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劉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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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嶺,距掛榜山有數(shù)十里,當(dāng)張雨生和聶普貴帶領(lǐng)部隊到達(dá)的時候已是晚上。雖是晚上,但部隊并沒有進(jìn)寨擾民,而是在山下燒起幾堆篝火露宿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張雨生和聶普貴上劉家寨去拜訪。劉家寨在半山腰,寨主姓劉,是一位老寨主,掌管南嶺九九十八寨的大小事務(wù)。 劉家寨不大,也就是兩三百人,依山而建的吊腳樓,層層疊疊掩映在樹林之中 沿著彎彎曲曲的上山小路,聶普貴和張雨生走了好一會,才到劉家寨。寨子門口,此時有幾個寨丁在持槍站崗,他們一見有人過來就馬上問“干什么的?”張雨生答道“祁陽自衛(wèi)隊張雨生,聶普貴,特來拜見寨主。”一寨丁聽了朝張雨生看了看“你們兩個等著,我這去通報寨主。”說完,就趕緊走了。 這時,劉老寨主已經(jīng)起床,正在院里打太極,忽聽寨丁阿四來報,說寨子門口來了兩個陌生人來求見,于是就問“他們是什么人?”阿四道“他們說是祁陽自衛(wèi)隊的。”劉老寨主一聽是祁陽自衛(wèi)隊的,就趕緊道“那都是英雄好漢,快快請他們進(jìn)來。”“是,老爺。”阿四應(yīng)了一聲,就連忙去了。 很快,張雨生和聶普貴被帶到劉老寨主的家。不一會,劉老寨主從后廳走了出來“不知二位英雄駕到,老朽迎接來遲,還望恕罪?!闭f完,抱拳作揖。張雨生見了趕緊站了起來“老寨主客氣,晚輩不請自來,多有打擾,還請見諒?!眲⒗险餍Φ馈澳睦锬睦?,各位乃殺日寇的英雄好漢,今日能光臨鄙寨,實乃是鄙寨之幸也。” 寒暄了幾句,當(dāng)劉老寨主得知眼前這位身材魁梧的大漢,就是祁陽自衛(wèi)隊第七支隊的隊長張雨生時,就立即豎起大拇指“久聞張隊長大名,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苯又?,劉老寨主笑著朝聶普貴看了看“這位好漢是?”聶普貴笑了笑“在下聶普貴?!眲⒗险髀犃擞行┏泽@“難道好漢是殺漢jian鴻大寶和炸鬼子軍火庫的菜刀隊的聶普貴隊長?!甭櫰召F答道“正是在下,讓寨主見笑了?!眲⒗险饕宦犣s緊站了起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聶英雄,幸會幸會!” 又聊了一會,劉老寨就問“不知二位隊長,今日光臨鄙寨所為何事,只要老朽能做到絕不含糊?!睆堄晟馈拔覀儎倓偱c鬼子打了一仗,長途跋涉,鞍馬勞頓,如果方便的話,想借貴寨這塊寶地,稍作休息。”劉老寨主聽了笑道“承蒙二位看重,只是鄙寨房子簡陋,還請多多包涵?!甭櫰召F一聽趕緊道“哪里哪里,初次見面,就來打擾,實在心里不安?!眲⒗险鞯馈奥欔犻L不必客氣,如蒙不棄,盡管在鄙寨休息就是。不過,老朽想冒味問一句,你們隊伍有多少人,好叫人去準(zhǔn)備房間。”張雨生聽了“房不房間無所謂,能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就行。隊伍有三百來人,他們現(xiàn)在都在山下。”劉老寨主一聽“好!我這就叫人去準(zhǔn)備房間和飯菜?!闭f完,就要管家快去叫人準(zhǔn)備飯菜和收拾房間。 不一會,管家返回大廳“老爺,飯菜和房間的事,我已吩咐下去了?!眲⒗险髀犃恕昂茫∧悄阙s緊下山,快去把隊伍請上山來?!薄笆牵蠣?。”管家一聽連忙應(yīng)道,隨后就匆匆下山。 沒過多久,幾百名自衛(wèi)隊員全部到了寨子,鄉(xiāng)親們見了紛紛前來觀看,而且在一旁議論紛紛“哇塞,來了好多當(dāng)兵的?!薄八麄兪菄妴??”“我看不像國軍,他們沒穿國軍的衣服?!?/br> 劉老寨主這時已把自己的一座舊宅子騰了出來,給隊伍休息。等一切安排妥當(dāng),劉老寨主就叫管家快去看看飯菜好了沒有。 