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無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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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章躺在一邊的搖椅上,伸手拉過他的腳,把那片花瓣摘了去,自己把手貼在上頭,慢慢的伸著手指摩挲腳的形狀,似乎是要把上頭的每一個老繭都要摸透一般。陳陵怕癢的把他的手蹬開,嗔怪的看一眼他,“你真是越來越黏糊了,一個大男人抱著我的腳算什么樣子,也不怕讓人看見了,出去說你的閑話?!?/br> “說閑話有什么要緊的,不過是些好事者的流言蜚語罷了,反正他們再如何也不敢跑到我面前來說。人生只短短幾十載,何必在意那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呢。你只要好好的看著我,在意我就夠了。”元清章渾不在意的翹著一雙腳,一頭烏鴉鴉的黑發(fā)懶散的鋪了一地,姿態(tài)綿軟慵懶不似平日的凌厲霸道,一雙睡鳳眼喝醉了酒一樣的半闔著的有若有似無的繾綣波光流轉(zhuǎn)出來,纖長的眼睫窩在眼窩處,像極了一把撓人心癢的小鉤子,含著曖昧動情的情意看著坐在吊椅上的陳陵。 語句柔軟的像是上了一層甜蜜蜜的糖漿,一絲一絲的勾得陳陵忍不住的也開始心浮意亂起來。平穩(wěn)的喘息也漸漸的變得急促,眼睛里似乎被元清章的小鉤子勾得沾了灼熱的火苗,還未等他自己明白過來,人已經(jīng)跳下了吊椅,俯身靠在了元清章的身上。 兩人的手臂互相交纏,呼吸相聞,漸次急促起來的不知是誰的呼吸先染上了情動的灼熱,眼睛迷散著慢慢的把唇貼合在一起。皮膚上傳來的柔軟又有獨(dú)特的香馨觸感讓忍耐了許久的元清章滾了一下喉嚨的終于按捺不住的的把手臂一下?lián)Ьo,胸膛貼合著胸膛的重疊起來的心臟跳動聲讓兩人都有種迷醉的快感。唇齒間貼合的輾轉(zhuǎn)中發(fā)出的輕微的水聲讓聽明白了的陳陵臉頰上一下通紅的燒起來。但放不下元清章在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手指害羞的蜷縮了一下,指尖上迅速的攢了一片通紅,揪著元清章的一綹頭發(fā)鼻息交纏,眼角漸漸的有水潤的光澤濕潤出來,讓貪戀著他唇上觸感元清章移開輾轉(zhuǎn)的唇,舌頭輕輕一探,把上頭的水跡卷到了口里。 “阿陵的味道……真是好聞,讓我都舍不得離開一絲一毫。”元清章的唇舌之間像是黏連著纏綿的濕潤氣息,沿著陳陵的耳廓悠悠的吐在上頭,滿意的看著陳陵的耳朵因著這個動作而一下紅透了,耳垂圓潤晶瑩的像是一顆珊瑚珠。 陳陵并不理會他的挑逗曖昧喘息,露出尖尖的虎牙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口紅印。元清章反倒?jié)M足愉悅的笑起來,胸膛因著笑而微微顫抖起來,連帶著伏在上頭的陳陵也跟著輕輕的抖動起來。 “剛才韓軒齊派人去打探我們的消息去了,恩~”陳陵似是愉悅又似是痛苦的悶哼一聲,被元清章含在嘴里舔舐挑弄的唇也忍不住的輕輕顫抖了一下。紅透了的手指摸索著找到元清章腰間的軟rou,使勁兒的掐了一下,但還未掐到最后,使出力氣,就被他親得軟了力道。 “現(xiàn)在你還有空和我說這個?”元清章睜開眼睛,眼角發(fā)紅的眸光蘊(yùn)昀的看著他,挺拔的鼻梁湊近了的不住的摩挲著他的,一刻也離不得的就算是說話也只是稍微離了一點(diǎn)距離,說完之后又馬不停蹄的再次吻了上去。 露臺上掛了素色的紗帳,上頭用銀白的喜鵲銜梅的帳鉤勾著輕輕搖擺著的掃在木頭地板上。陳陵不知道被碰到了9哪一處,壓抑著聲音的低哼一聲,翻轉(zhuǎn)了一下身子,伸手一下把掛起來的紗帳掃落,柔軟的白色紗簾便一下垂落下來,被陡然大起來的風(fēng)吹得放肆亂舞。外頭一樣從地底吹起來桃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撲過來,落在紗帳上,一層一層的堆積不去,順著紗帳垂落在地上,悄悄地滾了進(jìn)去。有幾片貼在陳陵裸露出來的腳上,襯得那雙泛起粉色的腳越加的活色生香起來。 不遠(yuǎn)處有前頭在水閣里彈奏清妙曲調(diào)的絲竹聲傳來,隔著一層綃薄的紗帳,但在陳陵耳朵里,卻像是隔了山高海遠(yuǎn)的距離,不知那樂聲究竟如何的清妙,只剩下一點(diǎn)若有似無的雜音在耳邊輕輕的響了一聲。 現(xiàn)在他耳邊唯一能聽見的就只有元清章狂熱的喘息,還有越收越緊的一雙手臂上傳過來的欲望。常年冰涼的手被他攥在手里,突然之間像是被火把灼燒的一下熱燙起來,眼睛開合之間看見的是一張眼睛明亮狂熱燃燒的臉。