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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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雖短,但一字一句充滿力量,表情更是真誠度十足。 話畢,首相先生表情嚴肅,告誡在場各位,這是他最后一次公開回答和前妻相關問題。 并提醒諸位,如果離婚也有周年紀念的話,那么,他和女王已經可以開始籌備舉辦一次離婚周年紀念了。 此時,人們才恍然想起,首相和女王已經離婚快一年。 二月下旬,戈蘭民眾終于等來首相和女王離婚后的首次公共場合一起亮相時間,女王在何塞宮設宴宴請首次到訪戈蘭的奧總統(tǒng)。 當晚,女王和首相均身穿白色禮服,兩人舉手投足默契度十足。 大廳臺階,怕女王魚尾裙擺被踩著,首相先生彎腰把女王部分裙擺提在手里,女王回以首相莞爾一笑,這一幕據(jù)讓很多戈蘭民眾一次次循環(huán)播放。 那畫面,美輪美奐。 遺憾地是,好像只有戈蘭民眾沉浸其中。 默契歸默契,兩名當事人尺度拿捏得很好,整場宴會,首相先生自始至終只投入到他是這個國家領導人的角色當中,女王亦然。 兩人甚至為了避嫌,第一支舞首相選擇了奧外長作為他的舞伴,女王則和奧總統(tǒng)翩翩起舞,一支舞下來,女王和首相無眼神交流。 唉……女王和首相似乎漸行漸遠。 二月份最后一個周五傍晚,何塞路一號首相官邸大廳電話響了,首相生活理事接的電話,接完電話,首相生活理事三步做兩步找到管家。 是女王的來電。 女王在來電中表達,希望首相先生給她一個回電,女王一再強調,此次電話為私人事務。 問女王為什么不直接給首相先生打電話?怎么沒打,昨天打兩通,今天打兩通,但女王打給首相先生的四通電話都為暫時無法接通告終。 “我猜,他把我設置為黑名單用戶?!迸跻园腴_玩笑語氣說。 把前妻設置為黑名單用戶? 前妻還是一位女王,這聽起來很是意氣用事,意氣用事且幼稚,首相先生不是會干幼稚事情的人,或許是有別的誤會存在。 不敢怠慢,管家撥通了首相先生手機,轉達女王的來電,并告知,昨天到今天女王已經給首相先生打過四通電話。 “女王請首相先生有時間給她回電。” 短暫沉默過后。 “聽到了?!笔紫嘞壬Z氣淡淡。 首相先生正常時間點下班。 晚餐過后,管家詢問首相先生是否給女王回電,無應答,只能再次開口,首相先生微微皺起眉頭,懶懶說了聲“待會再打?!?/br> 那就是沒打了。 “事情太多?!笔紫嘞壬a充了句。 首相先生這是想表達工作太忙導致于沒時間給女王回電,還是因工作忙,他都忘了有女王打電話給他這回事? 觀首相先生表情,答案更趨向于后者。 手機就放在一邊,如果說忘回電的話,現(xiàn)在應該即時補上,畢竟,那是女王,可首相先生看都不看手機一眼。 “先生……”管家只能硬著頭皮。 首相先生以手勢打斷他的話,慢條斯理喝完水,語氣帶著幾分愜意,提出這樣一個假設:“女王陛下會不會把首相忘了給她回電當成一種怠慢行為?” “女王已經四次給首相先生打了電話。”管家小心翼翼提醒。 “你也說了,女王給首相打電話是為私人事情,”愜意從語氣蔓延到臉部,目光輕飄飄掃了擱在一邊的手機一眼,“私人事情就代表是蘇深雪給猶他頌香打的電話,當然,還有另外一種說法,是前妻給前夫打電話?!?/br> 管家和首相生活理事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首相把女王設置成手機黑名單用戶不是沒可能的事情,甚至于,是極大可能。 而……首相先生似乎很享受讓女王等他回電的滋味。 “在情感問題上,我那弟弟還是毛孩子一個。”首相先生jiejie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坊間傳言,首相最怕地不是前首相先生,而是長姐,這傳言一點都不假,那晚,在首相官邸,首相jiejie當著好幾個人面,毫不留情把一盆冷水澆到首相先生頭上。 那是去年發(fā)生年末事情。 首相先生連續(xù)三晚酩酊大醉回來,第一晚,首相先生jiejie靜靜讓首相靠在她肩膀上;第二晚,首相先生的jiejie把首相臭罵了一頓;第三個晚上,首相先生jiejie讓傭人給她提一桶水過來,那桶水結結實實朝首相先生頭上淋下。 隔日下午,姐弟兩就去了西班牙,說是給外婆慶祝生日。 從西班牙回來后,首相先生就再也沒有爛醉如泥回家,但首相先生陷入沉思的時間多了。 去年十二月一個周日午后,首相辦公室秘書之一往首相官邸送酒會禮服。 當時,首相先生一個人靜坐在花園長椅上,看似是在曬太陽又像在沉思,怕打擾到首相,管家把腳步放得很輕很輕,三步之遙,很輕很輕的一聲“深雪”響在不見一絲風的午后。 在情感上就像一個毛孩子的首相先生……有點讓人cao心來著。 看來,首相先生jiejie那盆水還沒把毛孩子澆醒, 管家想開口,但已有人搶在他前面。 “先生,記得給女王回電。”首相生活理事畢恭畢敬。 為首相先生cao心地不止他一個。 蘇深雪接到猶他頌香電話時已經是晚間十點零三分。 