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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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喬直接道:“你快下班吧,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br> 說完話她便走了,腳步很快,根據(jù)林蔭對她的了解,事不過三啊,這次估計某些人要遭殃了。 文喬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卻沒直接下班,而是上了電梯,按下了秦予柔設(shè)計部的樓層。 她無視電梯里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在電梯到達(dá)后面不改色地走了下去。此刻是下班時間,秦予柔這邊沒人加班,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大部分,唯獨(dú)她辦公室里還亮著。 文喬目不斜視地走向那間辦公室,也不敲門,直接便推門進(jìn)去了。 秦予柔正坐在桌子前打字,聽見響動嚇了一跳,看到來人是文喬,面色蒼白起來。 文喬看了看她,笑著說:“這是在忙什么呢?忙著打字造謠?” 秦予柔心里有鬼,被她這么說直接站了起來:“什么造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文總監(jiān)突然闖到我這里來未免也太失禮了,要撒野請回你的地盤上去?!?/br> 文喬關(guān)好身后的門,走到辦公桌前,和她隔著一段距離對視,直看得秦予柔脊背發(fā)冷。 “你看著我干什么?有話就說,沒話就滾?!鼻赜枞徇B最基本的禮貌都不要了。 文喬輕嗤一聲道:“你心虛了?我看你一會都撐不???” 秦予柔抿唇道:“你要發(fā)瘋回你自己的地方發(fā)瘋,別來這里打擾我工作!” 文喬淡漠道:“是你先打擾我工作的,秦予柔。我真沒想到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還是老樣子一點(diǎn)都沒改呢?上次你通過埃米陷害我,我沒追究你的責(zé)任,不是為了讓你自以為很聰明來繼續(xù)挑釁我的?!?/br> “你簡直莫名其妙!誰陷害你了?胡言亂語也要有個限度!” “你不敢承認(rèn)?做了都做了,連承認(rèn)的膽子都沒有?”文喬冷笑一聲,直接繞過辦公桌逼近了秦予柔面前,在對方驚恐地注視下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我警告你秦予柔,別以為你做的事很隱秘別人奈何不了你,有時候解決問題的方法簡單到你根本難以想象?!?/br> 秦予柔自然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時至今日,她已經(jīng)不對奪走宮徵羽抱有任何信心了。 但她還是無法忍耐在文喬手底下做事。 她總想著,即便失去了一直心儀的男人,那總該有些別的來補(bǔ)償她吧? 所以她引導(dǎo)了今天擴(kuò)散的這些輿論,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很多謠言傳久了也就成了真的,到那時候她再想別的辦法讓高層聽到這些話,讓上面了解到文喬在公司里帶來了什么惡劣影響,到時候換下她取而代之,也不會是什么難事。 jr的高層有多注意公司形象和內(nèi)部風(fēng)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既然敢做,就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一開始面對文喬,她并不怎么真的恐懼。 可當(dāng)文喬說“解決問題的方法簡單到根本難以想象”的時候,她得承認(rèn)她慌了。 “別在這里發(fā)瘋了?!鼻赜枞崾箘艗昝撐膯痰氖?,勉強(qiáng)說道,“你要是有辦法你就去做,口頭污蔑我可是不會接受的,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過來,或者你希望我直接去見康總,把你在我辦公室里的行為好好向她說一說?” 秦予柔以為康怡和文喬如今依然是死對頭,所以提出康怡來是想給文喬壓力。 但文喬很清楚她和康怡之間誤會早已解除了。 她嘲弄地望著秦予柔,正要說什么,辦公室的門就再次打開了。 房間里的兩位女性飛快望向門口,看見了一身冷肅的宮徵羽。 他顯然在外面聽了很久,只是在此刻才推門進(jìn)來而已。 他就站在門口,看著秦予柔說:“文喬說得沒錯,解決問題的方法有時候的確簡單到難以想象?!?/br> 宮徵羽的出現(xiàn)和他所說的話讓秦予柔緊張了起來,她顫抖著唇說:“我不明白你們到底在說些什么……” “你可以停下偷偷cao作電腦的手了,你的助理也已經(jīng)被看管了起來,以及……” 宮徵羽邁開步子走進(jìn)來,頎長高挑的身影如一道巍峨高山般壓在秦予柔身上,讓她氣息錯亂,慌張無比。 “不必麻煩康總來處理這件事了,我已經(jīng)將你一而再再而三破壞公司內(nèi)部正常工作氛圍的事情告訴了康董,剛剛我已經(jīng)接到了康董的電話,你被……”他薄唇開合,淡淡地吐出三個字,“解雇了。” 秦予柔根本沒料自己居然就這樣被定罪了,甚至不需要她解釋,也不需要什么證據(jù),宮徵羽只是給遠(yuǎn)在國外的康董打了個電話,就結(jié)束了她的一切。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近在咫尺卻又遠(yuǎn)在天邊的男人,絕望到近乎瘋狂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努力了多久才擁有今天的一切?