或許是因?yàn)檫@積攢的欲望太強(qiáng)烈,再也按捺不住,這英俊的臉也因此顯得有些猙獰的可怖。 露臺上一張四腳蜷曲的案幾上擺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香爐,從鏤空的煙孔中,有縹緲的煙霧升騰而上。清甜的甚至是有些素淡的香味,漸漸的被這密閉的空間里彌漫而來的曖昧臉紅的情熱填滿,讓外頭偶然之間進(jìn)來換茶盞的林思面色一下鐵青,一下熟透的來回變換,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奴婢奉主人的命令前來送新鮮瓜果,不知公子是否方便?”門外的紙格傳來幾聲輕悄的敲門聲,隔著隱約的能透出熹微光線的明紙,一個身姿窈窕的少女跪坐在地上,躬身趴伏在地的輕聲問。 少女的聲音輕柔婉約若枝頭上清啼的百靈鳥,若是放在往常,是林思極喜歡的一把聲音,但現(xiàn)在只讓林思覺得心驚rou跳,聽見這聲音的時候驚得一下咬著了自己的舌頭,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嘶叫。這聲音讓外頭的侍女驚訝的輕聲問道:“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說著就要推門進(jìn)來查看究竟是什么境況,才將將站起身來就見門一下被林思拉開,肅著一張臉的現(xiàn)在她面前。 侍女不過是來送東西的,在桃花淵里也從未見過這樣鐵青著臉的一看就不好惹的客人,陡然見到這樣一張嚴(yán)肅的臉,讓侍女一下害怕的縮了一下。 “公子現(xiàn)下在休息,不得隨意打擾,你交給我便是了?!绷炙家娺@小姑娘害怕的嬌怯怯的無辜的看著你,一下便松了心里頭的怒氣,緩了聲音的道:“我待我們公子現(xiàn)在這兒謝過你家主人了,若沒什么事兒的話,我便進(jìn)去了。”說罷十分溫和有禮的向小丫頭點(diǎn)頭致意,端起地上放著的一個食盒便進(jìn)去了。門來得只容他一人進(jìn)出,站著的時候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把這縫隙擋住了,叫侍女眼角余光的探不到一丁點(diǎn)兒的消息。 露臺上的兩個人仍然交纏在一處,只是沒了方才的情熱,余下的只有一點(diǎn)臉憨耳熱的情愫涌動,很快的就被香爐里不住燃燒的香味兒慢慢掩蓋。放下來的紗帳還是一樣的遮著開闊的空間,偶爾翻飛撩開的一點(diǎn)空隙才清晰的露出外頭桃花紛飛的絕美景致來。 陳陵躺在元清章懷里,手腳酸軟的提不起什么精神來,眼角濕潤桃粉的啞著嗓子道:“我們才剛剛進(jìn)城,就有這么多人按捺不住的上來打探了。不知道是我面子太大,還是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們有所圖謀的。” 陳陵眼睛里波光粼粼的細(xì)碎星光慢慢的被漸漸寒涼明晰所替代,想要坐起來卻被元清章重新扣在了懷里,愛意綿綿的用下巴摩挲著他的腦袋頂,聲音慵懶的道:“你管這些做什么,車到山前必有路,現(xiàn)在是他們按捺不住,并不是我們求著他們出來。現(xiàn)在他們這樣急著跳出來,倒是省了我們一一查探的力氣?!?/br> 見陳陵還是有些郁郁不樂的模樣,元清章沒辦法的輕輕挑眉,揉了兩下他的腰,湊在耳邊兒上溫聲道:“我們都已經(jīng)到了這里來了,就算是再急也不在這一時半刻的。何況有我在,你想要什么消息不能有。我們幾個合起來,除非是你們天幕山的長老全都出來,否則也不可能奈我們?nèi)绾?。你若?shí)在心急,我們晚上再出去一趟便是了。” 腰上的rou被元清章揉的癢酥酥的,陳陵拿他沒辦法,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眉目了,父親的死也早就過了那么久,要一天兩天的就把其中隱情查清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剛才那樣說,也不過是因?yàn)檫@些人沒完沒了的試探實(shí)在讓他厭煩罷了。 隔著露臺的一扇月夜鷺鳥的屏風(fēng)忽的轉(zhuǎn)出來一個人,林思鐵青著一張臉的俯身行了一個禮的硬聲道:“公子,閑散了大半日,是該用膳的時候了,方才桃花淵的老板使人松了一盒子的瓜果點(diǎn)心,還請公子起身用上一點(diǎn)兒。免得到時腹中饑餓,連胡鬧的力氣都沒了。” 陳陵知道剛才有人來過,他心中也是驚了一驚的,只是那時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那樣的驚心也不過是閃現(xiàn)了一瞬,旋即就跟著元清章沉淪在肌膚相親的美妙觸感中?,F(xiàn)在聽林思一語道破,方才消失的羞意一下翻涌上來,不自在的動了一下唇,沒什么底氣的輕聲道:“你是管的越來越寬了,現(xiàn)在連我什么時候吃東西你都要來插上一嘴了?!?