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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穿越之農(nóng)家子的科舉攻略在線閱讀 - 112.計謀

112.計謀

    此為防盜章節(jié), 購買v章未到60%的小可愛,要24小時才可以看  “旭兒今天都去了府城的哪些地方啊?可去了寒甘寺?”正在吃飯的時候趙子琪向趙旭問道。

    寒甘寺是元凌府有名的佛寺, 香火鼎盛, 往年如果參加府試的人, 家里有人信佛的話, 一定會去上香禱告,所以最近幾天寒甘寺非常熱鬧。

    “沒去寒甘寺, 去了府城的魚雁街, 看了一下府城的繁華,然后去了算賢堂, 在算賢堂逛了很久然后就回來了。”

    坐次上, 方弛遠四個小孩坐在一起, 方喜進和趙旭的叔父趙子琪坐在剩余的一邊,一伙六人尤其是四個小的, 相處的格外融恰。

    趙子琪今年三十一歲,因為趙旭的父親同樣要管理私塾,沒有時間,所以這次就由他來為趙旭送考。

    “怎么沒去多玩玩?”

    “因為逛算賢堂花費的時間長了些, 有些累就都回來了。”趙旭想了想還是沒把外面的事說出來讓家人擔心, 反正過去也就過去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安心準備府試。

    “累了就好好休息休息, ”趙子琪點頭特意觀察了趙旭的臉色, 發(fā)現(xiàn)白白嫩嫩的沒什么異常才放心了下來。

    晚飯過后, 方弛遠四人聚在了一起看書, 夜晚點的是油燈,火苗靜靜的燃燒著,輕煙中帶著一股油香味。

    四人圍著桌子做成了一圈,不過一會,隔壁的張賢就提著一個紅色的燈籠找了過來,他一進門就放下燈籠說:“好啊你們,你們是在一起開心夠了,也不想想我一個人在那邊“空房燭冷”?”

    “哈哈哈哈!來就來了,哪還有那么多的抱怨話。”趙銘舸笑罵道。

    “快坐吧,位置都給你留好了。”方弛林也笑著給張賢讓出一塊空地方出來。

    “真的?”張賢看了看方弛林空出來的位置,笑著湊了過去:“我就知道你們不會忘記我“空閨一人”的?!?/br>
    眾人聽了又在一起哈哈大笑,少不得又是一陣挖苦打趣。

    “你們看到哪了?是打算一起看的,還是各看各的?”張賢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整理好后就問道。

    “一起看能更好點吧?”因為五人雖然理解上可能不太一樣,但是四書五經(jīng)的內(nèi)容還是都已經(jīng)早早背完了的,

    商量了一下他們還是決定一起討論四書五經(jīng)的經(jīng)義。

    翻了一會書,張賢已經(jīng)搜出來五六個題目了,“你們看這句?!睆堎t指著書上的文字說:“《大學》里說知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我一直理解的是能夠知其所止,止于至善,然后意志才有定力;意志有了定力,然后心才能靜下來,不會妄動;能做到心不妄動,然后才能安于處境隨遇而安;能夠隨遇而安,然后才能處事精當思慮周詳;能夠思慮周詳,才能得到至善的境界[注]。但是你們看這,這里又有了不一樣的解釋,他說什么知道應達到的境界才能夠志向堅定;志向堅定才能夠鎮(zhèn)靜不躁;鎮(zhèn)靜不躁才能夠心安理得;心安理得才能夠思慮周詳;思慮周詳才能夠有所收獲。[注]”

    “兩個解釋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各自側(cè)重不同罷了。”趙銘舸聽后最先回答道。

    “你們沒覺得第二個解釋說‘心安理得’很怪異嗎?”

