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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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兒:“……” 雖然很不愿承認,但她得回家了,還要處理這該死的傷。 再說,戴雅修煉的劍氣并不簡單,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想要殺死對方也不是一瞬間的事。 “你——” 葉靈兒牽起嘴角,本來想露出一個蔑視的笑容,卻因為小腿的疼痛而抽搐了一下。 你媽的。 “對了。” 戴雅疼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但還是強撐著和對方斗嘴,“請問你體會過被強制定下婚約的感覺嗎,這位小姐或者夫人?” 葉靈兒表情一滯,心中殺意暴漲,“你說什么?” “我憧憬愛情,渴望自由戀愛,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戴雅假裝沒感覺到那種刺骨的殺意,“所以我不想和他結(jié)婚,畢竟我根本不認識他——可惜你大概無法體會吧,你又沒有身負自己不喜歡的婚約?!?/br> 同樣是長輩定下的婚約,你不愿意和龍神結(jié)婚,就是勇敢追逐愛情,我不愿意和男主結(jié)婚,就成了自恃天賦瞧不起人? 什么鬼啊。 葉靈兒沉默下來。 哪怕她不清楚自己對葉辰的感覺,那個該死的未婚夫卻經(jīng)常讓她在夢中驚醒。 玄焱身為龍神,他的混沌黑炎是法則級的力量,萬物皆可焚毀,實力強橫無邊,在真身狀態(tài)下,甚至能夠毀滅整個大陸。 而且那家伙的脾氣暴躁,行事兇殘傲慢,又是說一不二的霸道性格—— 她絕不會嫁給那種人! “可是、可是——” 葉靈兒想說葉辰當然是不一樣的,而且那該死的婚約完全是長輩定下來的,她又何嘗有選擇的權(quán)力?! 恰好在此時,對面的人類姑娘也嘆了口氣。 “不過是我們雙方家里的長輩之間……但就算有救命之恩又如何?非要用兒女的婚事償還嗎?從沒有人問過我,我想不想和他結(jié)婚?!?/br> 葉靈兒猛地睜大了眼睛。 “……” 龍族少女微微咬住了嘴唇,忽然又急又快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不等對方回應,她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酒館。 酒館中里安靜了一瞬,接著恢復原貌。 傭兵們繼續(xù)喝酒吵嚷,辦事處的人繼續(xù)做記錄和整理文件,然而人們悄悄望向戴雅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畏懼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敬佩。 ——不僅是覺得她很強,事實上三階也不足以讓人太過震驚,最多是聯(lián)系到她的年齡所以會很意外。 重點是,她的力量顯然比剛才那人差了一截,卻從未露出過怯意。 而且在場有不少經(jīng)驗豐富的傭兵,他們能隱約看出來,那個穿斗篷的姑娘絕對受了傷。 “請問,”辦事員小jiejie指著一旁的檢測石,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要考核嗎?” 戴雅苦笑一聲,“我不太舒服,下次吧,謝謝您了……你們的鎮(zhèn)上有牧師吧?” “今天他們都去瑪瑞了,大概再過一小時才會回來呢?!?/br> 傭兵公會辦事處的一個人說道,他看了看少女垂在身側(cè)的右臂,試探性地問道:“要不你買個治愈術(shù)卷軸,只要三金幣——” 話音未落,三枚金幣被丟在桌上。 辦事員很高興,立刻從施了空間魔法的抽屜里拿出卷軸,“這是我們鎮(zhèn)上的幾位牧師們聯(lián)手封印的,效果比一個人做的好了很多?!?/br> 那是一卷質(zhì)地光滑厚重的獸皮紙,在特殊藥水中浸泡過,又曾經(jīng)被圣火燒灼,因而呈現(xiàn)出泛光的奇異白色,紙面上寫著一道行云流水般的咒文。 牧師們封印的治愈術(shù)卷軸,用于治療一般的外傷——只要不是斷手斷腳太長時間、或者是比較特殊的劍氣以及詛咒等魔法留下的傷勢,這種卷軸基本上都能百分百治好。 酒館里的許多人都在看著這邊。 三個金幣,是普通居民一年的收入,這女孩竟然眼都不眨就丟了出去,然而見過了剛才的戰(zhàn)斗,他們也不會有別的想法了。 戴雅打開卷軸,讀出了上面的咒文:“偉大的光明之神,請您賜下力量治愈傷者——” 卷軸綻放出一片柔和的淡金色光輝,她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開始愈合,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皮膚重新變得光潔,傷痕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留半點痕跡。 因為骨頭碎裂而廢掉的右臂,也差不多長好了,只是時不時還會疼一下。 戴雅在心里對光明神瘋狂道謝,哪怕對方是原著里的大反派,然而也提供了這種力量,讓她不至于活生生疼死在這個不知名的小鎮(zhèn)。 ——盡管她連光明神的名字都不知道。 少女拖著疼痛消散卻依然疲倦的身軀,慢慢走出了酒館的大門,外面的雨完全停了,午間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平整的青石板路上,城鎮(zhèn)上的人又慢慢多了起來。 不少年輕人精神洋溢地走過,有幾個男孩想和她搭訕,又看到她蒼白的臉色,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戴雅搖了搖頭,低聲向他們道謝,看著這些小伙子紅著臉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葉靈兒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是她聽說了那些傳言,專程出來一趟準備把自己揍一頓? ——原著里葉辰的母親在瑪瑞的地震受傷,如果葉靈兒在她身邊的話,那位夫人恐怕也不會出事,不過這么想的話,也許葉靈兒本來就是有事離開了瑪瑞,然后聽說自己也出了城才追過來。 她滿心疑惑地沿著河畔走回去,忽然腳步一頓。 前面有一群年輕的姑娘,她們穿著鮮艷的花裙子,戴著褪色的銀質(zhì)首飾,大家圍在一起,一張張活潑靚麗的臉上笑容明媚,眼中也是滿滿的憧憬和些許羞怯。 她們站在一條長椅旁邊,正嘰嘰喳喳地向椅子上的金發(fā)男人搭話。 那人微微仰起頭,英俊的臉龐沐浴在繾綣陽光里,棱角分明的輪廓被柔化,鋒利而充滿侵略性的線條變得無害了許多,越發(fā)顯得完美不似真人。 他的眉骨高挺,眼窩很深,虹膜的色澤在日光里越發(fā)淺淡,像是黎明時分的涼薄天幕。 這樣一雙淺色的眼眸,很容易顯得冷酷無情,然而,他卻一直安靜溫柔地微笑著,耐心地回復著那些不斷提問的女孩子們。 男人的聲音低沉深邃,直教人骨rou酥軟、指尖發(fā)麻—— 戴雅在遠處聽著都忍不住攥起了手指。 那些姑娘們更是興奮得臉頰飛紅,甚至發(fā)出小聲的尖叫。 金發(fā)男人坐在長椅上,手邊有一本合攏的厚重童話書,還有一把繪了葵百合的紙傘,此時正橫放在膝頭。 半小時前,戴雅親手將那把傘放進他的懷里。 “啊,對了,這不是我的傘嗎?” 其中一個姑娘咬著嘴唇說,“剛才我見到您在這里淋雨……” 旁邊有人打斷了她:“你胡說什么!這分明是我的!” 她們?yōu)槟前褌愕臍w屬吵了起來。 第6章 治愈 姑娘們熱火朝天地爭吵著那把傘的歸屬。 金發(fā)男人依然淡定地坐在椅子上,表情似乎有些無奈,也沒有要勸架的意思,只是看著她們爭執(zhí)不休,甚至開始推搡彼此—— 有一瞬間,他眼中甚至流露出某種高高在上的諷刺笑意,仿佛被這一幕愉悅了。 不過,這感覺快得一閃即逝。 戴雅眨了眨眼睛,再看過去的時候,只能望見對方面帶關(guān)切和擔憂,似乎怕這群女孩真的打成一團。 戴雅:“……” 她看著這群小鎮(zhèn)姑娘,只覺得她們吵鬧的聲音讓人頭疼,因此也不愿繼續(xù)圍觀了,就想趕快離開這里。 這時,一群傭兵氣勢洶洶地從外面走進城鎮(zhèn)。 他們都穿著魔獸皮質(zhì)地的甲胄,背后或者腰間掛著寒光閃爍的兵器,無論男女都滿身戾氣兇神惡煞。 其中一個男人似乎受了重傷,他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整條左臂潰爛了大半,幾道血rou模糊的傷痕又深又長,似乎是某種利爪的抓痕,可能其中還有毒性。 他們本來是想向城鎮(zhèn)中心的酒館走去,領(lǐng)頭的隊長目光一轉(zhuǎn),忽然盯住了那個被姑娘們圍住的金發(fā)男人。 傭兵隊長停下腳步,“你!” 他領(lǐng)著自己的隊員們走上前去,“你是牧師對吧?!快點,給我兄弟治療,還有凈化,否則就殺了你——” 周圍的幾個傭兵悉數(shù)拔出了武器,鋒銳的利刃上流淌著各色劍氣,強勁的劍氣翻滾洶涌氣勢逼人。 有一個魔法師舉起了魔杖,頂端水晶上還亮起了一圈青藍的光輝,絲絲縷縷綻裂的電流撕扯著空氣,發(fā)出滲人的噼啪聲。 剛才還吵鬧不休的姑娘們頓時花容失色,她們一個個臉色慘白,捏著裙擺開始后退。 傭兵隊長不耐煩地掃了她們一眼,“都給老子滾!” 她們都是鎮(zhèn)上的居民,知道這些傭兵的厲害,是能和魔獸戰(zhàn)斗的人,因此完全不敢多說什么,在幾秒鐘內(nèi),悉數(shù)跑了個干凈。 然后,這伙傭兵繼續(xù)死盯著那個金發(fā)男人,仿佛只要后者開口拒絕,就會把他當場揍死。 “我不是牧師?!?/br> 金發(fā)男人只是有些迷茫地望著他們,無端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不是牧師?” 傭兵隊長以為這句話是拒絕,一個旋身抽出背上的大劍,將近一人高的巨劍氣勢洶洶地撕開空氣,挾裹著滾滾熱流橫掃而來。 然后,一道身影猛然靠近,攔在了兩人中間。 兩把兵刃激烈碰撞,在金戈交錯的巨響中,火花迸濺劍氣紛飛,劍芒的光點在空中崩碎,湮滅成灰燼。 “停下!” 黑發(fā)少女擋在傭兵隊長的面前,右手里握著一把血紅的寬刃長刀,腥紅的劍氣流轉(zhuǎn)在凜冽鋒刃間。 兩人力量差了一籌,傭兵隊長的眼神從震驚轉(zhuǎn)向憤怒。 他猛地向下一壓劍刃,少女支撐不住,膝蓋就重重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