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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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夯成的房子,四周的籬笆東倒西歪,小根推開房門時,零零碎碎的雞毛揚了滿天,即使隔了十幾米依然能聞到一股腥臭味兒。 一同出來的裴嬰皺眉道:“這陳氏真是懶,這院子比我上次來還亂,估計就沒打掃過,玥兒姑娘這半年也不知怎么待下去的。” 季長瀾抿唇不語。 他知道喬玥愛干凈,即使被藥迷的沒什么力氣了,也不忘將他的床鋪好,估計在陳家這半年,院子里的活全讓她一人包攬了。 他下意識將手中珠子捏緊了一些。 裴嬰見他神色變了,也不敢說話,立刻閉上了嘴。 陳小根不一會兒就從房子里跑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粘住的雞毛,趴在車窗外面對著季長瀾道:“看一眼就還我噢?!?/br> 九月的山風(fēng)微涼,枯黃發(fā)皺的毛邊紙伸進車窗,季長瀾一垂眸就看到了紙上淡淡的墨跡。 工整雋秀,又帶著些許微不可查的凌厲,一筆一劃印在紙上,全是他當(dāng)年握著那雙小手留下的影子。 小小的姑娘縮在他臂彎中,指著紙上的墨團道:“阿凌,你這一筆怎么寫歪了呀?” ……因為我在看你啊。 她從來都不知道,她低眸寫字的樣子有多好看。 那是小姑娘少有的認真模樣。 那時的他就在想,她長大了會是什么樣。 是不是一樣喜歡撒嬌,是不是一樣的討厭喝藥…… 陽光在車窗外的麥田撒下一片金黃。回憶中縮在他臂彎里女孩兒已經(jīng)變成了長大后的模樣。 用細軟的手指捂住耳朵,紅著一張小臉對他說:“好啦阿凌,我不說你寫歪了嘛,你為什么總喜歡捏我耳垂啊?” 因為喜歡你啊。 喜歡的情難自抑,喜歡的發(fā)瘋。 作者有話要說: 季長瀾:確認過眼神你是對的人。 這章留評繼續(xù)發(fā)紅包,么么噠~明天凌晨6點以前更。 推薦基友 發(fā)電姬 的文《夫君他又又又被穿了》 鐘苓苓這輩子沒什么目標,嫁個小商人,小富即安,夫妻相敬如賓,就夠了。 可惜,這個愿望破滅了。 因為她的夫君被“穿越”了: 夫君第一次被穿時,他說他是21世紀的人,是穿越者,位面之子,他要做人上人,結(jié)果因賄賂官員入獄差點沒了命; 夫君第二次被穿時,他說自己是虞陽侯之子,長安小侯爺,結(jié)果參軍時被盔甲砸暈; 夫君第三次被穿時,他話少但人狠,對朝堂實事了如指掌…… 眼看著夫君又昏了過去,這次鐘苓苓正好奇還會有誰穿到夫君身上時,卻看三個陌生男人上門來—— 一個叫她:“老婆?!?/br> 一個叫她:“夫人?!?/br> 一個叫她:“皇后?!?/br> 對此,鐘苓苓表示:“你們聊,我先去買個菜?!?/br> 感謝在20200110 17:57:00~20200112 17:18: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小小鼠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巧克力 3個;secret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長漁y 5瓶;陳陳愛寶寶 2瓶;白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扒在車窗上的陳小根見季長瀾半天不說話, 心里不由得有些緊張, 忍不住小聲提醒道:“哥哥, 可以把字帖還我了嗎?” 