為什么你要?dú)Я宋业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br> 第九十四章 秦予柔的話簡直不要太可笑,文喬聽完便嗤笑出聲,秦予柔離她太近了,她已經(jīng)沒什么理智在了,見文喬輕蔑一笑便發(fā)瘋似的要來抓她,宮徵羽迅速擋在了她們之間,抓住了秦予柔意欲傷害文喬的手。 “宮徵羽!”秦予柔崩潰大喊,“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為什么你要為她做這么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宮徵羽本不是個喜歡和女性過多計較的紳士,哪怕到了這種時刻他原本也不想讓秦予柔更難堪的,她只要老老實(shí)實(shí)收拾東西離開jr就好了。 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和傷害文喬,這就是他無法容忍的了。 “你問我為什么要?dú)Я四愕乃??”宮徵羽俊秀的臉冰冷漠然,那過去令秦予柔著迷瘋狂的五官上浮現(xiàn)出她如今難以承受的譏誚,“秦予柔,你搞錯了,毀了你所有的不是我,是你自己?!?/br> 他突兀地松開了抓著秦予柔手腕的手,秦予柔之前一直在掙扎,他突然這么松開,她便慣性地向一邊摔去。她可不是文喬,宮徵羽可不會扶住她,所以她重重磕在了桌子上。 額頭的劇痛似乎讓她清醒了不少,她意識到事情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哪怕她據(jù)理力爭也不行,所以她這次選擇維持自己最后的體面。 秦予柔不再發(fā)瘋了,她晃晃悠悠站起來,嘲弄地說:“我自己毀了我自己?你可真會開玩笑?!?/br> 宮徵羽側(cè)立在那,身高優(yōu)勢讓她和秦予柔說話時有一種她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是不是開玩笑你心里很清楚,從文喬進(jìn)公司到現(xiàn)在,你一直很不安分,你以為你讓埃米做的事很隱秘?在來這里之前埃米已經(jīng)私下找過我了,她給了我一點(diǎn)有意思的東西,剛好可以證明設(shè)計圖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你?!?/br> 沒料到那間塵封的舊事還會浮出水面,秦予柔手撐著桌子,也不管流血的額頭,抬眸盯著宮徵羽道:“所以呢?是我做得又怎么樣?我只問你文喬憑什么擁有現(xiàn)在的一切?她有了你就算了,她還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有了今天這樣的事業(yè)!我努力了這么多年才得到的東西,她頃刻間就有了!憑什么?!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所以才會存在天才與普通人?!睂m徵羽特別不留情面地說,“你就是個普通人,你說你十分辛苦才得到今天的一切,我不否認(rèn)這一點(diǎn)。但文喬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因你傳言里那些狹隘的想法。既然你是她曾經(jīng)的同學(xué),你就該很清楚她的實(shí)力,不要為你的所作所為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了,直白來說,你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你對她能力的懼怕引起的?!?/br> 秦予柔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反駁,可現(xiàn)實(shí)是她竟然反駁不出來。 宮徵羽淡漠地看著她,將文喬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fù)踉诒澈螅唤?jīng)心道:“如果你能一開始擺正自己的位置,哪怕你在言詞上刺激文喬,只要你不做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壞事,我也不會管你們的事。你錯就錯在太自作聰明,這就是你如何毀滅你自己的過程?!?/br> 秦予柔后退了幾步,她腦子里快速回放著文喬進(jìn)公司之后發(fā)生的一切,竟有些無言以對。 文喬躲在宮徵羽身后,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沒有任何要說話的意思。 她知道現(xiàn)在不需要她說什么,因?yàn)橛兴冢梢詫⑺胝f的所有話都說出來。 果然,接下來宮徵羽便說了她最想告訴秦予柔的話。 “你有今天是你自己一步步親手造成的,埃米那件事之后文喬沒找你麻煩是給你第一次機(jī)會,你一再散播謠言她不怪罪你是給你第二次機(jī)會,她甚至還主動給了你項(xiàng)目里任選模特的大事,這是給你的第三次機(jī)會,你如果一早就能明白這一點(diǎn),好好工作,不再自作聰明,絕不會失去你努力至今才得到的一切?!?/br> 宮徵羽今日難得對秦予柔說了這么多話,如果不是傷害她點(diǎn)醒她的這些話,她大概會更高興一點(diǎn)。 她覺得身體搖搖欲墜,后撤了好幾步扶住桌面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 她不再看房間里的其他兩人,只是赤著眸子盯著桌面。 