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表弟是暴君、太行道、我有一個空間漁場、給你一點甜、狂客歌 完結(jié)+番外、成為霸總的落跑小嬌妻、[電競]絕地網(wǎng)戀超級甜、[綜]我在故宮裝喵的日子 完結(jié)+番外、影后她總想吻我、你怎么傻乎乎的
因得罪遠洋國際學(xué)校的權(quán)貴子弟王超霖,被挾私報復(fù),身中數(shù)刀,棄尸街角。 “沈霽云”的“弟弟”趕到現(xiàn)場時,那兒已經(jīng)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他沖破人群和警戒線撲上去認尸,連警察都沒能攔住。 確認身份后,“沈雨澤”抱著“他哥”的尸首跪地哀嚎,撕心裂肺,聞?wù)咝募隆?/br> 最大嫌疑人王超霖被警察當(dāng)場從學(xué)校里帶走調(diào)查,此人被抓走時的哭叫竟比“沈雨澤”還慘烈,他涕泗橫流地連聲喊著“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要找我爸”…… 但沒有人心存同情,也沒有人相信。 不久前另一個混混被王超霖當(dāng)街砍掉一條手臂的惡事,眾人還歷歷在目。 “還有沒有王法了?都敢殺人了!” “就是!有權(quán)有勢就能草菅人命嗎?看看被殺的孩子,才多大,太可憐了……” “姓王的他爸到底是誰?人rou出來,看這孫子以后還敢不敢仗著老子的權(quán)勢無法無天!” …… 連他的同學(xué)們都在路邊看好戲,袖手旁觀,看來此人實在惡名在外,路人各個義憤填膺。 當(dāng)天,沈霽云接到一通陌生來電。 “請問你是沈雨澤的弟弟嗎?” 沈霽云一愣,沙啞著嗓子道:“哪位?” “我叫何明皓,他朋友,呃,也是他未來的同學(xué)……是這樣,三天前你哥給我發(fā)了條短信,讓我今天打電話轉(zhuǎn)告你,如果他還沒回家,別等他了,他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br> “……” “喂,你在聽嗎?” 沈霽云握著手機,止不住地眼眶發(fā)酸,熱淚上涌。 那天酒醒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沈雨澤一起消失不見時,就知道弟弟干了傻事。 沈霽云在外找了三天三夜都沒有找到弟弟的人影,但他清楚王超霖的底細,那小子頂多找些打手來報復(fù)自己,絕不敢殺人,那時他還心存僥幸地認為弟弟不會出什么大事。 三天不眠不休,預(yù)想過最壞的可能,沈霽云沒哭;親眼看見弟弟的尸首時,沈霽云也沒哭,只是有種不真實的痛苦。 可是此時此刻,在聽到沈雨澤讓同學(xué)轉(zhuǎn)述自己的話時,沈霽云落淚了。 他渾身抽噎著、顫抖著,哭得像個委屈的孩子。 “你……還好吧?”何明皓聽出些什么,不放心地問。 沈霽云用變了調(diào)的嗓音勉強答了一句“沒事”,便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按掉了電話。 他捂著臉,縮著肩膀,慢慢蹲下身子,發(fā)出肝膽俱裂的嚎啕。 接下來一段時間,沈霽云以“沈雨澤”的身份參與了“沈霽云”的死亡調(diào)查。 和三年前父母的車禍一樣,走完所有流程,但因沒有直接證據(jù),王超霖又拒不承認殺人事實,導(dǎo)致嫌疑人脫罪,案件不了了之。 不過,由于王超霖雇打手傷害沈霽云的事被證屬實,犯了故意傷害罪,再加上被“熱心群眾”抖出不少前科,好巧不巧,這廝前不久也剛成年,于是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不止如此,據(jù)說王超霖那個當(dāng)官的父親也深受牽連,被政敵趁此機會落井下石,革職落馬。 三個月后,一切塵埃落定。 沈霽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看著死寂般的屋子,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父母、弟弟全都不在了,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就算找出了殺害他們的兇手,他還能告訴誰?與誰同樂? 就在他萬念俱灰之際,有人敲響了沈家的門。 沈霽云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撐著筋疲力盡的身子站起來走到門口:“誰?” 無人應(yīng)答。 沈霽云皺起眉頭,謹慎地開了門,門外無人,唯見地上靜靜地躺著一枚被疊成六芒星形狀的紙。 沈霽云左右環(huán)顧了一番,蹲身撿了起來,折回屋內(nèi)。 拆開紙,只見里頭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九個字—— “他沒死。 別再去地下網(wǎng)?!?/br> 沈霽云盯著這九個字,幾乎要把眼睛瞪出來一般,看了足足五分鐘。 他沒死。 他沒死…… “哈……”他捏著紙條,眼眶發(fā)紅,忽然間又哭又笑…… 他不知道到底是誰給自己送了這張紙條,也不知道傳遞信息的人是敵是友。 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但又毫無頭緒。 可沒有關(guān)系,知道弟弟沒死,這就足夠了! 光這一點,便叫沈霽云整個人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眼中燃起了生機。 恰時,兜里的手機又響了一下。 沈雨澤走的時候沒有帶手機,這只手機便被沈霽云日夜不離地帶在身上,有時候他會抱著手機呆坐一天,幻想弟弟還在,幻想死的其實是自己。 