    “哈哈哈,是有些用詞不當,大概是為了格式一致,為了文體美吧。”[注2]

    “哦。”趙旭點點頭,“如此倒也說的通?!?/br>
    “既然兩個都有特點而且相似為什么不能取兩種優(yōu)秀的見解于一身,然后自己創(chuàng)作理解,做出自己的東西呢?”聽了幾人的談話后,方弛林想了想說了自己的見解。

    “我覺得加工出來也有不好?!睆堎t回到:“會試山長閱卷的時候,也有自己的主張和傾向,所以把兩種融合在一起可能就有犯了老師忌諱的可能,到時候?qū)懙乃牟幌駜蛇叾嫉貌涣朔?。?/br>
    “對,這也是要考慮的問題。”方弛林點點頭:“科考路上如險灘行舟,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可能就要前功盡棄了?!?/br>
    “唉?!壁w旭嘆了口氣,“要過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只希望跌下險灘的人不是我們五個就好了。”

    “嗯。”趙旭一說完其他四人人都點了點頭,古代讀書人想揚名立萬,想成書立說,這是他們最高的夢想,即使現(xiàn)在只是一群連府試都還沒考的小少年,也有著光宗耀祖的美夢。

    “現(xiàn)在想這些太早了。”

    方弛遠笑笑說:“還是想想怎么能考個好成績,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縣學就能天天在一起討論了。”

    “嘿嘿嘿。”趙旭笑道:“還沒考上童生,我剛才就想到我在家里看書,都長出白胡子了?!?/br>
    “哈哈哈,我剛才也在想,我要是連秀才都沒考上,我爹會不會就讓我去種田,不愿意供我繼續(xù)讀書了!現(xiàn)在想想還好都還沒發(fā)生?!?/br>
    “就你想的遠?!狈匠谶h捶了趙銘舸肩膀一拳說道。心里有點酸酸的,也許是他多心了,他總覺得趙銘舸父親續(xù)弦后,他心里藏了很多事。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咱繼續(xù)看書,這還有三天可不能浪費了。”

    “對,不能浪費了?!睆堎t看著氣氛有些低沉,就哄喊起來道:“我這里還有題目,大家可要繼續(xù)?”

    亥時,來送考的三家大人一起坐在庭院的石椅上,夜色微涼,一輪彎月明亮的掛在半空中,“孩子們都還沒睡么?”

    張遇問道。

    “弛遠已經(jīng)睡了,其他人估計也該快睡了,沒想到他最小這次卻是最先睡的?!壁w子琪說道。

    “在家也是這樣,規(guī)律的很,你等他明天早上卯時就能醒了吧。”

    聽了趙子琪的話,方喜進笑道。

    “有規(guī)律對身體也好?!?/br>
    四個小的在屋里討論題目,三個大的就在外面喝茶,然后隨意的聊一些各自的見聞,或者說一下五個小孩的趣事。

    時間慢慢過去,三人正說著,“吱呀”一聲,方弛林推開門走了出來,意外的看見三人,就上前道了一聲好。

    張遇問:“里面可討論好了?”

    “已經(jīng)睡了,我現(xiàn)在要去和弛遠擠一擠,里面沒空了。”

    方弛林笑笑:“張賢看書的時候睡著了,我們就把他抬床上去睡了,現(xiàn)在他們?nèi)齻€擠在一張床上也睡的下?!?/br>
    “嗨,這孩子?!睆堎t笑了起來,“他以前是板正了些,這樣的時候倒也少,也好,他難得喜歡鬧,就讓他多玩玩吧!”

    “張賢現(xiàn)在也很板正,剛才討論經(jīng)義還把我們都教訓了一遍呢!”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快回去睡覺?!狈较策M聽了后踢了方弛林一腳,笑著趕他回去休息。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彎月也慢慢行到了西方,三月末的天氣柔和中還帶著些寒氣,方弛遠今天睡的很死,方弛林進屋之后把他對床里面推了推就蓋上被子也睡了過去,此時窗外蟲鳴蟋叫,顯得靜謐美好。

    “怎么了?”方弛遠推推趙銘舸說。周圍都是送考的人,人聲沸沸揚揚,兩人擠在人群里,四周有舉著火把的官兵,在跳躍的光斑下,

    趙銘舸一直靜靜的站著。

    “沒事。”趙銘舸笑笑搖搖頭。

    “不要想別的,好好準備要去考試了!”

