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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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無數(shù)次夢里那樣放縱。 他眸底深色翻涌掙扎,眼睫微微顫栗。 懷中小姑娘發(fā)髻微散,目光溫軟又朦朧,只有耳尖才冒出一抹微紅,心跳一如開始那般輕緩,并未賦予這個吻其它的含義。 就像以前無數(shù)次碰她耳垂一樣,他早就深陷其中非她不可了,但她依然一無所知。 倘若現(xiàn)在就將偽裝和欲.望完全暴露在她眼前的眼前的話…… 季長瀾驀然闔上雙眸。 還不能把她嚇走的。 他又碰了碰她的唇,過了半晌,才緩緩睜開眼,呢喃似的在她耳邊說:“以后都這樣。” * 這天晚上喬玥是被季長瀾抱著睡的。 可能真的是又醉又累了,他把頭埋在她頸窩上,很快就淺淺睡去了。 被當做抱枕的喬玥沒太明白他剛剛說的“以后都這樣”是什么意思。 是以后犯錯了就親一口嗎? 雖然喬玥如今回過神來,才想起這是只有親密的人才能做的事,可每次一想起親密關(guān)系,她就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單細胞生物一樣,體會不了那么復(fù)雜的感情。 而且季長瀾除了親了她以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不同,連眼神都波瀾不驚的,似乎就真的只是懲罰而已。 好像也沒什么特殊的意思…… 雖然之前已經(jīng)在他床上睡過幾次了,可這樣抱著睡還是頭一次,喬玥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就這樣睡了。 她在黑暗中巴眨著眼睛,腦中思緒到處亂飛,想的頭痛,最后干脆也不想了,默默暗示著自己: 她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抱枕。 抱枕是不會拒絕的。 床這么大又這么暖,侯爺身上很好聞還很香。 睡了,不虧。 于是喬玥就心安理得的睡著了。 * 月色柔和靜謐,相隔數(shù)里之外的褚玉苑大火才剛剛撲滅。 謝景連夜進宮將此事稟報了皇上,直到寅時才匆匆回到府中。 縷縷青煙從香案上縈繞而出,鐘瑞推門進去時,謝景正站在謝熔的靈牌前一動不動。 他被濃重的煙味兒嗆了一下,見謝景面色實在難看,猶豫了半晌,才輕聲開口:“王爺既然知道皇帝必會責罰于您,又為何不先將此事瞞下?” “瞞下?”謝景轉(zhuǎn)過眼眸,直勾勾的看著鐘瑞,“貴妃雙腿被斷昏迷不醒,二十六個大內(nèi)侍衛(wèi)全部被殺,隨行宮女一個不留,你覺得這種事能瞞多久?真當皇帝是老糊涂了么?!?/br> 鐘瑞被他眼神看的發(fā)怵,連忙低下了頭,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若是單純的侍衛(wèi)被殺或者貴妃受傷倒還好說,可如今兩件事情湊在一塊,確實是瞞不下也糊弄不得的。 此事皇帝遲早會知曉,以皇帝對王爺?shù)募蓱?,就算與王爺無關(guān),皇帝也勢必會借題發(fā)揮以此打壓王爺,若是王爺再有意隱瞞,到時候皇帝從旁人口中知曉此事,王爺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王爺自己去向皇帝稟報,倒也少了個欺君罔上的罪名,如今先把刺客抓住才是當務(wù)之急。 鐘銳趕忙匯報道:“貴妃隨行侍衛(wèi)非同常人,那刺客夜闖靖王府想必也受了些傷,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連夜追查了,請王爺暫且寬心?!?/br> 謝景冷笑:“用不著查了。” 鐘瑞微微一怔:“可是王爺知曉刺客身份了?” 門外冷風(fēng)直灌而入,樹上枯葉輕飄飄落在謝景花紋繁復(fù)的衣袍上,他輕輕拂去后側(cè)眸看向鐘瑞:“你跟了我這么多年,就沒有一點兒眉目?” “這……” 要說眉目,鐘瑞還是有幾個懷疑對象的。 靖王此次被皇帝責罰,最直接的獲益人就是季長瀾。 可是季長瀾當年在獄中受刑后,去了嶺南不到一年又私闖禁地,皇帝派了好多官兵才將他捉拿歸案。當時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被押回去時基本和死了沒什么兩樣,能活過來已是奇跡,從那以后便未再動過武,要說他身手恢復(fù)如初,鐘瑞是不大相信的。 他看著謝景面色,猶猶豫豫的開口:“難道是虞安侯派人做的?” 謝景冷笑:“派裴嬰和衍書么?裴嬰身手跟你差不多,你覺得你能越過靖王府侍衛(wèi)悄無聲息屠了整個褚玉苑?” 