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dá)分節(jié)閱讀_169
其實我不餓,躺了三天甚至也不累。但這一幕,我早與張文笙演練過,這時駕輕就熟,就拿被子蒙著頭,故意將我被拴著鎖鏈的手留在被窩外頭,撥開一條縫隙,方便眼睛從被里往外偷看。 此時當(dāng)然要做出很虛軟的聲調(diào)來:爸,我沒事兒…… 我爸“哼”了一聲:跟我慪氣是不,聽說給你端來的粥飯,一口沒吃,怎么回事?想把自己弄死,再把老子氣死? 不吃是怕你給我下藥好么! 我不敢擅自加戲,還是繼續(xù)有氣無力:爸爸,你就當(dāng)我已經(jīng)死了吧…… 這戲嘛不算好,主要是我總想笑,要花很大力氣撐住才能不笑。 正勉力撐著,肩膀憋得直抖——冷不丁的,我爸不按套路出牌,直即走上前來,也不給我機(jī)會叫喚躲避啥的,他一抬手就把我頭上蒙的那床被給掀了。 第136章養(yǎng)肥了再殺,姜還是老的辣 十二、 我爸掀被子這個cao作,張文笙沒有替我預(yù)估過,我自己事先也沒想過。 當(dāng)然,我爸有這個cao作,我也不應(yīng)該奇怪不是? 他把我被子一掀,我慌不擇路只能馬上抬手擋住了臉。因著手銬腳鐐有鏈條拴在一起,我側(cè)歪在床上,捂住臉的同時,還得蜷起雙腳。 我爸瞧了我一眼,縱然他混世魔王、鐵石心腸,此時眼圈都不禁泛紅。我聽他問道:你個死孩子,臉怎么都這么腫了?還有力氣起來不?我陪你上德國大夫那兒看看要不要緊? 我的天啊,這老兒,搶了我的臺本兒,又占我的戲。這下可好,弄得我更想笑了,死死捂著臉,渾身的rou都開始抖了。 我爸顧不上旁的,撲在我身上,連我?guī)П桓C皮一把摟住晃,晃得我上下門牙都咯咯碰響。 他連聲音都哽咽了:爸爸就是想嚇唬嚇唬你!士越,你別跟我死犟好么!趕緊著,我扶你起來,不要再躺著了,爸爸找人盛點米湯給你喝! 我一愣,心說還吃還喝……再吃再喝要露餡兒了!便勉力拿腳蹬了一蹬,道:我不要喝米湯。 聲音是我盡可能虛著嗓門兒憋出來的,很有點朝不保夕的意味。 我爸撫摸我的肩膀,寬慰道:兒子,你現(xiàn)在虛得狠了,就不能直接吃rou,先飲米湯緩一緩,而后食rou糜…… 他是真信了。也是,他跟我畢竟是親父子骨rou連著筋,他沒別的骨血,我也沒有弟弟meimei,我要再真的沒了,他可能要慌。 想到這里,我將手放下,人若無骨自然就愈發(fā)戀床:我不要!甭管我!我一口都不會吃! 我爸急得使勁兒盤我,我越是喊著不吃飯,他越是耐心勸我起來吃飯,完全不把我當(dāng)個大人兒,就純粹以為哄孩子的法子還能管用。 最后我實在不想跟他耗了,就給他開口說了句:你還拷著我呢,打算領(lǐng)我出去丟人么? 我爸不假思索立刻叫人進(jìn)來開鎖。 他這變臉變得過分干脆了,跟三日前判若兩人,反而讓我更怕了。這種雷霆雨露的態(tài)度,讓我難以捉摸,加上之前那些事,在此便更不敢輕易下結(jié)論,判斷他的用心。 張文笙對我說過,他要開鎖,萬不可讓他開。鎖開了以后,當(dāng)會派更多人看著我。所以我聽我爸說開鎖,馬上就勢一滾,往被窩里蹭,口中嚷著:白老板還鎖著,我就陪他鎖著——要不然,你把我丟去地底下,同他關(guān)在一處!我不是你,我是有情有意的人兒,我要跟他一樣,我要患難與共…… 我爸少少那一點柔情和耐心,就在我的跟前,一點點兒地從他逐漸漲紅的老臉上消退下去。我偷眼看他,已曉得他快要鬧不住了,這也是張文笙預(yù)料中的,他說我爸不可能輕易低頭,我要在適當(dāng)時候,自己先跌軟,試著跟他交通一下,看看他到底想要怎般談條件,也問問白老板的近況。 什么時候才是適當(dāng)時候?我不曉得,我心里想,最好不要談崩了吧……我不想被關(guān)著,也不想被鎖著,其實我并不想去地窖里陪白老板坐牢,我還是想繼續(xù)當(dāng)我這個少帥的。 我等不及了,使臉朝著被角,發(fā)出一聲哀嚎,作為開場白。 我爸也是會的,聽見我嚎,馬上來搭戲了:你嚎什么?老子還沒有死呢! 我說:你對我這么不好,你都想把我活活餓死了,我媽知道嗎? 哇擦。 真的是一念神來。 我都沒細(xì)想,脫口而出,想想看,我真他媽是個天才。 背后悉悉索索的,然后我聽見轟的一聲。這時候再掉臉看,我爸爸曹大帥,一屁股轟塌在床沿上,坐著不動了。 我問爸啊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