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dá)分節(jié)閱讀_11
我拿兩根指頭撣了撣衣服,云淡風(fēng)輕道:不要緊的,打是親罵是愛。 白老板抬起倆手捂著臉,對張副官道:算了,我情愿回去下警徽丟飯碗。我的“定位器”是不是在你那里,還我。 張文笙想了想,道:可以給你,我來啟動,然后還你,免得你?;ㄕ小?/br> 白老板又道:我打掩護(hù)的班子雁鳴社,除了我其他人都是這時代的普通藝人,并不知道我的事?,F(xiàn)在因我失職,曹鈺把他們?nèi)?dāng)我同伙扣押了,我很抱歉。 張文笙立刻接道:我會想辦法搭救。 他倆這幾句話其實說得極快,我仍是聽得半懂不懂。聽到“雁鳴社”幾個字,我忽然一下想起,之前在街頭拿的海報一個角落里,確實有這幾個字。再想一想,記起白某人初次到我家搭臺子時,也是有班主引薦,他們不算吹拉彈唱都有十好幾人。 這些人,譬如戲臺后面奏樂的琴師鼓手,譬如天不亮就將院子里的落葉全都清掃一空的粗使仆役,譬如此前給我爸作攻城敢死隊之用的一百精銳……我都幾乎不曾對面仔細(xì)瞧過他們的臉,他們對我來說,個個面貌模糊,可有可無。 院子里咯咯叫的雞,是不會跑得到我曹士越眼前來的。等我看到它們時,一只只都是睡在閃著油光的雞湯里。 我不知道張文笙見沒見過雁鳴社的其他人,他是完全不假思索就應(yīng)承了要搭救他們。 呵,說大話呢。想從我爸的手里撈人?我家老頭子心狠手黑,聞名海內(nèi),他張某人難道以為這威名盡是說笑? 我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大腿,一瘸一拐走近他們。 我給他們笑笑:別想當(dāng)著我的面就搗鬼…… 嘿,我這句話呢,可不得了啊了不得。 因為我這句話話音未落,隔壁監(jiān)墻就塌了。 真的,那墻,它就,直接,塌了了了了。 是這監(jiān)獄的后墻,在緊隔壁一間舊監(jiān)的位置,被人拿兩包土炸藥給轟塌了,炸出一個一人高的大窟窿。 我之前是怎么說的來著?——在后墻炸個洞,讓犯人自己跑了豈不更簡單? 結(jié)果,我們不干自有別人干。 第5章這個穿越來的惡人不肯走啦 十八、 后來第二天滬上報刊最新頭條其實是《銅山監(jiān)非銅墻鐵壁,曹公計自妙算神機(jī)》。 消息自己長了翅膀,搭載在電報上,飛去四面八方。時人皆都知道了這次劫獄的事,普遍按照我爸的參戰(zhàn)處總長與秘書一道擬定的說法,大大地歌頌了一番督軍曹鈺其人的未卜先知、料敵于前。 按報紙消息,有“賊黨”同伙數(shù)人預(yù)謀劫獄事,被我爸爸提前料到,早令其子——也就是我——及其副官——也就是張文笙,一道,深夜在隔壁監(jiān)牢埋伏之。賊伙遂被我倆一網(wǎng)打盡。 過程嘛,小有槍戰(zhàn),王者之師打的埋伏,天命所歸,取勝自然不費(fèi)吹灰之力。 嗯……以前我看報紙,覺得文人一支禿筆,沒規(guī)沒矩,都特么胡說些什么東西。 這回我看報紙,深覺我爸吹起牛皮,比文人胡說更甚,民國諸報,都要甘拜下風(fēng)。 實際上這回炸了后墻來劫獄的,是日前行刺我爸之“亂黨”的同伙。 這伙人也不是什么“亂黨”,乃是此地某個代理長官的故舊門人,因我爸駐軍本地后,曾與這個代理長官鬧不愉快,這人便墜樓自殺。 說得直白些,老頭子欺負(fù)本地一個代理長官,把人給逼死了。那人家的門生故舊,肯定不干啊,尋思要為他復(fù)仇,就策劃了行刺。 行刺不成,怕刺客吃不住打牽連出地方上更多的人,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炸了監(jiān)牢劫獄。他們原打聽得曹家剛抓了個白老板,出了告示第二天要開刀問斬,順手殺這個刺客陪綁。覺得這不能再拖了,干吧,沒曾想白老板就關(guān)在自家人的隔壁。 他們炸了隔壁的墻闖進(jìn)隔壁,我和我爸的兵都有點(diǎn)懵。震天的響動里,隱約聽見張文笙喊了我一聲,叫我別怕。 我說我怕啥捏這幸好炸的是隔壁的墻。 說完沒個兩三秒,隔壁又是一聲,震得大家都站不穩(wěn),歪的歪倒的倒。白老板下盤穩(wěn)紋絲不動,我是虧得張文笙一把揪住才沒動一絲。 伴著這聲巨響,我們隔著的這面墻,由正當(dāng)中撕開一個兩人寬的口子。原來他們聽見說話聲響,疑是伏兵,打算把我們這間房都給炸了。 這下我們與他們,大家迫不得已,面面相對,大眼瞪小眼,正打了一個照面。仇人相見,人家分外眼紅,我一看原來劫獄的人足有一個小隊,似乎比我們留下看守的兵還多,頓時也給急紅了眼。 這幫人真正是來拼命的,帶的火器也足,還攜了幾把日本刀。二話不說,把刀拔槍,對著缺口就朝我們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