鐘瑞被噎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難道是他們一起做的?” 唰—— 地上落葉應(yīng)聲而碎。 謝景眼瞳漆黑,眸中戾氣翻涌畢現(xiàn),嗓音卻異常平靜。 “一起做?” “便是十個裴嬰和衍書也做不到如此干凈……” 倘若沒有今天這一回事,連謝景自己也不相信季長瀾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了,旁人又如何會信? 多么可怖的身手。 他父親謝熔親手培養(yǎng)出來的利刃。 隱藏了這么久,只因為霍薇柔苛責了喬玥,他就屠了整個褚玉苑,不管王妃壽宴當即,更不管是否會被自己發(fā)現(xiàn),如此孤注一擲,當真是個瘋子。 和謝熔一模一樣的瘋子。 謝景驟然抬手,那一瞬間乍然而出的殺氣逼的鐘瑞后退了一步,香案上靈牌被謝景接二連三的打落在地,其中一塊骨碌碌滾到了謝景腳下。 他定定的看著靈牌上的字跡。 霍景妍。 季長瀾的生母,他母親一母同胞的meimei,他父親謝熔一輩子都求而不得的人。 他至今都記得謝熔當年對著這靈牌又哭又笑的癲狂模樣—— “景妍,你一定很不放心阿凌吧?我把他帶回王府了,他那雙眼睛當真像極了你。每次看到那雙眼睛,我都控制不住的想起你……” “你知道我是忘不掉你的。” “不如你猜猜,我會怎么對他?” ——怎么對他? 霍景妍愛季長瀾父親一生光明磊落敬賢禮士,謝熔就偏要將季長瀾培養(yǎng)成狠如蛇蝎般的存在。 將他推進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里,逼著他殺人,看著他傷口腐爛化膿,讓他被那些陰暗的負面情緒狠狠撕碎…… 謝熔確實將季長瀾培養(yǎng)成了蛇蝎,卻也狠狠撕碎了老王妃。甚至連當初娶老王妃都是為了報復(fù)。 謝景幼時的所有回憶,全都是他母親無數(shù)個日夜的淚水堆積而成的。 連他的名字都取了那個女人的“景”字。 令人惡心。 屋外樹葉嘩嘩作響,謝景瞳孔微縮,抬腳正要碾碎面前的排位時,鐘瑞忽然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腳。 “王爺使不得,老王妃每月初一十五都會來嗣堂上香,倘若您將這靈牌踩碎,到時候老王妃看到又該病重了?!?/br> 是啊。 踩碎了霍景妍的靈牌,他的母親又該病重了…… 謝景眸底戾色漸濃,唇角卻牽起一抹冷笑,用鞋尖撥開鐘瑞的手,緩緩將腳下靈牌碾了個稀碎。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之前過年太忙了,差的字數(shù)后面會陸續(xù)補上的。 祝大家新年快樂,這章留評發(fā)紅包~ 感謝在20200122 17:56:19~20200127 04:31: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長漁y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季長瀾這一覺睡了很久, 直到辰時才醒。 簾幔內(nèi)的光線黯淡, 他垂眸看著搭在他胸膛前的小手。 不像以前那般緊緊揪著他的衣襟, 手抵在胸前, 顯然是有些抗拒的姿勢,和以前那個黏人的小姑娘截然不同。 季長瀾至今還記得她第一次做噩夢時,抱著枕頭跑到他床邊要他抱的樣子。 怎么哄都哄不走, 不等他松口就鉆進被子里, 小手抓著他衣襟, 軟軟的一團,縮在他懷里像只小貓,好像永遠也長不大似的。 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單獨睡過, 他并不習(xí)慣與人同睡, 小姑娘睡覺也格外不老實,喜歡搶被子, 蹬腳, 偶爾還會說夢話。 哪怕是早晨醒了, 小姑娘也會迷迷糊糊扯著他衣服不讓他走, 要他陪他一起賴床。 特別黏人。 窗外光影晃了晃, 房門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裴嬰從門外進來,站在屏風(fēng)外道:“侯爺,屬下有要事相報?!?/br> 季長瀾“嗯”了一聲,縮在被子里的喬玥像是被吵到了, 不安的哼哼著,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他拍著她的背輕輕安撫她,放低了聲音問:“什么事?” 裴嬰道:“老王妃情況不太好,現(xiàn)在正在祠堂,侯爺可要去看看?” 季長瀾原本溫和的神情瞬間冷凝,指尖動作微頓:“她在祠堂?” 裴嬰道:“是?!?/br> “我知道了?!奔鹃L瀾將被子蓋在喬玥身上,起身欲走,原來抵在他胸前的小手忽然往前伸了伸,輕輕攥住了他的衣襟。 他微微一怔,垂眸看向躺在床上小姑娘,她依舊閉著眼睛睡的香甜,似乎抓著他衣服只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