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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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承合上正在看的文件,想了一下,說:“當(dāng)時我還小,承柯的總部還沒轉(zhuǎn)到頤城,所知道的并不多?!?/br> “只不過被人販子帶走販賣,又這么多年過去,想找到無疑是大海撈針?!?/br> 說起這話時尤承轉(zhuǎn)而看了眼尤離,剛開始幾年爸媽還想過要給尤離找親生父母,但后來想想,既是福利院領(lǐng)回來,上面尤離的記錄又是棄嬰,這樣的父母還不如不見,省的讓尤離長大傷心。 而等尤離慢慢長大,有了自己的想法,尤耿柯和慕果兩人試探過尤離,見她確實不放在心上也就干脆放棄了。 尤離確實沒這方面想法,尤父尤母把她從福利院領(lǐng)走的時候她已經(jīng)四歲了,多多少少也懂些事情,對于父母這件事,一開始還有些因為自己是棄嬰傷心,后來也就慢慢釋懷了。 至于后來長大,她也想明白了很多,既然父母不想要她,那就都過好自己的生活,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對了,哥,”尤離經(jīng)過這一趟醫(yī)院,情緒也低落了不少,“我看江老爺子好像是挺嚴(yán)重的?!?/br> “嗯,看樣子……” 后面的話尤承沒說,但意思也是沒有多少時日了。 即便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尤離萬萬沒想到,江靖老爺子在第二天夜里就突然離世了。 消息太過震驚,尤離一收到消息就立馬和她哥通電話了。 尤父尤母已經(jīng)回了家,江家暫時還沒對外公布吊唁禮是什么時候,暫時也不便上門。 葬禮這個事畢竟是大事,尤離特地讓王醒把她今天的行程空了出來,以便參加。 圈內(nèi)消息傳得也很快,說是老爺子本來年齡就大,本身有心臟病,中間做過不少手術(shù),這次還是沒挺過來。 心臟病…… 尤離估計這也是江氏夫婦兩人為什么對江老爺子把江眠慣成如今模樣,卻又不好直接插手的原因。 群里常栗也發(fā)了消息,說是江老爺子定了明天的吊唁禮,記者和媒體一律不準(zhǔn)介入。 尤離便發(fā)了一句,“那你去嗎?” 常栗雖然是江眠的好友,但跟江家畢竟不熟,又加上還有e.m這層記者的身份在,自然不合適參加。 本來就因為親生女兒的事已經(jīng)夠煩心,這現(xiàn)在江老爺子又突然離世,幾人不由感嘆江家最近遭受的打擊,心情沉重。 就在這時,鐘亦貍又給群里分享了一個鏈接,是江眠在微博上新發(fā)的內(nèi)容: “一直愛我的爺爺去世了,很傷心。” 下面的評論都是“抱抱小jiejie”“心疼小jiejie”“小jiejie別傷心”此類的話語,尤離看到這里還沒什么感覺,可驚訝的是江眠居然還有閑心挑了不少的評論回復(fù)“謝謝關(guān)心”“我沒事”這些內(nèi)容。 尤離點進去看了,江眠回復(fù)的微博號不是大v就是有著不少粉絲基礎(chǔ)的達(dá)人、博主,尤離一瞬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病重的時候在醫(yī)院看不到人影,去世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在網(wǎng)絡(luò)上發(fā)表這些? 這孫女果然不是親的。 而常栗跟鐘亦貍更是在群里已經(jīng)罵了一通: 常栗:【江老爺子簡直白疼了,親情都喂了狗!】 鐘亦貍:【她還挺聰明,知道這個時候借這個事來博一波同情?!?/br> 常栗:【節(jié)目的壞感還沒曝光,這個時候她還真有良心去利用這件事?!?/br> 尤離已經(jīng)不想多加評判了,發(fā)了“沒良心”三個字就扔了手機收拾東西回家。 吊唁禮是第二天在江家本家舉行,尤家一家都去了。 