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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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為女王唱生日歌地是猶他頌香同父異母的meimei,三層蛋糕旁邊小塊地方多了一個寫著桑柔生日快樂的蛋糕。 蘇深雪和桑柔同時吹滅生日蠟燭。 當然,桑柔是不會出現(xiàn)在三十分鐘短片里。 伴隨女王吹滅生日蠟燭,拍攝落下帷幕。 還有點時間,導演建議來一段幕后花絮,這個幕后花絮不會被公開,就當是對女王二十九歲生日的紀念,等若干年過去,說不定會成為珍貴文物。 這個建議得到絕大多數(shù)人支持,就幾名嘉賓沒表態(tài),沒表態(tài)的是蘇深雪和桑柔,還有一名喝得不省人事的嘉賓。 除去幾名嘉賓沒表態(tài),還有一名反對者。 首相先生就是這名反對者,反對理由:人們肯定不愿意看到他們的首相臉上涂滿奶油和大伙兒笑作一團。 于是呢,首相先生作為全場唯一的反對者,取代了攝影師,成為負責拍攝這段花絮的不二人選。 首相先生求學階段曾拿過校園攝影獎,這是戈蘭人都知道的事情。 花絮拍攝開始。 女王作為壽星公首當其沖,沖女王砸蛋糕地是她的弟弟meimei,一看是自家人只能作罷,但這虧是不能吃的,招呼來自己的私人秘書和近衛(wèi)官組成聯(lián)盟,蘇珍妮這個自戀狂她早就看不順眼了,手一指:砸她—— 瞬間,蘇珍妮變成白胡子老爺爺。 很快,頂樓下起了奶油雨,在那些人你扔我我扔你時,蘇深雪偷偷喝了一杯酒,待會她要向一個人道歉,為自己曾經(jīng)的無理取鬧。 她對丹尼斯.桑有過承諾。 就目前而言,她沒能兌現(xiàn)承諾,沒能兌現(xiàn)承諾也就罷了,她還干起欺負小豆丁的事情。 那杯酒喝完,花絮拍攝結束了。 半人高的蛋糕已被鑿為平地,看了猶他頌香一眼又看了桑柔一眼,呼出一口氣,蘇深雪再給自己倒上一杯酒,這次用地是大號酒杯,斟滿。 頂樓一片狼藉,嘉賓們忙著處理粘在身上的蛋糕,這個時間點沒人注意到她,把紅酒當成飲料大口大口喝,留下四分之一,再拿來一個小號酒杯,滿上三分之一。 一手拿著喝剩下的酒,一手拿著小號酒杯,蘇深雪來到桑柔面前。 自然,桑柔也是免不了奶油轟炸的,衣服上頭發(fā)上還有沒擦拭干凈的奶油泡沫。 把小號酒杯交到桑柔手上。 道歉可不能嬉皮笑臉的。 清咳幾聲,再調整好臉部表情,對上桑柔的眼睛,說:“我為那天的行為向你道歉?!?/br> 她此舉似乎又把桑柔唬住了,一張臉顯得驚慌失措。 或許是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在表達歉意,蘇深雪嘗試讓自己的眼睛、嘴角弧度柔和一些些。 現(xiàn)在像一個真誠表達歉意的人了吧。 看著桑柔。 還不像嗎? 或許,她應該說點什么,比如說我那天是被鬼迷了心竅,我知道自己那樣做不對但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然后再告訴她,別擔心,那樣的事情我以后都不會做。 嘴張了張,最后什么也說不出來。 算了。 撫了撫眉心,酒杯輕碰桑柔的酒杯,發(fā)自內心說:“生日快樂?!?/br> 小豆丁,生日快樂。 先干為敬,輕啜了小口。 她酒杯空了,桑柔的酒卻是一丁點都沒少。 “謝謝……謝謝女王陛下,也……也祝女王陛下生日快樂,我……”似回到初見時受不得半點驚嚇的小女孩,桑柔吶吶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我……我紅酒過敏,有一次……我不小心喝了……” 話還沒說完,桑柔手上的紅酒杯已經(jīng)易手。 接過桑柔手里的酒杯、一口喝完、酒杯往垃圾桶扔,系列動作猶他頌香一氣呵成。 再拉起蘇深雪的手,不,應該是強行拽住,連拉帶拽把她從桑柔面前帶離,就好像,她多呆一秒,對桑柔都是一種傷害。 被動跟在猶他頌香身后,離開頂樓,下臺階,進入電梯。 電梯門一合閉。 不約而同,她甩開他手,他放開她手,一人于電梯一側,他橫抱胳膊,她背貼墻。 手腕處傳來陣陣麻辣感,下手不輕啊,蘇深雪揉了揉手腕,直直注視不斷下降的阿拉伯數(shù)字。 停車場,猶他頌香叱喝他的保鏢們“到外面呆著?!备蟻淼暮尉Ьб策h遠退至一邊。 脫下西服,往地上一扔,掉過頭,猶他頌香冷冷叫了聲“蘇深雪?!?/br> 兩人隔著數(shù)十步左右距離。 她站于原地,他一步步朝她走來,每踩一步,蘇深雪都覺得自己的心在塌陷。 