季長瀾回過思緒, 微微點了下頭,又看了一眼紙上的字跡,垂眸將字帖還給了他。 陳小根將字帖折好放進口袋, 回頭剛想回家, 感受到周圍氣息的變化, 季長瀾忽然道:“回來。” 唰—— 一支羽箭從麥田里破空而來,車內(nèi)的裴嬰聽見季長瀾開口,猛地推了陳小根一把,陳小根撲在地上, 膝蓋被地上的石子劃破, 半晌也沒爬起身來。 與此同時,隱藏在麥田里的刺客見裴嬰出手, 立刻有幾人從麥田里翻身越出, 其中一人道:“真是虞安候, 先殺他!” 十幾支羽箭同時向陳小根與車廂飛去, 車簾上的流蘇穗子輕蕩, 眾人只覺隱約看到一道黑影從車里掠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地上男孩兒就被接了起來。 寒芒一閃而過,剛才出聲的刺客應(yīng)聲倒地,脖頸處出現(xiàn)了一條極其細微的痕。 這些刺客也是經(jīng)過千挑萬選出來的人, 卻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身手。 雖然季長瀾是將門之后,也曾上過戰(zhàn)場,可他們聽說他當(dāng)年從監(jiān)獄里出來后就傷了身子不能動武了,回到京城的這兩年來也從未有人見他出手過,可是如今這悄無聲息的殺人手段卻比當(dāng)年還要利落,又哪里像是不能動武的樣子? 他們一時亂了陣腳,不敢上前,微風(fēng)輕拂間,季長瀾薄唇微彎,語聲淡漠毫無感情的對裴嬰吩咐:“全殺了?!?/br> 飛鳥從麥田中驚起,金黃的麥穗上被染上幾滴鮮紅的血跡。 二十余名刺客,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只剩了不到十人,都是跟最初那人一模一樣的死法,見血封喉,一點聲響都沒發(fā)出就倒在了地上。 余下幾人驚恐的看向站在陽光下的男人,過分冷白的膚色顯得那雙瞳格外幽深,平靜的側(cè)臉輪廓精致,從頭到尾未露出絲毫旁的神情,似乎對他而言,殺人就像踩死一只蟲子那樣簡單,而他們都是一只只即將被碾碎的蟲。 這哪是人,這分明是鬼! 為首的人一直躲在暗處,此刻見到如此情形也不由得心驚膽戰(zhàn),眼見手下人已經(jīng)亂了陣腳,忙對手下人吩咐:“先完成主子交待的事!” 幾支羽箭從空中略過,在蔚藍中劃出一條冷冽的線,飛向遠處的農(nóng)戶。 裴嬰轉(zhuǎn)身看向季長瀾,見他只是漠然站在原地,看著羽箭飛去的地方,沒有絲毫要管的意思,裴嬰便也沒有出手阻攔了。 他知道,以季長瀾的性子,能管陳小根已是不易,又豈會去管讓喬玥做了半年多臟活的陳氏? 不殺她已經(jīng)是開恩了。 轟—— 羽箭落下的一瞬,泥土夯成的墻轟然倒塌,羽箭驚起的火星子點燃了房屋后的稻草,小小的院落霎時陷入一片火光里。 躲在季長瀾衣袖下的陳小根驚恐的睜大了眼,先前謝景說的“孤兒”兩個字猶在耳邊,他近乎本能的向著火的方向跑去。 “殺了那小孩!” 幾支冷箭從各方同時向陳小根飛去,比先前射向季長瀾的更快。 裴嬰打落了其中三支,眼見其中一支就要刺入陳小根后心,一只冷白如玉的手忽然拉住了奔跑的男孩兒。 羽箭緊貼著季長瀾的袖口擦過,他小臂上瞬時多了一道血痕。 麥田里的刺客迅速撤離,被打掉的羽箭落在地上。 陽光下的箭頭隱隱發(fā)黑,裴嬰心中一驚,忙道:“侯爺,這箭上有毒!” 說著,他就要去追逃離的刺客,季長瀾看向刺客逃離的方向,瞇了瞇眼,冷聲道:“不追了,先回府罷。” * 從陳家到虞安侯府有兩個時辰的路程,陳小根一直在車廂內(nèi)哭鬧不止,裴嬰怕他吵到季長瀾,直接敲了下他后頸,把他弄暈了過去。 