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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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先生,我假裝哥哥在這個周末來看我,他穿著淡灰色外套,高大帥氣。 我給哥哥亮出九個半淤傷:“看到?jīng)]有,這是我的勛章?!?/br> 哥哥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說“小柔是好樣的?!闭f“小柔辛苦了。” 給首相先生的第一封信到這里結(jié)束了。 首相先生,今天天氣可好了。 再見,首相先生。 疊好的信箋裝進信封里,明天,它就會被送到何塞路一號其中的一個信箱。 這個時代,已經(jīng)很少人會寫信。在電子郵箱不發(fā)達,沒有社交軟件的時代,它曾經(jīng)很受歡迎。 戈蘭偏遠山村的民眾都知道何塞路一號門口有一排紅漆信箱,豐收季他們會提筆給首相寫信;遭受不公平對待也會聯(lián)名給首相寫信,為此,首相辦公室還專門成立了拆信小組。 新紀元到來,拆信小組解散了,因為信箱里的信越來越少,從一個月上萬封銳減到一個月十幾封,很多曾經(jīng)給首相寫信的老人們也離開人世,紅漆信箱逐漸淡出人們視線,何塞路一號的工作人員一個月開一次信箱。大多數(shù)時間,它都是空空的,偶爾也有一兩封來自于偏遠山村老人的來信。 猶他頌香給地寄信地址是紅漆信箱之一。 “我也不知道這些信件被送往那個部門?!蹦峭?,猶他頌香和桑柔說。 這是猶他頌香在以一種比較婉轉(zhuǎn)的方式告訴桑柔,她寫的信不會到他手里。 沒到他手里也沒關(guān)系,她心里也希望信沒到他手里。 兩天后,桑柔給猶他頌香寫了第二封信。 這是一個下雨天,如果不是下雨天的話,她是不會給猶他頌香寫信的。 趴在窗臺上,雨一直一直下。 伸出手,以手掌心收集雨點,收集一半,才想起她給首相先生的信還沒寫完呢。 陸陸續(xù)續(xù),蘇深雪收到桑柔一些在戒毒中心的消息,情況很好,病患很合作。 負責桑柔的醫(yī)生在電話中和蘇深雪不止一次說“那女孩的爆發(fā)力讓人由衷折服?!?/br> 七月中,桑柔離開戒毒中心,成為戒毒中心第四百三十一名康復(fù)病患。 只要再度過九十天心理追蹤,桑柔就可以拿到健康證明。 桑柔離開戒毒中心的日期恰逢蘇深雪出訪南非。 這是她成為戈蘭女王后首個大型公益出訪,出訪為時十二天,行程涵蓋探訪難民營、公益學校;和衛(wèi)生組織宣傳科學避孕;關(guān)愛野生動物行動;給孩子們上外語課;體驗土著人生活;一日白大褂服務(wù)。 十二天出訪行程很順利,效果也不錯,南非很多主流媒體給戈蘭女王此次出訪打了高分,很多南非人也通過她知道了戈蘭。 一次互動環(huán)節(jié)中,一名去過戈蘭的老人提出不少讓人啼笑皆非的問題。 老人問:“戈蘭男人現(xiàn)在還穿草編鞋嗎?女人還用植物原料當口紅嗎?” “戈蘭男孩們的鞋柜至少有一雙耐克鞋,不是耐克鞋就是阿迪達斯鞋,香奈兒口紅是戈蘭女孩們的心頭好,百分之六十的戈蘭女孩可以無后顧之憂買下系列色系。” “戈蘭有燙發(fā)店嗎?” “戈蘭有燙發(fā)店,但有點少,女人們喜歡上大型的美發(fā)沙龍?!?/br> “戈蘭可以喝到可口可樂嗎?” “當然,如果您在超市飲品中心,出示護照和往返機票,您就可以喝到免費的可口可樂,想喝多少都沒關(guān)系?!?/br> 蘇深雪和南非老人的一問一答傳至戈蘭社交網(wǎng),據(jù)說,起碼有一萬名以上的網(wǎng)民涌到王室官網(wǎng)留言,表達會帶著鮮花去機場接女王。 出訪南非最后一晚,蘇深雪和猶他頌香同父異母的meimei共進晚餐,晚餐用到一半,她接到猶他頌香的電話,話說得很漂亮“我和到女王官網(wǎng)留言的網(wǎng)民一樣,為女王陛下感到驕傲?!边€有呢…… “還有,深雪,快點回來。” 