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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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耶穌受難記里讓我記憶深刻的一段,頌香,你是強盜口中的別人,而我是自己,”自嘲一笑,“當然,我可不是耶穌,耶穌為的是世人,而我是為了荊棘冠?!?/br> “我mama不在了,我出了何塞宮就什么都不是了,失去玫瑰皇冠,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生活,你是玫瑰皇冠能牢牢戴在我頭上的最佳保證?!?/br> 以上一番言論總算勉強圓了她那句“頌香,我不想你死”。野心勃勃的女人們總是利字當頭。 似乎,猶他頌香也覺得她一番話具備了一定道理。 “別擔心,玫瑰皇冠會一直屬于你。”他低聲和她說, 她笑著回應,我現(xiàn)在很理解伊麗莎白二世為什么遲遲不肯把王位傳給查爾斯王子了。 “那么,首相先生,我現(xiàn)在可以睡覺了嗎?” “嗯?!?/br> 耳畔又傳來了一聲“深雪?!?/br> 拉長聲音應答。 “我要你和我保證,蘇深雪一直都是蘇深雪,四大家族孩子們中,真正聰明的蘇家長女蘇深雪?!?/br> 論世界最自私的人,猶他家長子可以輕輕松松拿下一個名額。 “看來首相先生對那些人的話耿耿于懷,別擔心,我不會成為他們口中的前首相首任妻子,更有,”頓了頓,“蘇深雪也不是海瑟薇兒?!?/br> 這會兒,蘇深雪一點也不想和猶他頌香玩心理游戲,也懶得去責怪他。 愛上他也許是某個瞬間發(fā)生的事情,愛上他也許是很多很多瞬間堆砌完成的事情,不管是某個瞬間,還是很多很多個瞬間,都是屬于蘇深雪的個人時間,無關他人。 抱住她的那副軀體放松了下來,顯然,他確信她是野心勃勃的女人,確信她不會像他母親一樣。 自私到極致的人總是不想肩負多余的東西,哪怕是來自于妻子一份深沉的愛。 “深雪?!?/br> 又怎么了,說是五分鐘,沒準已經(jīng)是十分鐘了,等了好久,才等來他那低低的“我不值得?!?/br> 手指滲入她發(fā)底,他喃喃說:“深雪,我不值得?!?/br> 這人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但更快,另外一個念頭泛起,在即將來臨的晨光中叫囂著。 怎么會不值得?怎么可能不值得!就在上個月,一名意大利著名建筑師在領獎臺時坦言,獲獎作品靈感來源于猶他頌香,這位老兄把戈蘭的小年輕形容成一座絕美之城。 擔當“絕美之城”美名之人說什么“我不值得”這是該打的事情。 老師,你看,我就是這么一個庸俗之人,我更看不慣他貶低自己。 還有,老師。 很久很久以前,我總是偷偷看頌香的眼睛,這雙眼睛怎么會怎么看都看不夠的呢? 老師,那些偷偷凝望他眼眸的時光,現(xiàn)在想來,是一撥撥洶涌的浪潮,最終促成“蘇家長女無可藥救愛上猶他家長子”這個事件中。 老師,愛上一個人是一條漫漫長路;那么,不愛這個人了,又需要淌過多少的火海刀山? 那句“深雪,我不值得”伴隨第一片晨光。 忽然之間,猶他頌香分不清自己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仿佛,這個凌晨對蘇深雪說的話都來自于肺腑;又仿佛,來自于某種虛幻且極具不負責任的情緒。 好比,今天經(jīng)過集市,彩繪店掛著壁畫你覺得漂亮極了,次日,你再經(jīng)過彩繪店,發(fā)現(xiàn)昨天光彩奪目的壁畫現(xiàn)在看起來黯淡無光;好比,昨天你覺得眼淚汪汪的女孩我見猶憐,忍不住上前,把她逗得破滴為笑,今天,再看那淚汪汪的女孩時,你內心充滿了厭煩,你惡語相向,讓她滾得遠遠的。 所有虛幻極具不負責任的情緒都充滿了變數(shù)。 猶他頌香不知道,當再一次晨光落于這片窗前時,他還會不是對蘇深雪說出“深雪,我不值得?!?/br> 游園會少年的出現(xiàn)讓他始料未及,蘇深雪的行為更是讓他始料未及。 因為始料未及,導致他在過去幾個小時,眼睛一閉上腦海里就出現(xiàn)蘇深雪頂著一張掛滿奶酪的臉。 這樣的事情如果換成是海瑟薇兒的話,他能理解,但換成蘇深雪,猶他頌香承認,這難住了他,他無法從那張臉上找出確切意義。 唯一堅信的念頭是: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fā)生在蘇深雪身上。 不應該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了,這讓猶他頌香覺得煩躁。 