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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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姑娘被對方冷淡的語氣刺痛了一下,忍著委屈道:“世子,累了一天,您洗洗再睡吧?!?/br> 作為新嫁娘,主動提洞房花燭自是開不了口,王三姑娘覺得話中暗示已十分明顯。 “累了,明日再洗?!毙l(wèi)豐再次合上眼睛。 王三姑娘抿了抿唇,柔聲道:“世子,您這樣睡不舒服,還是起來洗洗吧——” “你好煩!”衛(wèi)豐眼都沒睜斥了一句,翻過身去。 王三姑娘不可置信顫了顫眼簾,用力咬唇。 那日在大福寺,明明是世子看中了她,大婚之夜怎么會這樣? 看著男子被酒意染紅的臉,王三姑娘默默安慰自己:世子是喝多了。 又等了等,確認新郎官酒醒無望,王三姑娘只好卸下釵環(huán)妝扮,脫去外裳,委委屈屈在衛(wèi)豐身邊躺下來。 衛(wèi)豐不適皺了皺眉,下意識伸手推了推,推到一個柔軟的身體。 王三姑娘目露驚喜:“世子?!?/br> 近在咫尺的男子攸地睜開眼,直勾勾看著她。 王三姑娘一顆心急促跳動,嬌羞一笑。 “你怎么睡這里?” 王三姑娘笑意一滯:“世子忘了,今日是我們大喜之日?!?/br> 她不睡這里睡哪里? 衛(wèi)豐似乎酒醒了些,不快道:“兩個人睡一張床太擠,我不習慣,你去睡外間吧。” 王三姑娘臉色一白,震驚道:“世子,我若去外間睡,讓丫鬟婆子看到如何是好?” 衛(wèi)豐想到消息傳到平南王妃耳中的麻煩,覺得新婦的擔憂也有道理,打了個酒嗝道:“也是,那你就打個地鋪吧?!?/br> 王三姑娘渾身一震,一口血險些吐出來。 第387章 春來 不提平南王府娶了新婦帶來的變化,經(jīng)過一連九日考試,無論是盛大郎、盛二郎,還是蘇曜,都脫了一層皮。 人瘦了,也蔫了。 駱大都督特意在有間酒肆犒勞飽受摧殘的侄兒們。 等著上菜的工夫,駱大都督笑瞇瞇問:“考得怎么樣???” 蘇曜正常發(fā)揮,料想考得不錯,然而他來吃飯算是順帶的,自然不便搶答。 盛大郎與盛二郎則覺得這個問題讓人有點窒息。 駱大都督渾然不覺給侄子們帶來的壓力,又拋出一個尖銳問題:“這屆會試的題目難不難?。俊?/br> 盛大郎與盛二郎:“……” “盛府書香門第,你們榜上有名肯定沒問題,就看名次如何了?!?/br> 一連三個直擊靈魂的問題拋出來,穩(wěn)重如盛大郎都開始臉色發(fā)青。 盛二郎抖著嘴角,很想問駱大都督一句:表妹們什么時候嫁出去?。?/br> 好在這時候上菜了,幾人如蒙大赦,筷子飛舞。 駱大都督吃個半飽,看著埋頭苦吃的幾人笑呵呵問:“大郎,你們知道每當杏榜貼出后這邊的傳統(tǒng)嗎?” 傳統(tǒng)? 侄兒們茫然望著姑父。 駱大都督摸著短須道:“榜下捉婿挺流行的。” 盛三郎眼一亮:“不錯啊,不用費心就得一大家閨秀為妻,弟弟提前恭喜哥哥們了?!?/br> 幾道凌厲目光登時射向盛三郎。 駱大都督好心解釋道:“榜下捉婿的不只大家貴女,還有土財主家的姑娘,說不準膀大腰圓還一臉麻子……” 幾人:“……” 大都督是想讓他們少吃點,好吃獨食嗎? 唯獨盛二舅看一眼圓潤的兒子,發(fā)出羨慕的輕嘆。 可恨他兒子不學無術啊,要是能被榜下捉了去,省了多大的心。 盛二郎忍不住道:“姑父,這種惡習就沒人管嗎?” 膀大腰圓?