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番外、被偏執(zhí)反派扒了馬甲、[獵人]庫洛洛的重生情人、我種的草莓暢銷全球、媚心、含淚做攻、識字的就是文豪[星際]、(修仙np)我只是饞你的身子、[綜]我的漫畫主角轉(zhuǎn)學到了我班級、穿書前她修無情道
不能心虛,絕對不能心虛。 “蘇深雪?!?/br> “嗯?!?/br> “你現(xiàn)在很可疑,臉上寫著呢?!?/br> “寫著什么,寫著什么?!”大聲嚷嚷,怎么聽都像是虛張聲勢。 “真喜歡這個游戲?” “真喜歡這個游戲?!?/br> 猶他頌香一臉無奈,往后退了幾步,狀若沒看到墻角處的人,眼睛四處找尋,嘴里還不忘說“蘇深雪去了哪里呢?剛剛還在這里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見了?我猜她會不會藏在衣柜里。” 可沒有藏在大衣柜里。 蘇深雪極力忍住笑,給了猶他頌香一個鬼臉,從容不迫離開墻角,身體擦著他指尖,躡手躡腳來到他背后。 猶他頌香還是一副在拼命找尋她的樣子,這很好,卯足力氣,伸腳,腳尖找準位置,她非要把他踹倒在地不可。 用力一蹬—— 蹬了一個空,不僅蹬空,還讓自己整個身體往他懷抱倒。 這家伙在耍賴,明明答應她的,怎么能? 被欺騙的感覺讓她不再吝嗇自己的額頭,把額頭當成武器,一下下往他胸腔捶。 數(shù)十下后,他不高興了,不是很高興叫她蘇深雪。 “蘇深雪,鬧夠了沒有?” 這句“蘇深雪,鬧夠了沒有”還是以前她討厭的語氣。 她還以為和從前不同了呢,從前的猶他家長子可不會陪她玩游戲,可剛剛他和她玩了游戲,原來,都是她自作多情。 從他懷里后退,他拉住她的手,從她眼眶里掉落的淚水砸在他手背上。 “蘇深雪,別告訴我,你哭了?!?/br> “我沒哭?!逼?,第二滴眼淚像斷了線頭的珍珠,第三滴眼淚緊隨其下。 “還說你沒哭,這是什么?蘇深雪,你是女王……” “我沒哭,沒哭!”抬起頭來,沖著他大聲喊,“都說了,我沒哭。” 老師,更丟臉的還在后面呢。 他只不過叫了她“深雪寶貝?!彼徊贿^說了“是的,沒哭,蘇深雪沒哭?!彼徊贿^是愿意了,愿意和她玩“假裝看不到她的游戲?!彼活w心就又蠢蠢欲動了。 “你剛剛也說愿意的,可還不是……”眼眶紅紅。 他馬上做發(fā)誓狀:“這一次,我肯定會假裝沒看到你?!?/br> “我可是要踹你一腳的!”她威脅他。 “那就踹我一腳?!?/br> “我可是要把你踹倒在地上的?!?/br> “那就把我踹倒在地?!?/br> “猶他頌香你要聽清楚,我要把你踹倒在地上,這樣你還讓踹?” “讓!踹十腳都沒關系?!?/br> 老師,你聽到了嗎,他說讓她踹十腳都沒關系。 “那踹十一腳呢?”她話說得很傻很傻。 “踹十一腳也沒關系?!彼不氐煤苌岛苌?。 你們沒有聽錯,這是戈蘭首相和女王的對話。 老師,猶他家長子和蘇家長女是不是正通往兩情相悅的路上? 她沒有踹他十一腳,因為他吻了她。 他說是吻完再踹,好吧,那就吻完再踹。 那十一腳一直沒踹。 老師,那是因為發(fā)生了別的事情。 何為醉生夢死,大致是此情此景吧,整個空間只開著一盞臺燈。 燈光薄薄鋪在淡色雙人沙發(fā)上,一條摩納哥千層紗裹著兩人的身體,千層紗一角從沙發(fā)滑落至地毯,落到地板上地還有若干瓶瓶罐罐。 那些瓶瓶罐罐一看就是被從桌面掃落。 “嘩啦”一聲,方形的垂直掉落;錐形就地打幾個滾或橫躺或豎;橢圓形的掉遠一點,幾個直接往墻角滾。 原本,蘇深雪現(xiàn)在應該衣著得體坐在戈蘭國家劇院包廂里,欣賞著盲人樂隊演出,而不是頂住一頭黏糊糊的頭發(fā)卷縮在這雙人沙發(fā)上。 這都要怪忽然出現(xiàn)的猶他頌香。 對了,她還沒問他怎么提早一天回戈蘭,按照行程,他現(xiàn)在應該在尼泊爾。 號稱極限運動愛好者的戈蘭小年輕出訪尼泊爾怎么能少得了去一趟珠峰,當然,他是不可能被允許去登山的,但恰到好處的作秀可以拉近和世界青年們的距離,比如,帶上帳篷在珠峰腳下住一晚。 問他怎么提前回來了。 “極端天氣原因?!睉袘谢卮穑@種狀態(tài)也可以詮釋饜足。 看吧,她就不能對他抱太大希望。 