就是這樣一句話讓蘇深雪把日班航班改成夜間航班。 這趟改航看來不是很明智,當晚飛戈蘭的航班遭遇氣流緊急迫降在悉尼,不過,這樣的一個插曲也讓數(shù)千名到機場接機的民眾有幸目睹到這樣一幕: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從機場安全車下來,大步邁向剛下飛機的女王,眾目睽睽之下,把女王緊緊抱在懷里。 身材高大的男人自然是首相先生了。 放眼整個戈蘭,應(yīng)該找不出哪個男人敢抱女王。 完成南非出訪,蘇深雪有三天假期,這三天她都住在何塞路一號。 這三天才是蘇深雪真真正正足不出戶的三天,除去辦公,猶他頌香推掉所有事務(wù)。 第一天,送他上班,等他下班,一起用餐,當晚兩次;第二天,送他上班等他下班,這天三次一次發(fā)生在白天,他中午回來時恰好她在衣帽間換衣服,他一整個早上都呆在國會,戈蘭是一個游牧民族,槍械文化根深蒂固。“藍湖事件”逐漸被人們淡忘,一些擁槍黨蠢蠢欲動,兩派人馬你來我往不可開交,“那些人讓我煩死了”衣帽間,他把她擠到角落處喃喃自語著,光看他皺起的眉頭她就替他煩,輕揉他眉心說傻話“別煩,我和你一起討厭他們”這話讓他眉頭舒展開來。 舒展成一個非常漂亮的弧度,用漂亮的眼睛瞅著她,可嘴里呢,還在說煩,語氣這會兒沒聽出有什么煩惱?!澳切┤俗屛覠┧懒耍业萌ネ竿笟??!苯忉屗霈F(xiàn)在這里的原因,漂亮的眼睛瞅著她,她被他瞅得不好意思,“出來透透氣是好主意”她吶吶說,本來她還想說,透氣應(yīng)該去大花園才對,這里是衣帽間,在衣帽間透氣可奇怪了。 但她就是什么也沒說出。 “我也覺得是好主意?!薄艾F(xiàn)在還是透氣時間嗎?”“嗯?!薄昂煤猛笟?。”“嗯。”為了不打擾他透氣她氣都不敢大聲,就這樣在局促的空間里你瞧我我瞧你的,逐漸,她不敢看他眼睛。 “還是深雪好?!彼f。 這還是她首次聽到他說出這么孩子氣的話。 “我好嗎?”她低低問。 “嗯,深雪最好了?!?/br> 逐漸,腦子暈乎乎的,任由著他,咬緊嘴唇,眼睛直直看著一晃一晃的天花板。 完成時他連領(lǐng)帶也不需要整理,而她卻得依靠手撐才得以站立,他的唇輕輕壓在她額頭上“我走了?!秉c頭,顧不得整理衣物傻傻問“頌香,你現(xiàn)在還覺得煩嗎?”“不煩了,一點也不煩了?!?/br> 她心滿意足笑開。 在那三天里,蘇深雪以為,她得到一些東西,即使沒有得到,也是觸摸到了。 起碼,在暗沉夜色里頭,他在她耳畔的低語呢喃讓她以為,她屬于他,而他也屬于她。她沉浸于夜色的幻覺中,沉浸于他溫柔的言語中,忘卻了敘利亞邊境的某個夜晚,忘卻了那名叫桑柔的女孩。 再次聽到桑柔的消息是蘇深雪完成南非出訪的一個禮拜后,何晶晶代替轉(zhuǎn)交桑柔給她準備的禮物,一個手工藝品沙漏。 蘇深雪回戈蘭的第二天,桑柔來到了何塞宮,說是向女王告別的。 桑柔成為了一名神學院學生,這所神學院位于戈蘭東部,距離鵝城約兩百英里。 桑柔所念的神學院在戈蘭小有名氣,雖號稱神學院,但其宗旨以社會服務(wù)為主,戈蘭不少公益機構(gòu)負責人都來自于這座學院,桑柔選的是社會公共學。 泛著淡淡藍光的手工藝品交到蘇深雪手里時,桑柔人已經(jīng)在東部。 這樣也好。 蘇深雪讓何晶晶給桑柔所在學院打電話。 電話里,蘇深雪和學院負責人談了那名叫桑柔的新生,說那是她和首相摯友的meimei。 這話即使沒百分之百真,也有百分八十發(fā)自內(nèi)心,這份真摯來源對對長眠于白色長椅下不屈魂靈的尊重和感謝。 學院負責人一再保證,讓女王陛下和首相先生放心,承諾會定時向女王匯報桑柔的情況。 是首相辦公室給桑柔挑的學校,這個蘇深雪早就猜到了。 被遞到桑柔面前有好幾個學校,其中有一所學校地址就在鵝城,桑柔沒留在鵝城,而是去了距離鵝城最遠的東部神學院,這是讓蘇深雪倍感意外的。 當晚,是蘇深雪住何塞路的日子。 她和猶他頌香提了桑柔的事情,問他知不知道桑柔去了東部一所神學院,猶他頌香淡淡應(yīng)了一聲知道,當問及他有什么看法時,猶他頌香皺起了眉頭。 