麻子? 京城這么可怕嗎? “怎么是惡習,這叫雅事。不過你們若是不想這般解決婚姻大事,那日打發(fā)下人去看榜就是?!?/br> 看著侄兒們小雞啄米般點頭應了,駱大都督笑瞇瞇喝了一口酒。 這番話與其說是提醒侄兒們,倒不如說是未雨綢繆。 這些日子他冷眼瞧著,盛家三個侄兒都還不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萬一哪個能給他當女婿呢。 讓別人榜下捉走了怎么行。 至于蘇曜,駱大都督連個眼風都沒給。 笙兒現(xiàn)在看不中他了,但與笙兒有過牽扯的男子也不能配給別的女兒。 要是哪個閨女這么不懂事,他可不答應。 既然這樣,看他作甚。 蔻兒走進來,在駱笙耳邊低語幾句。 駱笙起身:“父親,二舅,你們慢吃,有個朋友來了,我去見見?!?/br> “去吧?!?/br> 見女兒走得毫不留戀,駱大都督默默嘆氣。 看來三個侄兒笙兒一個沒瞧上。 駱笙出了雅間走下樓去,就看到許芳等在大堂。 為了搶占雅間,駱大都督特意早來了,此時還沒到上客的時候,只有衛(wèi)晗坐在窗邊默默喝茶。 饒是如此,許芳難免局促。 長春侯府被彈劾,繼母被休,她心中雖痛快,這一路走來卻承受了不少異樣目光。 對此她早有準備,畢竟長春侯府年前那場風波不怎么光彩。 駱笙沖衛(wèi)晗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開口邀請:“許大姑娘,我們去院中坐坐吧?!?/br> 許芳本就有話要說,自是立刻應了。 衛(wèi)晗目送二人去了后院,不覺捏緊茶杯。 春天到了,柿子樹是不是該發(fā)新芽了? 二月中下旬的柿子樹,其實還光禿禿的,好在有青春可人的少女為這份沉悶平添了一抹色彩。 “大姐,你怎么來了?”許棲輕松提著斧頭,皺眉問許芳。 莫非在侯府受了委屈? 許芳看著膚色微黑卻有了精氣神的弟弟,大感欣慰。 “來看看你。” 許棲板著臉道:“沒事就回去吧,我都不是長春侯府的人了,沒什么好看的?!?/br> 父親,不,那個男人的絕情他領教到了。 天知道哪怕他淪落到在酒肆劈柴,內心深處也生出過那個男人回心轉意,找他回去的念想。 可無情的事實往他臉上甩了個響亮的耳光。 他回不去了,也不稀罕回去了。 在女魔頭手下雖艱難,好在伙食不錯,在不能帶著廚娘離開之前,他哪都不想去。 大姐總來找他,受了牽連怎么辦? 許芳笑道:“也是來找駱姑娘,那大弟你繼續(xù)劈柴吧?!?/br> 眼見駱笙與許芳一起進了屋,許棲臉色發(fā)黑,一斧頭重重劈下去。 說好的來看他,就說了兩句話就跟著女魔頭走了? 屋中簡潔干凈,熱茶是一直備著的。 駱笙倒了兩杯茶,遞給許芳一杯:“許大姑娘有事就說吧?!?/br> 許芳握著微燙的茶杯,漸漸紅了雙頰,輕聲道:“我的親事定下來了?!?/br> 駱笙目露歡喜:“那恭喜了,不知定的哪家?” 許芳微紅著臉道:“是將軍府徐家的小公子。徐將軍是我表姨夫的舊屬,表姨出面替我做的媒。” 駱笙想了想,笑道:“徐將軍帶幼子來酒肆吃過飯,那位徐公子相貌堂堂,談吐也不錯?!?/br> 品行究竟如何,那就不是看表面能知道的了。 不過寧國公夫人真心疼愛許芳,許芳娘家又靠不住,對她的婚姻大事應該會謹慎。 單論家世,自幼喪母出身長春侯府的外甥女能嫁到將軍府徐家算是一樁不錯的親事。 這也是她鼓勵許芳求寧國公夫人相助的原因。 有寧國公夫人出面,就等于許芳出嫁后寧國公府愿意當她的靠山。 男方樂意結這門親,看的不是長春侯府,而是寧國公府。