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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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羅奕顯然早有準備,給吳成和云來準備了一個新身份,又讓人給他倆換上了大周的兵服,兩人立刻就被送往大周駐扎的軍營。 吳成見北狄人走遠,對云來悄悄地說,“誒,你有想法嗎?” 云來道,“咱們把殿下一個人留在那里,會不會太危險了?” 吳成壓低了聲音,“你注意點,北狄人能把我們送過來,這軍營里肯定有內(nèi)應(yīng),說話還是要小心。” 云來道,“我知道了。” 吳成道,“我先去探探路,你自己看著辦吧?!?/br> 云來攔住了他,“你一個人?” 吳成道,“怎么?不相信我?” 云來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來北疆的時間比我久,認識你的人也多,還是我去吧。” 吳成細想想,“景略那里,你去,我怕你說不清,還是我去比較方便?!?/br> 吳成都這樣說了,云來也不堅持,“好吧,你小心點,我自己看看去?!?/br> 吳成絲毫不擔(dān)心自己,“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除了景略,沒人能看出來。” 吳成說得沒錯,這些天的辛苦勞動,讓他原本光滑的皮膚變得粗糙,也變黑了?,F(xiàn)在的他,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堅毅的軍人,而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族。 吳成走得很自然,一路上,那些兵卒都沒有在意,都把吳成當(dāng)成自己人。 吳成瞧準了一隊人馬,偷偷混了進去,跟著他們一起巡視。 吳成瞧準了地形,心里盤算著,晚上再來找王景略。突然,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兵塞給他一個紙團。 吳成心里一驚,雖然他早就想到,北狄人定會在大周的軍隊里安插jian細,可是,當(dāng)他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不能相信,那個人隱藏得如此之深。 那樣普通的人,若是之前從吳成眼前走過,吳成都不會多看他兩眼。這樣的人,竟然是北狄的人! 吳成環(huán)顧四周,只覺得渾身涼涼的,似乎有無數(shù)雙看不見的眼睛正凝視著他,他不敢動,怕一動,就會露出破綻。 吳成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偷偷展開紙團,上面只用炭筆寫了四個字,“探查軍營”。 吳成把紙撕成小塊,邊走邊撒著,等到手里的紙屑都隨風(fēng)飄散,心中才稍稍安定。 好不容易,一切都回歸黑暗,四周寂靜,吳成按照白日里規(guī)劃好的路線,朝王景略的帳篷走去。 剛想掀開簾子,一股殺氣直沖吳成得脖子。吳成腦袋一偏,向前一邁步,抓住王景略的手,壓低了聲音,“是我,吳成?!?/br> 王景略一驚,“吳成?真的是你!怎么就你一個人!殿下呢?” 吳成道,“進去再說。” 王景略忙側(cè)身,讓吳成進了帳篷。正想點燈,吳成攔住了他,“我是偷偷進來的,不能讓人知道?!?/br> 王景略這才放下了火折子,擔(dān)心地說,“殿下呢?他沒跟你在一起嗎?” 吳成道,“別著急,你先說說你這邊吧,當(dāng)時到底怎么了?我們放的信號彈,你沒看見嗎?” 王景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信號彈?你在說什么?” 吳成道,“你忘了,元寧從宮里帶來的那個,你沒看見?” 王景略仔細地想了會兒,“信號彈的事我知道,可是,我們這里真沒看到?!?/br> 吳成知道,王景略沒有理由,也不會對他說謊。那么,就剩下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那個信號彈是假的! 王景略也反應(yīng)過來,“你的意思,你們那里發(fā)過信號彈?我們這里沒有看到?那不是,信號彈有問題?” 吳成鄭重地點了點頭。 王景略也覺得事情變得棘手了起來,“對了,你怎么偷偷出來了?殿下那里怎么了?” 吳成整個人都站起來了,“你不知道?” 王景略覺得更奇怪了,“到底怎么了?” 吳成把駐地發(fā)生的一切都細細告知了王景略。王景略像被雷擊中了一樣,愣在了那里,“你是說,你們遭到了襲擊?全軍覆沒?” 