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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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光真人緩緩道:“將星有吉有兇,因為妖星現(xiàn)世,貧道近來頻觀天象,竟然發(fā)現(xiàn)將星由吉轉(zhuǎn)兇,與妖星呈相輔相成之勢……” 永安帝聽得心驚rou跳,面沉如水,許久后澀聲問:“國師對此有何提議?” 太光真人淡淡道:“貧道只負責(zé)把情況告知皇上,至于如何決斷,還須皇上考慮清楚?!?/br> 永安帝緩緩點頭:“朕知道了?!?/br> 太光真人離開后,永安帝立刻吩咐周山傳駱大都督進宮。 駱大都督正準備下衙,接到傳召心不由一沉。 這個時候傳他進宮,恐非好事。 “微臣見過皇上?!?/br> 永安帝居高臨下看了行禮的駱大都督一眼,問道:“駱馳,交代你辦的事如何了?” 駱大都督半低著頭道:“回稟皇上,目前已解決了十幾個目標,為了不引起民間注意,正按計劃悄悄進行。” “停手吧。” “皇上?”駱大都督錯愕抬頭,心中生出無邊喜悅。 莫非皇上醒悟了,停下了殘害無辜女子的荒唐命令? 若是這樣,他就不必昧著良心行事了。 駱大都督心中激動,面上卻不敢流露出半分。 伴君多年,他太了解皇上了,一旦讓皇上生出他這把刀不好用了的感覺,恐怕很快就會把他換掉。 被棄用的刀就是廢銅爛鐵,下場如何,不言而喻。 永安帝示意駱大都督起身,神色平靜道:“之前弄錯了,朕要你解決的不是丙寅年七月初七卯時出生在京城的女子,而是戊辰年七月初七卯時出生的女子……” 沒聽完永安帝的話,駱大都督就變了臉色。 他知道不該流露出異樣,可他控制不住。 笙兒正是戊辰年七月初七卯時出生的! 這一刻,駱笙說的話又在耳畔回響:這一次他們要殺的是丙寅年七月初七卯時出生的女子,下一次或許就是戊辰年七月初七卯時出生的女子了。刀一旦開始對準無辜者,就有可能落到任何人頭上—— 笙兒說得不錯,果然落到她頭上了。 “怎么?”察覺駱大都督的失態(tài),永安帝皺眉。 駱大都督暗暗握緊拳頭,盡量保持著平靜道:“微臣想到弄錯的十幾名女子,覺得有些可惜?!?/br> “可惜?”永安帝眼神深沉,語氣微涼。 駱大都督拱手,肅然道:“微臣雖然覺得可惜,但也是那些女子命數(shù)如此。她們?nèi)羰堑弥菫榛噬戏謶n,定會覺得榮光。” 永安帝這才有了笑意,淡淡道:“去辦事吧,朕相信你的能力?!?/br> “微臣告退。” 走出皇宮,駱大都督這才敢沉下臉色,手都是抖的。 曾經(jīng),他為了一家人活命對無辜者動手,現(xiàn)在輪到他的女兒了,他該怎么辦? 又能怎么辦? 天色開始暗下來,街上依然熱鬧著。 駱大都督渾渾噩噩走在青杏街上,望見有間酒肆門前的青色酒幌不由駐足,眼神不斷變換。 最終他沒有走進酒肆,而是默默回了大都督府。 酒肆打烊,駱笙回到家中,就被駱大都督叫去了書房。 “父親叫女兒來有什么事?”看出駱大都督臉色不對,駱笙心頭微沉,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駱大都督默默看了駱笙一會兒,嘆道:“笙兒,被你說中了?!?/br> 駱笙幾乎是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皇上又要您濫殺無辜了?” 駱大都督一滯,隨后點頭:“皇上命為父解決戊辰年七月初七卯時在京城出生的女子?!?/br> 駱笙聽了這話,非但沒有意外,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先后兩次針對的生辰八字,讓她確信皇上要解決的那個人正是她。 或者說,是以駱姑娘身份活下來的清陽郡主。 駱大都督一直端詳著駱笙神色,見她表情沒有多少變化,苦澀一笑:“怕你害怕,本來不想對你說。