迷迷糊糊中,蘇深雪記得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他,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這么一鬧,她都忘了是什么事情,看來,她的記憶開始邁向老化。 是什么事情呢,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眼睛無意識搜索,最后落在掉落在地上的淡紫色方形盒上,方形盒盒面有一閃一閃的光亮,咋看,像月夜下沾著貝殼粉末的細沙,和諸多精美的禮品盒落一起,樸素、耐看。 淡紫色方形盒裝著桑柔給女王陛下的生日禮物。 至此,蘇深雪也把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起來。 美洲出訪前,猶他頌香去了一趟戈蘭東部,這也是他擔任首相后首次前往東部。 東部活躍著很多公益機構,這些公益機構在過去幾年代表戈蘭前往世界各地執(zhí)行任務,取得不俗的成績。 猶他頌香的東部之行主要目的是給公益機構的負責們頒獎,交流。 桑柔就讀的神學院在戈蘭東部名聲響亮,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否有所交集。 猶他頌香知道桑柔就讀學院地址,找個時間去看摯友的meimei理所當然。 狀若不經(jīng)意,蘇深雪和猶他頌香談起戈蘭東部,很自然談到桑柔就讀的神學院,問他去看了桑柔沒有,從緊貼她的肌rou紋理僵硬程度她就曉得猶他頌香不高興了。 “蘇深雪,你這問題讓我有點不舒服?!彼f。 “為什么這個問題會讓你不舒服?”她反問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沒能得到妻子的足夠信任?!甭暻坏?,“與其說失望倒不如說是失敗,就一名丈夫而言。” 她沒再說話。 抿嘴,半掩眼眸,這階段,也不知道怎么的眼淚總是來得很容易。 莫不是,眼淚也和邁向老化得到記憶力一樣,會以一種持續(xù)加強式在她生活頻頻造訪。 背后傳來淡淡嘆息。 猶他頌香說:“要是知道你會為那件事情耿耿于懷,我就不去那趟敘利亞了?!?/br> 這話讓她急了。 “要去的,要去的?!弊炖锶氯轮?,一個翻身從背對他變成面對他,迎著他視線,低低說,“還是要去的,去了才能把她帶回來,你答應過丹尼爾斯,要親手把她帶回來?!?/br> 他瞅著她,眼神溫柔。 “頌香,”垂下眼眸,“丹尼爾斯值得你信守承諾?!?/br> 溢滿濃情蜜意的那聲“深雪”直讓她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蘇深雪也曾經(jīng)想過這個問題,要知道敘利亞有一場篝火婚禮在等著他,她會方設法阻止他,但凡對自己有利的,她的法子總是特別多,只要她肯想,會成功的。 可……可最后。 她還是希望他去,這樣,他余生才不會活在愧疚中。 “和蘇深雪結婚超出我預期想象。”他于她耳畔低低說出。 問他什么意思。 “好比一趟馬拉松,出發(fā)前理想位置是第三名,第三名保不住的話第四名也可以接受,但誰想,一不小心拿到了第一名。” 又拿花言巧語來哄她了。 “不是花言巧語?!豹q他家長子化身讀心者。 心滿意足笑開。 “深雪?!?/br> “嗯?!?/br> “沒去看她,如果你不提及的話,我都忘了。” 他瞳孔里映著她的臉,眼睛是亮晶晶的。 “忘了我?guī)Щ貋淼男〖一锞驮跂|部某個城鎮(zhèn)。”猶他頌香語氣轉(zhuǎn)為嚴肅,“首相夫人,首相先生的工作很忙,沒多余時間,也沒多余精力?!?/br> 猶他頌香認為,他和蘇深雪說的話真實度可以達到百分之七十。 他很忙,他沒多余時間和精力,要是不是蘇深雪說起,他都忘了,他從敘利亞邊境帶回來的小家伙就讀于東部某個學院。 被隱藏起來的百分之三十來自于何塞路一號的舊資料館。 那個資料有一個檔案箱,檔案箱里存放了一些信封,很不巧,他看了那些信。 信是桑柔寫給他的。 落在一張張信箋上的文字帶出一個迷迷糊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