尤耿柯和慕果作為長輩在前一波進去,尤離和尤承一塊跟在后面。 江家從進門的院子開始兩邊鐵門就搭上了滿滿的白色鮮花,最上面一塊偌大黑色的電子屏,上面白色的大字來回滾動: 江靖江老先生,享年81歲。 音樂聲傳到耳邊的一瞬間,尤離的心情也漸漸染上哀痛,那種悲傷情緒渲染著身邊的每一個人,陸陸續(xù)續(xù)進來的人十分有默契的保持沉默,神色壓抑。 靈房設(shè)置的很大,進內(nèi)入眼裝修皆是白色,四周擺放著哀悼的花圈和橫幅,走廊的兩邊是一排排的長桌長椅,用來招待進門禮者。 前方的正中間是擺放著江靖老爺子的靈堂,老先生生前精神奕奕,開懷大笑的照片被放在大大的黑白相框里,這一刻,即便笑容洋溢,卻也顯得孤獨。 江眠作為老爺子唯一的孫女,跟在江行長夫婦的身后跪在第二排,低著頭臉頰微腫。 尤離有些奇怪,明明上次看她的臉都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怎么突然又像是被挨了一巴掌。 不過尤離也沒空管她,送了帛金后挽著尤承到前面鞠躬敬禮。 江堯夫婦抬頭看見她兩時抿唇點了點頭,尤離發(fā)現(xiàn)突然看向她的江眠紅色的眼睛里迸發(fā)著狠意。 這個時候江眠想的不是江靖老爺子的逝世,反而還把跟她的恩怨放在首位,尤離忽然覺得江老爺子這一生活得也挺悲涼,最后的時光里大概也會寒心吧。 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尤離看見了傅時昱,和他父母站在一起,正跟另一個長輩說著話。 幾人臉上都透著不同程度的嚴(yán)肅,在這樣沉重的氣氛中說的話都刻意壓低了聲音。 今天所有人都穿的黑色,一片相同的光影中,尤離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似是察覺到什么,傅時昱突然轉(zhuǎn)了視線直直的向他望過來。 黑眸深沉,薄唇淡抿,挺拔的鼻梁透著逼人的英氣,眉心淺淺皺著一個弧度,周身那不羈的氣場輕松掩蓋了站在他身旁的幾人。 尤承低聲問尤離:“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不用了,”尤離尋找她父母的身影,說,“這個場合不適合?!?/br> 來參加的沒有媒體,大都是圈內(nèi)人,自然也知道尤家是一男一女,所以尤離也不怕他們自己的身份。 正說著,尤承突然笑了一下,“是不用過去了?!?/br> 傅時昱過來了。 沒動步的傅謙和米涵怡兩人看著正在跟尤承交談的傅時昱,尤離站在尤承的一旁倒是極為安靜,并未怎么搭話。 米涵怡不禁拍了拍傅謙的胳膊,全身上下氣質(zhì)高貴,舉止談吐落落大方:“你看看兒子怎么回事啊,我瞧著怎么小姑娘不太待見?” 傅謙自然是知道原因的,意味深長的視線收了回來,安慰:“行了,兒子的事讓他自己解決去,我們也該去找該找的人聊聊了。” “該找的人?” 傅謙腳步不停:“尤家兩位?!?/br> ******** 傅時昱和尤承簡單交流了幾句,見尤離一直低著頭沒怎么說話,不由皺了眉:“不舒服?” 兩男人的視線同時轉(zhuǎn)到尤離的身上。 尤離情緒不高的應(yīng)了聲:“沒事?!?/br> 還沒等傅時昱再問,尤承開口,淡淡道:“她就是情緒有些受影響,比較感傷?!?/br> 尤離今天穿了黑色長衣長褲,外面是一件黑色薄款風(fēng)衣,兩邊的扣子敞開,不知道是不是里面襯衫的扣子扣到脖子處太緊的緣故,她有些心煩意亂,說了聲:“我去趟洗手間?!?/br> 傅時昱的幽深目光一直盯到拐角處那人消失才慢慢收了回來,冷著眼眸啟唇:“尤總,上次我提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 ………… 尤離本來就不在狀態(tài),剛轉(zhuǎn)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不在焉的緣故,被端著托盤的侍者潑了一身的酒水,黃的,白的,紅的混合著全澆在了她腰那一塊,雖然是黑色的,看不明顯,但里面襯衫下擺一大團的水跡倒是明晃晃的。 