瘋魔起來,他甚至?xí)蒙蛴隄傻氖謾C給自己的手機發(fā)消息,獲取短暫的安慰與救贖。 此刻聽到短信聲,沈霽云立即掏出來查看。 果然又是何明皓…… 沈雨澤性情慢熱,自從父母去世后,在外更是沉默寡言,所以沒幾個深交的朋友。這段時間,偶爾也有他的同學(xué)和朋友給他發(fā)信息,但大都是得知“沈霽云”死了后來安慰他的。 這些天事情淡了,無論是慰問還是打招呼都已寥寥無幾,唯有這個何明皓,隔三岔五找他聊天。 可能因為何明皓是他弟離開前最后溝通過的人,所以沈霽云對他比較寬容和客氣,也經(jīng)常偽裝沈雨澤回復(fù)對方。 “誒,馬上要開學(xué)了,你什么時候來帝都???車票訂了嗎?要不要我去車站接你?”何明皓問道。 沈霽云愣了一會兒,想起弟弟讓何明皓轉(zhuǎn)述自己的話,一時眼眶又是一熱。 他捏緊那張紙,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丟開手機開始翻箱倒柜地找沈雨澤從學(xué)校整理回來的教材。 幾天后,沈霽云帶著他弟的身份證,背著一箱子“天書”,踏上了前往帝都國立大學(xué)的道路。 *** 一年后。 b國。 位處本地最繁華地段的超高層豪宅里燈火通明。 香檳美酒和各色美食糕點擺滿了長桌,各界精英富豪齊聚一堂,享受著一季度一次的私人派對。 股市大亨們與政治家們討論著最新的政治形勢,商人向科學(xué)家咨詢有商機的科學(xué)前沿技術(shù),巨星們討論豪車美女、娛樂八卦……眾人舉杯換盞,言笑晏晏。 直到臨近午夜,有人按捺不住地催促道:“埃文,是不是該進行今晚最精彩的節(jié)目了?” 埃文?休利特,就是本次舉辦派對的豪宅的主人,他已經(jīng)五十歲了,耳鬢泛白,一張微胖的臉上有著憨厚卻不失精明的笑容。 他看了看時間,笑道:“丹尼斯,你也太心急了,還有二十分鐘才到十二點呢?!?/br> 那位叫丹尼斯的家伙埋怨道:“我今天原有一場重要的約會,就是為了能再看到那個精彩的節(jié)目才拒絕美人來到這里……我喝了一肚子酒,已經(jīng)上了數(shù)次廁所,再等下去,我就要喝醉了,你就不能為了我提前放它們出來嗎?” 埃文哈哈大笑,顯然被對方變相的“恭維”取悅了。 人活到他們這個程度,就是得擁有一些尋常人等看不見的、玩不起的東西,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在場有相熟的舊友,也有首次被納入圈子的新貴,有人聞言開始摩拳擦掌地期待,跟著丹尼斯一起起哄催促,有的人卻一臉茫然:“什么精彩的節(jié)目?” 埃文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便放下酒杯道:“好了,我親愛的賓客們,既然大家都如此期待,那便開始我們今晚最后的狂歡吧,不過,對于首次觀賞的朋友,我仍需要老生常談地說幾點要求?!?/br> 眾人屏息聆聽。 “首先,在接下來的節(jié)目中,我要求所有人都必須關(guān)閉手機,不準拍照;其次,決不能對任何平凡的普通人說起各位今天的見聞,就算你實在忍不住要分享你的震驚和喜悅,也請不要帶上我的名字?!卑N恼UQ劬蛑o道。 眾人一陣哄笑,埃文剛對別人的定位是“平凡的普通人”,自然而然地把在場的人提升為“高貴的人”,大伙兒聽了都心神愉悅,也越來越好奇,接下來的神秘節(jié)目到底是什么。 埃文又道:“如果那些麻煩的組織因在場某一位朋友的原因查到我的頭上,我會想辦法知道是誰泄露了秘密,到時候,諸位在圈子里的名聲可就不太好咯。” 丹尼斯催促道:“行了埃文,大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必然是誠信之人,不會胡亂傳播的,這樣的節(jié)目,可是極少數(shù)人才有資格觀賞的啊。?!?/br> 眾人也紛紛點頭,表足誠意。 埃文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拍手吩咐女傭去準備。 不一會兒,眾人就見兩個女傭合力從隔壁的游戲室里推出一個帶滑輪的長桌,桌子上擺著一個全透明的亞克力盒子,約兩平米大小,半米高。 大伙兒圍了上去,待推近了,他們才看清楚,盒子里有數(shù)幢漂亮的別墅,還配有花園、廣場、草坪……做得栩栩如生,宛如被縮小的住宅區(qū)一角。 在場中有一人是建筑師,見狀好笑道:“這有什么稀奇,不就是建筑模型嗎?” 那個叫丹尼斯的人兩眼發(fā)光地盯著盒子插嘴道:“何止,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埃文笑瞇瞇地走到桌邊,為了讓眾人看的更清楚,他掀起了亞克力盒子帶透氣孔的蓋子,朝里喚道:“孩子們,別害羞了,今晚的表演開始了,趕緊出來讓客人們開心開心吧?!?/br> 那個建筑師一聽,也一臉緊張地看向了“模型”。 只見幾秒鐘后,其中一幢房子的門忽然動了動,開了一條縫,從里面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喔天哪……!”一位在場的女明星當(dāng)即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 那是一個僅七八厘米高的小人,長著一頭栗色的長發(fā),穿著漂亮的花邊裙,怯生生地從別墅里走出來,站在草坪上。 她拎起裙擺,忍著哆嗦,朝著頭頂那些巨人們鞠了個躬。 第七章 “哦,我的上帝,她、她是活的嗎?”其中一個富人的妻子驚道。 “你說呢?”埃文伸出一枚手指湊到栗發(fā)迷你人面前,對方見狀,整個人一僵,然后湊上去抱住埃文的手指蹭了蹭。 “乖孩子,”埃文夸贊了她一句,又笑瞇瞇地向大家介紹,“這是米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