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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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心稍微放松了一點點。 “頌香,你等著……你很快就明白,真是鬧著玩的。”捂緊裹在胸前的紗布,滑稽的小碎步往畫架移動。 為紀(jì)念實現(xiàn)少時清單的第一個愿望,畫架是她挑選的畫布也是。 很快,蘇深雪就找到了畫架,來到畫架前。 一眼,呆住。 如回到半個多小時前,她站在陸驕陽家洗手間的鏡子前。 時光在這瞬間因畫中人出現(xiàn)了錯落交疊。 緩緩伸出手,觸碰,為何是帶有質(zhì)感的磨砂紙,而不是光滑的鏡面。 指尖隔著柔軟的凹凸面,觸到那雙眼眸。 蘇深雪。 少時,老師說,我的深雪總是□□靜了,也不知道長大后的深雪會變成什么模樣。 眼眶泛起淡淡浮光。 蘇深雪,你看你,一副一無所有的樣子。 明明你什么都有,這世界……那么多人說,想成為蘇深雪。 一時之間,分不清,畫里的女人是蘇深雪,還是站在畫前的女人才是蘇深雪,指尖順著畫中女人被水打濕的頭發(fā),停在畫中女人的臉頰上,紅了都。 是粉粉的紅,就好像—— 月夜,集市上少女邂逅了英俊青年,一次擦肩幾個眼神,心撲通撲通跳開,一路小跑回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來到鏡子前,第一次去正視那具正逐漸長成女人模樣的身體,逐漸,逐漸,臉頰泛紅。 和臉頰粉粉的紅一起印在畫布上地,是透過被水打濕從白色拓出的兩點更淡的粉紅。 兩點淡粉讓人目光觸及時,想一把撕開那層白色一探究竟,放任欲望充斥雙眼——最后一秒,手收回。 不忍,不舍。 最終,化作守護(hù)。 懂了。 陸驕陽,蘇深雪懂了。 收回手,目光離開畫里的女人。 顯然,猶他頌香也看到畫了,通過畫看到站在畫紗布里的她。 深呼一口氣,來到猶他頌香面前,低著頭。 “頌香,我現(xiàn)在就和你回去,”聲音更低,“回去后,我都……都聽你的,什么什么都聽你的?!?/br> 嗤笑聲從頭頂上響起。 “蘇深雪,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倒盡胃口,這比你偷偷去見律師更倒胃口?!?/br> “是的,是的,我知道。”呼應(yīng)他,“頌香,不久前,我還和何晶晶說過這樣一句話,‘何晶晶,我也有朋友了’,你也知道的,從小到大蘇家長女只知道往上爬,從小到大,蘇家長女的世界里就只有猶他頌香,現(xiàn)在依然如此。至于陸驕陽,只是蘇家長女想知道擁有朋友是什么樣的一種感覺,現(xiàn)在,她知道了。” 頓了頓。 “現(xiàn)在,她知道了擁有朋友是什么樣的一種感覺,其實也不過如此。” 再頓了頓。 “頌香,你可以打電話到航空公司去,明晚八點十分飛悉尼航班有一名叫漢斯的乘客,我讓何晶晶定的機票,因為‘交朋友’游戲已經(jīng)開始變得無趣了?!?/br> 后退半步。 抬起頭,讓他得以看到她的臉,眼淚來得很快,在她眼眶浮動著。 她楚楚可憐的一張面孔印在他的瞳孔上。 蠕動嘴唇。 說:“頌香,蘇深雪的‘交朋友’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就在一邊看著,可以嗎?” 他因她的一席話,恨不得要把她掐死的樣子。 “可以嗎?嗯?”低低的,柔柔的,帶著一絲絲撒嬌性質(zhì),問。 她清楚看到他太陽xue處凸起的青色脈絡(luò),那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從眉到目,最終停在她眼角處。 “蘇深雪?!彼麊舅?。 “嗯?!?/br> 沒握槍的手指尖輕輕拭去她眼角處的淚水。 指尖冰涼,聲音亦是:“即使知道這是蘇家長女一貫玩的伎倆,即使知道這掛在你眼角的淚水如此的虛假,但它還是能勾動我,在勾動著我,就聽她的,就隨了她心意,即使是蘇家長女玩的伎倆,即使掛于她眼角的虛假眼淚是為了別的男人。” 尾音還未落盡,槍聲響起。 繃緊的神經(jīng)因響起的槍聲節(jié)節(jié)斷裂,捂住耳朵,大聲尖叫。 尖叫聲伴隨持續(xù)的槍聲,宛如世界末日。 槍聲落盡,尖叫聲還在天花板盤旋,有人撞門進(jìn)來,是李慶州。 李慶州在看猶他頌香,猶他頌香在看她。 思想回籠,眼睛快速找尋目標(biāo)。 陸驕陽還被釘在墻上,沒有蘇深雪想象中的血rou模糊。 密西西比州小青年沒有血rou模糊,血rou模糊地是她的畫,一張臉被射成蜂窩,身體更是慘不忍睹。 想起從她頭頂上飛過的子彈。 蘇深雪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猶他頌香以居高臨下之姿看著她。 