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

    2021年3月25日

    字數(shù)：4075

    第一章·初識

    陽春三月，草木生發(fā)的季節(jié)。一路上的景色從枯黃變到蔥綠，列車終于停下

    了奔馳的腳步，來到了一座南疆邊陲小城。

    人到中年，阿東擺脫了日復(fù)一日的枯燥生活，試圖換個環(huán)境，尋找自己真正

    意義上的人生。一下火車，早晨清新的空氣伴著草香撲面而來——真是個好地方！

    一路輾轉(zhuǎn)，阿東提著行李箱，來到了一棟房子前。是在網(wǎng)上早就定好的，一

    棟自建別墅的規(guī)模，前面的院子種著花草，房子遠離市郊。阿東打開密碼鎖，進

    屋環(huán)顧了一周，裝修得很好，保潔也剛打掃過，可以拎包入住。房主也是個有夢

    想的，但長居國外，建好的房子基本沒入住，便宜了阿東。阿東雖然資金充裕，

    但他向來謹慎，所以，只簽了三年合同租住。待安定下來，再緩圖將來。

    洗凈身上的風(fēng)塵，阿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給自己泡了杯熱茶。向著陽光明

    媚的窗臺望去，綠樹蔥蔥，一幅鳥語花香的樣子。是隱居的好地方，但一個中年

    男子，人生地不熟，真的能忍受這樣的孤寂嗎？

    室外蟲鳥爭鳴，室內(nèi)寂寞無聲。只有熱茶的蒸汽裊裊散開。阿東目光平靜，

    眼睛漫無目的的向窗外逡巡著。

    突然，阿東看見柵欄外面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在向里張望。是個女孩兒子，

    十三四歲的模樣。因為窗戶角度的關(guān)系，阿東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此時，女孩

    兒也正往屋里看，二人的視線對上了，女孩兒慌亂的后退了一下。阿東下意識的

    抬起手臂，本來繃緊的臉換上了一友善的表情，微笑著招招手。女孩兒也猶豫著

    舉起手臂，算作回應(yīng)。

    見女孩兒沒有逃離，阿東緩步打開房門、柵欄門，來到女孩兒面前。是個皮

    膚白凈的小美女，身高大約一米五，穿著連體碎花裙，一頭秀發(fā)只到肩部。女孩

    兒長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眼神清澈見底，相貌略有南疆本地人的特色，但面

    皮白嫩，活潑可人。女孩兒身材嬌小，香肩細嫩，胸部外觀上看已經(jīng)開始發(fā)育，

    腰肢盈盈一握。裙子下面是光潔的小腿，腳上穿著少女型的碎花棉襪，踩著一雙

    普通塑料涼鞋，腳趾頭略帶不安的蜷縮扭動著。

    阿東就這樣上下打量著，「叔叔好……」女孩兒先開口怯怯的說了一聲，普

    通話很標準，語聲悅耳。

    「你好，」阿東注視著女孩兒的眼睛，語氣和善?！改闶恰?/br>
    「這棟房子一直沒人住，我就住在附近。從我家窗子能看見這里。剛才，我

    看見有人在開門，就……」

    阿東知道了。這只是個好奇的小女孩兒，并不是有什么事要找自己。見女孩

    兒頓住，就接過話頭，「啊，我住這里，剛搬過來的。我叫阿東，你呢？」

    「我叫李輕雪，叔叔你住這里啊。這棟房子是這附近最漂亮的，只是一直都

    沒有人住。叔叔，我，我可以進去看看嗎？」說完，期待的望著阿東。

    「當(dāng)然可以啊！」阿東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樣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兒。

    阿東引女孩兒入門，小女孩兒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一進客廳「哇！」小女

    孩兒把小嘴弄成Ｏ型，夸張的贊嘆一聲?！负闷??！?/br>
    「喜歡就進來看看，叔叔歡迎你來做客?！?/br>
    可是女孩兒望著光潔的地板卻不動?！覆恍械?，鞋子臟。」

    阿東往女孩兒的腳上望去，很干凈的，沒有沾上泥土。可能是女孩兒天生愛

    潔，不忍踩踏吧。

    「沒事兒的，要不你把鞋子脫了吧，就可以了?！拱|鼓勵道。

    阿東于是看著女孩兒向后翹起一只腳，脫下鞋子，然后是另一只。一雙穿著

    棉襪的少女腳掌就出現(xiàn)在阿東面前。還沒等阿東看仔細，恢復(fù)了行動力的女孩兒

    就蹦跳著沖進客廳。東摸摸，西看看，還不時發(fā)出驚嘆聲。來到二樓的臥房。一

    張精致的雙人大床讓女孩兒羨慕不已，「叔叔你就睡這里嗎？」

    「是的，喜歡的話，你可以在上面躺一下，感受一下?！?/br>
    女孩兒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腦海里想起了什么「還是不了。」說完羞紅了臉，