    方弛遠皺眉,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只好出言提醒到。這時候人群移動也要輪到溪山縣的考生了,

    方喜進三人為他們送行,各種噓寒問暖的說了一遍,方弛遠看著趙銘舸不自在的笑容,心里有些擔憂。

    *

    府試的檢查要比縣試更為嚴格一些,這次方弛遠是連干糧也不允許攜帶的,五人排在一起,先脫了外套讓官兵檢查一番,然后又被士兵上上下下摸了個遍。

    “癢,哈哈哈哈”檢查的時候,張賢怕癢的就笑了起來。

    “別動!”檢查的官兵卻不問他,一臉兇神惡煞的喝到,張賢身子一震,強忍著癢意被檢查完畢,在張賢身上摸完了之后,官兵把他對前面一推,不在問他。

    “你!”官兵又一指方弛遠,“到你了?!?/br>
    “好。”方弛遠把外套脫了,走了過去,四月的凌晨冷氣重,約么到了寅時,方弛遠才被帶到了座位上。

    仔細坐著閉目養(yǎng)神,府試算是科舉路上的開端,可以獲得他讀書的第一個稱號“童生”。雖然這里對于沒考上秀才的讀書人,習慣上都可以稱為童生,但是若想?yún)⒓余l(xiāng)試,獲得功名,他們還需要一步步從縣試再來一遍,而過了府試卻不需要了。

    府試的考棚比縣試的要好很多,因為參加府試的人數(shù)達到近千人,所以貢院也更大了一些,共分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個長廊,考生與考生之間設了隔板,一個小考房大概兩平米不到,入口處用一塊青布簾子擋上。

    靜候了一會,知府開始宣講考試規(guī)則,方弛遠坐的靠后,也沒聽清楚元凌知府都說了什么,然后就有小僮過來發(fā)卷。

    瀏覽了試卷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方弛遠就提筆寫下了自己的籍貫信息,連帶上又寫下了自己爺奶,父母和溪山縣縣令的名諱,過后才開始認真審題。

    周圍幾乎沒有聲音,只有偶爾能聽到巡考教員從他房號前路過的響動,和縣試一樣,第一場依舊是考的墨義,墨義考的就是背誦和記憶,翻來覆去的變換對方弛遠來說沒有多大意義,他瀏覽了一遍試題就開始在草稿紙上先寫一遍答案,然后在謄抄到答題紙上防止出現(xiàn)錯別字。

    午時他搖響了搖鈴,有小僮過來帶他前往廁所,廁所兩邊各站了一位官兵,廁門開著,兩個官兵就一起看著里面,方弛遠不自在的差點沒方便完,就快步回了座位。

    中午有小僮過來送上午餐,兩個饅頭一碗水,方弛遠摸了摸,毫無意外,水和饅頭都是涼的?!鞍?!”他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胳膊,看了看饅頭,為了身體著想,就一瓣瓣撕下來慢慢含在嘴里吃了,水他沒有喝,放在一邊繼續(xù)開始謄抄答案。

    “嘭!”

    方弛遠手里毛筆一歪,紙上留下了一團污漬,“還是沒練好?。 狈匠谶h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就聽見外面的聲音更大了一些,首先是知府的喝問聲,然后就是一陣哭鬧和撞擊聲,在然后聲音就漸漸平息沒有了,聲音模模糊糊的,但是聽著漸漸遠離的兵甲碰撞的聲音,方弛遠知道,有人作弊了。

    作弊是一個考場上屢見不鮮,屢禁不止的問題。瓊國對作弊的處罰非常嚴厲,小則終身不可參加科舉發(fā)配邊疆,大則連累家人,全家服役,但是在如此大的處罰之下,還是會有人挺而走險,挑戰(zhàn)法律。

    方弛遠搖搖頭,沒有為那個人可惜,只是覺得他會連累自己的家人,覺得律法太過蠻橫,然而只是一瞬間,方弛遠沒有多想,把先前留下墨漬的答卷抽下,重新?lián)Q了一張開始抄錄。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第三天,方弛遠知道自己發(fā)燒了,貢院考場的地鋪只有一些稻草梗,被子也是薄薄的一層,即使方弛遠兩天沒有喝那些冰涼的水,但是到了第三天,他還是生病了。

    強忍著昏昏欲睡的感覺,方弛遠開始審視著最后一場經(jīng)義的題目,看到題目方弛遠松了一口氣,雖然題目是一道比較生僻的題目,但是恰巧考前三天,他們五人曾經(jīng)討論過相似的題目,趁著自己頭暈的還不是很厲害,方弛遠這次也沒有打草稿,抬筆就在答卷上寫下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