頌香,站在你面前地那個女人是你的妻子,頌香,今天是你妻子的生日,請不要用那樣充滿質疑的眼神看著我。 太難受,他還是不相信我,我不知道桑柔紅酒過敏。 猶他頌香站停于她面前,輕托起她下顎,輕輕說:“我的女王陛下,您生日時有弟弟meimei為您表演,大街小巷貼滿對女王陛下的生日祝福標語,孩子們?yōu)榕醣菹轮谱魃湛ㄆ?,有心人士給女王送來女王出生年份的紅酒,一些女王陛下不知道姓氏的人以您的名義給慈善機構捐款,但她……” “她的生日只能到超市為自己購買蛋糕,今年是,去年也是,我的女王陛下,那只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可憐蟲,出生不久被爸爸拋棄,mama和哥哥也離她而去,這樣的一個可憐蟲不值得女王陛下花任何精力?!?/br> 老師,我的心上,又多了一道細細的傷痕。 我也是被爸爸拋棄的人,我的mama葬身于挪威海,連尸體也沒找到,不良少女喬安娜到最后連留給她孩子一個悼念的地方也沒有,挪威海那么大。 瞅著他。 頌香,太可惜了,本來,我今天也要和你說一聲“我愛你?!?/br> 這一次的“我愛你”不是你做了可愛的事情,這次的“我愛你”是蘇深雪送給蘇深雪的二十九歲生日禮物。 在這個世界,能愛一個人是一件幸運事。 但你不相信我。 你眼里只看到另外一個女人的苦難。 似乎,這一刻,安安靜靜瞅著他也變成他眼中的罪。 “蘇深雪,我討厭你這樣看我。”他和她說。 垂下眼眸,拿開他的手。 艱難轉身。 今天是女王住何塞路一號的日子,再加上生日,相信很多等在何塞路一號的媒體們已經(jīng)擬好標題:女王和首相度過浪漫溫馨的慶生宴后共回愛巢。 車子開在回何塞路一號途中。 還是猶他頌香開的車,蘇深雪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因夜深關系,保全人員又多了四名。 今晚,蘇深雪喝了不少酒,從進入車廂,思緒就處于清醒一陣子迷糊一陣子。 迷迷糊糊中,蘇深雪想起猶他頌香在停車場說的話“她生日時只能到超市為自己購買蛋糕,今年是,去年也是。” 自然,猶他頌香口中的“她”指地是桑柔。 今年生日桑柔自己去超市購買蛋糕,這個消息來自于蘇珍妮;但蘇珍妮可沒說去年桑柔是怎么度過生日。 那么,猶他頌香是怎么知道去年桑柔生日是獨自一人去超市購買生日蛋糕的。 蘇深雪對這個問題好奇得很。 于是她問他:“你是怎么知道她去年生日獨自去超市購買生日蛋糕的?” 猶他頌香沒回答。 “是不是……”蘇深雪換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坐姿,慢吞吞說,“首相先生和實習生共進晚餐,氣氛輕松融洽,實習生和首相先生提起是怎么度過十九歲生日的,又或許,在何塞路一號,首相先生和實習生偶遇,還有點時間,首相先生利用這點時間表達了對已故摯友meimei的關懷?!?/br> 那時,蘇深雪再怎么絞盡腦汁,也不會把猶他頌香是怎么知道“去年她獨自一個人去超市為自己購買生日蛋糕”的答案和那三百零六封信聯(lián)系在一起。 猶他頌香還是不作任何回答。 一件事情但凡只有一個人在較勁,就會變得非常沒意思,沒意思且自討沒趣。 抿嘴,額頭抵在車窗上,目光追尋著一盞盞飛逝而過的街燈。 紅綠燈口。 猶他頌香給他的管家打電話,說給首相夫人準備解酒湯,他們大約二十分鐘會到。 猶他頌香的聲音時近時遠。 奇怪地是,腦子暈乎乎的,可眼神特別好,透過車窗玻璃,蘇深雪清清楚楚看到標在路牌上最下面的一行街道名字,和街道名字一起地還有路線方向圖,腦子迷迷糊糊想,只要打開車門,她就可以順著路線方向圖敲響陸驕陽的房門。 此時此刻,她誰都不想誰都不愛,就只想只愛陸驕陽家的任何任何,從天花板到地板磚,從一直緊緊拉上的窗簾到“透著貧窮味道的沙發(fā)”,當然了,還有她寄放在他家里的番茄桶面薯片沙丁魚罐頭。 瞬間,心里高興了起來。 手腕發(fā)力,然,車門把一動也不動。 這是怎么了,她要去陸驕陽家,她要去看看陸驕陽有沒有偷偷吃掉她寄放在他家里的東西。 手腕再發(fā)力,還是一動也不動。 急了,一個勁兒拉車門把。 一個聲音在她耳畔輕聲問:“你要做什么?” “打開車門?!编卮稹?/br> “打開車門后呢?” “打開車門自然是為了下車啊,笨?!?/br> “下車后呢?” 下車后呢,下車后呢? “去那里。”手緩緩指向那塊路標。 “那里有什么?” 那里有什么啊,這個問題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