    又蹦蹦跳跳跑去露臺看。耳邊傳來女孩兒的驚呼聲。阿東莞爾一笑——青春，真

    好！

    女孩兒跑累了，兩人坐在沙發(fā)上，阿東給女孩兒倒了杯溫開水，遞到女孩面

    前，怕燙著，自己先嘗了一口。女孩兒完全沒有在意的樣子，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阿東看著，內(nèi)心覺得自己和這個孩子的距離拉近了幾分。

    女孩兒放下杯子，曲起雙腿，小腳丫抵在沙發(fā)上，一抹粉白閃進阿東的視網(wǎng)

    膜?！高@屋子好大啊，就叔叔一個人住嗎？」

    阿東

    慌亂了一下，連忙移開視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平穩(wěn)心情，又把杯子放

    下，剛想回話——「叔叔，你喝的是我的杯子，你的是那個?！?/br>
    阿東一看，果然拿錯了，「啊，對不起！對不起！叔叔再給你換一杯！」

    「哈哈，」女孩兒用手抓著自己的兩只棉襪小腳，笑得花枝亂顫。「沒事的，

    叔叔只是拿錯了杯子，我還喝這一杯?！拐f完，拿起阿東剛何過的杯子又喝了一

    口，喝完還伸出舌頭抿了抿嘴唇望著阿東?？吹冒|心里一蕩，這個剛剛認識不

    到一個小時的孩子，似乎天生對自己就有好感。誘人的抿嘴動作，也許只是小孩

    心性，在向大人表達「毫不嫌棄」的意思；也許是在暗示什么。再看女孩兒的身

    材，剛剛發(fā)育，雖未長成，但也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正是含苞欲放的年紀……阿東

    不敢想下去了。并暗罵自己心猿意馬禽獸不如！

    「是啊，叔叔一個人住?！?/br>
    「那叔叔的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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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ｂ２０２１．ㄈòМ

    阿東不想談這個，遮掩道「叔叔現(xiàn)在是一個人。你呢，你叫雪兒是吧，你多

    大了，上幾年級？」

    「我上初一了，今年十四歲?！?/br>
    「哇，看不出來，原來是初中生了啊?！拱|故作驚訝，「那學(xué)習(xí)緊張嗎？

    今天雖然是周末，你跑出來玩，爸爸mama不管你嗎？」

    「爸爸mama帶著弟弟，在外面打工，他們，他們基本不管我的?！古郝?/br>
    音低落下來。

    「啊，那你和誰一起生活啊？」

    「我和爺爺一起生活。」

    「那爺爺對你好嗎？」

    「爺爺對我好，會照顧我，只是爺爺這幾天病了，換我來照顧爺爺，我每天

    要洗菜，洗衣服，我剛才就是在洗衣服，只是洗衣機壞掉了，水有些涼?！?/br>
    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卻要承擔(dān)生活的重擔(dān)?？粗阂蚪堇渌燥@

    蒼白的手指，阿東心里憐惜不已，好想抓住少女的小手，放在懷里仔細呵護。又

    知道這樣一定會嚇跑對方，于是只是假裝調(diào)整坐姿，和少女靠得更近了一些。

    「你可以來我這里呀，我這里洗衣機，熱水器都有，離得也近，很方便。」

    少女明顯意動，但又很快拒絕，「那怎么成，怎么好麻煩叔叔?！?/br>
    「沒事兒的，一點不麻煩，我自己一個人，又沒有那么多衣物可以洗?！?/br>
    「不行的，那樣不好的?！?/br>
    阿東知道是因為自己和少女初識，少女還有著對陌生人的抗拒。也別無它法，

    只好聊些別的?！改悄憧梢越?jīng)常來這里玩啊，你可以叫我阿東，或者叫叔叔，都

    行?！?/br>
    「好的叔叔，你可以叫我雪兒，或者小雪，都行，」少女笑著，又回復(fù)了開

    朗。

    少女笑起來露出了小酒窩，甜得醉人，阿東不禁看得癡了。

    「叔叔，你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阿東驚醒，趕緊干咳一聲掩飾，」沒事，可能是火車上沒睡好。這樣，我們