王景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有想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不僅僅是他,還有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王景略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們沒派人過來嗎?” 吳成道,“有!最后逃出來的有五十三人,除了我們?nèi)齻€,我,元寧,還有云來,其他的也都分成小組,讓他們沿著不同的路線來找你,你們這里一個都沒有見到?” 王景略搖搖頭,“這些天,我和沈?qū)④娛諒?fù)了不少失地,再往前,就是北狄的地盤了,我們還商量著,要不要接著打下去,我還想著,要不,派人去問問殿下的意思,人還沒派出去,沒想到,你就來了?!?/br> 吳成道,“你是說,你們都打下來了?之前失去的那些地方?” 王景略道,“是啊,我和沈?qū)④娺€覺得奇怪,之前探子還說,北狄聚集了那么些的軍隊,沒想到,戰(zhàn)斗力弱得嚇人,我們一開始,還擔(dān)心,是北狄人的陷阱,還放緩了些進攻的步伐,不然,我們早就到這了?!?/br> 吳成道,“看來,北狄人把主力都放到了后面,所以,我們敗得那么慘?!?/br> 王景略細想之下,更覺得可怕,“吳成,你說,從信號彈,到你說的這些,是不是,北狄人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 吳成道,“元寧猜測,李思海,李家在其中出了不少力?!?/br> 王景略喃喃自語,“李思海,李思海,怪不得,五叔的死,也是李家早就計劃好的吧。” 吳成道,“所以,李家,是一定要除去的?!?/br> 王景略道,“之后呢?你逃出來了?殿下呢?他還好吧?” 吳成又把在白家村發(fā)生的一切都講給了王景略。 聽到周元寧病了,王景略很是心疼;又聽到北狄人來了,王景略也為他們擔(dān)心;知道周元寧還在北狄人的手中,王景略人不知開口了,“你們都出來了?就把他一個人留在哪里?” 吳成極為嚴肅,“景略,你以為我不擔(dān)心?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周的未來,這次,能離他們的陰謀這樣近,的確,是有風(fēng)險,元寧他自己也知道,可是,這也是個機會。” 道理王景略都明白,“吳成,你也要明白一件事,如果,元寧出了什么事,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br> 吳成道,“你錯了,我們做的事,不是為了元寧,是為了大周?!?/br> 吳成緩了緩,又說,“當(dāng)初,我們?yōu)槭裁匆x擇了他?” 王景略沉默了。 吳成接著說,“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是太子?” 王景略搖搖頭。 吳成笑了,“是啊,元寧是元寧,我們跟隨他,不是因為我們從小是他的伴讀,皇子的伴讀多了去了,也沒見所有人長大后,都跟著原來的皇子啊。” 吳成道,“景略,你選擇元寧,家里給你很大的壓力吧?” 王景略點點頭。 吳成道,“那么為什么還是選擇他?” 王景略終于開口了,“元寧,他,跟別人不一樣?!?/br> 王景略透過黑暗,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周元寧,吳成,還有他自己。 成為伴讀,對于年幼的他,是個不幸的消息。這意味著,從此,他就不能賴床,不能隨心所欲,必須遵守著宮里的規(guī)矩,更得對年紀不如他的周元寧畢恭畢敬。 那時候的王景略,覺得把一切都搞砸。本來,他的樣子,就極具迷惑性,他準備裝成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讓周元寧厭惡。 沒想到,只一天,他就改變了心意。也是從那天開始,他,王家景略,就和周元寧的命運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了。 王景略接著說,“他胸中的丘壑,是其他皇子沒有的?!?/br> 吳成道,“是啊,所以,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我們要幫他完成他的心愿。這個心愿,是他愿意付出自己生命的心愿。” 讓大周成為真正的大周,而不是四王八公的大周。 這是周元寧一直在努力的,也是她一直期望著的。 王景略明白了吳成的選擇,也明白了周元寧的選擇。 這是一場豪賭,因為,他們賭上了麟嘉太子的命! 吳成故作輕松,“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他現(xiàn)在,拜了一個大夫為師,我看啊,雖然那個北狄人嘴里那樣說,實際上,還是很敬重的,元寧現(xiàn)在還是很安全的?!?