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64
書迷正在閱讀:被偏執(zhí)反派扒了馬甲、[獵人]庫洛洛的重生情人、我種的草莓暢銷全球、媚心、含淚做攻、識字的就是文豪[星際]、(修仙np)我只是饞你的身子、[綜]我的漫畫主角轉(zhuǎn)學(xué)到了我班級、穿書前她修無情道、浮生暫寄夢中夢(NP)
恐懼,還是恐懼,不管他安慰自己多少次,給自己多少鼓舞,這一段最黑暗的歲月在他心里早已不可磨滅,輕輕一勾便翻天覆地,是從內(nèi)心的最深處出來的,無法拔除。 溫禪置身在其中,迷失了方向,仍舊與內(nèi)心的那股負(fù)面情緒抗衡。 正僵持著,一陣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溫禪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鐘國義騎著馬率領(lǐng)一批人走到皇宮門前。 他不斷的后退,轉(zhuǎn)身跑進(jìn)皇宮,對守門的侍衛(wèi)大喊,“關(guān)門!關(guān)上宮門!” 然而那些侍衛(wèi)卻根本看不見,也聽不見,看見鐘國義之后,竟都齊齊的跪在地上,擺出了恭迎的姿態(tài)。 溫禪猛一轉(zhuǎn)頭,就見溫玲瓏站在門邊,笑望著鐘文亭,走了幾步迎上來,“爹,你們可算來了。” 鐘文亭翻身下馬,慈愛的摸了摸他的頭,“千葉做得好?!?/br> 溫禪極其憤怒,撲身上前想掐住溫玲瓏的脖子,但一下子撲空,他歇斯底里的大吼,“我們溫氏到底待你哪點不好?!你要背叛我們!” 然而眼前的兩人依舊是父慈女孝的模樣,根本聽不見溫禪的質(zhì)問。 “別白費力氣了?!鄙砼詡鱽礴妵x的聲音,他走到溫禪面前,瞬息間,周遭的一切都被隔絕了一般,聲音,動作,都定格了。 鐘國義一身戎裝,臉上掛著恨意的冷笑,“溫禪,前世沒能殺你,就是我最大的錯誤,而今老天給我了重新來過的機會,我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溫禪鎮(zhèn)定下來,對他嗤笑,“鐘國義,你當(dāng)我傻子不成?這里是幻境,又不是真實,就算你再演一次謀朝篡位又如何?” 他指著鐘文亭,“你的兒子還是會被鐘文晉親手殺死,你還是會從王座上跌下來,最后稱帝的人,還是我溫禪,這西涼終究是溫氏的,跟你鐘家沒有半分關(guān)系?!?/br> 鐘國義被激怒,“你都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這一場幻境結(jié)束時,就可永遠(yuǎn)困住你的魂魄,你們都要葬身此處,西涼再無能阻擋我的人!” “你做夢!”溫禪呸了一聲,“我能殺你一次,也能殺你第二次,你少在這虛張聲勢!” “你看看這里!”鐘國義突然高舉雙手,轉(zhuǎn)了半圈道,“這里,就是你內(nèi)心深處最恐懼,最不愿面對的場景,你害怕我?guī)П瞥?,你害怕再看見皇宮淪為屠宰場,接下來,你將再一次親眼目睹我殺了皇帝,殺了你的兄弟姐妹,你的魂魄將被困在這皇宮里,一遍一遍承受著絕望?!?/br> 他笑起來,“這樣的懲罰予你,才會讓我解氣。” 溫禪聽了這話,心中被壓住的情緒再次翻滾,他知道這是幻境里的妖法在作祟,他深吸一口氣道,“鐘國義,你以為這只是我害怕的場景嗎?你也不想想,你在獲得了短暫的成功之后經(jīng)歷了什么?” “你被梁宴北逼得不敢出宮,你用盡手里所有的兵,用盡所有的辦法,最后還是被自己的親兒子砍下頭顱,你的失敗比我要悲慘多了。”溫禪一步步逼上前,語氣緩慢,像是對鐘國義的凌遲,“梁宴北會幫我,鐘文晉也會幫我,你跟我一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女兒子一個一個葬身在他們手里,但你跟我又不一樣,你最后會失去所有悲慘死去,我卻活了下來?!?/br> “我是西涼的皇帝,我有梁宴北,也有西涼子民!我才是勝利者!”溫禪越說聲音越大,他不僅在調(diào)控鐘國義的情緒,他也是變相的在給自己打氣,他大聲告訴自己,“結(jié)局早就定了!” 就算眼下的場景在殘忍的重翻他的噩夢,但他還是清楚的知道,鐘國義的結(jié)局。 有了梁宴北,一切都不足為懼。 鐘國義果然被溫禪的話左右了情緒,青筋暴起,大喝一聲道,“溫禪!我要殺了你!” 說著他抽劍就想劈來,溫禪也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閃躲,但鐘國義的動作驟然停頓住,高舉的劍僵在空中。 鐘國義的臉迅速抖動扭曲,神情猙獰,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他收起劍,冷靜道,“險些讓這個愚蠢的凡人壞了事。” “你占了鐘國義的身體?”溫禪警戒的問,他能感覺現(xiàn)在的鐘國義與先前的判若兩人。 鐘國義詭異一笑,“是他自己把身體獻(xiàn)給我的,為了除掉你,他可是付出了相當(dāng)大的代價?!?/br> 他說,“你就好好享受這最后的幻境吧,我本不想讓你的魂魄停留在恐懼之中的,但是時間不夠了?!?/br> 他一邊說一邊牽著馬往前走,隨后身邊的所有人再次開始動作,他們朝著皇宮進(jìn)發(fā)。 接下來的所有,溫禪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們會屠殺皇宮里的所有人,自己則是在阿福的苦苦乞求下?lián)Q了衣裳,躲進(jìn)了一個誰也不知道,阿福平時用來藏銀子的地洞里。 他跟那些銀子待在一起,不敢說話,不敢出聲,卑微膽小的躲在其中,聽著外面長達(dá)三天的殺戮,在此期間,他滴水未進(jìn),身體極度虛弱。 梁宴北最后是怎么找到他的呢?溫禪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樣一個人,穿著溫暖的衣袍,搬開了地洞上的遮掩物,手和光一同伸進(jìn)來,對溫禪道,“殿下,我來救你了?!?/br> 第111章破陣 即使過了幾十年,那些記憶還如斯清晰,深深刻入溫禪的骨子里。 一想到那種絕望,他渾身顫栗,意識還未反應(yīng)過來,整個身子就已經(jīng)撲上前去,短刀直指鐘國義的后腦。 在刀刃快要刺下去時,他猛地被一股無形的力彈開,緊接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見,身子撞上堅硬的墻,然后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