,而是說道,“我曾經(jīng)也有想過,從這里跳下去就解脫了??墒俏矣趾芎ε?,這里下去,我應(yīng)該會很丑吧?” 說到這兒,她笑了兩聲,“雖然那會兒我本來也不好看?!?/br> 她扭過頭問旁邊的白瑜容,“你為什么要來這兒?都這會兒了,還有什么委屈不能說的呢?” 這句話似乎一下子就讓人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頭,原本一直無動于衷的白瑜容像個小孩子一樣痛哭出聲。 “我也不想退步!我也想考第一!我已經(jīng)盡力了?。 ?/br> 她聲嘶力竭,聽的許安然感同身受。 當(dāng)初的她就是這樣,不過白瑜容比她更為悲劇一些,她好歹有mama支持她。而每次考試回家,等待白瑜容的則是男女混合雙打。 許安然在一旁靜靜地等著她發(fā)泄,直到她的哭聲逐漸微弱下來,許安然才說道,“瑜容,我的變化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幫助你。” 白瑜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搖頭,“來不及了……” 許安然卻說道,“誰說來不及了?這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你看看我,一個多月進步了多少?我許安然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至少讓你上個好一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