隔著電波傳來的熟悉聲線似是闊別已久,上一次兩人通電話還得追溯到他們離婚前一個小時。 那時,猶他頌香在電話中通知蘇深雪,他即將啟程前往律師樓讓她也做好準備,當蘇深雪抵達律師樓時,猶他頌香已經到了,坐姿筆直,眼前放著離婚文件。 離婚文件雙方律師代替瀏覽,確認沒問題,簽名。 用時不到二十分鐘。 簽完名,無多余話語,象征性握手,一前一后離開辦公室。 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已經不見猶他頌香身影;倒是她,在走廊里發(fā)了一會呆。 他是這個國家的首相,她是這個國家的女王;他的背后是何塞路一號,她的背后是何塞宮,不交集是不可能的。 好在,雙方似乎都遵守某種默契,公務上的事情均通過雙方團隊,他沒往她手機打電話,她也沒給他打電話。 一眨眼,一年。 但眼下,這通電話非打不可。 本來,蘇深雪是打算在宴請奧訪問團時找個機會和猶他頌香談談,但數(shù)次嘗試開口終究卻什么話也說不出。 一年時間,足以讓人與人之間產生隔閡,更何況,還是以那種形式離的婚的男女。 電話彼端,猶他頌香聲腔淡淡:“找我有事?” 像宴會上遭遇的一樣,蘇深雪嘴張了張,但就是什么話也說不出。 他也沒催。 光陰滴答滴答著。 直到握手機的手手掌心有輕微汗?jié)n,她才叫了聲“頌香”。 久沒涉及這個名字,發(fā)音都有些生澀了。 與其說生澀,倒不如說是艱難。 最后叫這個名字是去年五月初,異國他鄉(xiāng),叫不出名字的旅館房間,一遍一遍叫著這個名字,這一刻是埋怨憎恨下一刻是徒勞無助,再下一刻,是肝腸寸斷,手緊緊攀在沙發(fā)上,淚水和著鼻涕徒勞叫著“頌香”“頌香,要怎么辦才好?”“頌香,都是你的錯!”從沙發(fā)跌落,手狠狠捶打著地板“不,是我的錯?!弊詈?,最后,只剩下“都是我們的錯,是蘇深雪和猶他頌香的錯。”“我不會原諒你,更不會原諒自己?!?/br> 布達佩斯,在叫不出名字的旅館房間里,她不吃不喝呆了一個白天兩個黑夜,最后,還是何晶晶找到了她,把陷入昏厥中的她送進醫(yī)院。 那天起,蘇深雪的生命有了永遠也彌補不了的遺憾。 這遺憾將伴隨罪惡直至她離開人世,回蕩在旅館房間的女人哭泣聲言猶在耳。 黯然,問:“你明天下午有時間嗎?” 片刻。 “女王陛下如果是有話對我說可以通過電話現(xiàn)在告知;如果是需面對面解決,我得翻一下行程。即使行程注明明天下午我可以抽出一點時間,但我也不能給予女王陛下絕對保證,不會有忽發(fā)事情發(fā)生,以及,怎么想我和女王陛下私底下似乎沒什么需要面對面解決的事情,”猶他頌香一聲輕笑,“難不成女王陛下真想以一次離婚周年紀念儀式來提醒我,一年前,我是怎么把你拉下馬的。” 猶他家長子從來睚眥必報。 苦笑,問:“明天下午,首相先生能不能抽出一點時間?” “我得確認讓我抽出一點時間來的事情性質。”電話彼端的人語氣冷漠。 蘇深雪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猶他頌香冷冷說:“聽說不少離了婚的夫妻會因為寵物旅行券等等等諸如此類瑣事頻頻聯(lián)系,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質,我不想把時間用在一些瑣碎事情上。” 不,不是瑣事,但有些事情一個人知道承受就可以了。 此時此刻,蘇深雪也只能無奈地叫了聲“頌香”。 那聲“頌香”似惹怒了電話彼端的人。 那聲“蘇深雪”帶著nongnong憎惡,隨之是嘲弄:“是不是媒體口中所謂‘看吶,首相和女王離婚后彼此間還像朋友間相處’讓你產生出錯覺,以為夫妻當不成了還可以當朋友,就像從前一樣?!?/br> “不,永不,蘇深雪和猶他頌香再也成為不了朋友,當然了,這僅限于蘇深雪和猶他頌香,下次,我還是會為女王陛下的裙擺彎腰,以這個國家的首相身份。” 不需要他提,蘇深雪心里也清楚,她和他,再無回到從前的可能。 最后,猶他頌香說了,如果女王陛下有迫切需要面對面解決問題,那么就只能寄望于幸運女神了,比如,明天下午沒有突發(fā)事件。 搶在電話掛斷前,蘇深雪告知猶他頌香,會讓何晶晶明天下午兩點到何塞路一號接他。 次日,蘇深雪一點半就離開何塞宮,出行備注為私人出行。 女王出行目的? “和前夫有事情商量?!彼饺顺鲂欣碛墒沁@么寫明的。 出了何塞宮,蘇深雪和四名隨行人員前往目的地,何晶晶早她半小時前往何塞路一號。 約四十分鐘后,車子駛離市區(qū),沿著田園公路。 隔著車窗,放眼望去是延綿不斷的翠綠,風吹過,大片翠綠色中露出三三兩兩的牛羊群,白色農場圍欄紅色矮樓屋頂散布在一個個丘陵上,遠得就只有一個小點兒,近的可以看到圍欄里孩子們在和家里的小狗耍鬧,農場女主人在擠羊奶,男主人在搗鼓鍘草機。 “很美吧?喜歡這里嗎?”在心里低低問,這話蘇深雪都記不清問了多少次。 一個很高很高的陡坡后,一抹湛藍沿著公路制高點像徒生出的一撇,車子再行駛一小段,那一撇湛藍變得無限寬廣,直撲天際。 湛藍之上,白浪翻滾。 “看到了嗎?那就是海?!钡偷驼f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