原本,蘇深雪自認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但在猶他頌香的那束視線下心虛莫名。 原來……她內(nèi)心深處還在耿耿于懷他在別的女孩無名指上戴上象征婚禮的戒指,心虛間主動獻上自己的唇,不給他任何開口教訓(xùn)自己的機會,在他打橫抱起她踢開臥室門時,蘇深雪又忘了戒指的事情,忘了那名叫桑柔的女孩。 伴隨桑柔去了神學院,蘇深雪記起她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這個時期,是王室活動最多的季節(jié),賽馬會,狩獵會,巡游會,四大家族接受過王室冊封的成員婚嫁。 猶他頌香似乎把夜晚打電話讓她去他那里當成愛好。 以前,拋去公務(wù)不談,他們一個月大約有四、五次私底下相處時間,自猶他頌香有了晚上給她打電話愛好后,他們一個月私底下見面飆升到十幾次,九月剛過去一半,蘇深雪就接到猶他頌香五次睡前電話,他總是在電話喊她大波妹,惱得她“閉嘴,閉嘴,猶他頌香你給我閉嘴?!彼械酶鼩g,“為什么老是讓我過去,你不過來”她憤憤不平,他總是有他一套說辭“工作忙?!薄懊魈煊性鐣??!弊詈蟾纱嗍恰拔也幌矚g何塞宮,我討厭被很多雙眼睛盯著?!?/br> 其實…… 其實蘇深雪也不喜歡何塞宮,何塞路一號好一點,而且臥室隔音設(shè)備也比何塞宮好得太多,何塞宮為早期建筑,那時人們對隔音設(shè)備沒什么觀念,何塞宮的隔音設(shè)備也就比普通民宅稍好一點,女王需要矜持。 好在,每次讓她去他哪里,猶他頌香都會提前和克里斯蒂打招呼,再派車來何塞宮接她。 偶爾,他也自己開車來接她,上午不需要出席公務(wù)的日子,她會在猶他頌香的臥室慢悠悠醒來,碰到他在何塞路一號辦公的日子,她還會和他一起午餐。 這階段,鵝城媒體以“容光煥發(fā)”來形容他們的女王。 容光煥發(fā)?蘇深雪從來就沒想過她會和這樣的形容聯(lián)系在一起,她和何晶晶抱怨媒體亂用形容詞。“女王陛下,他們沒有亂用形容詞?!焙尉ЬШ退f。 沒有嗎?他們真沒有亂用形容詞? 目光投向鏡子,雙手輕輕觸摸自己臉頰,浮于臉頰那兩朵紅暈是怎么一回事? 老師,現(xiàn)在我是否就像那些人所說“容光煥發(fā)”不得而知,但鏡子里的人眼睛亮晶晶的卻是沒錯的。 老師,你都不知道頌香有多惱人,就像昨晚,昨晚他把車開到和湖畔去,他的行為把我嚇壞了,要知道,他們身邊沒跟任何保全人員,本來是有兩名私人保鏢的,可他也不知道使用什么法子讓兩名私人保鏢沒跟上他們,湖畔一個人也沒有,到處都是樹木,雖說是防彈車,但萬一發(fā)生偷襲怎么辦? 她讓他掉頭,他反而把車開得更快,她和他說了她的擔憂,他壓根沒把她的話放在心里。 車停在幾株喬木形成的陰影地帶,她以為他這是帶她看湖畔風景,但并不是,他遞給她一個方盒,說是他臨時讓他的私人保鏢去便利店買的,觸及到方盒的標志,蘇深雪臉色大躁,接也不是丟還給他也不是,傻看著他,看完他再去看外面有沒有人,看完外面再回到車廂里,懷揣著一顆砰砰亂跳的心,把車廂打量了一遍,偏偏,這個時候,猶他頌香說了這么一句話。 “現(xiàn)在明白他們?yōu)槭裁床桓腋蟻砹税???/br> 很明顯,猶他頌香在說他的兩名私人保鏢。 猶他頌香繼續(xù)說:“他們現(xiàn)在就在湖畔出口處,我讓他們四十分鐘后才過來?!?/br> “深雪。” “嗯?!弊箢櫽遗?,低低應(yīng)答。 “我們有四十分鐘時間?!彼孟聞e于她頭上的發(fā)夾。 有限的車廂空間里,發(fā)夾由經(jīng)他的手掉落,長長的發(fā)狂瀉而下,覆蓋住她半邊面孔。 老師,學生那“漂亮朋友”是不是壞透了? 蘇深雪手掌心覆蓋住自己的臉,一雙眼睛卻是不停使喚,從指縫里偷偷瞅著鏡子里的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很快,就會有敢抱我女王的男人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