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九殿下請更衣 完結+番外、被偏執(zhí)反派扒了馬甲、[獵人]庫洛洛的重生情人、我種的草莓暢銷全球、媚心、含淚做攻、識字的就是文豪[星際]、(修仙np)我只是饞你的身子、[綜]我的漫畫主角轉學到了我班級、穿書前她修無情道
幾步之遙,何晶晶一臉焦急,顯然,她上洗手間超時了,一群孩子在等著她,她是女王,不守時的女王不是好的榜樣。 “我走了?!碧K深雪說。 猶他頌香瞅著她,以一種極少見的專注眼神,和他擺手,幾步,回望,他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想了想,兩個大跨步,站停在他面前。 “怎么了?我的女王陛下?!彼麥厝嵩儐?。 打算和他說的話堵在喉嚨口,憋得她臉通紅,張了張口,還是沒能說出,心里惱,抬起手,把他整齊的發(fā)型弄亂,以為把他的發(fā)型弄亂一點,就會不那么吸引女孩們,但,弄亂了還是漂亮。 幾撮碎發(fā)經(jīng)她一撥弄,垂落于他額前,隨性、張揚、浪漫,像……才華橫溢的搖滾歌手。 很久很久以前,她盼著能成為搖滾歌手的女友來著。 蘇深雪在心里大大嘆了口氣。 “以后不要對那些女孩子們亂獻殷勤!”以一種大大咧咧的語氣說出,一顆心卻是跳得厲害。 “我可沒有?!豹q他家長子眼神無辜極了。 “還說沒有,”蘇深雪頓腳,“你都把蘇珍妮迷成什么樣了?!?/br> 不僅是蘇珍妮,還有……桑柔。 猶他頌香做出撫額狀,以眼神傳達對于她言論感到極度無聊。 “蘇珍妮可是我meimei?!碧K深雪惡狠狠的說。 迄今為止,蘇珍妮沒對她使過壞,充其量,那也只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 “蘇深雪,就像是說的,蘇珍妮是你meimei,正因這樣,我不得不花一點時間聽她說她的前男友們?!豹q他頌香語氣別提多無奈了。 是那樣嗎?這解釋蘇深雪還是可以接受的,不過……還有個桑柔,又何止是桑柔。 “總之,總之不要對女孩們女人們亂獻殷勤就對了,要知道……”垂眼,“要知道你是有夫之婦,有時候,也許你的無意之舉,哪怕……哪怕一個善意的微笑,都有可能導致讓女孩們,女人們心碎的結果?!?/br> 說完,如釋重負。 “明白?!边@番話得到猶他頌香的回應。 真明白?抬起頭。 “女王陛下,”猶他頌香指著餐廳,“孩子們都在等著你?!?/br> 兩點十分,餐會結束。 蘇深雪以何塞宮主人身份對前來參加緬懷儀式的來賓簡短致謝。 來賓按指定路線陸續(xù)離開,蘇深雪看到桑柔和李慶州往醫(yī)務處,猶他頌香和外長正在花園一角低聲交談。 兩點二十五分,蘇深雪提前回房間,讓蘇深雪意想不到地是,猶他頌香比她更早出現(xiàn)。 這還是頭一遭,首相先生忙得很,約會總是踩點到,這位數(shù)據(jù)狂人也號稱,不會把時間花在等人上。 看著站于窗前的猶他頌香,蘇深雪心里微微一沉。 猶他頌香不僅早到,還很體貼為她掛外套。 掛完外套拉起她的手,打開花園陽臺門,讓她坐在雕花雙人椅上,他再挨著她坐下。 “是什么事情,說吧。”蘇深雪看著層層疊疊的花園園林,看著滿目千紅萬紫。 猶他頌香手蓋在她手背上,輕輕喚了聲“深雪?!?/br> 也許是他的聲音比以往更為柔和,也許是這午后的花香和微風讓人昏昏欲睡,導致于蘇深雪從猶他頌香口中聽到,發(fā)生在敘利亞偏遠村落的那場集體婚禮讓她以為這是在道聽途說。有人在機緣巧合下走進那處于硝煙中的學校cao場,見證了喬裝打扮成阿拉伯商人的青年為挽救陷于魔爪中的少女,成為這位少女的新郎,熊熊篝火中,青年和少女為彼此戴上婚戒,他們在狹隘的房間度過新婚之夜,再歷經(jīng)重重險阻,坐上那趟通往光明的列車。 故事在這里劃上句點,但蘇深雪總覺得還欠一些什么,比如—— “最后,喬裝成阿拉伯商人的青年和逃出魔爪的少女過上了幸福生活?!?/br> 恍惚中,蘇深雪聽到自己的聲音輕飄飄問了句“后來呢?” 回應她地是沉默。 “后來呢?”稍微把聲音提高一點。 還是沉默。 怎么不說話了?剛剛可是說了不少。 沒想到猶他家長子還很有說故事的天賦,她都被帶到那個有熊熊篝火的學校cao場,甚至于,透過火光,她依稀見到互換戒指的阿拉伯青年和楚楚可憐的少女。 扯了扯他的手,意思是想讓他快點說下去。 回應她地是一聲“深雪?!?/br> 不!不要! “不,不要叫我?!迸思怃J的聲音打破靜寂的午后時光,直把她嚇得從椅子上站起。 她站著,他坐著。 一個冷顫,蘇深雪明白過來,那把她嚇得一下子從椅子直接站起的聲音來自于自己,而……而喬裝成阿拉伯商人的青年不是別人,是她的丈夫。 呵。 看看,她多傻,居然把發(fā)生在敘利亞偏遠山區(qū)的那場集體婚禮聽得津津有味,為什么在看到那女孩那雙小鹿般的眼眸會慌張,原來是這樣。 