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魔道祖師_分節(jié)閱讀_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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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涉掃了他一眼,陰郁的眉宇不住抽動,也帶著門生們進殿了。 伏魔洞很順利地容納了這千余人眾。千人的喘氣、急語、惶惶之聲在空曠的主洞之中回蕩不止。藍(lán)啟仁一進去便走到聶懷桑身邊,在他殷切的期待目光中檢查了地面上陣法的殘缺之處。這陣法果然是年代久遠(yuǎn),當(dāng)下割破手掌,以鮮血將陣法補上。溫寧守在臺階之上,將靠得最近的幾具兇尸擲開。陣法一被補上,那些走尸便都仿佛被擋在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之外,暫時沖不進來了。 魏無羨等藍(lán)忘機收起了琴,這才和他一起緩緩走入殿中。進入大殿中、剛剛松了一口氣的修士們看到這一黑一白雙雙布下臺階,一千多顆心立即又提了起來。 誰都沒料到,竟然會是這么個下場。他們明明是來圍剿夷陵老祖的,現(xiàn)在卻反倒被圍剿了一樣,還要躲進夷陵老祖的主殿才能茍延殘喘一刻。藍(lán)啟仁補完了地上的陣法,站到人群之前,擋住了這兩人的去路,昂首挺胸,就差張開雙臂攔住他們了,一派魏無羨敢破壞陣法就拼了這條老命和他同歸于盡的架勢。 藍(lán)忘機道:“……叔父?!?/br> 藍(lán)啟仁心中失望之情未過,一時半會兒,仍是不想看這個從小教到大的得意門生,只看著魏無羨,冷冷地道:“你究竟想如何。” 魏無羨在臺階上坐了下來,道:“不如何。既然進都進來了,不如聊聊……” 易為春喝道:“我們與你,沒什么好聊的!” 魏無羨道:“怎么會沒什么好聊的?我就不信,你們難道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會突然失去靈力的?天地良心,魏某可沒這么大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就讓你們所有人都中招了。” 易為春剛呸了一聲,就聽聶懷桑道:“對啊,我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br> 眾人對他怒目而視。 魏無羨又道:“我猜你們過來圍剿之前,一定沒來得及先聚起來吃頓飯,所以應(yīng)該不是中了什么毒?!?/br> 藍(lán)思追道:“一定不是毒,我從未聽過有什么毒能讓人突然靈力潰散的,否則這種毒藥一定早就被多名修士重金求購、傳得沸沸揚揚腥風(fēng)血雨了。” 此次來的修士中有不少醫(yī)師,抓過幾人探了一陣,那幾人低聲追問道:“如何?如何?這靈力的潰散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 這個問題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無暇去警惕魏無羨如何了。畢竟若是靈力徹底潰散,再也回不來,那就等于廢人一個,那真是比死在這里更可怕更痛苦的后果。幾名醫(yī)師討論一陣,最后道:“諸位的丹元安好未損,不必?fù)?dān)心!該是暫時的?!?/br> 江澄聽說是暫時的,這才暗暗松了口氣,接過金凌遞給他的手帕把臉上鮮血擦凈了,又道:“暫時?暫時是多久?什么時候能恢復(fù)?” 一名醫(yī)師道:“……恐怕……至少兩個時辰……” 江澄臉色黑得可怕:“兩個時辰?!” 眾人紛紛抬頭,去望殿外圍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的兇尸群,數(shù)目并不比他們這次來的活人少。個個都直勾勾地盯著人頭躦動、陽氣翻涌的伏魔洞內(nèi)部,根本不舍得離開半步,在外摩肩接踵地徘徊蠕動,仿佛隨時會沖進來。腐臭之氣濃烈撲鼻。 至少兩個時辰才能恢復(fù)靈力?地上這個廢棄多年、被臨時補好的殘破陣法,都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兩個時辰! 況且,夷陵老祖此刻就和他們處在同一空間,雖然不知為什么他尚且沒動手,也許是貓捉耗子一般要玩兒夠了、嚇夠了他們再碾死,但誰都不敢保證這個魏無羨不會突然暴起。 他們的目光重新聚到魏無羨身上。魏無羨道:“我說了讓你們不必看我?,F(xiàn)在在這個伏魔洞之中,靈力尚存的只有兩撥人。我,含光君一撥,這群幾天前被抓上山來的小朋友一撥。其余人我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不為過吧。我若是想對你們做什么,這群小朋友能擋得住嗎?” 蘇涉哼道:“廢話少說,你要殺便殺。在場若有誰叫一聲便不算英雄好漢,你也別指望有人對你搖尾乞憐?!?/br> 他這么一說,倒有不少人心里都犯起嘀咕來。這數(shù)千人里,真正和魏無羨有仇的約莫只有二十人上下,其余的全都是聽到圍剿便不假思索參與的,可以說只是正義路人,出于道義才一同前來討伐。這些人就想跟著打頭的主流隊伍隨波逐流而已,能殺一兩具魏無羨的走狗兇尸,說出去也是威名一件。但若真的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那便沒幾個人愿意趟這趟渾水了。 魏無羨看了看他,道:“不好意思,容我問一句,你是誰?” 蘇涉額頭青筋微凸,正要開口,藍(lán)景儀大聲道:“然后呢?不是毒,然后呢?” 魏無羨立刻忘掉了蘇涉,道:“然后,人總不會突然失去靈力,總得有個途徑和契機。在你們在上亂葬崗的之前或者途中必然都接觸過某一樣?xùn)|西,或者都做過某件事。這群小朋友是幾天之前被抓來的,錯開了時間,而我和含光君跟你們不是走同一條道上山,錯開了道路。有沒有人愿意想一想,你們到底都干過什么?” 鴉雀無聲中,一人茫然道:“我們干了什么?上亂葬崗的時候,是不是都喝了水?唉,想不起來,不知道啊。” 誰會在這種時候還不識趣地積極響應(yīng)魏無羨,讓干什么干什么、讓想什么想什么?也只有那位“一問三不知”聶懷桑了。有人忍不住道:“上山途中根本沒人喝水!誰敢喝這尸山上的水?” 聶懷桑又亂猜道:“那是都吸入了山中霧氣?” 若是這黑森林里的霧氣有什么古怪,倒也說得通。立刻有人附和:“有可能!”可金凌立即道:“沒可能。霧氣在山頂更濃郁,可我們都被綁在山頂上兩天了,靈力不是照樣也在?” 蘇涉似乎實在聽不下去了,道:“夠了吧?諸位還當(dāng)真和他討論起來了,被敵人牽著鼻子走,可有趣么?他……” 忽然,他臉色一變,話語戛然而止,魏無羨道:“說啊。怎么不說下去了?” 秣陵蘇氏的門生紛紛站了起來:“宗主!”“宗主,怎么回事?!” 蘇涉甩開要來扶他的門生,舉起手臂,先指魏無羨,然后直直指向了藍(lán)忘機。離他最近的那名門生怒道:“魏無羨,你又動了什么妖法?!” 藍(lán)思追道:“這不是妖法!這是……這是……” 一旁端坐的藍(lán)忘機將右手五指壓在七弦之上,凝住了琴弦的戰(zhàn)栗。那群七嘴八舌群情激奮的門生瞬間仿佛一群被掐住脖子的鴨子,戛然止噪。 在場的藍(lán)家人心中都默默道:這是姑蘇藍(lán)氏的禁言術(sh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