/br> 雖是這么說著,也還是拉著懶洋洋的睡在地上不愿意起來的元清章站起身來,往里頭去了。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了膳食,韓軒齊派人送來的果子水靈靈的堆疊在雪白的瓷盤上,果子皮上還沾著細(xì)碎的水珠。粉嫩嫩的桃花糕和芋圓果子顏色清透,一看就軟糯彈牙得很。 “朗月他們呢,他們?nèi)ツ膬毫耍窟@個時候他們早該過來了,還有紅袖姑娘,你去叫他們來一并吃點(diǎn)兒吧。” 林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的道:“公子您倒是念著他們,他們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逍遙了。紅袖姑娘也一并跟著去了。您還是先顧著您自己吧,我已經(jīng)驗(yàn)過了,并未下毒?!?/br> 聽林思這般說,陳陵也不再說什么,先拿了一塊糕點(diǎn)往嘴里送,吃著還好的就挾一塊到元清章面前的盤子里。 元清章緊挨著他坐,笑得是一臉的春心蕩漾,旁邊站著的彈云也露出一副笑瞇瞇的歡喜模樣,只有林思一個氣的臉都白了。 但看著陳陵臉上開懷明朗的笑意,最后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默默地在一邊兒為陳陵布菜。 陳陵心滿意足的飽餐了一頓,正在吃茶的時候,就聽見紙門發(fā)出“嘩啦”的一聲響動,王琦和一身男裝打扮的紅袖進(jìn)來,身上濕淋淋的,衣裳上掛著紅褐色的濕潤泥土,還帶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草藥氣味兒。 “你們這是去哪兒了?怎的弄得這樣狼狽?!标惲臧櫰鹈碱^,讓林思幫著洛水一起把衣裳找出來讓兩人換上,待兩人坐下順了一口濁氣,才問:“你們這是去做什么了?” 王琦臉色難看的道:“我今日本想著去家中看一看,誰想到還未到門口就被一伙人給圍上了,拉拉扯扯的一路到了這山谷底下,等我把他們都擊退的時候才發(fā)覺身上中了迷情香,不得已只能就近找了一個水潭泡了半日才把這迷情香給盡數(shù)逼了出去。”說到這里王琦臉色難看的瞅了一眼低垂著腦袋,不吭一聲的坐在旁邊的紅袖,若不是身邊跟著一個她,那些人又怎想像這樣一個下作的法子想著讓他就范。差點(diǎn)兒就折在那了。 喝了一盞茶,王琦才慢慢說道:“不過,因禍得福,我在那山谷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口子,能直通到夜游宮的總壇?!?/br> 第五十二章:洞口 王琦的話像是一個煙花炸在一潭靜水里,炸得人暈暈乎乎的,半晌回不過神來,好半天了林思才驚疑的蹙著眉頭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的,這夜游宮總壇隱蔽至極,且狡兔三窟,警戒森嚴(yán)。就算是在禹州的時候,我們幾經(jīng)輾轉(zhuǎn),也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蛛絲馬跡,還差點(diǎn)兒折了我們的人進(jìn)去。怎么你只是在山谷里頭泡個水,就輕輕松松的發(fā)現(xiàn)了這些東西,不會是你誆我們呢吧!?” 王琦冷冷的掃了一眼越俎代庖的出來和他說話的林思,一雙綠意濃郁的眼睛只是看著坐在桌前的陳陵,聲音平穩(wěn)的道:“我也是偶然之間才發(fā)覺的,那入口十分隱蔽,若不是師兄給我的那個玉佩落在水里,順著飄過去,我也不可能會發(fā)現(xiàn)這個入口的存在。” “那洞口就藏在一顆桃花樹后邊兒,且有一叢叢的枯枝敗葉擋著,若不是因?yàn)橐フ覗|西,大約就真的永遠(yuǎn)都不會發(fā)現(xiàn)那里還有個洞口在。”王琦抹了一把順著卷翹的發(fā)絲流下來的水跡,眼睛里是隱秘的躍躍欲試。 陳陵倒是沒有那樣的樂觀,蹙著眉頭的問道:“我記得你剛才說,你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人給纏上了,一路追擊著的到了山谷底下,又在你無知無覺得時候下了迷情香,讓你中毒。然后你只是跑一個澡,逼出毒性,就恰好發(fā)現(xiàn)了這個洞口。”陳陵挑眉的慢條斯理的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這一說倒是讓一直躍躍欲試的王琦清醒過來,“世上怎么會有這樣巧的事兒呢?我們剛好在想著要去你家中打探一下夜游宮的消息,下一刻你剛出門就有人如此突兀的纏上你,順勢而為的讓你就這么輕易的發(fā)覺了那般隱秘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