被撞開的門再次合上,留下小小一道縫。 陸驕陽沒出事就好,沒出事就好。 手往猶他頌香眼前一遞,說:“頌香,你剛剛又嚇了我一跳,快拉我起來,我……我要離開這里?!?/br> 得她離開這里,陸驕陽才獲得安全。 蘇深雪和陸驕陽的距離越遠(yuǎn)他就越安全。 猶他頌香沒有拉起她,而是走向陸驕陽。 四把美術(shù)刀被一一收走,陸驕陽得到從墻上解脫的機會,猶他頌香連續(xù)兩個左右勾拳把陸驕陽擊倒在地。 沒等陸驕陽從地上爬起,猶他頌香一腳踩在陸驕陽用來拿畫筆的手上:“骯臟的家伙。” 槍口再次對準(zhǔn)陸驕陽: “你有五分鐘和這個國家女王道別的機會。” “你們這些打著藝術(shù)幌子的家伙們我大致了解了點。”聲線盡是嘲諷,輕蔑,“或許,你應(yīng)該告訴女王一點什么,比如,如果重新讓你選擇的話,你會遠(yuǎn)遠(yuǎn)避開戈蘭這個國家?!?/br> “當(dāng)然,這些遠(yuǎn)遠(yuǎn)不夠,你還需要和女王暢談一點你過完的羅曼史,叫麗貝卡的姑娘拿出私房錢給你購買昂貴手表,你戴著麗貝卡送的手表和叫莫妮卡的女孩搭訕,莫妮卡沒有什么錢,但好在身手利索,是洗衣做飯好手,瑟琳娜長相不漂亮蘇珊娜泯然于眾,艾米瘦得像一根火柴棒莉亞是個胖姑娘,但這都沒關(guān)系,你只在乎你花名冊上長長那一串名單?!?/br> “你心里很清楚,你連一個三流畫家都混不上,花名冊長長那串名單至少可以讓你和‘淡泊名利游戲人生’的標(biāo)簽沾點邊,假如這本花名冊上多上一位女王的話……”猶他頌香做出撫額狀,“我可不能把你要說的話都說光?!?/br> “別覺得丟臉,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在地中海露天餐廳和女孩們喝下午茶談高尚品味吹藝術(shù)牛皮前提是,得把命保住?!?/br> “完成告別時間,帶著你的護(hù)照,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猶他頌香抖動著的槍,“現(xiàn)在,馬上,立刻!” 猶他頌香給的那兩拳太重,陸驕陽第一時間沒能從地上站起;第二時間站起到一半腿不穩(wěn)直接把幾個畫架撞落在地。 不忍看,蘇深雪別開臉,眼睛盯著地板。 猶他頌香那番話陸驕陽聽懂了嗎?相信只要不太笨,就能聽懂,猶他頌香說得對,和女孩們在陽光明媚天氣喝下午茶的前提是——得把命保住。 所以……陸驕陽,你要聰明才好。 粉色公主粉鞋出現(xiàn)在眼前。 從頭頂處傳來一聲嘆息。 “這還真是有點奇怪的告別方式。”陸驕陽的聲音一如從前。 如他說“蘇深雪,你真可愛?!比缢f“蘇深雪,你是個惡魔,蠻不講理的惡魔?!?/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4章 昨日種種死 粉色的公主粉鞋出現(xiàn)在蘇深雪眼前,從頭頂處傳來陸驕的嘆息聲。 “這還真是有點奇怪的告別方式?!?/br> 蘇深雪低著頭。 光影從窗外折射進(jìn)來, 把室內(nèi)三人身影投遞在地上:女人癱坐于地上, 一個男人站直手握著槍,槍口對準(zhǔn)以半蹲形式站在女人面前的男人。 那么輕,那么暖的一聲: “再見了, 我的女王陛下?!?/br> 一滴眼淚從眼眶跌落。 以半蹲形式的男人又矮下一點點, 著一點點讓他下顎剛及到女人額頭處, 而……那把指向男人的槍大大抖了一下。 陸驕陽閉嘴吧, 陸驕陽快走!心里默念。 “帶著你的護(hù)照,從這里滾蛋,已經(jīng)沒意思了。”蘇深雪冷聲說,“‘交朋友’游戲已經(jīng)非常沒意……” “首相先生說得對,我的確和一名叫做莫妮卡的女孩約會過,”陸驕陽打斷了她的話,“我和她看了一場音樂會,我也想一切能像首相先生說的那樣, 她送給我昂貴的手表, 但事實是,莫妮卡因和男友吵架故意和我約會, 從而達(dá)到刺激男友的目的。” “女王陛下不需要為我感到丟臉,莫妮卡壓根不是我喜歡類型女孩。”輕聲笑出,“說來可笑,二十三歲這年,陸驕陽才真正弄清自己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br> “我的女王陛下, 你想知道我的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嗎?” “不想知道?!贝舐曊f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把對準(zhǔn)陸驕陽的槍,它處于靜止?fàn)顟B(tài),但已經(jīng)被調(diào)至射擊形式。 一雙手手掌心聚滿汗?jié)n。 mama,請幫幫我,mama請讓陸驕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