季長瀾傷勢雖然不嚴重,可箭上的毒委實厲害,小臂上的傷口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深紫發(fā)黑的顏色,加上山路顛簸,馬車停靠在侯府門前時,季長瀾面色已經(jīng)變成了毫無血色的白。 裴嬰通報了李管家后就匆忙跑進了車廂,季長瀾微闔著雙眸靜靠在軟榻上,看見他額頭上沁出的冷汗,裴嬰忙將剛剛拿到的清毒的藥丸遞到季長瀾唇邊,低聲問道:“侯爺,您還好嗎?” “嗯?!奔鹃L瀾緩緩睜開眼,眸底暗沉冷寂,將裴嬰遞來的藥丸咽了進去,沉聲吩咐:“剛才的刺客應(yīng)該是步鶴的人,你去查一下,若是屬實,直接連步鶴一起殺了,一個不留?!?/br> 裴嬰一怔,本來有人對陳家下手他還奇怪,聽季長瀾這么一說,倒也反應(yīng)了過來。 侯爺在宴席上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處置了步紹,步鶴只需要稍一調(diào)查就知道是因為喬玥,先前玉珍刺殺侯爺不成,侯府又肅清了線人,步鶴找不到機會動手,只能先派人去殺陳家泄憤。 那些刺客估計是看到侯府的馬車到了,才臨時加派人手埋伏起來的。 現(xiàn)在蔣夕云剛失蹤不久,很多雙眼睛盯著虞安侯府,倘若讓旁人知道侯爺幾次三番為了一個丫鬟出手,喬玥無疑會變成眾矢之的,這事必須盡快處理。 裴嬰連聲應(yīng)下,想扶季長瀾下車,季長瀾側(cè)身避開了他的手,低聲道:“你現(xiàn)在就和衍書一起去。” 裴嬰猶豫了一瞬,見他面色冷冽也不再堅持,道了聲“是”便離開了車廂。 * 喬玥拿著紫金膏回到重華院后,發(fā)現(xiàn)季長瀾和陳小根都沒了蹤影,問了小廝才知道,季長瀾在她走后不久,就帶著陳小根出府了。 她不知季長瀾帶小根出去做什么了,只好先回偏房里等著,直到暮日西斜時,忽然聽到李管家對門口小廝道:“侯爺受傷了,快去請?zhí)t(yī)!” 喬玥一怔,忙向正房跑去,剛剛走過屏風(fēng),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幾個略懂醫(yī)理的小廝正跪在榻前給他處理胳膊上的傷勢。 簾幔半掩著,她看不清季長瀾的狀況,只看到季長瀾垂在床沿上的手。 他的膚色本就白,這會兒更是瞧不見血色,一滴滴血順著他的指尖流了下來,落在床前的地毯上,深的發(fā)黑。 喬玥的腳步一頓。 榻上的人似乎聽到聲響,隔著層層疊疊的簾幔,她感覺到一道清凌凌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她聽到簾幔里的人說:“過來。” 圍在床前的小廝讓開了一條道,喬玥細軟的指尖發(fā)顫,緩緩挑開了簾幔。 季長瀾抬眸,與她四目相對。 他淡色的眼眸清晰的映出了她的模樣。 沒有她想象中的鮮血淋漓,也沒有她想象中的滿身戾氣,就這么一動不動凝視著她,目光平靜又安然。 喬玥眼睫顫了顫,一垂眸看到了他小臂上裸.露的箭傷。 傷口深可見骨,變成了墨一般的青黑色,在他冷白的膚色上顯得格外猙獰可怖。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受的傷,這會兒還在往外流血,像是止不住似的,連他身旁的被褥都被浸濕了大半。 季長瀾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微微皺了下眉,低聲道:“箭上有毒,不容易止血,待會兒太醫(yī)來了開些藥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