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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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慕歌也站起身,“縣令大人說笑了,快請坐?!?/br> “坐倒不必了,本官此次來,只是為了說兩句話。”何之意裝模作樣道。 他昨日半夜睡得正香,忽而被出現(xiàn)在床榻邊的梁宴北和溫禪兩人嚇得半死,聽了梁宴北的話,才知道他們的來意。 將人打發(fā)走之后,何之意后半夜幾乎沒睡,此刻也是相當(dāng)疲憊的。 他覺得這倆人腦子多半有病,半夜不好好睡覺就算了,還跑到別人床頭嚇人,真是禍害不淺。 “縣令大人請講?!睒悄礁栌肿?。 何之意將屋子里的人看了一圈,目光定格在譚鈺姬的身上,還未開口,譚鈺姬就抖了一下身子。 “何大人,可認(rèn)出來了?”梁宴北開口問道。 “正是她?!焙沃庵钢T鈺姬道,“前兩日夜間去衙門那邊采摘馬耳草?!?/br> 聽了他的話,譚鈺姬此刻才面露驚恐,當(dāng)即脫口道,“我沒有!” “本官親眼所見。”何之意篤定道。 其實(shí)并沒有看見,事實(shí)上那天夜里他還在山匪窩里瑟瑟發(fā)抖的詛咒故意給他指錯路的人,只是昨夜梁宴北半夜叫醒他正是為了這件事。 要他親口指認(rèn)一個姑娘曾去過衙門采摘馬耳草。 何之意后來也了解了一下,此事并非憑空捏造的,而是衙役們看見的,而梁宴北要以他的口說出。 可能一個縣官的話要比一個衙役的話分量重許多。 譚鈺姬堅持否認(rèn),“我沒有!我沒有!你可能看錯了?!?/br> 何之意臉色一沉,兇道,“你是說本官眼睛有問題?” 五月島一直是姚譚和極樂城三方勢力為大,譚鈺姬也根本不懼縣官,更何況還是個年紀(jì)輕輕的縣官,于是道,“定然是你看錯了,要不然就是你收了別人的好處污蔑我!” 就連譚瓊也在一旁施壓,“縣官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到底你那日看見的是誰?” 那陰狠的目光成功把何之意嚇住。 梁宴北見狀忽而將一方玉牌不輕不重的拍在桌子上,發(fā)出的動靜不小,引得眾人看去。 只見那玉牌通體透亮,材質(zhì)上乘,上方以篆刻著金絲纏繞的大字——“皇”。 原本還想著低低議論聲的大堂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莫要以為天高皇帝遠(yuǎn),就可以無視法紀(jì),為非作歹,官就是官,永遠(yuǎn)比民高一等?!绷貉绫彪p眸泛著冷意,雖是在笑,卻如臘月里的風(fēng)刃,刺骨尖利,“你可知辱滅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譚鈺姬被他嚇得瑟縮一下,憋紅了臉卻不敢反駁。 譚瓊畢竟是上了年紀(jì)的,沒被這兩句嚇到,只是臉色不太好看,“梁公子是想拿身份來逼我女兒認(rèn)罪?” “逼?”梁宴北好笑道,“我若想問你們的罪,何以用逼,正如云宮主所言,滅你們譚家,不過動動手指頭的事,何需這樣大費(fèi)周章?” “天下之土,莫非王土,你們腳下踩的這片土地,是有君王的,還容不得你們無法無天?!睖囟U在一旁幫腔。 自古江湖與王室就不合,此處站著的大都是江湖人,聽到此話多多少少會不舒服,但卻無人敢站出來頂撞。 就希望上面的大門派做這個出頭人。 可姚譚二家無人說話,方家根本沒來,云永旭又是個墻頭草。 而城主樓慕歌卻一臉贊同的樣子,一時間無人敢言。 何之意得了大人物撐腰,此時相當(dāng)囂張,哼哼哈哈道,“你少狡辯,本官說是你就是你,我看得明明白白?!?/br> 譚鈺姬咬牙切齒,求助的目光下意識往姚燕飛投去,而后者卻躲躲閃閃。 “你兩日前夜晚給姚二送酒,酒中有毒,其中有一味藥草就是馬耳草,馬耳草的存留藥效短,需現(xiàn)采現(xiàn)用,所以你才半夜去采那草,卻不想,恰巧被縣令看見?!睖囟U皺著雙眉,神情嚴(yán)肅,常年居于上位者的威壓無形顯現(xiàn),令許多人呼吸微屏。 “姚嚴(yán)鳴身中兩毒而死,你沒有直接害死他,卻也是兇手之一?!彼?。 這樣的溫禪,鎮(zhèn)靜從容,即便是有著十六歲的少年面孔,卻還是令人難以小覷。 梁宴北的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側(cè)面,手指還是慢悠悠的敲著,漫不經(jīng)心的面上卻多了份笑意,像是無聲的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