后來為父一想你是我的女兒,是個有膽量的孩子,知道了比糊涂著好。” “多謝父親告訴我?!瘪橌闲π?,問起駱大都督的打算,“那您準備怎么辦?” 駱大都督抬手拍拍駱笙肩頭:“交給為父好了,萬一到了最壞的一步,我們就想辦法離開京城?!?/br> 轉(zhuǎn)日一早,駱大都督去了戶部,向?qū)O侍郎討要戶籍名冊。 孫侍郎忍不住道:“前些日子大都督不是看過么?” 駱大都督脧他一眼,淡淡道:“錦麟衛(wèi)辦事,有些事不方便對旁人道,還請孫大人見諒?!?/br> 孫侍郎心頭一凜,忙道:“大都督稍等,我這就命人把名冊取來?!?/br> 第501章 走水 一摞摞名冊堆滿了桌案。 孫侍郎笑道:“大都督你慢慢看,下官就不打擾了?!?/br> 駱大都督笑著點頭:“孫大人請自便?!?/br> 待孫侍郎離開,駱大都督收起笑意,盯著一摞摞名冊眼神閃爍。 這些名冊按著東南西北中五城分開,每一區(qū)域又按坊劃分。 駱大都督沉默片刻,伸手拿起一本名冊翻閱起來。 戊辰年七月初七卯時,每當(dāng)掃到這個時辰出生的女子,便用白紙黑字記下。 而記在白紙上的每一個名字,都是一個才剛十七歲的女孩子。 寫下這些名字時,駱大都督的心情是沉重的,當(dāng)他拿起西城卷翻開駱府所在的那一冊,只見上面赫然寫著駱笙的生辰,正是戊辰年七月初七卯時。 駱大都督盯著那一排小字,胸腔熱血翻涌。 不知過了多久,他默默把這本名冊壓在數(shù)本名冊下面,揀起先前翻閱的名冊繼續(xù)看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翻看過的名冊越堆越厚,未翻看過的名冊更多。 孫侍郎走進來,笑呵呵道:“大都督,都晌午了,休息一下一起吃個飯吧?!?/br> 駱大都督遲疑了一下,把翻開的名冊合攏:“也好,看得眼睛都干了?!?/br> 孫侍郎一掃桌案上的名冊,暗暗咂舌。 駱大都督還真是不怵頭啊,換他看這么多名冊,頭都要大了。 考慮到駱大都督的身份,自是不好在衙門里湊合,孫侍郎帶著駱大都督去了衙門附近的酒樓。 正是飯點,酒樓里很是熱鬧。 孫侍郎吃了兩杯酒,嚼著鹵牛rou感慨道:“要說起來,鹵牛rou還是有間酒肆的味道最好?!?/br> 駱大都督心情雖壓抑,聽了這話也不由露出笑容:“孫大人常去小女的酒肆???” 孫侍郎訕笑:“偶爾去,偶爾去?!?/br> 他倒是想常去,錢呢? 駱大都督想到黑店的定價,很是理解孫侍郎的尷尬微笑,笑道:“等我忙完了,請孫大人去那里吃酒。” 孫侍郎眼一亮,發(fā)自肺腑道謝:“那就多謝大都督了。” 先前趙尚書請了一頓,還沒吃夠呢。 嘿嘿,看來最近運氣不錯。 這般想著,孫侍郎打開了話匣子:“大都督,這么多名冊您一個人哪看得過來,怎么不安排幾個屬下來做?”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名冊雖多,花上一兩日工夫總能看完的?!?/br> 聽駱大都督這么說,孫侍郎識趣沒有再問,舉杯道:“大都督真是辛苦,下官敬你一杯。” “分內(nèi)事。我該感謝孫大人相助才是?!?/br> 二人說著客套話,酒桌上的氣氛甚是熱鬧。 這時外面?zhèn)鱽黻囮囆鷩W。 “什么聲音?”孫大人握著酒杯,下意識看向窗口。 駱大都督放下酒杯,皺眉道:“好像是敲鑼聲?!?/br> 敲鑼? 孫大人心一跳,忙起身湊到窗口往外看。 駱大都督亦走過去。 二人處在二樓的雅間,從敞開的窗子能看到來回奔走的人,有提著水桶的,有敲著銅鑼的,一副兵荒馬亂的景象。 “好像是哪里走水了。”孫侍郎捋著胡子道。 駱大都督忙道:“這里離著各個衙門都挺近,下去看看吧?!?/br> 孫侍郎立刻附和:“走,去看看?!?/br> 青天白日誰家著火了啊,也太不小心了。 二人匆匆來到街上,隨著人群往前走,一眼就看到了正冒黑煙的地方。 孫侍郎呆了呆。 如果他沒看錯,那好像是戶部衙門——真的是戶部衙門! 短暫的呆滯后,孫侍郎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