女人的敏感天性真是一種可怕的存在。 她的丈夫去了一趟敘利亞,帶回一名叫桑柔的少女,在她不知道的時間里,他和那叫桑柔的少女舉行了婚禮,作為妻子的她,連反對機會也沒有。 她站著,他坐著。 她低頭看他,他微昂著頭,也在看她。 那張臉,直把她眼眸看出了淡淡浮光。 浮光中,她看到緩緩伸向她的手。 呆呆看著,直到他的指尖抵達她眼角,微風吹過,推動她鬢角的發(fā)絲,又一個冷顫,倒退,避開他的觸摸。 倒退著,退出陽臺,轉身,腳步跌跌撞撞,她不知道腳步會把她帶往哪里。 現(xiàn)在,她無法思想。 蘇深雪不知道無法思想是否和慌張有關,目前她唯一在執(zhí)行的,唯一能執(zhí)行的,就是聽從自己的腳。 緊跟于身后的腳步聲讓她慌不擇路,這里沒別人。 那個聲音在背后叫“深雪,蘇深雪。” 別叫我,不要叫我,不許叫我!她很想這樣大聲吼出,然而嘴角抿得緊緊的。 “別無理取鬧?!彼谒澈笳f。 如果剛剛她還想叱喝他不許叫她,那么這一刻,她想找一樣東西狠狠往他頭上砸,混蛋,你怎么能隨隨便便把戒指戴在另外一個女人手上。 他在她背后說著:“蘇深雪,我無法理解你現(xiàn)在的反應,告訴我,你在介意什么?你也聽到了,那場所謂婚禮的前因后果,在我眼里,那甚至連游戲都不是,那時所發(fā)生的我一秒都不愿意回憶起,你可能不知道,一名成年人往一個小家伙手指上套所謂戒指有多滑稽?!?/br> 不,不是,不是小家伙,更有,你為了那小家伙放慢腳步,對我,你從來就沒有過!對我,你只有苛責和疏忽,以及,藐視。 垂落至嘴角的淚水滋味苦澀。 狠狠幾個眨眼下來,蘇深雪眼前一派清明,她還以為自己走了多遠,原來她還在自己房間里,櫥柜擺滿她一張張戴著玫瑰皇冠的肖像。 那玫瑰皇冠,象征著這個國度的驕傲和榮耀。 她是女王。 蘇深雪停下腳步,緩緩回頭,對上猶他頌香的眼睛。 深深望著那雙眼眸,說:“頌香,那不是小家伙?!?/br> 猶他頌香表情一頓,眉頭皺起。 “你口中的小家伙,上個月剛過完十八歲生日?!碧K深雪一字一句。 好巧不巧,蘇深雪和桑柔同一天生日。 不久前,蘇深雪拿到桑柔相關資料,下周末,何塞宮會有一場冊封典禮,桑柔也會出現(xiàn)在這場冊封典禮上,看到桑柔的資料注明的出生日期,蘇深雪還覺得巧,桑柔和她同一天來到這個世界,蘇深雪不知道她和桑柔同日出生這背后意味著什么。 難不成,是意味著,她和她將在不同時期接受同一個男人在她們無名指戴上戒指? 笑。 她的笑容惹來猶他頌香的不滿,那聲“蘇深雪”帶著nongnong警告意味。 不能笑嗎?蘇深雪看著猶他頌香。 片刻,他目光投向別處,緩緩說:“蘇深雪,如果不是李慶州,我甚至于認為,這是一件不值得把它帶到你面前的事情?!?/br> 這就是他一直強調(diào)的所謂“忠誠”? “頌香,如果我瞞著你和別的男人舉行一場婚禮,這場婚禮有主婚人,有祝福,戒指有,交換戒指環(huán)節(jié)有,甚至于新婚之夜也有,你會怎么想?”問。 沉默。 看,被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很快,猶他頌香就選擇視而不見,以較輕松的語氣說:“如果換成我,我會認為這是在合理范圍區(qū)域發(fā)生的事情,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反過來就是在指責她反應過激了。 “那么,”冷冷說,“改天我也找個人舉行一場連游戲也不算的婚禮,到時候,希望首相先生還能認為這是一件在合理范圍區(qū)發(fā)生的事情?!?/br> “蘇深雪,不要無理取鬧!”猶他頌香提高聲音,片刻,又低低叫了聲“深雪?!?/br> 蘇深雪看著自己鞋尖,越看越覺得累。 累又慌。 “深雪……”男人的聲線聽著有點澀,“當時,時間太緊迫,我想不出別的方法,我能和你保證地是,那個晚上對我而言,毫無意義?!?/br> 可怎么辦?要怪他好聽的嗓音,還是怪那滿園的花香,把她帶到了破舊學校cao場,帶到篝火前,那場婚禮把她看得淚流滿面,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給別的女孩戴上戒指。 拖著沉甸甸的腳步來到對講電視前,蘇深雪按下服務鍵,對著揚聲筒,說:“給首相先生備車。” 回過身,對上猶他頌香冰冷的眼神。 迎著那束視線,扯了扯嘴角:“我的逐客令還不夠明顯嗎?” 猶他頌香走了。 蘇深雪站在原地發(fā)呆,也不知道過多久,想起她還得去辦公室一趟,孩子們現(xiàn)在在午休,午休完何晶晶會帶他們參加女王辦公室,她需要和孩子們在辦公室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