辦公室秘書長打電話讓他看他個人社交平臺的留言,一大片留言中“我們的女王太癡情了,我真怕她走前首相首任妻子的老路。”刺到他的眼睛。 憤怒被點燃。 不,不不,搞不清狀況的家伙,你說錯了,蘇深雪是披著清純無邪皮相的野心家,當然,猶他頌香更糟。 猶他頌香撥通了蘇深雪的電話。 搞不清狀況的家伙們,看到?jīng)]有,野心家們總是隨傳隨到,最開始,那通電話意義僅限于此。 之后,他去了健身室,那些平日里肩負健身減壓的儀器在這凌晨時分毫無用處。 他讓管家去停車場等蘇深雪,腦海里,那張掛滿奶酪的臉揮之不去。 關上燈,黑暗中,憤怒來到局限。 蘇深雪把自己當什么?真可笑。以及,這場發(fā)生于游園會的意外讓蘇深雪收獲無數(shù)人的心,對女王的贊美憐憫宛如雪花片般。 為愛挺身而出的女王把她的伴侶襯托得自私又冷酷。 小部分人高喊,他們說得沒錯,猶他頌香是含著金鑰匙出生自私傲慢的人。 他不在乎,這些話他一點都不在乎,他們說得沒錯,他就是那類人。 但所謂女王也許會走前首相第一任妻子老路的言論觸到猶他頌香那根繃緊的神經(jīng)。 蘇深雪為什么要代替他擋住少年扔出的奶酪,他比誰都清楚,她的速度有多快。 快得讓他懷疑……那是否來自于人類本能。 女王也許會走前首相第一任妻子的老路! 似乎,答案呼之欲出。 不,不會,不可能,不能允許。 被點燃的憤怒夾雜著焦躁。 健身室門被打開了,猶他頌香在黑暗中凝視那抹體態(tài)輕盈的身影,一些念頭在腦海中叫囂著,黑暗中他以一種野蠻的方式要她,泄憤般索取,以半哄半強制的方式讓她配合他,搞不清楚狀況的家伙們,看到?jīng)]有,這就是你們口中無邪純真的女王,野心家們不僅隨傳隨到,還可以把自尊拋諸腦后。女王?你們純真的無邪的深雪女王現(xiàn)在能不能站起來都是一個問題。 嗤笑著,猶他頌香打開健身室門,他希望蘇深雪能在黑暗中品嘗一遍,他這個晚上所受到的待遇。 這個念頭卻在打開浴室門時如蟲子般啃咬著他。 她直挺挺站在淋浴室,水從她頭頂不停灑落,她一動也不動的,就像是沒有生命的死物,一張臉蒼白如鬼,這張臉在幾個鐘頭前掛滿了可笑的奶酪。 該死的,蘇深雪是不是又吃錯藥了?為什么最近總是干他難以理解的事情! 掛滿奶酪的臉在他腦海中晃動著。 別……蘇深雪,別……深雪別……別像我的mama一樣。 走向她的腳步這一步只是有些虛,下一步時被腦子莫名其妙閃出的念頭弄得踩在地面的腳變得不穩(wěn),及其不穩(wěn),再一步…… 慌張莫名。 他再也受不了這種毫無頭緒的恐慌了。 大步撲上去,抱住一動也不動的人。 猶他頌香,這人是你的妻子,是你曾經(jīng)真誠發(fā)誓過,要陪伴終生的人。 暗暗的夜色里,他一次次放任由情潮發(fā)起的一撥撥“深雪,深雪寶貝?!?/br> “深雪,深雪寶貝?!北ё∷?,在明晃晃光線下,猶他頌香首次聽到內心對這個女人的召喚。 猶他頌香凝視著窗外的晨光。 為什么蘇深雪要替他擋住從少年手中飛出的奶酪?這個總是讓他感到焦躁不安的問題得到解決。 他也很滿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現(xiàn)在,她在他懷里呼呼大睡。 她太累了,過去幾個小時發(fā)生的讓她夠嗆。 晨光穿過薄幕落在她身上,帶著奇異的光芒。 那光芒分不清是來自于晨光,還是來自于她,猶他頌香瞅著懷里的女人,這應該是他首次這么仔細看她,首次……這么認真看著她。 從前看她,從前和她說話,從前喚她深雪,或多或少都帶有心不在焉。 要怎么形容他首次仔細看她的結果? 發(fā)色如墨,肌膚膠白,容顏清麗。 以上三個特點足以和美麗掛鉤。 她還有一頭濃密的頭發(fā),她具備纖腰不盈一握的特征,她還滿足了世間男人對于夢中女郎的遐想,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 等等,這些特點集合在一起,蘇深雪就是一種類似夢幻般的存在。 不,不,這肯定是愧疚感在作祟。 蘇深雪一直以來給猶他頌香的印象是:或許是漂亮的,但從不和“迷人”掛鉤。 呼出一口氣,猶他頌香再去看蘇深雪的那張臉。 現(xiàn)在,他大致可以肯定地是。 蘇深雪從前給他“或許是漂亮的”這個或許應該去掉,蘇深雪是漂亮的,但和“迷人”無半點關系。 迷人的女人睡覺是不可能流口水。 流口水的女王? 夠嗆。 等等,他為什么要讓這個流口水的女人躺在他床上?依稀中—— “混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二十七歲生日?!?/br> 好吧,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可以窺見我首相的一縷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