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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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變故發(fā)生突然,屋內(nèi)人都驚愕不已,鐘文晉一個箭步?jīng)_過來,伸手要去撈丁子韻,撈了兩把都落空,他急得大叫,“小美人,快把手遞給我,我拉你上來!” 樓外的街道上,來往行人都被這突然跳窗的姑娘嚇得停下腳步,圍在一起指指點點,看起了熱鬧。 謝昭雪看到之后用手肘捅梁宴北,“哎,你看看,那是不是九殿下?!?/br> 梁宴北順著方向望去,果然看見溫禪探出半個身子,因用力過度整張臉都變得通紅,他似乎在說著什么,梁宴北道,“走,咱們?nèi)デ魄剖裁辞闆r?!?/br> 溫禪其實在說,“姑娘,生命可貴啊,你這從三樓摔下去萬一沒摔死摔個半身殘廢,后半生可就完了!” 丁子韻后背的衣裳被拽住,前頸被勒住,兩手著急的扒脖子處的衣服,嘶聲道,“你再不放手,我就會被你勒死,快放開我……” 好在她的話還沒說完,衣裳就再也只撐不住,盤扣節(jié)節(jié)斷開,溫禪只覺手上一輕,丁子韻就掉了下去。 梁宴北和謝昭雪兩人正巧走近,見丁子韻掉下來,謝昭雪一個輕功而起,穩(wěn)穩(wěn)的將她接住,落在地上后又趕緊放開,規(guī)矩的站在一旁。 溫禪拿著一件棉衣,見丁子韻被人救了之后,受到驚嚇的小心肝突突跳個不停,趁機對身旁的鐘文晉道,“公子你看,強扭的瓜不甜,甚至有可能從瓜藤上跳下去?!?/br> 然而鐘文晉不接受他的大道理,并狠狠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奔出了雅間,溫禪又伸頭往下看了一眼,正好對上梁宴北往上看的目光。 兩道視線交匯,溫禪又把頭縮回來。 “公子,你手上還拿著人家姑娘的衣裳呢……”阿福在一旁小聲提示。 溫禪回過神,看著手上有些老舊的棉衣,立刻覺得燙手,連忙塞給阿福,隨后發(fā)現(xiàn)阿福身邊只站著書畫一人,便問道,“琴棋呢?” “方才那姑娘跳窗之后,琴棋就跑下去了。”阿福應(yīng)答。 “走吧,咱們也下去?!睖囟U嘆口氣,硬著頭皮出了和悅樓。 丁子韻掉下來的地方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溫禪撥開人群走進去,看見丁子韻坐在地上低聲哭泣,好在寒流未退盡,她身上還是穿了很多件的,除去棉衣后還有黃白色的內(nèi)襖,只是到底是個姑娘,如此脫了外衣在大庭廣眾之下,難免受人非議。 溫禪用手撞了下阿福,阿福心領(lǐng)神會的上前,將棉衣又重新披在了丁子韻的身上,低聲問道,“姑娘,你可有什么地方受傷?” 丁子韻微微搖頭,拉緊身上的衣裳,不語。 此時謝昭雪道,“鐘文晉,你又在胡作非為,若不是我正好從下方經(jīng)過救下這姑娘,你豈不是又要害出一條人命?” 謝昭雪與鐘文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謝昭雪的嫡姐是鐘文晉的親娘,所以算起來,謝昭雪應(yīng)是鐘文晉的小舅舅。 鐘文晉哪里聽得慣這種話,當下十分不給這個小舅舅面子,怒道,“姓謝的,你少胡說八道!我的人需要你救嗎?就算是她今日摔殘了,我照樣能治的了!” 不一定。溫禪心說,難怪后來見丁子韻走路有些跛腳,想來極有可能是這一跳留下的遺癥。 謝昭雪冷笑,“那也得看人家讓不讓你治,別治好之后人家又跳一回?!?/br> 也有這個可能,不然以鐘家的勢力,要治丁子韻的一條斷腿應(yīng)當不算難,不至于斷一次就留了個跛腳的遺癥。溫禪暗戳戳的想。 眼看著鐘文晉怒極跳腳,溫禪連忙走到兩人中間,出聲阻止,“這位公子,好歹有人把姑娘救下,若不是他,恐怕這姑娘現(xiàn)在就算不死,也定然是斷胳膊折腿的,還是莫要再與人爭吵了,況且你瞧這姑娘也受了不小的驚嚇,讓她在大街上坐著也不妥啊?!?/br> 他一說話,就讓鐘文晉想起來他方才突然闖入雅間的事,于是瞪著他兇道,“你個小雜種,小爺我記下你了,下次若是再讓我碰見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溫禪納悶,怎么他出個宮不是被稱作賤民,就是被喊成雜種,他看起來有那么不堪嗎? 其實不光是他一個人這樣想,就連梁宴北和謝昭雪也在奇怪,怎么這九殿下只要一出宮,就準能碰上事兒呢? 護住的阿福和琴棋書畫都聽不得這樣的話,有了前車之鑒的阿福不敢造次,強忍住要罵人的沖動,但琴棋卻安耐不住,想出口呵斥。 溫禪眼尖,見自己的屬下嘴皮蠢蠢欲動,便立刻提名,“琴棋,你去將我的菜打包,我回去再吃?!?/br> 被突然分派任務(wù)的琴棋不甘的瞪鐘文晉的后腦勺一眼,轉(zhuǎn)身跑進和悅樓中。 哪知鐘文晉俯身去抱丁子韻時遭拒,心情陰郁,一轉(zhuǎn)身又拿溫禪撒氣,“你今日撕了我美人的衣裳,我若不留下你一雙手,難解我心頭之恨!” 鐘文晉的發(fā)難來的猝不及防,嚇了溫禪一跳,他下意識將雙手藏在廣袖中,“哇呀!這位公子,你好生不講道理!” 他“呸”一聲,道,“跟你這雜種有何道理要講,拿劍來!” 溫禪見他是想真動刀,不著痕跡的往后退,書畫手一動,按在刀柄上,想要動身,卻在此時梁宴北往前兩步擋住溫禪小半個身子,笑吟吟道,“初來京城之時我就聽聞鐘家四公子欺男霸女,作惡多端,如今親眼見識,卻覺得比之傳言有過之而無不及?!?/br> 梁宴北不過十七歲,身量就已經(jīng)很高了,因平時習武,所以脊背看起來挺直,站在溫禪面前時,對比很明顯,他今日身著素白衣袍,面料上繡著墨竹,風一吹動衣袍輕飄,顯得栩栩如生。 他最擅長笑著罵人,這點溫禪最是清楚。 鐘文晉倒是沒因為這一番話生氣,反而道,“你就是前段時間來京城的梁宴北?”他將梁宴北上下打量幾眼,“看起來也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