過了一會,管家走了過來“老爺,飯菜已準(zhǔn)備好了。”劉老寨主一聽就要他快去招呼自衛(wèi)隊的隊員們吃飯。 自衛(wèi)隊的隊員們此時早就餓壞了,見到香噴噴的大米飯,頓時放開肚皮大吃,想想也是,除了昨天肯過兩塊干糧,到現(xiàn)在還滴水未進(jìn),不餓才怪呢! 看到隊員們個個狼吞虎咽的樣子,劉老寨主就笑道“大家慢慢吃,別噎著,飯菜有的是。”說完,就朝聶普貴和張雨生道“二位屋里請?!?/br> 屋里的大廳里,此時已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什么臘豬rou、臘魚、野兔rou、野山雞rou使人見了饞涎欲滴。 聶普貴和張雨生在劉老寨主的陪同下剛進(jìn)大廳。這時,一個美貌的綠衣少女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她笑著朝劉老寨主看了看“爹,家里來客人啦!”說話者,正是劉老寨主的小女兒劉玲玲。 看到劉玲玲來了,劉老寨主趕緊招手“來來,玲兒,為父給你介紹兩位英雄?!庇谑莿⒘崃嵝χ吡诉^去。 介紹完張雨生后,劉老寨主指著聶普貴問劉玲玲“玲兒,你知道這位英雄是誰嗎?”劉玲玲笑著朝聶普貴看了看,好帥的帥哥,劍眉星目,面如冠玉,頓時臉一紅,隨后羞澀地把頭低下。 見女兒沒說話,劉老寨主就得意地笑了笑“不知道了吧!那爹來告訴你,他就是你常常提起聶普貴聶英雄。”“真的呀!”劉玲玲聽了趕緊抬起頭,一雙美目朝聶普鬼望去,眼里全是驚喜,而且心在蹦蹦亂跳,臉一下子又紅了。 看到女兒傻傻地站在那里,劉玲玲的娘就叫了她一聲“玲兒,還不快請二位英雄坐下?!眲⒘崃岽藭r沒聽見,在想入非非,等她的娘又叫了一聲,才回過神來“娘。”劉玲玲的娘覺得女兒有些不對勁“玲兒,你怎么啦!娘剛才叫你,你怎么沒聽見?”劉玲玲紅著臉輕輕地道“娘,玲兒沒什么,不就是沒聽見您叫唄?!闭f完,偷偷地朝聶普貴看了看。 等張雨生和聶普鬼都坐下后,劉老寨主把酒篩上,幾個人邊喝邊聊。聊了一會,劉老寨主就道“既然兩位隊長目前還沒有去處,不如暫且在鄙寨住下,等有了好去處再走如何?!睆堄晟馈拔业热硕啵峙虏贿m應(yīng)久住,怕打擾鄉(xiāng)親們。”劉老寨主喝了口酒,然后笑道“你們來住談不上是打擾,要說打擾,倒是二虎山的那幫土匪就常常進(jìn)村寨擾民。”張雨生聽了就問“劉老寨主,二虎山的土匪也來貴寨sao擾?”劉老寨主道“那倒沒有,由于鄙寨有十多桿槍,土匪一時還不敢來?!?/br> 二虎山的土匪,聶普貴以前聽人說過,為首的土匪叫震山虎,二土匪叫過山虎,兩人糾集有七八十之眾,常常干些綁架勒索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的勾當(dāng)。以至當(dāng)時有“祁陽好走,虎山難過”之說。 對于二虎山的土匪,以前官府也曾派兵圍剿,但土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官府也奈何不了。后來,日軍來了以后,二虎山的土匪由于沒有了官府的圍剿,更加肆無忌彈,常常出沒于各村莊或寨子征收保護(hù)費(fèi),如有膽敢不給者,一律格殺勿論。 現(xiàn)在,聶普貴又聽到劉老寨主談起二虎山的土匪的一些惡劣行為,頓時氣得站了起來,把手往桌子上一拍“這幫土匪王八蛋,仗著手里有幾桿槍,不去打小鬼子,反而欺壓百姓,實在可惡?!笨吹铰櫰召F生氣,張雨生拉了拉他的衣服“快坐下,聽聽老寨主怎么說?!?/br> 于是,劉老寨主就接著道“聶英雄果然是俠肝義膽,老朽佩服。老朽今天在這里還有一事相求,不知二位好漢是否答應(yīng)?!睆堄晟馈袄险鞑槐乜蜌?,有話請講,我等若能做到絕不推辭?!眲⒗险鞯馈袄闲嘞胝埗涣粝聛?,倘若一朝土匪來犯,好叫他們有來無回。”張雨生聽了一時沒作聲。 見張雨生沒作聲,聶普貴就道“張隊長,答應(yīng)劉老寨主吧!”張雨生想了想“行,那就暫且留下來,等把土匪消滅再說?!?/br> 聽到張雨生答應(yīng)留下來了,劉老寨主高興地端起酒杯“來,為早日消滅土匪。干杯!”聶普貴和張雨生聽了連忙端起酒杯“好,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