尤離深呼吸壓著煩躁對連著道歉的侍者說了聲“沒事”,抬手讓人先離開了。 今天是江老爺子的葬禮,她不想太惹人注意亂了現(xiàn)場。 但這一身衣服再穿出去肯定不合適,衣服上一團污漬,又是這樣的場合,這太不尊重了。 到了洗手間,尤離拿出手機給嚴(yán)果果打了電話,讓她趕緊送一套黑色衣服過來。 外套被她脫了放在墻側(cè)的搭桿上,身上這件衣服映在她身上冰涼黏膩的感覺,難受死了。 進出的人問她要不要幫忙,后來見她是衣服濕了自己也沒有多帶的,也都明白這個時候去找主人家不太合適,也就不好再說。 更加上尤離衣服上雖然被潑了酒水,但臉上妝容未掉,唇紅齒白,神色清冷,除了秀眉輕皺,整個人絲毫不見狼狽之態(tài),完全不像是需要幫忙的模樣。 等待的十分鐘內(nèi),前面還有來往進出的人,但后面卻是只出不進,到最后整個洗手間只剩下尤離一個人。 尤離察覺不對,剛拿起外套準(zhǔn)備出門,外面走廊響起高跟細(xì)踩在上面的自信“嗒嗒”聲,尤離聽著那熟悉的腳步,朱唇一勾,外套重新放下,她現(xiàn)在反而不著急了。 看來還真是一天不見就想她,這會都能追到洗手間,在今天這個日子,尤離搖頭,不知道是該替江老爺子喜還是悲。 作者有話要說: 連續(xù)一周每天接近萬字,我覺得我快吃不消了 第36章 等人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那一刻,尤離嘴角的笑容更加明媚,輕偏著頭,姿態(tài)慵懶:“怎么,江記者這是想我了,過來找我聊天?” 江眠“哼”樂一聲,神情透著不屑,“真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我爸媽為什么會相信你,明明你才是卑鄙的小人!” 尤離不怒反笑:“看來上次給你的忠告你又忘了?”她對著鏡子不緊不慢的理了理頭發(fā),說,“是不是臉頰又不疼了?” 尤離上次打她的那巴掌明明早就恢復(fù),但今天江眠這臉上明顯又是一個新的巴掌印,尤離奇怪,老爺子的葬禮上,江行長應(yīng)該也不至于讓她這副面貌出來見人。 但這事,除了尤離和江行長,還有誰敢打江眠? 一說到這事,江眠的反應(yīng)就尤其激烈,把手中的衣服砸過去,指著她大喊:“你閉嘴!” 尤離側(cè)身躲了一下,眼中寒意漸深,江眠砸過來的是一件黑色打底衣,看著像是新的。 尤離忍著怒氣,立馬上前對著她的手腕就是一拍,清亮的一聲響,江眠指著她的那只胳膊又垂了下來。 不知道江眠這莫名其妙又是要鬧什么鬼,但尤離沒空跟她糾纏,盯著她一邊凸起的臉頰,聲音漠然:“這是你爺爺?shù)脑岫Y,你要是無所謂我也不介意再給你臉上添點料,但你最好想清楚,擾了老爺子的清凈,有的是人收拾你!” 說完尤離往后退了退,明艷的雙眸半瞇著:“我倒想知道你這新傷又是拜誰所賜,這下手看起來比我上次還狠?!?/br> “賤人!” 江眠咬著牙,揚手就要打過去,尤離輕輕松松的攔住她的手腕,桎梏的她不能動彈。 尤離湊近了她,清亮美麗的雙眼和她那雙來回轉(zhuǎn)動的眼珠子對視,“江記者,需要我提醒你嗎?” “別忘了,你把柄還在我手上。” 尤離松開她,有些嫌棄的走到洗手臺洗手,一個一個手指,動作極慢:“我說了,你如果還不懂事,我倒是很樂意幫你懂事?!?/br> 抽了張紙巾,沒管那人喘著氣瞪著她的目光,尤離從地上的衣服旁路過,提醒:“衣服要是不穿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放在洗手間當(dāng)腳墊實在浪費?!?/br> 江眠氣的臉紅脖子粗,半扎的頭發(fā)已經(jīng)松散落下了不少,正要再破口大罵,眼角余光瞥到已經(jīng)過來的人,立馬像設(shè)計好的那樣突然往地上一跪,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尤離,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 ??? 這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