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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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文晉站在他身邊,擺弄著手里的弓,試著伸手拉了拉,“殿下,你沒換衣裳,應該不需練騎馬,不如試試我這弓,用著還挺順手。” 溫禪看了一眼弓,材質(zhì)普通,做工也一般,應該是學院里配的弓,他伸手接過,“我許久不曾拉過弓了?!?/br> “我能理解?!辩娢臅x頗是善解人意,同時遞上一根羽箭。 “準頭可能有些偏差。”溫禪把箭架在弓上。 他真的已經(jīng)許久不曾射箭,原本每年都有狩獵會,可自打那次狩獵會出了意外之后,他就不再參與狩獵會,拉弓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 “殿下,即使你射脫靶我也不會笑你的?!辩娢臅x很認真道。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對我要求那么低?”溫禪好笑道。 “我哪敢對你有要求啊?!彼Φ?,“也只是說說而已?!?/br> 溫禪勾起一個笑,說話間,就已經(jīng)拉開了弓,黑眸盯著百米之外的草靶,箭頭對準紅心,手臂的力量不斷繼續(xù),直到拉滿弓,定住。 鐘文晉見他滿弓之下雙臂還能相當穩(wěn),沒有一絲顫抖,詫異至極。 停頓一刻,弓上的箭疾速離弦,帶著雷霆之勢破風而去,眨眼的瞬間,便穩(wěn)穩(wěn)的釘在草靶中,箭頭擦著紅心的邊。 溫禪遠遠的看見,遺憾的嘆一口氣,“準頭果然差了許多?!?/br> 轉(zhuǎn)頭一看,鐘文晉的眼睛瞪得像個銅鈴似的,活像見了鬼。 “你怎么了?”溫禪疑惑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你真是,真是……”他絞盡腦汁,終于找出一個合適的詞,“真是深藏不露??!” “過獎?!睖囟U剛謙虛一句,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竟都盯著他看,那眼神跟鐘文晉相差無幾。 “難道我在你們眼里,已經(jīng)廢物到了這種地步嗎?”溫禪佯裝鎮(zhèn)定的問。 “這個不好說。”鐘文晉答,“你可知京城如何傳言你的?” “略有耳聞?!睖囟U不慌不忙的從箭婁中抽出第二支羽箭。 “他們都說九殿下你既不喜文書,也不喜武藝,整日就是吃吃喝喝,若是閑了就在京城內(nèi)調(diào)戲美人,總之不干正事。”鐘文晉說得很直白,想了想最后總結(jié)道,“想來是他們誤會了你?!?/br> 說著,溫禪就射出第二支箭,這支就差得遠了,連靶子的距離都未達到,在半途中就插入地上。 溫禪依舊是一臉平靜,“看來第一支是我沾了些運氣?!?/br> 仿佛這才是九殿下應該射出的箭,原本還在驚訝的眾人見了,小小的哄笑一聲,嘲諷的朝溫禪投了個眼神,就轉(zhuǎn)過身去各自議論。 鐘文晉也不笨,知道他是故意,卻也不多說,只是把箭婁取下放在溫禪腳邊,“殿下,待會夫子來了之后我要去練騎射,你就在這自己練弓?!?/br> 溫禪點頭,“放心去吧。” 謝昭雪之前特地叮囑過鐘文晉,要他多照看溫禪,可鐘文晉玩心巨大,根本待不住,與溫禪說好之后,他就奔去甲一區(qū)了。 溫禪一個人在原地呆站了一會兒,索性也專心練起弓來,射出的箭一支比一支歪。 “九殿下這樣練,怕是無用功?!币慌圆暹M來陌生的聲音。 溫禪轉(zhuǎn)頭看,發(fā)現(xiàn)來的竟然是鐘文亭。 他心想,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先送上門來了。 鐘文亭跟鐘文晉眉眼之間有幾分相似,可又比鐘文晉少了許多少年氣,或許是因為他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年輕的面容上透著老成。 此時他笑得一臉溫和,緩步朝溫禪走來,“殿下應當先把腰背挺直,否則箭不易瞄準?!?/br> 溫禪的眸中滾過些許冷意,而后也露出一個微笑,“你看這倒是面生的很,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 “殿下,臣子乃是鐘家長子,鐘文亭?!彼?guī)規(guī)矩矩的沖溫禪行一禮,“臣子跟隨家父進過宮,所以有幸見過殿下?!?/br> “哦——”溫禪裝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是鐘家的少爺?!?/br> 他上下將鐘文亭打量一遍,“果真是虎父無犬子,鐘公子跟鐘丞相像的很,都是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br> 鐘文亭一愣,“什么?” 溫禪一拍手,“看我這記性,是人中龍鳳,學識短淺,還望鐘公子莫要介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