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魔道祖師_分節(jié)閱讀_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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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宗主讓魏嬰上呈陰虎符,原本也是好意,怕他駕馭不了,釀成大禍。他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誰都覬覦他的法寶嗎?可笑,要說法寶,誰家沒有幾件鎮(zhèn)家之寶?!?/br> “我一開始就覺得他修鬼道遲早會修出問題的,看!殺性已經開始暴露了,為了幾條溫狗濫殺我們這邊的人……” 這時,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插了進來:“不是濫殺吧?” 藍忘機原本似乎已進入萬物不聞的空禪之境,聞聲一動,抬眼望去。說話的是一名姿容姣好的年輕女子,侍立在一位家主身側,這格格不入的一句一出,立刻遭到了附近修士們的群起而攻之:“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似乎被嚇到了,更小心地道:“不……我沒有別的意思,諸位不必如此激動。我只是覺得‘濫殺’這個詞不太妥當?!?/br> 另一人唾沫橫飛道:“有什么不妥當的?魏無羨從射日之征起就濫殺成性,你能否認嗎?” 那女子努力辯解道:“射日之爭是戰(zhàn)場,戰(zhàn)場之上,豈非人人都算濫殺?我們現(xiàn)在就事論事,說他濫殺,我真的覺得不算。畢竟事出有因,如果真是那幾名督工虐待俘虜,殺害了溫寧,這就不叫濫殺,叫報仇……” 一人激憤道:“你太可笑了!難道還要說他殺咱們的人有理了?難道你還要贊揚這是義舉?” 一人嗤之以鼻,道:“那幾名督工有沒有做這些事還不知道呢,又沒人親眼看見?!?/br> “是啊,活下來的督工都說他們絕對沒有虐待戰(zhàn)俘,溫寧是自己不小心從山崖上摔下來摔死的。他們還好心幫溫寧收斂了尸骨埋了他,誰知道反而遭到這樣的報復。真令人心寒!” 那女子道:“其他督工害怕被追究虐待俘虜和殺人的責任,當然一口咬定他是自己摔下來的……” 忽然,一人冷笑道:“你不用再狡辯了,心中有鬼之人的說辭,我們不樂意聽。” 那女子漲紅了臉,揚聲道:“你說清楚,什么叫心中有鬼?” 那人道:“不用說,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們也都清楚。當初屠戮玄武洞底他撩了撩你就死心塌地了?到現(xiàn)在還為他強詞奪理,顛倒黑白。呵,女人就是女人?!?/br> 昔年魏無羨屠戮玄武洞底救美一事也充當過一段時間的風流談資,是以不少人立刻恍然大悟,原來這年輕女子就是那個“綿綿”。 立即有人嘀咕道:“我就說,難怪這么巴巴地給魏無羨說話……” 綿綿氣道:“什么強詞奪理、顛倒黑白?我就事論事而已,又關我是女人什么事?講道理講不過,就用別的東西攻擊我嗎?” 有人譏笑道:“嘖嘖嘖說得真是清清白白,你心都長得是偏的,還談什么就事論事?” “別跟她廢話了,這種人竟然是我們家的,還能混進點金閣來,跟她站在一起我都覺得羞愧?!?/br> 這些出言攻擊她的,不少都是和她站一個家族陣營的同修。綿綿氣得眼眶都紅了,含著淚花,半晌,大聲道:“好!你們聲音大!行!你們有理!” 她咬了咬牙,猛地把身上的家紋袍脫了下來,往桌上重重一拍,發(fā)出砰的一聲,把前排幾位原本并沒注意這邊的家主也吸引得回頭看怎么回事了。旁人倒是被她震了一下,因為這個動作,代表的是“退出家族”。 綿綿一語不發(fā),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陣,有人嘲笑道:“敢脫有本事就別穿回去啊!” “她以為她是誰啊……退出就退出,哪個稀罕,這賭氣給誰看?” 稀稀落落的,有人開始附和:“女人就是女人,說兩句就受不了了,過兩天肯定又會自己回來的?!?/br> “肯定的啊。畢竟好不容易才從家奴之女轉成了門生的,嘻嘻……” 藍忘機任身后這些聲音群魔亂舞,也站了起來,走了出去。藍曦臣問清了這一小段風波到底怎么回事,聽他們越說方向越不堪,沉聲道:“諸位,人已走了,收聲吧?!?/br> 澤蕪君發(fā)聲了,旁人自然要給點面子,點金閣中又開始東一句西一句,痛斥起溫狗和魏無羨來,一片咬牙切齒、不分青紅皂白、不容許任何反駁的狂熱痛恨在空氣中激蕩。趁這氣氛,金光善對江澄道:“我看他這次去亂葬崗恐怕是蓄謀已久了吧,畢竟以他的能耐,自立門戶也不是什么難事,所以借此機會脫離江氏,打算在外面海闊天高任鳥飛。你千辛萬苦重建云夢江氏,他身上爭議大的地方原本就多,還不知收斂,給你添這么多麻煩,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你。” 江澄強作鎮(zhèn)定道:“那倒不會,魏無羨這個人從小就是這樣的,連我父親都拿他沒辦法。” 金光善道:“楓眠兄是拿他沒辦法嗎?”他呵呵笑了兩聲,道:“楓眠兄,那是偏愛他。” 聽到“偏愛”二字,江澄的嘴角邊的肌rou抽了抽。 金光善繼續(xù)道:“江宗主,你跟你父親不一樣,如今云夢江氏重建才幾年,正是你立威的時候。他也不知避嫌,讓江家的新門生看到了,作如何想法?難道要個個以他為榜樣,不把你放在眼里?” 他一句接一句,步步緊逼,趁熱打鐵。江澄緩緩地道:“金宗主不必再說了。我會去一趟亂葬崗,解決這件事的?!?/br> 金光善心中滿意,語重心長道:“這就對了。江宗主,有些人和有些事,不能姑息啊。” 召集結束之后,眾位家主紛紛覺得今日得到了了不得的談資,一邊疾行一邊火熱議論,激憤仍然不減。金星雪浪海后,三尊聚首,藍曦臣道:“三弟,辛苦你了。” 金光瑤笑道:“我不辛苦,辛苦江宗主那張桌子了。幾處被他捏得粉碎啊,看來真是氣得厲害?!?/br> 聶明玦走了過來,道:“巧言令色,的確辛苦。” 聞言,藍曦臣但笑不語,金光瑤就知道聶明玦逮著個機會就要教育他好好做人,頗為無奈,連忙轉移話題,道:“哎,二哥,忘機呢?我看他剛才提前離場了。” 藍曦臣示意前方,金光瑤與聶明玦轉身望去。只見金星雪浪的花海之中,藍忘機和方才那名點金閣中退出家族的女子正面對面站著。那女子還淚光盈盈的,藍忘機則神情肅穆,兩人正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