    就算認識了啊，雪兒你好?！拱|假裝正經(jīng)的伸出了手。

    女孩兒雖沒有什么閱歷，但知道這是握手，電視里常見，雖然有點不好意思，

    還是把白嫩的小手伸出來，不是握住，而是——放到了男人的手掌心里。

    這下正中阿東下懷，敢緊輕輕合攏，悄悄的揉捏一下，柔若無骨，阿東心里

    美起來，像吃了蜜。

    沒敢繼續(xù)抓住女孩兒的手不放，阿東搖晃了幾下手臂，算作完成了握手的儀

    式。

    阿東一松開，女孩兒就把手抽回去，掩嘴笑了起來，可能是握手的動作太新

    奇，女孩兒覺得略有尷尬。

    阿東有些后悔，不該為了摸人家女孩兒子的手，把氣氛弄僵。

    女孩兒把腳從沙發(fā)上拿了下來，伸直了腿，一雙小腳落在地板上，阿東這才

    終于看得仔細，女孩兒長著一雙纖細的腳，不像現(xiàn)在有些女孩兒子，腳發(fā)育的很

    大，這一雙很小，大概只有三十四五碼，還沒有阿東的手長。腳的形狀很美，雖

    然隔著襪子，也能感覺到里面的皮膚白嫩細膩。

    阿東偷偷觀察女孩兒腳的時候，女孩兒又四處打量著整個房間，「叔叔的房

    間好大喔，我將來要是能住這樣漂亮的房子就好了?！?/br>
    阿東想說」你可以住這里啊」，又覺得不甚合適，張了張嘴，一時無話。

    「對了叔叔，你是外地來的，你原來住哪??？」

    「叔叔從北方過來的，很遠的北方，那里現(xiàn)在甚至還在下雪?！?/br>
    「哇！下雪的地方啊，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雪呢。下雪一定很美吧？」

    「下雪再美也沒有雪兒你美?。　拱|開始得寸進尺。

    女孩兒一下羞紅了臉，雙手局促的亂抓自己的裙角。「人家哪有那么美，叔

    叔凈騙人?！?/br>
    「是嗎，難道我看錯了嗎？那我在仔細看看?！拱|借機又湊近了女孩兒，

    現(xiàn)在兩人的腿部快要挨上了，只有不到一拳的距離。女孩兒有些想要躲開些，但

    最終沒有動。

    看了一會兒，阿東假裝很認真的說「沒看錯，就是比叔叔家鄉(xiāng)的雪要美麗許

    多，怪不得你叫雪兒，將來會越長越漂亮的?！?/br>
    女孩兒估計也曾顧影自憐，心想自己應(yīng)當(dāng)算作小美女，但還是頭一次聽到人

    這樣直白的稱贊自己，又是欣喜又是害羞，低下頭小聲說「謝謝叔叔……」

    換作別的成熟女孩兒，聽到男人這樣無事獻殷勤，早就心懷戒心了。只有涉

    世不深又情竇初開的少女，才信了阿東的鬼話，把阿東當(dāng)成了可以信賴可以親近

    的人。

    在這樣陽光明媚的午后，青春洋溢的少女和氣質(zhì)溫醇的中年大叔就這樣坐在

    一起慢慢聊著，雖新識不久，但彼此之間已經(jīng)挨得很近了，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

    樣，沒有絲毫尷尬違和——少女應(yīng)當(dāng)是單純得確實沒有意識到。至于男人嘛，嗅

    著處子身上的幽香，阿東早已醉了。

    不知不覺聊了很久，在中年大叔的語言圍攻下，少女不知不覺透露了很多心

    里的小秘密。連自己什么時候來月事都被男人打聽了去。阿東一本正經(jīng)的囑咐

    「那幾天一定不要沾涼東西，要洗衣服可以來叔叔這里，等叔叔安定下來，就幫

    你把洗衣機修好。」雪兒也鄭重答應(yīng)了。

    日已西斜，女孩兒要回去給爺爺和自己做飯。

    阿東又特意跑去門口，幫女孩兒把鞋子拿了過來，還半蹲著看著女孩兒穿上。

    女孩兒受寵若驚，連連說謝謝。

    「你知道嗎，叔叔好想握住你的小腳，再親手把它套進你的小鞋子里，如果

    能有這樣效勞的機會，叔叔要對你說聲謝謝。」能夠每天為自己心愛的女孩兒穿

    上鞋襪，是阿東最強烈的愿望，只可惜這樣的話，阿東只能在心里默默獨語，無

    法說給面前的女孩兒聽。

    阿東戀戀不舍的把女孩兒送到門口，約定明天再來。

    是夜，阿東罕見的做了春夢，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