文喬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拉了拉宮徵羽的衣袖說:“我們走吧?!?/br> 宮徵羽回眸看了她一會,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也不說話,好像所有的話都在剛才說完了,牽起了文喬的手便離開。 看著他們攜手離去的背影,饒是秦予柔也忍不住要贊嘆一句真是一對璧人了。 臨關(guān)門前,文喬回了頭,她想了又想,終于還是對她說了一句話。 “失去了jr的機(jī)會不代表失去了一切,如果你能清醒過來,能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那你還有機(jī)會去別的地方東山再起?!?/br> 文喬的話讓秦予柔愣住了:“你什么意思?”她不可置信道,“你不打算將我的罪名昭告天下嗎?” 一旦將她做的事告訴所有人,可以輕而易舉洗白文喬,讓文喬不再受到謠言的sao擾,但這也就意味著秦予柔的惡名將會傳遍業(yè)內(nèi),以后哪怕她有些實(shí)力,想要再找一份大公司的好工作,都會十分困難。 她早就做好了職業(yè)生涯終止的心理準(zhǔn)備,卻突然聽到文喬這樣一句話,說不激動高興是假的。 文喬緩緩與和自己牽著手的宮徵羽十指緊扣,視線依然是朝著秦予柔這面的。 她看見了秦予柔眼里的希望,語氣平常道:“這大概就是我和你最基本的不同,你一直希望置我于死地,但我從未想過讓你走上絕路??丛谠?jīng)也做過短暫的朋友的份上,我不會將你被辭退的原因公布出去,你就以自己想要跳槽才主動辭職的理由離開吧?!?/br> 文喬的話讓秦予柔有些無措,她慌張地問:“我可以這樣?你說了能算嗎?” 文喬聽了回頭去看宮徵羽,其實(shí)宮徵羽并不希望她這么仁慈,但對上她的眼神還是冷淡地說:“可以。這件事我去處理?!?/br> 處理這件事對宮徵羽來說并不麻煩,他在jr的地位十分超然,雖然職位上看著似乎沒康怡大,但他在jr是有股份的,也是康董最信任和看重的人,理論上來講,他算jr半個老板。 他說可以解決這件事,那就是真的可以解決,秦予柔聽到這些,終于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再次直起身,沉默了一會才說:“謝謝。”她聲音沙啞,音調(diào)有些低,但不妨礙文喬聽到。 文喬沒回答,只是淡淡笑了笑,牽著宮徵羽離開了這里。 秦予柔望著空了的門口,頹喪地坐到椅子上,捂著臉消沉了一會,一掃之前的慌亂,鎮(zhèn)定地起來收拾東西。 她不能就此被打倒,她得重新站起來,不為別人,只為自己。之前的錯了就是錯了,回不去就算了,能爭取到這樣的結(jié)果實(shí)在是不幸中的萬幸,今后她只要離開這里,找一個沒有文喬的地方,冷靜自持地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抹了把眼淚,秦予柔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 文喬離開這里后就和宮徵羽一起離開了公司。 坐在他的副駕駛上,懷里抱著他前不久才花重金給她買的包,文喬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宮徵羽之前都在專心開車,余光瞥見她似乎很愉悅,忍不住問:“你很高興?” 文喬看了他一眼說:“沒什么不高興的事情發(fā)生啊,不是嗎?” 宮徵羽皺了皺眉道:“怎么會沒有?你放過了秦予柔,等于放過了澄清一切的好機(jī)會,現(xiàn)在外面還在傳播一些對你不利的謠言,你實(shí)在沒有什么高興的理由?!?/br> 文喬看向車窗外,夜幕里,城市的景色飛快倒退,那樣的霓虹閃耀,看得她眼花繚亂。 “我不是想要放過她,只是覺得沒必要?!彼?,“大家都不容易,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容易走極端的我。我比她好的一點(diǎn)就在于,哪怕走到了絕路上我也沒有做出實(shí)質(zhì)性的錯事。我還是好好的,守護(hù)著我的底線。我希望她不至于身敗名裂,自此失去一切,這只是因?yàn)樗o我造成的煩惱其實(shí)并不難解決,而我還想留著她,也算對自己做個警示。” 宮徵羽將車子停在路口,視線落在紅燈上,良久才道:“你說你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容易走極端的你?” 文喬點(diǎn)點(diǎn)頭無所謂道:“是啊,之前你要和我離婚,我可不就是走了極端嗎?一直哭哭啼啼,想去找伯母讓她幫我挽回你,想到了很多手段去讓你放棄離婚,但最后我都沒做就是了?!?/br> 她的確都沒做,她什么手段都沒用,在糾結(jié)了許久之后干脆地離開了他。 宮徵羽的回憶被拉回過去,想到自己還曾誤會她將要離婚的事告訴了母親,找上門和她大吵一架的事,他忍不住低頭,抬手使勁按了按眼窩。 如果不是身后喇叭聲響起,他都沒注意到綠燈亮了。 文喬注意到他的變化,就知道他也想起了那些事。 她不在意道:“公司的謠言我自己有辦法解決,你不用管了,秦予柔的事就按照答應(yīng)她的辦吧,她走之后,少了這個源頭,也不會再有什么膽子大的人來亂說話了?!?/br> 的確,謠言沒了根源自然就會漸漸消散,哪怕公司不對外公布辭退秦予柔的真實(shí)原因,她突然離開依然會給大家造成震動,知道這件事是從她設(shè)計部傳出來的人自然會有些計較,不敢再亂說話,而他們再次將這個危險信息一傳十十傳百,謠言自可不攻自破,文喬甚至都不需要處理,一切就會平靜下來。 是以,宮徵羽沒有拒絕她,只是安靜地繼續(xù)開車。 他還在想之前的事,他不想想的,但就是控制不住思緒。 因?yàn)檫@個,直到回了家,他們兩個都沒再說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