/br> 吳成雖然這樣講,王景略的心還是放不下。吳成也是如此。別看他嘴里這樣說,可是,心里,他和王景略一樣,都為周元寧捏了一把汗。 王景略道,“你要我配合什么?” 吳成道,“軍營里,北狄安插了不少人,我也不能經(jīng)常和你見面,你要記得,元寧的事,這個軍營里,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br> 王景略道,“我知道?!?/br> 吳成接著說,“接下來,北狄人會派給我不少任務(wù),為了元寧的安全,我會如實告知,你要注意了?!?/br> 王景略道,“是不是,我不能立刻改過來?” 吳成道,“沒錯,為了迷惑北狄,你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所有的東西都不能變,但是,你的親信,只有親信,可以讓他們準備起來?!?/br> 王景略道,“我身邊的這些,都是自小跟著我的,有不少都是家生子,也有幾個是到北疆來收下的,我會好好挑選一番?!?/br> 吳成道,“你有分寸,我也不多說了,等到證據(jù)確鑿了,我們就能把元寧帶回來了。” 吳成悄悄地來,又悄悄地離開。夜色,掩蓋了一切,包括善良,也包括邪惡。 接下來的幾天,吳成和云來悄悄地走遍整個軍營,試圖完成北狄人吩咐下來的任務(wù)。 只是,不知道北狄人到底想要什么,他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每日,只會閑逛,其余的,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吳成偷偷地跟云來講,“你說,北狄人給這樣一個任務(wù)干什么?他們想知道什么?。恐粚懥怂膫€字,是地形圖啊,還是要軍力安排圖什么的?” 云來冷冷地說,“北狄人在這里早有安排,這些東西,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嗎?” 吳成道,“那他們還讓我們做這些?沒事找事???” 云來道,“不過是看我們聽不聽話,聽話,就讓我們活下來,不聽話,我們?nèi)齻€都得死。” 吳成覺得奇怪,“怎么我沒想到的事,你怎么就想出來了?” 云來保持沉默。 吳成覺得沒趣,“你真是個木頭,你在他面前,也是這樣的?” 云來依舊沉默。 吳成拿云來實在沒辦法,“好好好,你不說,我也不問了?!?/br> 吳成是在來到軍營的第五日收到的第二個紙團,云來也在第六日,收到了他的第一個紙團。 兩個人的紙團上,寫的字都是不一樣的。吳成的寫得是“繼續(xù)探查”;云來的寫得是“立刻出營”。 云來得到紙團的時候,吳成不在身邊,沒有人能商量。而且,紙團上寫的是“立刻”二字,他也不敢耽誤,立刻收拾了東西,準備出營。 在營口的時候,不出意料,云來被攔下了。 守衛(wèi)一臉的不耐煩,“你不說你出去要干嘛,我怎么放你出去???” 云來不如吳成懂得變通,這樣的局面是他應(yīng)付不了的。正當(dāng)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都頭模樣的男子邊剔著牙邊走近了,“怎么回事?。俊?/br> 那守衛(wèi)一見到都頭,立刻點頭哈腰,“都頭,您怎么來這了?” 都頭沒理會他,反而去看云來,“你小子,讓你出去買酒回來,怎么,不愿意去???” 云來道,“都頭,守衛(wèi)不讓出去。” 守衛(wèi)一聽到這話,忙說,“都頭,這不是這個兄弟一直不說嘛,我......” 都頭一臉的煩躁,“你膽子大了嘛,敢攔我的人!” 守衛(wèi)嚇得汗都出來了,“我,我錯了,我這就讓他出去?!?/br> 都頭這才滿意,“沒點眼力勁,怪不得,只是個守衛(wèi)?!?/br> 守衛(wèi)不敢回嘴,只得默默承受。 云來把眼前都頭的模樣記在心里,這個人,也歸順了北狄,是大周的罪人。 云來出了軍營,不知道往哪走,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腰間,“不準回頭,往前走?!?/br> 云來知道,這是北狄人派來的,也不反抗,就順著那個人的話,他讓自己往哪走,自己就往哪走。 進了林定城,那人把云來帶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又把他的眼睛蒙上。云來都順從了。 不知走了多久,那人終于停下了腳步,云來眼上的黑布也被扯了下來。 云來不由自主得瞇起了眼睛,好一會兒,他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地方,他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